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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我亲自塑造的反派,还能攻略不了?畅销巨著

拉埃河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穿书:我亲自塑造的反派,还能攻略不了?》,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阮幺幺萧祈之,也是实力派作者“拉埃河”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么向皇后娘娘交代不是?”那几位宫女互相对视了几眼,有些狐疑的说,“咳个血这么严重?”阮幺幺没什么强项,扯淡是一流,她神情严肃,“对,咳血了就证明肺被踢破了,你看他动都动不了,而且眼睛还出血了,眼珠子被我们打出来了都有可能。”她伸手就要去扯萧祈之脸上的布条,“你们要不要看看?”“啊!”那些宫女被唬住,立刻转过了身,唾骂道,“真是晦气,都......

主角:阮幺幺萧祈之   更新:2025-02-06 19: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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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幺幺萧祈之的现代都市小说《穿书:我亲自塑造的反派,还能攻略不了?畅销巨著》,由网络作家“拉埃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穿书:我亲自塑造的反派,还能攻略不了?》,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阮幺幺萧祈之,也是实力派作者“拉埃河”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么向皇后娘娘交代不是?”那几位宫女互相对视了几眼,有些狐疑的说,“咳个血这么严重?”阮幺幺没什么强项,扯淡是一流,她神情严肃,“对,咳血了就证明肺被踢破了,你看他动都动不了,而且眼睛还出血了,眼珠子被我们打出来了都有可能。”她伸手就要去扯萧祈之脸上的布条,“你们要不要看看?”“啊!”那些宫女被唬住,立刻转过了身,唾骂道,“真是晦气,都......

《穿书:我亲自塑造的反派,还能攻略不了?畅销巨著》精彩片段


阮幺幺看了看四周,这院子冷寂,应当是萧祈之住的偏僻的后院。

雨水打在身上很疼,她收紧了手臂,抱紧了手中的孩子,

“刚刚我下手太重了,见他咳出了血,先前我听太医说过,咳血可是要命的!万一他死了,我们怎么向皇后娘娘交代不是?”

那几位宫女互相对视了几眼,有些狐疑的说,“咳个血这么严重?”

阮幺幺没什么强项,扯淡是一流,她神情严肃,“对,咳血了就证明肺被踢破了,你看他动都动不了,而且眼睛还出血了,眼珠子被我们打出来了都有可能。”她伸手就要去扯萧祈之脸上的布条,

“你们要不要看看?”

“啊!”那些宫女被唬住,立刻转过了身,唾骂道,“真是晦气,都要死了还脏了我们的眼。”

“…..这可不怪我们,是你叫我们来的。”

几人话语里面的意思非常明显。阮幺幺也乐得乖巧应下,“我懂我懂。”

见几人离开,她连忙俯下身检查小孩的伤势,双手开始解他的衣袍,“你是醒着的吗?她们走了,我.....”

“滚。”小孩轻飘飘的说出这句话,按住她的手,将之扯开,阮幺幺看见他咬牙切齿的厌恶,

“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对我。”

他艰难的说出这句话,固执的抱住自己不让他碰。

阮幺幺努了努嘴,不动声色的蹲在他身前给他挡着雨。

接着,在内心倒数三个数。

三个数过后,萧祈之紧紧抱着自己的手松了开来,头一歪,无知觉的晕了过去。

阮幺幺抱起这小小的一团,朝房中走去。

剧情里就是这么一段,萧祈之被宫女们殴打,在房里躺了三个月,无人知晓他身上的伤有多严重,也就没有太医来看,只留了一口气给他,差点死掉。

阮幺幺给他打了一桶热水,水汽萦绕,她尝试了下水温,觉得差不多了,便开始脱这小孩的衣服。

萧祈之就乖巧的坐在那,不,准确的来说是晕着的。

这个时候倒是听话,比刚刚像刺猬一样好多了。

阮幺幺叹了口气,方才他不让自己脱衣服,现在溃烂的伤口和布料粘在了一起,倒是让她有些不忍心下手。

阮幺幺咬咬牙,“对不住了。”

撕拉一声,衣服扯着一些肉一起被撕了下来,萧祈之直接被疼醒,闷哼了一声,小脸煞白。

防止他误会,阮幺幺说,“我在帮你脱衣服洗澡,你刚刚在外面不让我脱,现在伤口和衣服连在一起才会这样的,不撕开会伤的更重。”

萧祈之疼的咬牙,女子的声音轻柔,但也无法抚平他内心的燥意,他冷冷的说,

“你...虐待的还少么?”

阮幺幺:“...以后不会了。”

似乎没想到她这样回答,萧祈之愣了愣,但那一丝思想很快又被疼痛所代替,他去咬自己的手腕。

阮幺幺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马上就好,再忍忍。”

给他脱完衣服后阮幺幺擦了擦额角的汗,开始给他脱裤子。

萧祈之拽住裤腰,“....不行。”

阮幺幺嗤笑一声,撑着脑袋揶揄的看着他,“怎么?才五岁长出来了吗你?”

她发出一个来自老母亲般的笑,就让他穿着裤子抱进浴桶,“挺好,倒是守男德。”

萧祈之没有说话,撇过了头去。

身体被热水给包裹,雨水打进身体的冷气散了不少,浑身的伤口又开始疼了起来。但他依旧隐忍,任伤口在水中绽开,浮肿溃烂。

这是什么?虐待他的新点子?

萧祈之没有什么反应,甚至想冷笑一声。

看见他嘴角若有似无的嘲讽,阮幺幺拿着布给他擦拭,“你身上脏,伤口挨了不少污秽的东西,帮你擦干净就来上药。”

她动作很快,不一会萧祈之就被抱出了水桶,他此刻已经没有了别的表情,只是一贯的沉默。

擦干净脏兮兮的小脸后,幺幺才来得及仔细看他。

整张脸眼睛被盖住,鼻尖小巧未成型,嘴唇也是小小的,下面,似乎还有个小痣。

阮幺幺也不多说话,拿起他衣柜里仅剩的几条裤子扔在床上,“你自己换裤子,我去给你拿药。”

过了很久很久,门外也没传来动静,萧祈之本就不信她,裤子湿了,便自己摸索着脱下,而又穿上。

他躺进薄薄的棉被里,伤口依旧在发疼,体内好像也受了伤,光是这么躺着,便让他疼出了声,像一只溺水的鹿,在死亡边缘疯狂挣扎。

哐当一声,门突然开了。

萧祈之僵住了脊背,今日在雨水中挨打的恐惧让他身体不自觉的颤抖。

又要开始了吗?这次他们会怎么对他?扔进水里?吊在树上?亦或者是,继续拳打脚踢?

“你睡着了吗?”

身后传来一阵小心翼翼的声音,怕吵醒他似的,关门的动作也轻了。

萧祈之听得出来,是那个女子的声音。

阮幺幺轻手轻脚的过去,见他在发抖,便将人扶起,“你没睡?”

萧祈之没有躺在床上,反而躺在了脚踏上。

她去握他的手,“很冷吗?怎么抖的如此厉害?为什么不睡床上?”

萧祈之用尽力气将手从那温暖的掌心抽出,重重的呼着气。

看着那张床和他躺着的脚踏,脑中顿时浮现起了属于这具身体原本的记忆。

作为萧祈之的贴身侍女,他眼盲,所以她要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包括晚上能够与他同住一屋,原主自然是不乐意的,可以这么说,宫里就没人在意这个病怏怏,不受宠爱,仿佛随时都能噶了的六皇子。

所以她更加有恃无恐,属于萧祈之的大棉被都被她夺了过去。

就连床也没给他留,直接将人赶在脚踏上睡。

……

啧,她真畜生啊…

阮幺幺扶额叹了口气,俯下身不顾他的挣扎,将人抱在床上。

萧祈之犹如惊弓之鸟,刺猬身上的刺猛的竖起,他张开了嘴,狠狠的咬在横在他身前的手臂。

阮幺幺闷哼一声,这只小刺猬像用尽了全力,她觉得自己的肉都要被咬下来了。

阮幺幺怕疼,

非常怕。

她迅速将手收了回来,他咬的太重,手臂上泛起了青紫,上面清晰的盖上了一个小小的牙印,还泛着水光。

阮幺幺吹了吹,微微蹙起了眉头。

萧祈之则是侧了一个身,身体蜷缩了起来,捂住了头和肚子。

挨打前的防备姿势。

阮幺幺心里变得更加难受,她叹了一口气,坐在了他身边,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想帮你,你的伤口不及时处理会感染。”

萧祈之身体细微的颤抖,依旧护着自己的头,倔强的不吭声。

阮幺幺咬咬牙,道,“想要活下去,就不能和那些人…和我作对,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意识到自己说这些话似乎不符合人设,阮幺幺决定靠硬的。

“所以,好好听话,等你有本领,等你有权力了,才能反抗,才能报仇。”

为了符合自己说的话,她强硬的将萧祈之拉了起来,把人圈进怀中。

果然,这回他听话的多,没有再进行任何的挣扎,只是身体依旧僵硬。

阮幺幺只觉得他手很冰,便搂住他,用被子将人盖好,双手环住他打开药膏的盖子,与他说着话,

“这药膏你猜我是哪来的?”

方才的强硬与冷淡一笑而散,不听他的回答,她又自豪的嘿笑了一声,“从路过的太医那抢来的!没想到吧?”

这种上好的药膏只有太医才会有,于是她费了好大功夫才从他的药箱的偷偷顺了几盒过来,倒是浪费了不少时间。(别学)


萧祈之躺在她怀里,可以清晰的听见她因剧烈运动发出的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与身上散发的热气,还有些汗味。

并不难闻,反而还带着她身上自有的味道,让萧祈之有一些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撇过了头,皱紧了眉头。

阮幺幺以为是自己身上的汗被嫌弃了,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将冰凉的药膏涂在他伤口上,“刚刚跑的太快没来得及擦汗,不好意思哈,忍忍,上完药我就走。”

萧祈之的手指动了动,唇紧抿着,依旧不理她,但也没再抗拒。

上完药后,她又仔仔细细的将他的伤口包扎好。

见他不再皱着眉头,阮幺幺试探的说了几句,“以前打你,骂你是我不对,以后真不会了。”

“你可以不原谅我,但是以后我给你上药,接触你,你不要那么抗拒行不?”

她声音放的很轻柔,像在哄小孩,“就当....给自己疗伤?”

阮幺幺抢来的药膏是有用的,萧祈之感觉没之前那么痛了,便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小傲娇。

阮幺幺轻笑了一声,叹了一口气,撑着脑袋看他,在心里召唤系统,

“如果我有罪法律会制裁我,而不是让我去勾引一个五岁的小孩,让他爱上我,这不丧心病狂?”

系统很快出来,简洁明了:“十个亿。”

阮幺幺:“......”

不得不承认,这系统很会拿捏她。

很早之前,她不会想过自己手中的角色会真的存在,而且,会感受她在里面赋予的痛苦。

但她只能尽全力,在她的小反派还没彻底黑化之前让他少受点欺负,至少,能够感化他也是好的。

她明白,对于童年不幸的人受过伤害的人,她要给的,是救赎。

要成为他生命中的一束光,让他变的离不开自己才行。

哪怕...是母爱?

统子只说让他爱上自己,没说是什么爱。

那母爱也行....吧?

捋了一遍逻辑后,阮幺幺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伸了个懒腰,躺在脚踏上,房里只有一床厚的和一床薄的,只是这小孩一直在发抖,想必是今日在雨里冷着了。

半眯着眼看着萧祈之,阮幺幺收拢了身上的衣物,把另一床薄被也盖在了他的身上。

明日....再去抢两床被子过来。

这么想着,阮幺幺睡了过去。

半夜。

萧祈之被噩梦惊醒,如同掉落万丈深渊,他脚下一抖,迅速坐了起来。

和睡着时没什么不同,他依旧什么也看不见。

从小到大他就什么也看不见,看不见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子,看不见恶毒的皇后,也看不见对自己视若无睹的父皇。

但是却能感受到他们所带来的伤害。

每晚他都会做这种梦,在冰湖上罚跪,在宴会上当其他皇子的调侃物,给他们射箭做靶子,他受了很多伤。

当一个人感受不到爱太久,他就不需要了,甚至想将这种画面扭曲,摧毁。

真该死。

他们都应该像他母亲那样,痛苦,挣扎的死去。

永远死去。

萧祈之抱着混沌疼痛的头,耳鸣一片,他看不见,也听不着。

很久很久,梦魇散去时,他听见了一个人的呼吸声,好像来自床旁边的脚踏。

萧祈之迅速拿起藏在枕头底下的小刀,循着声音,猛地刺去,只是受了伤,他无法用力。

“谁在那。”

脖子上沉沉的放着一个东西,压得在睡梦中的阮幺幺都要呼吸不过来了,她手一挥,萧祈之的手被挥开,刀砸在了床上。

阮幺幺皱着眉翻了个身,“别闹。”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萧祈之的呼吸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渐渐放松了。

是她?

萧祈之循着她呼吸的声音,“看”向她的位置。

好半晌,他才动了动手,将刀捡了回来。

触碰到刀身时,萧祈之摸到了一个黏糊的东西。

将刀凑近,他放在鼻尖闻了闻。

血?

不知为何,萧祈之内心突然有了些许躁动,这股躁动,不是烦,也不是恐惧,

而是,莫名的兴奋。

娘亲死的时候也流了很多血,一样的味道。

对,就该这样。

就该把这些伤过他的人,都让这把刀布满他们的血。

娘亲说过,让他痛苦的,都该死。

有人欺负他,他就要双倍还回去,即使是送他们去死,也是应该的。

萧祈之脸上,逐渐浮起了一丝丝笑意,他嘴唇咧起,循着呼吸声,慢慢凑过去。

杀哪里,血会流出来的最多呢?

好像是脖子。

他双手紧握,举起刀的时候,突然扯到了身上的伤口,身上盖着的重量也不对,似乎都在阻拦他。

那隐秘兴奋的躁动因为疼痛,陡然散去了不少。

萧祈之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脑中突然想起了这女子说的一句句话,和给他换衣服的模样。

还有,和她血液一样温度的身体。

“她们走了,以后有我在,不会有人欺负你。”

“你猜我这药膏哪来的?”

“以前打你骂你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

“......”

刀渐渐被萧祈之放下。

奇怪,很奇怪。

萧祈之不是个心软的人,但这个女子所做的,却是让他好奇。

人不会突然之间就变成另外一个样子,除非,她有求于他。

或者,在想到了新的惩罚他的方法?

萧祈之的嘴角逐渐扯平,刀,放回了原处。

手指触碰在身上盖的棉被上,萧祈之没有了别的动作。

以前他在后厨,听见过在追赶的老鼠和猫。

人和动物都是狡猾的,猫知道老鼠需要什么,便放了诱饵在他眼前,自己则躲在暗处,伺机而动,等待捕猎的成果。

后来,老鼠没能吃到诱饵,猫,却将老鼠的四肢扯断,肮脏的鲜血流满了一地,被那只猫拆骨入腹。

那时候萧祈之三岁,他听见了老鼠被猫咬下的咀嚼声,和惨叫声,从此,便深深刻在了他脑海里。

一场猫鼠游戏,他是旁观者,也可以是主导者。

她的诱饵是什么?对他好?他好像已经知道了。

但她又想得到什么呢?

听着床边传来的呼吸声,萧祈之缓缓躺下,他面朝阮幺幺,静静的听着这房间唯一的声音。

不过,谁是猫,谁是老鼠,很快就会知道。


幺幺闭了闭眼,喉间酸涩,滚烫的泪水不断流出,她忽然又觉得自己应该是病了。

要不然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呢。

萧浮生更加焦急,“母后,你在道什么歉呀?儿臣脑袋不疼的,和你没有关系!”

情绪到达了某种巅峰,幺幺口不择言,

“我不是皇后,我不是那个从小将你养到大的皇后,你不用对我这么好。”

萧浮生在她怀里静静的听着,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而是抬起他的小脑袋,问,

“娘亲的头可又是痛了?”

他再说自己掉入冰湖中磕到脑袋的时候。

幺幺垂眸看他,笑着摇头。

萧浮生将她抱得更紧,说,“不管你是不是皇后,你都是我的娘亲。”

“儿臣自小和娘亲待在一起,明白了您是什么样的人。”

“其实儿臣一直有句话想说,但又不敢!”

幺幺看着他卖关子的模样,破涕而笑,敲他的鼻尖,“你还学会卖关子了?”

萧浮生顽皮一笑,他重新说道,“其实,我很喜欢掉落冰湖后的母后。”

“母后字掉入冰湖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像以前一样,让儿臣去做那些不想做的事情。”

“且现在会教儿臣辨好坏,和一些从未教过的道理,也会让我与六哥亲近,儿臣喜欢这样的母后。”

“以前您也不让我喊你娘亲的,说成何体统。”

萧浮生眯着眼睛凑近了幺幺一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抱着我。”

“可现在,却会主动让我喊您,还会摸我的头,我受伤,也会安慰我不哭。”

萧浮生的一字一句都在告诉幺幺,他喜欢的是她这个人。

这让她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萧浮生:“不管你是不是皇后,不管以后如何,浮生定然会一直陪着您的。”

幺幺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哽咽着说,“好,娘亲知道了。”

“娘亲,我有点困了。”

幺幺说,“你就在这里睡吧。”

萧浮生心中一喜,眯着眼睛点了点头。

正当幺幺享受这片刻的温存时,门外守着的侍女又来报了,

“皇后娘娘,六皇子求见。”

幺幺闭着眼睛,睡眼惺忪,没有别的反应,道了一声,“不见。”

“是。”

外面的侍女听见里面的动静,回答了皇后之后,就出了前殿,对着站在外面的萧祈之道,“六皇子,皇后娘娘身体欠佳,想多加休息,不愿被打扰。”

萧祈之好一会没说话,然后才道,“方才,七弟可有进去?”

侍女看了眼萧祈之还是湿透的衣衫,毕恭毕敬道,“是,七皇子在里面。”

萧祈之看着那紧闭的门,目光悠长。

他莫名其妙说出一句话,“我在这等母后气消,劳烦禀报。”

侍女看他一眼,倒也没说什么,道了一句是之后就离开了。

“随便。”幺幺冷声说出这句话就没有了下文。

若是问她什么心情,其实她早就做好了这种类似的准备不是吗?

他喜欢张疏冉,在湖中,自然先救她。

救心悦之人,没有半分差错。

只是她不是那么大度的人,她还是会觉得难受。

窒息一般的难受。

若没有萧涎,也许她就真的被淹死了。

本来以为和萧祈之相处了这么久,他,应当会对自己有那么一丝怜悯之心的。

现在看来,她的努力似乎都没有得到什么回应。

后来幺幺睡了一觉,在梦里她都感觉自己被水给包裹的密不透风,难受的翻不了身。

眼前划过一次次白色的衣角,无论她怎么哀求,怎么努力,都没抓到。

等她睡醒,外面已经天黑。

小说《穿书:我亲自塑造的反派,还能攻略不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幺幺颤抖着手指向空中。

张疏冉顺势看去,刚刚幺幺看见的飞的东西,不是鸟,而是一支明晃晃朝她们射来的箭。

幺幺看见它时已经完全躲不过,张疏冉反应极快,在箭即将射到她们的时候,拉筋缰绳,马儿立刻翘起前脚,幺幺发出惊呼,张疏冉紧紧的护住了她。

千钧一发之际,那把剑险险的擦过幺幺的衣角,刺在了马腿上。

马突然受惊,迅速的狂奔起来,“救命啊——”

幺幺死死的抱着马脖子,眼泪都要吓出来了。

张疏冉一时也慌了神,但还是安抚着幺幺,“别害怕,小女会一直陪着你的!涎哥哥和祈之已经在赶过来了!”

幺幺完全不敢睁眼,只是拼命的点头。

“不好!”

张疏冉忽然低喝,拼命地扯着缰绳,幺幺试探的睁眼,却差点被眼前的这一幕吓晕过去。

前面居然就到了悬崖边!

还不等她有所反应,身后传来刀锋入体的声音,马有发出一声吼叫,突然停下。

由于惯性,幺幺和张疏冉竟然一并被抛在了空中!

“冉冉!”

“冉冉,幺幺!”

“皇后娘娘!”

身后传来萧祈之和萧涎的声音,他们是那么的慌乱,连身旁侍卫的声音都没有盖过。

他反应极快,感受到张疏冉的马受惊之时,迅速追了上来,竟是比一直陪伴在她们身旁的萧涎还要快。

眼见马匹就要跑入悬崖,萧祈之拿出一直放在怀中的短刀,拼命冲了上去,直直戳向那马匹的腿,刀锋划过,那匹马的腿,竟是直接被割断。

张疏冉和幺幺一并被抛在空中,萧祈之想也不想的,立起身,孤注一掷,脚蹬在马背上,朝二人跳去。

他顺着这力道伸出大掌,抓住了张疏冉。

他胸腔溢起庆幸,可就当他准备再次伸向另一人时,空中传来一声撕碎布料的声音,萧祈之眼睛猛然睁大。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与幺幺对上眼,她眼睛被风刮起生理性的泪水,发丝凌乱,面目愕然,充满绝望和恐惧。

她那么的努力,朝他伸出手,可萧祈之只抓到了她的一片衣角。

一切发生的太快,女子像是察觉到自己无法逃生,便视死如归的闭上了眼睛。

泪水顺着闭合的双眼溢出,随着风,飘洒在了萧祈之的指尖。

萧祈之不知为何,那股烦躁的感觉又来了。

眼前浮现起在湖中的那一幕,当时,她也是这样朝他伸手,可他却视而不见,将她推给了萧涎。

当时萧涎随他一起跳入湖中,她有救。

可这回,萧涎没能跟上来。

一股绝望的焦躁由然而生,萧祈之清亮的瞳孔中,是幺幺逐渐掉落的身影。

他会后悔的。

那股令人厌倦的感觉又会传来。

时间好像恢复了正常流速,萧祈之咬着牙,面目狰狞,低骂了一声,

“真该死。”

随后,他猛地一个用力,在空中握紧张疏冉的手臂,将她往身后甩,然后顺着惯性松开。

萧涎终于赶到了崖边,神色慌张的接住了倒在他身上的张疏冉。

两具身影一同在崖边坠落。

萧涎震惊的难以言表,张疏冉也迅速立起身,同他一并看着崖下。

两具身影逐渐交合,萧祈之明明一并有上来的机会,可却利用将张疏冉扔上来的力道,加快自己坠落的速度,与幺幺重合。

萧涎看着二人逐渐隐落在崖下树林的画面,突然就笑了,他摇了摇头,低叹道,:“真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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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晨,阮幺幺是被冷醒的,她浑身冰冷,只有额头是烫的。

伸手去摸萧祈之的脑袋,果不其然,也烫的厉害,眉头紧皱在一起,汗水将脸上的白布也一并给打湿。

阮幺幺撑着乏累的身体坐起,裹上外袍,出了门。

所幸当时她写的靖国是一个比较富裕的时代,且没有真正的深宫那么严格。

冬天已至,她抱了两床大棉被和小袄子回来时,便看到跌下床,扑倒在地的萧祈之。

心中一惊,她连忙把被子和衣裳放在床上,将人扶了起来,蹲在他身前拍拍他膝盖上的灰,关切的问,“你怎么摔跤了?是不是因为发烧了?很难受吗?”

阮幺幺将人放在床上,根本不期待他能开口说话,没想到他却是动了动嘴唇,“看不见,是。”

简短的几句话,回应了阮幺幺的几个问题。

虽然简短,但这也足以让阮幺幺感到意外,能跟她说话,是不是算一个比较好的开始?

她迅速回过神,将拿来的袄子给他穿上,又将棉被拿下,换成了厚厚的一层,“你盖好,待会就不...阿切!待会就不冷了。”

“我去给你熬药。”

萧祈之坐在床上,轻轻的点了点头。

不能让那些宫女太监知道自己在照顾六皇子,于是她好说歹说,只拿到了这一碗汤药,她擦了擦鼻子,吹了吹碗里的汤药,轻轻抿了一口,感觉没那么烫,才递给萧祈之,

“给,一定要喝完哦,这样身体才会好的快些。”

萧祈之难得乖巧的接下,那个碗几乎比他的脸都要大,双手艰难的捧着,整张脸都要埋在里面了。

这么看,倒是有些可爱。

阮幺幺痴痴地笑着,不一会儿,萧祈之抬起了头。

以为自己被抓包,完全忘记了他看不见,阮幺幺心虚的别过头去,咳嗽了一声,躲避他的视线。

萧祈之将药碗递了过去,阮幺幺垂眸一看,里面还剩大半碗,似乎察觉到了阮幺幺不解,萧祈之说,

“见你咳嗽,应当也感冒了。”

阮幺幺心脏突然悸动,无关其他,只是有种突然就有些自己儿子长大了的错觉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昨晚她说的话起了作用?所以他在刻意在讨好自己?

她看了眼萧祈之,摆了摆手,将汤碗递回去,“不了,此药苦的很,我不喝苦的。”

拙劣的回答,只能骗骗他这种五岁小孩了。

萧祈之唇角动了动,没有多说什么,将碗收了回来,接着埋头喝。

阮幺幺看着他那双眼睛,喉头滚动,抬手揉了揉他的头,“会好的。”

眼盲只是萧祈之黑化的第一个阶段,他什么也看不见,又没有背景和皇上的宠爱,此时对皇室的其他皇子构不成任何威胁,反而对他有好处,可以让他蛰伏,在之后篡位的路上,更加畅通无阻。

后来会有神医出现,使用换眼之术将他治好,至于是什么时候,她也只是一笔带过。

萧祈之没有听懂她这句话,头往她那边凑了凑。

阮幺幺失笑,“没啥。”

萧祈之身上依旧伤痕累累,阮幺幺伸了个懒腰,站起了身,“你在这等着,姐姐去给你采药!”

萧祈之刚喝完,把药碗放下,嘴唇上还沾了一些药渍,他说,“姐姐?”

人家毕竟是六皇子,阮幺幺觉得自己好像占了便宜,她捏起衣袖胡乱擦了擦他的嘴唇,“一个称呼罢了,就当我占你便宜,我先出去了,你伤的严重,一直抢太医的药也不是办法,所以咱得自力更生。”

“在这乖乖待着,哪也不要去,不然那些人又得揍你了哦。”

她恐吓着,因为她不在,有人又欺负了他怎么办?

萧祈之比昨晚听话多了,点了点头,轻声嗯了一下。

阮幺幺嘴角浮起一个轻松的笑,轻轻的带上了门。

门内,萧祈之乖巧的模样瞬间消失,内心的戾气肆意生长,就像一只受伤柔弱的利兽终于扯下了柔弱的伪装,伸出了爪牙,他脸色越来越冷漠。

许久之后,他蹭了蹭嘴角,用力的想要抹去她触碰过的痕迹。

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嘲讽的勾起了唇角。

姐姐?

真有意思。

——

萧祈之宫里的侍女除了她其实还有其他人,只不过那些人不打他就不错了,根本不会想着来照顾。

这样也好,阮幺幺也比较自由,当她一个人背着小箩筐从皇宫后门的狗洞出去上山采药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在意。

春雨过去,山上能采得东西很多,以前自己一个人生活的时候,阮幺幺对这些药材也都甚是熟悉,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

装满一箩筐的药材后,箩筐把她的脊背压得弯了下去,整整采了一个上午,她连饭都没吃,阮幺幺已经累的大喘气,两眼昏花,扶着树木,“累死,累死老娘了.....”

刚想撑着树木继续走,突然,她感觉到自己的脚被拽了一下。

她直接吓到飞起,是真的飞起。

“卧槽!”她立马跳出来三米远,还不忘踹了一脚。

身后传来了一声男孩的闷哼声,阮幺幺惊魂未定的抚着心口,小心翼翼的看过去。

这里野草横生,高度及腿,于是她先前并没有发现躺在草丛里的人,此刻看过去,这人身着白衣,浑身血污的躺在草地上,摸着被踹疼的胸口,半睁着眼睛看向阮幺幺,朝她伸手,

“救救我.....”

男孩身体上传来了不同程度的剧痛,腹部由于方才女子的一踹,原本就被划开的伤口流出了源源不断温热的血液,眼前一片迷茫,他看见了自己身前,似乎站着一位女子,求生的本能令他想要抓住她,但是手却在触碰她衣角的那一刻,又滑落了,他再也支撑不住,晕死了过去。

阮幺幺不自觉的觉得这一幕有一些眼熟。

青山绿水,皇宫后山,受伤的男孩….

她慢慢的走过去,蹲在男子身前看了几秒,然后,不敢置信的,摸向他的腰间。

果不其然,他腰间别着一块金色的令牌,上面明明晃晃的写着一个大大的“齐”字。

在看到这个字后阮幺幺低骂了一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气运?采个药都能让她碰上她的另一个儿子,书中的男主?

男主是流落在外的靖国皇帝的儿子,萧涎。

萧涎是皇上最爱的妃子,已故的齐皇后所生的儿子,因为某些原因,一夜之间,齐家上下十几口人被一团火烧了个彻底。

那个时候她刚生下萧涎,死去之前拼死将儿子送出了宫,留给自己最忠诚的老奴照顾。

齐家只剩下了萧涎这最后一个孩子。

老奴年纪大,他们无法生存,只能靠乞讨生活,而老奴则是得罪了一个乞丐,谁知那乞丐凶神恶煞,拿出了刀,叫了好几个兄弟对老奴拳打脚踢,为了保护老奴,男主自然也受了伤。

最后老奴还是死了,此刻的小男主也被那些人所砍到,逃落在此处。

阮幺幺心虚的摸了摸鼻,不禁咂舌,这几个主角,怎么一个比一个惨?

她胡乱撕扯下自己的衣摆,围在他的腰间,止住了一些血液。

然后她将箩筐放下,迅速的跑回宫内,去膳房顺了几瓶太监们存的酒,然后又跑到针织坊拿了一些针线——昨日帮萧祈之拿药的时候,她特地观察了这宫中的布局,和她当时写小说想象的画面,一般无二,所以她很快就熟悉了起来。

来到萧涎身边时,他已经彻底没有了意识,昏睡在那里。

阮幺幺看了看天色,抓紧时间为他上药。

看着他伤口溃烂的程度,她摇了摇头,“小可怜,若不是不能影响剧情发展,姐姐高低也把你整回房里好好养伤。”

看着那狰狞的伤口,阮幺幺咽了咽口水,“对不住了,将就下吧!”

说完,她闭着眼,将酒倒了上去。

环境实在艰苦,她只能用酒精来消毒了。

萧涎毕竟也才七岁,立刻被疼醒,他下意识想阻止,被阮幺幺一手握住,“别怕,一会就好了,现在不治,你得疼一个月。”

女子声音温柔的萦绕在他的耳畔,他艰难的睁开眼睛,想看清眼前的人是谁。

不知为何,她的声音像是能够镇定人心,萧涎不再挣扎,将手放下,重新闭上眼睛,紧紧的抿着唇。

阮幺幺拿起火油灯,将针烫了烫,用线穿进去,还在不停的安慰着他,“你伤口很大,需要止血,待会要是疼,可以喊出来的,别怕哈。”


幺幺现在也不想看见萧祈之,只是躺回床上笑道,

“好呀,辛苦了。”

“你穿的单薄,在那边的架子上拿件外衣披披。”

“好~”萧浮生蹦跶在架子面前,细细挑选了一番,拿了个鹅黄色的。

“那我穿这件了!”

幺幺抬眼过去,见他穿的居然是那件。

看他喜欢的紧,幺幺说,“好,你就穿这件吧,也衬你的肤色。”

萧浮生喜悦之色掩盖不住,拿着幺幺先前扔下的那把伞就出去了。

结果到了门口,过了一会他又回来了。

幺幺听见动静,疑惑的问,“怎么了?”

萧浮生好像还有些惊魂未定,他指了指外面,“六哥,在外面。”

幺幺叹了口气,“我知道。”

萧浮生说,“方才儿臣出去的时候,六哥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就像先前父皇打猎回来的饿狼一般,吓死我了....”

幺幺见他一脸委屈,连忙将人拉过来哄,“没事没事,兴许是灯光的原因。”

“害怕的话母后去,来,把伞给我。”

萧浮生摇着头,他小声说,“我知道娘亲为何不让他进来,是因为娘亲生气了。”

“但是您教过我,最想看的便是我们兄弟二人和睦,所以,我想拿两把伞出去,可以吗?”

幺幺看着他纯真的模样,目光泛起柔意,她摸着萧浮生的头,可以。”

萧浮生比以前听话懂事了不知道多少,幺幺很欣慰。

萧浮生重新出了门,他悄咪咪的看了眼萧祈之,却发现他还是在看着自己。

他鼓起勇气走近,越近越发现不对劲。

他的目光好像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看他....身上的衣服?

萧浮生奇怪的看了眼自己的穿着,也没见有什么失仪的。

他生硬的打开了另一把伞,挡在他的头上,“喏,淋雨淋多了会头疼,你拿着这个。”

萧祈之这才正眼瞧他。

湿润的手触碰到伞柄,萧祈之说,“是母后让你来的吗?”

萧浮生扬着小脸,“才不是!我才不要告诉你是我怕你淋病了呢!”

萧祈之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向那紧闭的房门。

萧浮生见他又不说话,看了看这要逐渐变大的雨势,说,“你回去吧,母后在气头上,不会见你的。”

萧祈之没有理会。

萧浮生见他不理人,跺了一下脚,哼的一声走了。

再次回来已经是一炷香后,他与一名端着饭盘的侍女一并回来的。

路过萧祈之时,萧浮生也没有说话,只是在他跟前放了一碗饭菜。

进了屋,侍女第一时间致歉,“奴婢该死,外面雨势太大,奴婢被雨水挡住,所以才....”

“无妨....咳咳...”

幺幺咳嗽了两声,顺了顺气,“外面雨势如何?”

“一直没停,颇有下的越来越湍急之势。”

幺幺叹了一口气,在侍女的搀扶下下了床,“让六皇子回去,沐浴后再让他过来,就说,本宫会见他。”

侍女连忙道是。

幺幺说,“还有刘太医,让他也过来。”

萧祈之和太医几乎是同一时间到的,两人站在门口,得到了幺幺的允许才进去。

此时幺幺正喂着萧浮生吃饭,见二人进来,神色淡然,微扯唇角,

“来了?先坐下吧。”

幺幺看了眼萧祈之走路颠簸微微颤抖的腿,收回目光,道,

“刘太医,六皇子旧疾犯了,劳烦你看下。”

刘太医受宠若惊,“皇后娘娘折煞老臣了,给六皇子看是应该的….”

他又恭维了几句,才来得及仔细观察萧祈之的腿。

幺幺漫不经心的听着,有许多她都听不懂,只听见了几个关键性的字,什么寒气入体,万万不可受寒,再跪下之类的。


其实幺幺听见了,只是不确定。

只有你?

心中突然狂喜,难道自己的攻略起了作用?这小子动心了?

她一点也不怀疑此番话的真实性,小说里不都这样写的吗?

还不等幺幺自恋完,远处突然传来一声低呵,“谁在那里!”

吓得幺幺立刻看过去——几位巡逻的太监拿着一纸灯,快步的朝此处走来。

幺幺一惊,迅速从地上连滚带爬的爬起,一脚踩灭铁盆,一手捞起孩子,手忙脚乱,“走走走,来人啦!”

萧祈之手中的纸飞散在地,还没反应过来,就这么被幺幺捞着腰茫然的拐走了。

幺幺不知道跑了多久,脚都跑的没有知觉了,抱着孩子体力更加不支。当务之急她找了个墙角蹲下。

“人呢?刚刚还看见有人在!”

“你方才可有看清是谁?”

“这么晚谁能看的清?但左不过好像是个女子,宫里宫女这么多,上哪找去?”

“罢了罢了,方才往那铁盆里看,只是些焦纸屑,恐是些不着调的宫女取火也无碍,天色这么晚,咱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也真是倒了霉,碰上我俩在这冷宫巡视....”

听着一墙之隔的话语,幺幺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唇和萧祈之的,心跳由于慌乱跳的极快。

萧祈之靠在她胸前,她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很有力的鼓点,和他的心跳声不一样。

此刻,他听得极为清晰,就像是在他脑海跳动,能够清晰感受到生命的鲜活。

听到外面的人走了,幺幺立刻瘫坐在地上,缓缓吐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萧祈之嘴唇被松开,他冷不丁的说,“既然害怕,便知晓有被发现的结果。”

“既如此,为何还要带我来?”

幺幺悄咪咪的往墙外看去,漫不经心的回答,“因为你说想母亲了。”

短短一句话,却是让萧祈之愣了一会儿。

他并未说过想母亲,只是为了刻意和她亲近,提出的要和她一起吃饭而已。

萧祈之唇角抿的很直,巴掌大小的脸本被眼睛上的布条一遮,更加让人捉摸不透神情。

见人都走远,幺幺才重新蹲在萧祈之面前,替他拨弄额角垂下来的发丝,和脸上不知何时沾到的碳灰,“我们走吧,待会他们回来就不好了。”

萧祈之点点头。

当幺幺重新将人抱起来的时候,他们所处的旮沓上方,突然传来一声轻响。

屋瓦的碎片发出清脆的声音,幺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难道说上面有人?

她几乎就要抱着萧祈之拔腿就跑,可刚迈出去没有几步,身后却传来了一声猫叫。

萧祈之心神一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

“猫。”

幺幺步子停下,收紧了怀里的人,转头望去。

在月色微弱的照影下,一只白色的小猫,拖着浑身的脏污在屋顶漫步的走着,一瘸一拐,身下还流着血。

幺幺看的不真切,往前走了几步,看的更加清楚。

这是一只很小很小的布偶猫,应当是没几个月,有着一双异瞳,一蓝一绿,好看极了。

幺幺见它伤的很重,连忙把萧祈之放下,垫起脚,将那只眼眸含泪的猫儿抱了下来。

放在手里掂了掂,幺幺检查了一下它的伤势,后腿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破,正在不断的流出血液,伤口也溃烂,不知道伤了多久。

幺幺说:“它受伤了,很严重。”

思极,她还是要问萧祈之的意思,“我们可以把他带回宫里抚养吗?”

萧祈之被她这一问一时竟然没有立马回答他,连说话都有些迟钝,“....自然。”

第一次有人在问他的意见,倒是让人觉得新鲜。

幺幺将布偶猫抱在怀里,它一直在发抖,她牵住萧祈之的小手,“那我们回家吧。”

幺幺由于刚刚跑步的剧烈运动,手掌心很热,将他冰冷的小手握在手中,奇异的温暖令萧祈之指尖颤了颤。

有一些....恶心。

他皱着眉头,倒也没有甩开。

回到冷宫之后,幺幺按部就班,先是帮萧祈之打好了热水洗完澡,转身就把人丢床上,开始照顾那只捡来的布偶猫。

她用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剪刀,先将猫伤口旁的毛发处理掉,猫一直很乖,躺在她怀里呜咽,倒也没有乱动。

萧祈之耳边是剪刀“卡次”的声音,紧接着他又闻到了捣鼓药草的药味,还有药膏的味道。

幺幺不会医术,用的都是当初跟奶奶生活时所学到的土法子。

她将草药混着先前顺过来的药膏混合,覆盖在猫的腿上,然后再用布条轻轻缠绕住。

还好只是皮外伤,并未动其筋骨,幺幺松了口气,这样应该就没事了。

给小猫用温水清洗了一下身上的污渍擦干之后,这只小猫显得更加白净。

毛茸茸的,鼻尖和肉爪都泛着红,幺幺看着自己的成果,嘴角浮起一个笑,“你摸摸,他现在很干净。”

幺幺递给了萧祈之。

腿上突然传来一个热乎乎的东西,萧祈之僵硬着身体,一时没动,而后才抬起了一只手,慢慢的覆盖在小猫身上。

小猫很听话,眯着眼睛像要睡过去。

幺幺撑着脑袋,“以后就有我和猫猫一起陪你了,你给它取个名字如何?”

萧祈之低着头,手掌在猫的毛发中穿梭,轻柔,放缓了力道。

这只猫如此小,他两只手就能够掐死。

他还未曾听过猫咪惨死时挣扎的声音呢。

那,应该是美妙至极的。

一时没搭理她,幺幺也不觉得意外,只当他在认真想名字。

果不其然,萧祈之突然决定好了,“负涂。”

“负,涂?”幺幺皱着眉,轻声念出这两个字。

好家伙,本以为这小家伙会像平常小孩一样,取个叠字的名字,比如毛毛,馒头,包子之类的。

这负涂,她倒是有些不懂了。

幺幺:“什么意思?”

萧祈之笑而不语。

幺幺耸耸肩,反正他高兴就成。

孩子早熟,也不是什么坏事。

幺幺拍拍手,开始收拾自己。

跑了一会之后,那昏沉的脑袋倒是清醒了很多,但总归还是难受的。

一大一小按照昨夜的姿势睡去,而那只小猫,则伏在萧祈之怀里,睡得乖巧。

第二日早上起来,幺幺的感冒更加严重了。

差点起不来,还是负涂在她身上把她踩醒的。

睁开混沌的双眼,入目的,却是一张紧“盯”着自己的脸。

幺幺差点被吓得爆了国粹,闭了闭眼。

似乎听到了她气息不稳,萧祈之唇角慢慢勾起,“醒了吗?今日,你睡了很久。”

幺幺扶着脑袋坐起,嗓子哑的过分,讲话时就像有沙硕在喉间滚动,她咳嗽了一声,

“几时了?”

“巳时。”

......

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

哦,九点了。

幺幺将掰着手指头的手放下,喉间发痒,又咳嗽了两声,“饿吗?膳房可有拿了吃食过来?”

萧祈之摇了摇头。

幺幺皱眉扶着脑袋下了床,呼出的气息滚烫,“真是越来越讨厌了这些人,饭都懒得送。”

她拖着沉重的身体穿戴好衣裳,“你在这等我,我自己去膳房拿。”

萧祈之坐在床上,轻轻的点了点头。

打开门后,幺幺才发现今天天气不太好,乌云沉沉,似乎要下大雨了。

她晃了晃脑袋,疾步朝膳房走去。


“转运?”
此话引起了皇上的注意。
因为近日常常被气一下就病倒,身子骨的确大不如前。
萧祈之说:“不错,转运之法,便是以毒攻毒。”
“您被鸟吓住,便是被那鸟的亡魂恐吓,只需再寻几只比它凶猛的野兽,将其杀死,便可将那鸟的亡魂吓走。”
“虽然有些玄学,但是儿臣觉得,不妨一试。”
“那你觉得,要如何做?”
“打猎。”
皇上叹了一口气,道,
“也好,正巧你们兄弟几个也可以联络联络感情。”
“去吧,猎兽最高者,重重有赏。”
萧祈之垂下头,唇角弯起,“谢父皇。”
皇上闭上了眼睛,“下午吧,朕会拟旨,等你伤好的完全了再出发。”
萧祈之立直身子,“是。”
转身前,萧祈之看了眼还蹲坐在地上发愣的幺幺。
她看上去,似乎很害怕得样子。
萧祈之说,“对了母后。”
“啊?”幺幺抬头。
萧祈之:“近日都是你在操办儿臣要喝的药材,御医坊繁忙,我也不再好麻烦刘太医….”
“所以,可否麻烦母后助儿臣取药。”
幺幺瞬间反应过来,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自然自然!我陪你一同去!”
幺幺忙不迭的站起身,连辞里都忘记了。
“爱妃。”
幺幺转过去的脊背僵直。
她重新转过身,对上皇上满含笑意的眼,
“爱妃,方才说的玩笑话,切勿放在心上。”
幺幺生硬的回以一笑,“臣妾自然知晓的。”
皇上深深的看了她两眼,两眼一闭,轻声道,
“下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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