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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集阅读窃人机遇者,死于床榻

司马七七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窃人机遇者,死于床榻》目前已经全面完结,岑尧岑尧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司马七七”创作的主要内容有:岑尧简直气狠了,这书生逗他玩儿呢?一会儿说什么要求都可以,一会儿又说只有这个荷包不行,明明刚才还情深义重的唤他岑弟呢,现在转头就拒绝他。岑尧心底暗骂了一句脏话,他实在是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推攘着人就要把人赶出去,“你走!你走!我现在不想看见你!我实在是气死了!啊啊啊啊!”虞瑾被他推到了门槛处,还在扭过头来一片苦心的说,“岑弟,不要张口闭口就把死不死的挂在嘴......

主角:岑尧岑尧   更新:2024-02-13 17: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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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集阅读窃人机遇者,死于床榻》精彩片段

一番新雨一番凉,和风穿堂绿竹摇。

檐下脆铃声声,阶前雨珠碎碎,昨夜下了一晚上的雨,直至今早仍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院子里积起了一小滩水洼,劲瘦的竹子在风雨中显得越发苍翠欲滴,傲然挺拔。

木窗被打开,细雨携风而来,吹得几案上书本翻卷。

一方小砚压在画纸上,岑尧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持着墨笔挥洒自如,只见他凝目肃神,手下之势忽如百川归海,顷刻间又如惊蛇入草,浓墨横斜之间又有朱色泼洒其中,待到他收笔入架,一幅浓墨重彩的雨中红梅跃然纸上。

清风吹入竹屋内,画纸刷刷作响,上面的红梅当真是傲骨铮铮,逼真得仿佛要活过来一样。

“啪啪啪!”鼓掌声乍然惊起。

岑尧正惬意的赏着自己的新作呢,此时闻声回头,见门口不知何时起站了一人,身姿高挑俊逸,朴素青衫,眉宇间满是朗然正气,正踱步进屋,目光落于画纸上满是欣赏之意,“妙,实在是妙极,岑弟的画技,当真是让为兄叹为观止!”

岑尧本就对此画颇为满意,此时听了对方的话更是心底大悦,看着这书呆子的面容也觉得颇为顺眼起来,他快步迎上去,拉着虞瑾的手就要让对方过来,“虞兄你来得正好,我这幅红梅图刚好画完,你快来帮我看看哪里不好?”

岑尧自觉自己画技超群,自然是想听听这人是怎么夸他的。

也不是他吹牛,他这人虽然在读书上没什么天赋,但在画画上仿佛开了窍似的,上辈子曾有人开价三百两买他的一幅幽涧芳草图,若不是他自持读书人的清高不愿行商贾之事,早就靠摆摊卖画成为一方富甲了。

他急着让虞瑾夸赞他的画,便也没察觉此举颇为亲昵,虞瑾见了也没抽出手,只含笑顺着他的力道往里走。

近距离的观察这画,更是被其画意所震撼。

虞瑾小心翼翼的手捧着画,口中大为赞叹,直夸得岑尧胸中快意十足,骄傲得恨不得挺起胸膛,眉眼间满是飞扬的喜意。

他故作矜持的谦虚着,表示自己不过是雕虫小技,值不得,值不得。

心里却暗道,看不出来啊,这书呆子平日里为人处世上那般愚钝,几乎叫人跳脚,怎的这夸起人来连他都自愧不如?难不成这书读得好,连嘴巴都要伶俐几分?

忽的又听虞瑾道,“这窗外细雨纷纷,瘦竹摇摇,怎的岑弟观窗外之景,落于纸上却是一幅雨中红梅图?”

男人眉眼含笑,端然而立,仿佛在等待什么。

这一问简直问到了岑尧的心坎上,他在飘着细雨寒风的窗子前装模作样的摆了许久的姿势,可不就是想要引起别人的注意吗?只是这荒僻简陋的竹屋里也没有其他人,只有一个木头书生虞瑾。

但这并不妨碍岑尧的卖弄之意,他轻咳两声,学着那些堂前讲学的夫子一样背着手来回走了两圈,摆足了姿态,这才慢悠悠的道。

“窗前无梅,但我心中有梅。”

“只要这心中有景,便是窗外无实物又何妨,我日日思梅,日日念梅,常年此往之下心中已有梅花之形骨,落笔之时自然也就有一两分妙像。”

他说完便不经意的看向虞瑾,也不说话,只高昂着下巴。

虞瑾果然领会到了他的意思,配合的拍手大赞道,“岑弟好领悟,只有心中描梅千万遍,下笔才能如有神助,此乃大道理,瑾受益颇深。”

岑尧顿时间心花怒放,只觉得再没有比虞瑾更懂他的人了。

一时口快,他脱口而出,“既然虞兄如此喜爱我这幅画,不如我送给虞兄吧!”

他越想越觉得可以,他自己好歹还有亲娘救济的银子傍身,而虞瑾却是独自一人身在异乡,家贫无长物,靠着时不时地在城门口摆摊卖字或是帮人写信赚点银钱为生。

他这画虽不能和那些店铺里的大家名画相比,但卖了至少比虞瑾帮人写信一整天赚的钱多,这人也能少出去几天留在家里认真读书。

岑尧可是听到过好几回,那些书生背地里耻笑虞瑾做卖字的行当。

从前岑尧作为旁观者,这些事情他听罢笑笑就是了,也不放在心上,可如今虞瑾教他学业,勉勉强强也算是他的半个老师了,他自然不能任由对方被那些人嘲笑。

转念至此,又顾忌着对方的家境不好说的太清楚,怕伤了对方的自尊心,于是岑尧只把画递过去,含含糊糊的道,“此画赠与虞兄,用来买卖还是垫桌脚都由你自己决定,我不干涉的。”

可虞瑾是何等的聪明,更何况岑尧一幅生怕他不接受的样子,想想也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容色微怔,顿了顿,不知为何心中竟然生出一股爱怜又好笑的感觉。

岑弟虽为人娇矜了些,但着实是颇为纯良心善。

他拱了拱手,躬身行了个谢礼,随即坦然道,“岑弟不必为我担心,瑾虽家境清贫,但尚且足以暖衣饱腹,无需岑弟为我如此........”

他话还没说完,岑尧就生气了,他刚才担心来担心去怕的就是这木头书生死脑筋一个,不接受,现在这人如此,更是让他胸口闷得慌。

这书呆子怎的这么不懂变通,他们两人都住在同一个檐下了,还有什么可推辞的?难不成这厮还要学那什么“不吃嗟来之食”,不肯要他这画?

“你!”岑尧指着他,气的打不来一处,他把红梅图往那人怀里一塞,愤愤道,“这画我今天送定你了,你不许还我,实在不想要你就拿出去扔了或者是当柴火烧了!”

他背过身去不理人,心里恨不得当面骂对方一句“呆子!”,又想起刚才的话来,他虽是这样说的,但这画毕竟是他的精心之作,要是这人敢把他的画拿出去烧了,他铁定跟对方急!

倒是身后,虞瑾看着青年赌气般的背影,有些哭笑不得。

他真的,真的不是那般死板清高的人,不接受岑弟的画作也并不是为了维持所谓的面子,仅仅只是此画乃是青年心爱之作,他不愿夺人所好,也舍不得拿出去卖了。

“岑弟.......”虞瑾轻轻唤道,声音不禁软了几分。

岑尧还生着闷气,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理他。

好吧,他好像总是把岑弟惹生气。

虞瑾看着青年颊边气出的红晕,跟胭脂染开般的秀美夺目,他心想,岑弟便是生起气来也是十分好看的,心念微动,虞瑾却是伸手轻轻拉了拉青年的袖子,哄人般的语气,“岑弟,为兄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这画,我甚是喜欢,便收下了。”他轻轻勾起唇角,“多谢岑弟赠予的好意。”

岑尧耳朵动了动,听见他终于接受这幅画了,心中的不满总算是消散开来,他撇了撇嘴,“你知道就好,我们相处这么久,是比兄弟还要亲密的友人,以后可不许像今日这般分得这么清了!”

他心道,送你个东西还要推三阻四的,当真是木头。

虞瑾这次拉住岑尧的手,青年终于舍得转过身来了,跟闹脾气的小姑娘似的,还要人低着身子来哄才消气。

虞瑾却是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岑弟真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呢,体贴,善良,又可爱。

他这样想着,完全忘了自己刚才怎么怎么头疼又低三下四的哄这位娇矜可爱的“姑娘”的,虞瑾有些歉意的道,“岑弟好意送我画,我却没什么东西可以送给岑弟,实在是........”

“若是岑弟之后有什么需要为兄帮忙的,只管吩咐便是。”他认真的看着青年。

岑尧听了此话却眼中一亮,惊喜的说,“当真是我要什么都可以?”

虞瑾笑了,眉眼温柔又坚韧,“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岑尧心中狂喜,得来全不费工夫,本以为还要自己费劲千辛万苦想计策去偷,谁知这人自己把东西送到了他眼前,他立马开口道,“那我要你腰间的荷包!”

本以为此事已成,谁知面前的人却表情错愕了一瞬,然后涨红着脸,连忙挥手慌忙的拒绝道,“不行——!”

“不行不行!这个不行!”虞瑾看着面前貌美的青年,心中微微羞涩,却强忍着坚决了对方的要求,“岑弟,这个不行的,为兄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个不可以!”

“你换一个要求吧,好不好?”他看着青年的表情几乎是哀求。

岑尧脑袋空白了一瞬,随即猛地腾升起一片汹涌澎湃的怒意,他急促的喘着气,气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盯着这呆书生的面容几乎扭曲,他咆哮道,“虞瑾,你耍我呢!”

他实在是有些口不择言了,连斯文都不顾,直呼对方的名字。

这个......这个呆子,他要跟这人势不两立!

岑尧简直气狠了,这书生逗他玩儿呢?一会儿说什么要求都可以,一会儿又说只有这个荷包不行,明明刚才还情深义重的唤他岑弟呢,现在转头就拒绝他。

岑尧心底暗骂了一句脏话,他实在是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推攘着人就要把人赶出去,“你走!你走!我现在不想看见你!我实在是气死了!啊啊啊啊!”

虞瑾被他推到了门槛处,还在扭过头来一片苦心的说,“岑弟,不要张口闭口就把死不死的挂在嘴边,不吉利.......”

“你出去啊,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你!”岑尧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差点夹住虞瑾的鼻子,“我现在看见你就烦!”

“欸,岑弟!”

虞瑾连忙扑过去,可惜晚了,竹门在他面前被无情的关上了。

他有些懊恼的锤了锤自己,“我这张嘴,实在是.......”他有些丧气的垂下头,怎么办,每次都说错话惹怒岑弟。

可是,虞瑾摸了摸腰间的荷包,面上生出一片有些羞耻的红晕来。

可是,可是.......岑弟要什么他都可以给,唯独这个荷包不可以啊!这里面装的,是他当年离开家乡的时候,他娘从手腕上脱下来的一个银镯子。

很细的银镯子,不怎么值钱,但却是他娘的婆婆一直传下来的,以后,也会传给他妻子。

他娘说,京城路远,如果遇到了心爱的女子,就把这个镯子给她戴上吧。

心爱的女子,心爱的女子.......这种东西,怎么能够送给岑弟?虞瑾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蓦的红了起来,跟火烧似的,连耳根都变了颜色。

屋内,尚且还隔着一层们呢,就听见岑尧摔东西的声音,“呆子!笨蛋书生!啊啊啊,我要跟你势不两立!我气死了!”

噼里啪啦的,东西摔得老响,可见气的不轻。

那架势,比乡下的泼妇娘子还要凶,虞瑾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片刻后又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跟以前乡下怕娘子的老木匠一样。

不对,他为什么要那岑弟跟女子作对比?虞瑾猛地摇摇头。

他愁眉苦脸的站在门口,心里的羞意瞬间就下去了,有些苦中作乐的想,这一次,他该怎么做才能哄好岑弟呢?岑弟会不会再也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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