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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医妃一睁眼,怒踹渣男成团宠

刺儿扎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你也配嫁与本王为妻?”护国大将军嫡女白蓁蓁被人构陷下药,被迫嫁与大景战神靖王沈离。靖王成婚三月便要纳妾,还打了白蓁蓁一顿鞭子。穿越第一天,白蓁蓁找了大景第一占星师算日子:纳妾?好啊,我给你安排宴席。就是不知道你那青梅竹马愿不愿意嫁。当靖王幡然悔悟,要对她好时,却收到了她的一纸休书:“抢了别人功名的战神,也配娶我?”

主角:白蓁蓁云襄   更新:2023-08-08 05: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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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蓁蓁云襄的女频言情小说《绝色医妃一睁眼,怒踹渣男成团宠》,由网络作家“刺儿扎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也配嫁与本王为妻?”护国大将军嫡女白蓁蓁被人构陷下药,被迫嫁与大景战神靖王沈离。靖王成婚三月便要纳妾,还打了白蓁蓁一顿鞭子。穿越第一天,白蓁蓁找了大景第一占星师算日子:纳妾?好啊,我给你安排宴席。就是不知道你那青梅竹马愿不愿意嫁。当靖王幡然悔悟,要对她好时,却收到了她的一纸休书:“抢了别人功名的战神,也配娶我?”

《绝色医妃一睁眼,怒踹渣男成团宠》精彩片段

白蓁蓁不屑的侧脸看他:“赏花宴的迷情药不是我下的,云出岫不是我下的药,院里的巫蛊娃娃不是我放的,还有今日你引发心疾,也同样不是我。”

“相反,要不是我救你,你哪来的力气站在这里跟我叫嚣。”

“沈离,昨晚你是找过我,但可有在我房间吃一口饭,喝一滴水?”

“睁开眼睛看一看证据有那么难吗?最方便下毒的人难道不是云出岫吗?”

云出岫的泪水立刻涌了出来:“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诬陷我。”

沈离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

他紧咬着牙,怒道:“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冤枉云姑娘?亏她还一直给你求情,你简直狼心狗肺!”

白蓁蓁瞪大了眼睛:“难道是我按着头让她给我求情吗?沈离,你未免太不讲道理了吧。”

沈离再一次听她直呼自己的姓名,实在忍无可忍:“白蓁蓁,你对本王到底还有没有一丝恭敬?一再的直呼本王姓名,白家就是这么教导女儿的吗?”

白蓁蓁十分无语,叫他名字就是不尊敬?名字取来不就是要人叫的吗?

“尊敬是吧?”白蓁蓁冷笑一声,“这么喜欢被人尊敬,你现在麻溜心疾发作死地上,我给你火化了装瓶里供桌上,到时候三叩九拜,要多尊敬有多尊敬。”

“白蓁蓁!”沈离缓缓捂着胸口,一口气喘不上来,他真的要被白蓁蓁气死不可。

“殿下!”白蓁蓁眼泪汪汪的去扶沈离,之后又到白蓁蓁面前柔柔弱弱的恳求,“姐姐你别这样跟殿下说话,他都病了。”

白蓁蓁不耐烦的将她甩开:“别在我这装小白兔……”

“啊——”云出岫被白蓁蓁这么一推,立刻跌倒在地,胳膊狠狠地撞在了案几的角,划出一大道血口子,顿时血流如注。

“放肆,你居然敢推她。”沈离愤怒的看着白蓁蓁。


    白蓁蓁躺在床上,包扎的双手和背后钻心的疼痛都在提醒她,这具身体的主人,已经死过一次了。

    现在的她,是来自21世纪的B.S首席杀手。

    “王妃,您就认个错吧!您要是被打死了,奴婢如何跟大将军交代啊!”耳旁传来婢女哭泣的声音,原主的记忆也慢慢涌现。

    白蓁蓁,护国大将军唯一的嫡女,全京城出了名的骄纵跋扈,对大景战神靖王沈离一见倾心。

    若不是下了迷情药,是绝不可能攀上沈离的。

    门被骤然推开,风雪忽地灌进来,刺得人皮肤生疼。

    “那小厮已经招了,果真是你害了云姑娘,你还有何话要说!”沈离站在门口,眼神阴鸷。

    成婚后,沈离从未踏入白蓁蓁房门半步,可这几日为了他的青梅竹马,他却已经是第二次踏足了。

    他冲过来,一脚踢倒方才跪在她身前哭泣的婢女晚晚,几乎是同时,冷硬的手指便要扼住她的喉咙。

    疾风将她的发丝吹起,可见是用了十分力道。

    白蓁蓁微眯双眼,抬手制住沈离手腕,刹那间,被夹过的手指痛得她几乎要昏过去,但沈离的手也生生停在半空。

    手臂上还没完全愈合的鞭痕迸裂,血蜿蜒而下,晚晚再次痛呼一声。

    沈离眼中闪过惊讶:“你竟会武功?”

    笑话,她可是B.S成立以来最厉害的杀手。

    白蓁蓁忍着剧痛,咬牙加深手上力气,发狠将沈离推开,“我爹是护国大将军,若不是我从前顾着对你的情意,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伤得了我?”

    沈离不觉被她眸中的血色逼得后退半步,骇然之余,眼底的怒火再次升起来,两指锢住白蓁蓁的下巴:“本王真是小看了你,难怪你如此大胆,敢给本王下迷情药,现在又给云姑娘下毒!”

    白蓁蓁被他拽跌在地上,浑身伤口崩裂大半,背后渗出一片又一片红色。

    这次,她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王妃!”晚晚跪着爬过来,已是满脸泪水,“您就跟殿下服个软吧,奴婢求您了!”

    沈离的声音愤怒,“本王不过看在大将军的面子上才留你一命,你若再敢胡闹,本王便立刻送你回去。”

    “送你回去”几乎等同于休妻了,只有犯了大错的女子才会被这样对待。

    “送我回去?”白蓁蓁艰难的咧嘴,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你敢么?”

    “你——”沈离冷笑,“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嚣张到何时!还有,云姑娘不久后便会进门,你若再敢针对她,休怪本王无情!”

    沈离说完,拂袖而去。

    白蓁蓁绝不是吃亏性格,奈何刚才这一摔,她此刻连呼吸都在牵动伤口,更别提说话。

    门刚被关上,晚晚便哭着将她扶回床上趴着,很快拿来一个淡青色瓷瓶,颤巍巍的掀开血肉模糊的衣服,哽咽道:“上完药,王妃就能好了。”

    沈离不敢真的让她死,用药也从未短缺。

    清理伤口、上药粉,白蓁蓁痛得浑身颤抖,却咬着牙一声不吭。

    “若是大将军知道王妃受了这样的伤……”

    晚晚不敢哭得太厉害,怕泪水沾到白蓁蓁的伤口,等连手指上的伤都重新包完了,晚晚才忍不住扑簌簌落泪,“王妃自小在将军府锦衣玉食,何时受过这种苦楚?”

    白蓁蓁看着晚晚,这丫头从小跟原主一起长大,不过十六岁的年龄,一身绿衣裳,模样娇俏,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可信。

    身为杀手,她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尤其在一个陌生的世界。

    她只微微一笑,没有答话。

    晚晚怔怔的看着,觉得王妃似乎变了个人,她确实还在跟靖王过不去,但这次被打,她没有骂人,也没有摔东西。

    但是王妃是什么时候会武功的呢?怎么连她都不知道?

    屋子里冷得厉害,晚晚去添了炭火,白蓁蓁则打量着这间屋子。

    光洁的大理石地面,精致的梨花木家具,连贵妃榻上都是红狐裘的铺垫——这是皇帝给她的恩典,或者说,是给大将军府的恩典。

    三月前,宫中赏花会,原主给靖王沈离下了药,两人在屋内缠绵之时,被纯熙郡主当场撞破,后因大将军求情,白蓁蓁被赐给靖王做正妃。

    但原主的记忆清清楚楚,当日她只是不小心湿了鞋袜被小宫女领进浮云殿更衣,并不知道沈离在里面,更不知道他被人下了药。

    原主虽然骄纵,却也高傲,不屑于做这种勾当。她和沈离,其实都是被人陷害的。

    可惜无论白蓁蓁怎么解释沈离都不信,还在成婚后第二日便将云出岫带入王府,给她难堪。

    三日前,云出岫本该成为沈离的侧妃,却忽然晕倒被查出中毒,至今未醒。

    这当然又被栽到了白蓁蓁头上。

    为此,沈离让人打了她五十鞭,生生将原主打死了!

    白蓁蓁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此仇不报,她枉为人!

    沈离也好,云出岫也好,她绝不会便宜了这对狗男女!

    中毒?

    白蓁蓁冷笑一声,哑声对晚晚道:“去请安乐居的江大夫来吧。”

    江大夫被誉为医圣,从太医院退休后只偶尔奉诏入宫,从不出诊,也就是因为跟护国大将军是结拜兄弟,才会自小替白蓁蓁医病。

    晚晚的眼泪又掉下来了:“王妃放心,我就算被打死,也一定会把江大夫请来的!”

    白蓁蓁没打算让晚晚跟侍卫硬碰硬,她淡声道:“王府西侧院东墙有个被杂草淹没的洞,从那里可以出去。”

    晚晚一怔,立即应一声:“奴婢这就去!”

    白蓁蓁垂眸,原主铁了心的喜欢沈离,意外发现那个洞之后,经常满心雀跃的偷溜进来,只为偷看他一眼。

    她请江大夫来,不是治自己,而是治云出岫。

    她自己当然也懂医术,但江大夫名望甚高,只有他的话,才能让人信服。

    云出岫心机深沉,曾三番四次污蔑她,中毒之事恐怕另有内情,她一定得查清楚。

    晚晚走后,白蓁蓁恢复了一些力气,便披着大氅出门——这是间豪华的院子,只是没什么下人,空空荡荡,靠东边有棵高大的梧桐树,枝丫上覆满白雪。

    原主曾在树下埋了一些东西,其中包括白将军赠她的一把匕首,削铁如泥,她得挖出来防身。

    但未及她动手,便听到院外传来一阵杂乱的动静。

    她咬牙返回屋内,没多久便听到敲门声,为首的嬷嬷敲门,冷声道:“陛下旨意,靖王府内不安,钦天监已卜出邪祟就在王妃的院子里,还请王妃开门。”

    府内不安?

    白蓁蓁想起来,自从成亲后沈离似乎便称病不肯上朝,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别不是在她院子里埋了小人吧。


    门很轻易地被推开,白蓁蓁就站在屋子中央,像是早就等着她一般。

    林嬷嬷脸色冰冷,她是沈离的奶娘,对白蓁蓁的态度自然和沈离一样。她当然知道沈离称病不上朝是因为婚事不满,但这不妨碍她来为难白蓁蓁。

    “给我搜——”林嬷嬷抬手,身后的侍卫们蠢蠢欲动。

    “如今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搜我的院子了。”白蓁蓁冷笑一声。

    林嬷嬷见惯了低眉顺眼的白蓁蓁,此刻见她这样的态度,开口便要训斥。

    可她对上白蓁蓁那副冷淡的眼神,不知怎的就背后一凉。

    “你敢抗旨不成?”林嬷嬷强撑着道,“周大人已经卜出,靖王府只有此处黑气冲天,不是你还能是谁?”

    周礼出列行礼,他一袭蓝衣,不过二十出头便位列钦天监副史。

    “周大人,”白蓁蓁看着他冷笑,“你说是此处便是此处吗?若是卜错了——又该如何?”

    周礼皱眉,这靖王妃好大的口气,居然连他都敢质疑?

    但他还未开口,林嬷嬷抢上前去:“周大人是钦天监的副史,他的占卜怎会有误?白蓁蓁,你若不是做了亏心事,何必怕人搜!”

    “承明十一年,周大人曾占卜蜀中有地动,整个蜀中迁居避难,最后如何?”白蓁蓁看着周礼,“周大人因为此事被贬,不会忘了吧?”

    周礼的脸色顿时变得一阵红一阵白:“天道本就难测,一时失手,又能说明什么?”

    林嬷嬷则怒喝道:“你休要胡搅蛮缠,今日这院子,我是搜定了。”

    “我父亲是护国大将军,我母亲被追封二品诰命,便是当朝公主也要让我三分。”白蓁蓁再次冷笑一声,“你算什么东西,敢来搜我?何况——”

    “若是搜不出来,又该如何?”

    林嬷嬷被她冰冷的态度说的一口气堵在胸口,她深得靖王敬重,阖府上下谁不给她几分面子,白蓁蓁从前也是恨不得把她当婆婆孝敬,怎么忽然就变了。

    “若搜不出来,我愿当众给你磕头!”林嬷嬷道。

    心中想的却是,她敢!

    白蓁蓁笑道:“我身为靖王妃,你原本就是要给我磕头的。”

    林嬷嬷没想到她真的敢,发狠咬了咬牙,指天立誓道:“若王妃这里并无污秽,我愿跪在王妃院子里一天一夜!”

    “好。”白蓁蓁一笑。

    林嬷嬷一声令下,看着白蓁蓁冷笑,到现在还在嘴硬,她就等着看白蓁蓁等会儿怎么求饶。

    白蓁蓁的凝月阁连院子带屋子被翻了个底朝天,什么都没找出来。

    正当林嬷嬷脸色就要绷不住的时候,周大人掐指一算,随后一指东边的梧桐树:“就在那棵树下,给我挖。”

    白蓁蓁神情微变,那是她藏匕首的地方。

    侍卫们连忙拿着铲子去挖,很快挖出一个小盒子,正是当时原主亲手埋下的。

    白蓁蓁看着周礼打开盒子,却并不是她记忆里的东西。

    ——有人把东西换过了。

    林嬷嬷冲过去一把抢过那对人偶,上面赫然分别是靖王沈离和云出岫的名字及生辰八字。

    她顿时怒骂起来:“好你个白蓁蓁,殿下不过是要纳侧妃,你竟如此恶毒,要害死殿下和云姑娘。”

    “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交给殿下处置!”

    白蓁蓁倒是不怕跟沈离对峙,但在原主给她的记忆里,大景朝颇为忌惮巫蛊之祸。

    所谓巫蛊,巫指巫术,蛊为蛊虫。

    巫术诅咒,蛊虫害人。

    听闻先圣文帝之所以战死,就是被宫女用巫术诅咒。

    当今承明帝登基后便下令,若有人敢再行巫蛊,便全家抄没。

    她若真被定了罪名,不仅她有难,连带着护国大将军一家都会有难。

    这人偶不是原主放的,她也不信周礼装模作样的掐掐手指,便能找出东西,八成是早就知道,有意来陷害。

    是谁?晚晚吗?还是来凝月阁送饭的食官?可惜现在没有时间给她细想。

    白蓁蓁掠过林嬷嬷手上的男子人偶,不必细看,已经找出了最大的破绽!

    “你做什么,想销毁证据不成?”林嬷嬷登时怒道,“快把她给我绑起来。”

    侍卫正要上前,忽听得一个男声幽幽传过来:“慢!”

    这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颤。白蓁蓁朝他看去,此人一身月白衣衫,面若冠玉,乍一看像个文弱书生。

    可他浑身上下那种从容淡泊的气质,却绝不是一个书生能有的。

    “公、公子,你怎么来了?”周大人的气势顿时弱了几分,躬身结结巴巴道,“不过是靖王府的小事,哪能劳动公子亲临?”

    白蓁蓁挑眉,原主的记忆里并没有他。

    可堂堂大景战神的府邸,对他来说都是小事,他究竟是谁?

    若是太史令,为何周礼要喊他公子,而不是大人?

    “我若不来,任你玷污钦天监的名声吗?”那人唇边略过一抹笑意,冷风吹过,卷起树上的残雪散落在他的乌发上,整个人透出一股超然物外的从容。

    “公子此言何意,”周大人立即跪倒在地,额头上冷汗涔涔,“靖王妃行巫蛊之术,人赃并获,下官并未卜错!”

    “哦?”那人淡淡道,“你的意思是——我错了?”

    “下官不敢。”周大人头上的冷汗更多了,说公子算错了,他怕是不要命了。

    林嬷嬷见状,虽知道此人身份贵重,却也大着胆子举着剩下的女子人偶道:“公子襄,白蓁蓁院内……”

    “象辞,泽水困,困则需变。”公子襄风轻云淡地打断林嬷嬷的话,“未月世爻入墓,申月冲世爻出空。”

    “困境非靖王妃,而是在王妃之后入府之人。”

    白蓁蓁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原来是公子襄,她听白将军说过。

    承明帝最为信任的占星师。

    这种将尊称放在名字前面的称呼,是远古贵族才有的习惯。他非贵族,乃是因为拒绝入朝为官,陛下亲赐的公子封号。

    他准确预言过河下水患,还曾算出承明帝有劫,并以自身为媒,替陛下挡灾。

    这样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帮她。

    “就算如此……”林嬷嬷还不服气,要继续争辩。

    白蓁蓁淡淡开口:“甲申。”

    “什么?”林嬷嬷一怔。

    白蓁蓁将男子人偶扔给林嬷嬷,林嬷嬷下意识一接,被上面的银针扎得生疼。

    “甲戌、丁丑、壬申、甲申,这才是靖王真正的八字,靖王出生之时为甲申,而非这上面写的癸未。”白蓁蓁道,“前任太史令曾算过,靖王生辰不利,恐伤寿数,故对外推迟一位。你是靖王的奶娘,自然知道我所言非虚。”

    “若我要害靖王,何必写一个假生辰呢?”


    林嬷嬷一时噎住,震惊地看着白蓁蓁,靖王生辰是天大的隐秘,她怎会知道!

    周礼一见林嬷嬷的表情,便知道白蓁蓁说的是真的,顿时面色惨白。

    “等我送你回去吗?”公子襄淡淡开口。

    “公子恕罪,”周礼忙磕头道,“下官这就去向陛下请罪。”

    说罢,他起身就要走。

    白蓁蓁道:“站住!”

    周礼身子一僵。

    “周大人污蔑了我,这就想走吗?”

    周礼咬牙,想到公子襄还在此处,只得回头下跪:“是下官学艺不精,还请靖王妃……原谅。”

    白蓁蓁嘴角勾起一丝笑容,这才放他离去。

    “林嬷嬷,你还有何话说?”

    林嬷嬷支支吾吾道:“是、是我误会了王妃……”

    “就这样吗?”白蓁蓁反问。

    林嬷嬷没想到她如此咄咄逼人,难道她真的要自己当众给她下跪?林嬷嬷顿时便涨红了脸道:“凭你也配?你不过是个给殿下下药爬床的……”

    “啪”一声脆响,让在场侍卫们都忍不住一哆嗦。

    林嬷嬷更是难以置信的瞪着白蓁蓁:“你敢打我?我是靖王殿下的奶娘,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么?”

    白蓁蓁心中鄙夷,原主过得可真是惨,连一个下人都能爬到她头上来。

    她正要说话,却听得一声冷笑。

    公子襄语气清冷:“难怪林嬷嬷要自请入靖王府,想来是在淑贵妃宫中过得不畅快。”

    淑贵妃是靖王的母妃,林嬷嬷在宫里,自然不敢以靖王奶娘的身份作威作福。

    这话说出来,不就是说她仗着身份拿乔么?

    只一句话,林嬷嬷的冷汗便涔涔而下,公子襄可是承明帝面前的红人,要是他出去说上几句……

    “王妃恕罪,老奴、老奴僭越了!”林嬷嬷当即跪下,但让她给白蓁蓁磕头,她心中却是绝不愿意的。

    白蓁蓁手上疼痛,身子也实在没了力气,隔着大氅,轻轻将身子倚靠在门框上,免得牵动伤口。

    公子襄看她一眼,眸中微动。

    恰在此时,云出岫身边的婢女兰儿急匆匆过来:“江大夫来给云姑娘诊病,殿下请王妃去揽月阁!”

    林嬷嬷心中一喜,立即从地上起身,靖王居然连江大夫都请来了,可见对云姑娘的重视,白蓁蓁要倒霉了!

    白蓁蓁撑着身子没走两步,公子襄已道:“正好,我也要将卦象告知靖王殿下。”

    “王妃可还能走?”公子襄道,有意无意的瞥了林嬷嬷一眼。

    林嬷嬷再次咬牙,心中不甘得吩咐侍卫:“传轿撵来。”

    白蓁蓁朝公子襄低头一礼,心中却疑心大起,这人如此帮她,究竟是图什么?

    揽月阁。

    江大夫一见到白蓁蓁,立即震惊道:“蓁蓁啊,你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亏晚晚告诉他的时候他还不敢相信。

    “走,你跟我走。”江大夫将白蓁蓁护到身后,狠狠瞪沈离:“白将军不在京城,靖王便当蓁蓁无人护着了吗?”

    “白蓁蓁杀人未遂,本王不过教训她一番罢了。”沈离冷声。

    “蓁蓁绝不是这样的人!”江大夫怒道。

    白蓁蓁心中有些酸涩,原来她并不是孤苦无依,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护着她的。

    她轻声道:“伯父,云姑娘若是醒不来,我便无法洗清冤屈。”

    江大夫擦擦微红的眼眶,回头道:“今日只当是为了你,若是别人,管他什么王公贵族,老夫绝不出诊。”

    沈离听着江大夫话有所指,顿时心中气闷。可云出岫昏迷三天,江大夫自请上门,他无论如何不可能把江大夫赶走。

    “若真不是你做的,本王自会还你一个公道。”沈离道。

    江大夫隔着金色帘账,将手指放在云出岫的脉搏之上。

    白蓁蓁盯着云出岫的手,指甲光泽红润,根本不像一个病人。

    江大夫的话印证了她的猜测:“云姑娘的毒早已经解了。”

    林嬷嬷站在沈离身后,胆子重新肥了起来,话语中带着几丝轻蔑,仿佛连他这个神医也不放在眼里:“这话太医早就说过,那为何云姑娘还是醒不来?”

    江大夫冷哼一声:“你不如问问她自己,为何不想醒!”

    沈离皱起眉头,白蓁蓁看到云出柚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动了动。

    “烦请江大夫将她唤醒。”沈离忍住心中怒起道。

    江大夫捻起一根金针,示意她身边的另一个婢女采儿掀开帐子。

    “江大夫是男子,怎可……”

    “我来。”白蓁蓁语气平静的打断采儿。

    众人皆朝她看过去。

    “你还想害云姑娘不成?”林嬷嬷说话的声音又大了些,“我可从来没听说过王妃会医术!”

    白蓁蓁并不辩解,只心平气和的问江大夫:“阴陵泉穴和水道穴对吗?”

    江大夫目光中的诧异一闪而过,很快便转头沉声道:“蓁蓁自幼跟我学医,你们有何疑问?”

    白蓁蓁感激的看了一眼江大夫,他肯替她撒谎,可见是真心维护。

    沈离显然也没想到白蓁蓁师从江大夫,他眉头紧皱:“若是云姑娘有什么不测,我拿你是问。”

    白蓁蓁进了帘账,云出柚模样娇俏,如今又安静地躺在这里,难免让人心生怜惜。

    外头的人紧张的等着她出手救治。

    公子襄双眸微眯,探究地看向室内的情形,看来他今日来,还有别的收获。

    白蓁蓁掀开被子,将金针捻入云出岫小腿上的阴陵泉穴。

    云出岫眉头轻皱。

    白蓁蓁轻笑一声,小声凑到她耳边:“忍不住了?”

    “你可知,待我刺入下一个穴位,你便会……失禁。”白蓁蓁道,“南安王嫡次女,若是当众尿床,当真有趣。”

    云出岫的手指再一次抽搐,白蓁蓁也不与她多言,准备再次下针,耳边却忽听得一身惊叫:“你要做什么!”

    云出岫猛地坐起身子,尖叫道:“你为何要拿针扎我?”

    帘子被猛地掀开,沈离扑过来扶着云出岫的肩膀:“你醒了?”

    白蓁蓁敛下神色,缓缓出了帐子,此刻她的手指钻心的疼,免得再让他们碰到。

    “殿下?”云出柚泪眼朦胧,柔弱的不成样子,她抱住他的腰,“我这是怎么了?我是不是差点就永远见不到殿下了!”

    “你中毒了。”白蓁蓁冷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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