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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小说推荐裙下客

寻清茶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裙下客》,超级好看的现代言情,主角是周闵生李云溪,是著名作者“寻清茶”打造的,故事梗概:不可避免会被陆家的亲戚们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今天总算只有他一个人。周闵生的心情格外愉悦,亲自开车去往老宅。一路上,迎着春风,从来没有的轻松。陆家,是个大家族,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很多亲戚赶回来祭祖,加上那些个旁支亲属,最少也有五六百人。和周闵生同辈的年轻人,就有七八十个,其中又不乏英年才俊。周闵生能从他们......

主角:周闵生李云溪   更新:2024-06-12 09: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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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闵生李云溪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小说推荐裙下客》,由网络作家“寻清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裙下客》,超级好看的现代言情,主角是周闵生李云溪,是著名作者“寻清茶”打造的,故事梗概:不可避免会被陆家的亲戚们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今天总算只有他一个人。周闵生的心情格外愉悦,亲自开车去往老宅。一路上,迎着春风,从来没有的轻松。陆家,是个大家族,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很多亲戚赶回来祭祖,加上那些个旁支亲属,最少也有五六百人。和周闵生同辈的年轻人,就有七八十个,其中又不乏英年才俊。周闵生能从他们......

《精选小说推荐裙下客》精彩片段


崔喜回到自己房间,将大把大把的药强行吞进肚中。

她伸手摸了摸耳后,指尖上都落满了鲜红。

医生的叮嘱在脑中响起: “夏小姐,其实很多病情加重都与病人的情绪有关,你一定要保持情绪稳定,一定要乐观,积极配合治疗。”

乐观,谈何容易。

崔喜尽量让自己不要去想周闵生说的话,靠着枕头闭上双眼。

天色刚刚泛白的时候,她都没有真的睡着。

可能是药物起了作用,她的耳朵恢复了一些听力。

望着窗外撒进来的细微阳光,崔喜久久失神。

“雨停了。”

真正导致一个人放弃的原因,不是一个。

是日积月累,到最后只需要最后一根稻草,那根稻草可以是一句冰冷的话,也可以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今天,周闵生没有出门。

一早,他坐在沙发上,在等崔喜道歉,等她后悔。

结婚三年,崔喜不是没有闹过脾气。

可每次哭过闹过后,过不了多久,她就会道歉。

周闵生想这一次,也不会有什么差别。

他就看崔喜洗漱后出来,穿了件平时常穿的暗色系衣服,拖着一口箱子,手里还拿着一份纸张。

当崔喜将协议递给周闵生的时候,他才发现上面写的是离婚协议几个字。

“西楼,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了,联系我。”

崔喜只和周闵生说了这么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后,就拖着箱子出了门。

门外是雨后晴空。

有那么一刻,崔喜觉得自己好像获得了新生。

周闵生拿着那份离婚协议,僵在客厅沙发上。

迟迟都没能回过神来。

直到崔喜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他才后知后觉,女人走了。

也就是那么一刻的郁闷,很快他就恢复了冷漠,没把崔喜的离开当回事。

反正只要他一通电话、一句话,崔喜就会乖乖回到他的身边,比以往还要讨好他。

这一次,肯定也一样。

今天是清明节后的周末。

往年这个时候,周闵生都会带崔喜一起回老宅,祭祖。

不可避免会被陆家的亲戚们用异样的眼光看待。

今天总算只有他一个人。

周闵生的心情格外愉悦,亲自开车去往老宅。

一路上,迎着春风,从来没有的轻松。

陆家,是个大家族,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很多亲戚赶回来祭祖,加上那些个旁支亲属,最少也有五六百人。

和周闵生同辈的年轻人,就有七八十个,其中又不乏英年才俊。

周闵生能从他们之中脱颖而出,成为陆家的掌舵人,自然不是泛泛之辈。

他霸道强势,铁血手腕,不仅仅是同辈人,还有长辈,都对他心生畏惧。

可畏惧归畏惧,私下的议论不会少。

曾经的天之骄子,也有被欺骗的时候,还娶了一个弱听的残障妻子……

老宅里。

陆母顾雅早早就吩咐了佣人:

“记住,崔喜来后,不许她去待客厅。”

要不是因为陆家家族规定,祭祖的时候,长孙妻子必须在场,她怎么也不会准许崔喜过来抛头露面。

只不过,这一次,崔喜竟然没有来。

祭祖的众人都很奇怪,往年这个时候,长孙媳妇崔喜总是第一个来,最后一个走,巴结讨好着所有人。

今天竟然不来了?

顾雅和几个贵妇有说有笑,听闻崔喜不来,好看的柳眉蹙了蹙。

陆家祭祖这么大的事,是她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的吗?

她来到周闵生的身边,温声问:“西楼,崔喜呢?”

周闵生正和小枳候几个玩伴畅聊,听闻此话,眸色冷了冷。

“闹离婚,离家出走了。”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寂静下来,一个个都是不敢置信。

顾雅更是震惊。

在这个世上,除了父母之外,没有人会比崔喜更爱周闵生。

七年前,周闵生差点被人捅伤,是崔喜以身相救。

四年前,两人订婚,周闵生去迪拜谈生意,出了事。

所有人都说周闵生死了,只有崔喜不愿承认,二话没说,去找他。

在那个陌生的城市,崔喜找了他整整三天,终于找到他,没想到遭到他责怪多事……

还有结婚后,不管是生病住院,还是饮食起居,亦或者是周闵生身边的所有人,哪怕是秘书助理,崔喜也是小心对待,生怕得罪了。

这样一个离不开周闵生的崔喜,竟然会在夏父死后,提出离婚,选择离开他……

为什么?

顾雅不懂,但庆幸她放过了自己儿子。

“像她这种女人,根本登不上大雅之堂,离婚也好。”

“她根本配不上你。”

陆母一开口,其他的人也跟着附和:

“是啊,西楼哥青年才俊,正是大好年华,都被崔喜耽误了。”

“我每次看到崔喜,就觉得她不像大家千金,没品位,没道德。还是个聋子,陆少能够一直对她不离不弃,她也该自足。”

“……”

祭祖一时间变成了崔喜的诋毁大会。

好像她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他们和顾雅都忘了,当初夏父还在的时候,当初周闵生地位不稳的时候,有多少豪门子弟想要娶崔喜。

也忘了,是陆家的人主动提起,要两家联姻。

以往陆家的人因为周闵生在,都只是背后议论崔喜,可现在是明目张胆。

周闵生本该开心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听着那些声音,却觉得刺耳。

祭祖后。

他一早就开车离开了老宅。

回到岱椽别墅的时候,天色渐暗。

周闵生推门进去,本能将外套扔置玄关,过了一会儿,没有等到来人。

他抬头看向漆黑寂静的客厅,才意识到崔喜走了……

他不耐烦将外套再次拿起,换了拖鞋进去,又随手把外套丢到洗衣机。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的疲惫。

周闵生去往酒窖,准备拿酒,庆祝崔喜离开。

可到了酒窖,看着紧锁的门,他才后知后觉发现,没有钥匙!!

他不喜欢外人来家里,因此别墅,只有小枳工,没有固定的保姆佣人。

崔喜嫁进来以后,所有的事情,都被她一手包办。

周闵生回到房间,四处寻找也没能找到酒窖的钥匙。

他烦躁的拿起手机,打开。


“你可能到现在都没有体会过爱情的滋味吧?你知道吗,西楼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会亲手给我做饭,还会在我生病的时候第一时间赶到我的身边,他曾说过最温柔的一句话就是,星辰,我希望你永远开心……”

“小枳,西楼有说过爱你吗?以前他经常对我说,可我总是嫌弃他幼稚……”

崔喜默默地听着,回想着自己这三年和周闵生在一起的日子。

他从未下过一次厨房……

自己生病的时候,他也从未有过一句关心的话。

至于爱,他从没说过。

崔喜平静地望向她:“你说完了吗?”

阮星辰一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崔喜过于平静,还是因为她那双眼睛过于清澈,像是洞察了人心一样。

直到崔喜离开,她都没能回过神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阮星辰好像又回到当初那个要接受夏家救济的贫苦孤儿的模样。

在她夏家大小姐的背后,永远是一个跳梁小丑。

……

崔喜怎么可能会对阮星辰说的话无动于衷呢?

她追逐喜欢了十二年的男人,原来也曾轰轰烈烈,像是孩子一样喜欢过其他人。

耳中又开始发痛了,崔喜抬手取下助听器的时候,才发现有鲜血落在了上面。

习惯性擦干净上面的血,将助听器放到一旁。

睡不着……

崔喜打开手机,点看微信。

却看到了一条又一条艾特她的朋友圈。

点开一看,全是阮星辰发得仅她可见的照片。

第一张,是大学时候阮星辰和周闵生的合照,两个人站在一起,周闵生的眉眼是那么温柔。

第二张,是两人的聊天记录,周闵生亲昵说,小辰,生日快乐,我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最幸福的人。

第三张,是周闵生和阮星辰手牵手一起漫步沙滩的背影……

第四张、第五张、第六张、甚至更多更多,无数的照片压得崔喜喘不过气来……

她不敢再往下看,快速关闭了手机。

这么一刻,她突然觉得该放弃了。

这天,崔喜在自己的私人日记上写下了这么一句话。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但前提是我没有看见过光。

第二天,她习惯性去准备早餐。

可直到六点过去,周闵生还没回来时,崔喜才发觉自己原来忘了他说过以后都不回来吃早餐。

本以为周闵生不会回来了,她一个人在沙发上枯坐,浅浅睡去。

“不是说过,不用给我准备早餐吗?”

一个不耐烦的嗓音响起。

崔喜被惊醒,睁开眼,就看到周闵生不耐烦地从面前走过。

她下意识道歉:“对不起,我忘了。”

又是忘了,又是对不起……

周闵生回头看向她,视线格外冰冷。

她今天身上穿的衣服,又是一如既往的浅灰色调,朴素衣服。

显得好像自己没钱,一直虐待了她一样。

“你怎么没忘回来?怎么没忘我和你结了婚,没把自己也给忘了?”

“是舍不得吧?舍不得陆家的钱!舍不得我周闵生这个赚钱机器!”

他的话像是一把把刀,直戳崔喜的心口。

崔喜垂下眼眸:“西楼,我从没想过要你的钱。”

她在乎的从来就是周闵生这个人。

周闵生笑了,笑容中都是嘲讽。

“那你母亲今早去公司求我给你一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崔喜懵了。

她望着周闵生那双布满寒意的黑目,才知道,原来他不是生昨晚的气。

周闵生也没和她废话。

“崔喜,你要想好好待在陆家,要想夏家不倒,就让你母亲安分一些。”

他匆匆说完,去书房拿了东西,换了一身衣服后离开。

……

不等崔喜找夏母。

夏母就自己找上了门,一改往日的冷漠,她抓着崔喜的手,温柔道:

“小枳,你去求西楼,让他给你一个孩子吧?哪怕是通过医学手段。”

医学手段!

崔喜怔怔地看着她,就听她继续说着。

“阮星辰已经告诉妈了,这三年里,西楼从来没有碰过你。”

这话可能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感同身受,有的只是各自的利益。

崔喜不明白,为什么周闵生会把这件事告诉阮星辰。

可能他真的很爱她……

想到这里,她忽然觉得有些释然。

“妈。放手吧。”

夏母一愣,眉宇紧蹙:“你说什么?”

“我累了,我想要和周闵生离婚……”

“啪!”

话还没说完,夏母一耳光狠狠地甩在了崔喜的脸上。

她的慈母形象荡然无存,指着崔喜一字一句:

“你有什么资格说离婚?离了陆家,你以为你一个不健全又二婚的女人,能嫁谁?!”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没用的女儿!你一点都不像我!早知道就不该把你接回来!”

崔喜仿佛麻木了一般。

从小到大,夏母就不喜欢她。

夏母是知名舞蹈家。

可是生下的女儿崔喜却生来弱听,是她这辈子的心结。

因此,她狠心将崔喜完全交给保姆照顾,直到读书年纪,才让崔喜回夏家。

以前崔喜听老师说,没有母亲会嫌弃自己的孩子。

于是她努力让自己变的优秀,尽可能讨好母亲。

哪怕是弱听,可她舞蹈、音乐、书画、语言等各项都是名列前茅。

可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不管她做的再好,对于夏母来说都不是她心目中的好女儿。

就像是夏母说的,她是个不健全的人。

不健全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亲情、爱情……

夏母离开后。

崔喜用粉底将脸上鲜红的掌印给盖住后,一个人坐车去了趟律师事务所。

办公室内。

夏父生前的法务蒋明彻拿过她递来的授权书,翻看完后,望向她,不明白。

“你真的要把夏先生偷偷留给你的一部分遗产全都给周闵生吗?你应该清楚,他不缺这么一点钱。”

崔喜点了点头。

“我知道,但这是我欠他的,必须还。”

三年前,夏父意外身亡。

他生前早就立好了三份遗嘱,知道夏母不疼这个女儿,于是让蒋律师把最后一份遗嘱私下告诉崔喜。

最后一份遗嘱,写的是等崔喜结婚三年后,如果觉得不幸福,或者想要有自己的事业,不依靠别人的时候可以用。

小说《裙下客》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周闵生拍了拍身旁的座位:过来坐。”

我有些不自在的走了过去,刚坐下他就揽过我的肩膀。

“崔喜是吧?从现在起我开始包养你。”周闵生的语气不像是商量,而是通知。

我静静的看着周闵生,脑海里闪过之前黎厉为了给自己妹妹出气,对自己实施的惩罚,有些忌惮。

黎雨是周闵生的未婚妻,身后有黎厉这个靠山,可我什么都没有,我不敢答应,也不愿参与有钱人之间的浑水。

“周先生,我们会所还有许多其他人,你要在看看吗?”

周闵生挑了挑眉道:“不用了,就你了。”

我内心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能在次委婉的提醒,包养自己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想法。

“周先生已经有未婚妻了,我虽然是小姐,但当第三者终究是令人不耻的。”

“哦。”周闵生嘴角带着一抹兴味的笑容。

忽然他的表情猛的沉了下来:“我说包不包养你不是在和你商量,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就比如说现在。”

“周先生别生气,我只是想要你冷静一下,你要不再考虑考虑其他人”

周闵生听到我这话笑了。

“是吗?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再金主想要包你的时候选择推荐别人吗?”

我抬头刚好和周闵生对视,周闵生眼神阴测测的看着我:“我本来倒是不想把这件事情搞得很复杂,但是偏偏你这么积极向我推荐其他小姐,那我倒是非你不可了。”

“我未婚妻喜欢那个私生子,想必那天你也能看出来,我包你是为了气我的未婚妻。”

我试探的问他:“你曾经不是包过一个女生吗?后来怎么样了?”

周闵生听我提起那个女生,表情变得有些僵硬,随即嗤笑道:“不过就是一个认不清自己身份地位的小姐罢了,没什么可提的。”

我突然之间为云溪感到悲哀,这就是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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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不会再和他遇见,至少不会那么快。

但没想到如今见面却是在我最难堪的时候……

“这事交给我来处理,阿音,下次不许一个人来这种地方,要不是我跟着,万一发生什么事情,我怎么跟你父亲交代……”

我微顿,我与梁先生认识了半年,与他初见就是他救了我。

他给我的感觉,是疏离冷漠,甚至于冷血,但此刻关切与温柔却像不像是我认识的那位梁先生。

而黎音咬了唇,那双纯真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依恋,“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空气静了半分,她眼眸含着希冀。

是试探。

就连我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位黎小姐对梁先生有意,不知为何我的心口冒了点酸气泡一样,我说不出那种情绪,但我知道这种情绪不是我该有的。

而旁边的黎厉似乎听不下去了,薄唇含着讥笑,“我们周家和黎家的事情轮不到一个私生子来管,黎音你也别想退婚,婚事是两家老爷子定下的,可不是你我能说了算的。”

梁靖深金丝边框眼镜下的黑眸多了一分情绪的涌动。

黎音被踩中了命门,“黎厉你凭什么这么说靖深哥!你也不看看自己有多脏,我是不会嫁给你的,她就是证据!”

说着,黎音指向了我。

旁人的目光朝我看了过来。

黎厉看着我,轻微蹙眉。

而旁边的梁靖深眼眸多了一抹冷寒。

就凭着黎音的三言两语,我好像就成了众矢之至。

我感到一丝莫名的羞辱,毕竟她的轻蔑不加掩饰,但我又由衷的感到不安,因为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有足够的权势。

黎厉笑着,“你以为你的靖深哥有多干净”

黎厉半带讥讽的声音,却在我心里猛地抓了一下。

我心虚的垂下眼,余光却不受控制瞥向梁靖深,他眸底没有情绪,坦然无比,不像我做贼心虚。

黎音嗓音带着几分愤怒,“黎厉别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靖深哥才不会碰这种女人。”

我听着她那羞辱的话语,自嘲一笑。

梁靖深情绪很淡,手抚平黎音躁动的肩,吩咐旁人,“先把这位小姐带下去。”

旁边的侍者应声。

我微顿。

侍者将我从地上拉扯起来,将我带了出去,我看见黎音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梁靖深给了她一个眼神,她也就没说话了。

我从房间走出,终于敢大口呼吸。有那么一瞬间我有些感激梁靖深,虽然他装作不认识我,但至少把我从困境中脱离了出来,我不敢想我要是继续待下去,恐怕会听到多少羞辱。

那怕我清楚的知道梁靖深不是为了我。

侍者按照规矩给了我一件衣服,以及一张二十万的支票,给我安排了一个小游艇就将我送下了轮渡,我也不想在这是非之地多逗留。上了岸,就打车直奔医院。

李云溪最近的一笔医疗费需要十万,我直接往卡里面交了十五万,留了五万在自己身上以防万一。

交完费用后,我去病房看李云溪。

此刻外头的天色漆黑,李云溪脸上还绑着绷带,但眼睛却带着笑意看着我,“来啦。”

我不由想起了黎厉,心里莫名多了几分愧疚,我点点头,走到她的床边,“我问了医生,再过一个月就会为你准备皮肤移植的手续,你放心,我会让你好起来的。”

李云溪眼里没有波澜,死气沉沉的,但看着我时还是勉强的笑起了弧度,“好。”

“云溪姐,你还没和我说过,到底是谁伤的你。”我看向她。

李云溪手指微动,目光看着我的双眼,“你想知道?”

“是,我知道我没办法做什么,但至少我想知道伤害你的人是谁。”我声音轻微的发颤。

李云溪看着我的时候,眼睛多了几分柔和,她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脑袋,“黎厉,我没办法告诉你伤害我的人是谁,那人权势很大,但我只能说伤我的人不是黎厉,但也跟他有关系。”

这个答案让我怔住。

我一直以为是黎厉为了逼李云溪离开,而安排人给她泼硫酸。

没想到不是他。

但无论如何黎厉也是伤害了云溪姐的人。

而我也不愿意跟这样的人有过多的牵扯,就把今日在轮渡上发生的一切当做一场噩梦吧。

李云溪似乎不想谈及这些过往,目光偏向一旁窗外的风景,“时候不早了,回去吧。”

我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以前的云溪姐总是笑着的。

但此刻好像什么都变了,而如今的她也好像在不断的提醒我。

我出了医院后,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会所。

剩余的治疗费还需要五十万。

光是这二十万远远不够。

一到会所,米娜姐就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我坐在换衣室里面,换上了会所风的衣服,涂上了厚重的浓妆。

米娜姐气喘吁吁的到了我的跟前,连忙抓住我的手道,“祖宗,你终于来了,有个客人找你,来头不小!你快去吧。”

“什么客人?”

米娜姐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只是就连我们会所的老板都来了亲自接待,找了一堆姑娘,可他点名就要你。”

我脑海闪过无数张脸,但最终也没答案,放下化妆刷,“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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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淡的神情让我有些害怕。

黎厉抬起了我的下巴,我身体有些不受控制轻微的颤抖着。

“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我闻言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但却不小心被地板上的水滑倒。

摔倒之际我本能的抓住身边所有可以抓住的东西。

除了空气之外就只抓到了一条丝滑的领带,并带着它的主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我的后脑勺重重磕在地上,我疼的眼睛直冒星花,生理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落。

而黎厉因为有我做垫背虽然也一同摔在地上,但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黎厉看了我一眼,随后起身,优雅的把脏了的外套脱掉。

我疼得有些起不来,黎厉见状也没有要当回绅士扶我的意思,缓了好一会,我才恢复些力气。

黎厉看到我起来之后,挑了一下眉:“既然没事那我们就来聊聊关于惩罚的事情吧。”

我想反坑,可是黎家家大业大不是我可以得罪的起的,但是一想到刚刚淹没在水中,生命慢慢流逝的感觉我就忍不住有些胆寒。

既然这样,那就只能换一张方来人黎厉主动放弃惩罚我,不过片刻间我脑海里就有了想法。

我先是闭了一下眼睛,在心里面给自己壮胆。

黎厉看着我不在亲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怎么不继续了。”

我并不是很在意黎厉的辱骂,听见他允许我走之后,悬着的心终于得以放松。

我知道虽然黎厉表面上无动于衷但终究还是被我勾引成功,否则不会放我走的。

回到总部后,我刚想躺床上睡一会,老板就敲响了我房间里的门。

我看着面前带着虚假面具的老板,胃里翻腾不已。

老板这时笑嘻嘻的递上了一沓红票:“小喜呀,你好好干”

我“嗯”了一声接过来,心里面自嘲,这次黎厉彻底在我心里面留下了一个不可磨灭的阴影,导致我现在只要一听见他的名字就有点涑。

老板见我并没有什么很大的情绪波动,也有些心虚的摸了一下鼻子,然后哈哈笑道:“小喜,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我坐在床上,随手把赚来的五万块钱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蒙着头沉沉睡过去。

晚上,缓解疲惫的我穿戴整齐前往会所,刚到地点雨娜姐就向我迎面走来。

“小喜,快点,又有一位找你了,而且这个人曾经还找过云溪。”

我有些好奇,同时心里又有点不安的感觉。

“雨娜姐找我的人是谁啊?”

“是……周闵生,你认识的,他今天特地为你而来,还让我们赶紧把你叫过去呢。”

“是不是推不掉了?”我眼神坚定的看向雨娜姐。

雨娜姐神情有些尴尬,同时也带着一丝同情:“小喜,抱歉,我知道你和云溪是好朋友,但是这个是老板答应的,我没有办法拒绝,实在是对不起了。”

我猜也是,雨娜姐想来不是薄情寡义之人,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只是听到找我的人是周闵生我的心情还是不由自主的暗沉下去。

刚进包间的我就和周闵生来了个对视。

他嘴角带着邪肆的笑容,熨帖的西服在他的身上显得狂放不羁,我偷偷用侧眼打量着他。

终于明白为什么云溪会克制不住对他动心。

周闵生挥了挥手,其他人都自觉的把酒斟好,退了下去。


周闵生拍了拍身旁的座位:过来坐。”

我有些不自在的走了过去,刚坐下他就揽过我的肩膀。

“崔喜是吧?从现在起我开始包养你。”周闵生的语气不像是商量,而是通知。

我静静的看着周闵生,脑海里闪过之前黎厉为了给自己妹妹出气,对自己实施的惩罚,有些忌惮。

黎雨是周闵生的未婚妻,身后有黎厉这个靠山,可我什么都没有,我不敢答应,也不愿参与有钱人之间的浑水。

“周先生,我们会所还有许多其他人,你要在看看吗?”

周闵生挑了挑眉道:“不用了,就你了。”

我内心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能在次委婉的提醒,包养自己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想法。

“周先生已经有未婚妻了,我虽然是小姐,但当第三者终究是令人不耻的。”

“哦。”周闵生嘴角带着一抹兴味的笑容。

忽然他的表情猛的沉了下来:“我说包不包养你不是在和你商量,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就比如说现在。”

“周先生别生气,我只是想要你冷静一下,你要不再考虑考虑其他人”

周闵生听到我这话笑了。

“是吗?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再金主想要包你的时候选择推荐别人吗?”

我抬头刚好和周闵生对视,周闵生眼神阴测测的看着我:“我本来倒是不想把这件事情搞得很复杂,但是偏偏你这么积极向我推荐其他小姐,那我倒是非你不可了。”

“我未婚妻喜欢那个私生子,想必那天你也能看出来,我包你是为了气我的未婚妻。”

我试探的问他:“你曾经不是包过一个女生吗?后来怎么样了?”

周闵生听我提起那个女生,表情变得有些僵硬,随即嗤笑道:“不过就是一个认不清自己身份地位的小姐罢了,没什么可提的。”

我突然之间为云溪感到悲哀,这就是代价。


为了供云溪的医药费我身上可以动的钱已经没有多少了,这一摞钱可以解决我一段时间的燃眉之急。

可我还是咬咬牙将钱放回了桌子,拔开口红在桌子上面留了几个字就拉黑了黎厉的所有联系方式。

我这这个人虽然已经低到了尘埃里,但我还是很宝贵我这条小命。

我不想成为第二个云溪。

下楼,打车。

我用最快的速度回了会所。

现在时间还早,会所还没正式开始营业。

米娜姐听见我的脚步声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黎厉?你怎么来了?”

云溪的住院费是个黑洞,我全部的钱都填进去也不够。

再者自从黎厉和黎厉、黎音几人出现后,我就总有种隐隐的不安感。

等云溪修养的差不多了,我想带着她尽快离开这座城市一段时间。

“哎。”

下午,会所开始热闹起来。

声色犬马,五光十色。

推开门,我却傻了眼。

梁先生和黎音端坐在包间里面。

包间里面灯光明亮,就连音乐都没有放一首。

我瞬间出了一后背冷汗。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移动脚步想逃走,可现状又明明白白的告诉我这两个人就是冲我来的。

黎音抱臂坐在包间沙发的正中央,梁先生坐在离她不到二十厘米的旁边。

我局促的站在包间最中间的空地上,过于明亮的灯光晃的我有点睁不开眼。

我弯腰鞠躬。

“梁先生,黎小姐。二位找我有事?”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两个人一起出现在这里我就发堵。

黎音一脸不屑地的将我从头打量到脚。

不屑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的时间尤其长。

而梁先生,出了我进来后瞟了我一眼就再没抬过头,专心致志扒手里面的一个橘子。

半晌,黎音终于开了金口。

“你那天是跟着黎厉上的船吗?”

我摇了摇头。

“那天,那场、那场活动是会所前线安排的,上船了之后都是随机的。我之前也没有见过黎厉先生。”

黎音有点泄气,她求助的看了眼旁边的梁先生。

梁先生对她安抚的笑笑,将手里剥的干干净净一丝白络都没有的橘子递给了她。

我的胸口越发的堵了,像是胃酸在胃里发酵过度,不住地翻腾。

梁先生终于肯看我第二眼。

他斟酌着开口:“除了那次之外,有没有和黎厉先生私下见过呢?”

脑子里面闪过之前在游轮上黎音说我就是证据的那句话,我好像明白了他们今天找我的目的。

是为了证明黎厉不堪托付,好让黎音可以接触婚约嫁给梁先生吗?

“没有。”

我下意识回答道。

回答完我就后悔了,这个谎言很拙劣。

黎厉要包养的事情,会所里面至少有人知道。

梁先生镜片下锐利的眼神在我脸上审视,他唇角微微勾起:“你说的真的吗?”

我不敢看他,纳纳的点点头。

“靖深哥,那怎么办?下个月我家里要压着我和黎厉去领证了!我怎么能和他结婚呢?”

梁先生拍了拍黎音的手,犀利的目光看向我。

这些大人物之间的纠葛为什么一定要把我拉进去?

但是,我面上不敢显露分毫只是恭敬的回话。

“谢谢二位抬举。但是您说的这个事难度太大了,黎厉是大人物他来不来会所见不见我都是看他的心情。再者.......”

我故意把尾音拖长。

“磨叽什么?快点说。”

黎音心急的追问。

“再者之前黎小姐您的哥哥来找过我,让我离黎厉先生远一点。我不敢违背他的意思。还请您见谅。”

我寄望于用黎厉压制黎音。

黎音接了个电话,似乎是家里有急事叫她回去。

我站在包间门口,目送他们二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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