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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大夏,我被皇兄当成眼中钉全本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是。”周彻点头:“父皇可让宫人依此法进行炼制,绝无半分虚假。”
天子望着他,难得浮现笑意,点头:“朕相信你不会骗朕。”
要不然,甄氏保不住,还得把自己搭进去,周彻何苦呢?
卢晃踮脚伸脖,兴奋大呼:“陛下,若此方为真,那将为我大夏每年平添一笔巨款。”
“献此方之人,便是给他造个生祠都不为过啊。”
北蛮、西域、南疆、东岛一带,每年都需从大夏进口精盐。
奈何精盐产量有限,供不应求。
天子听到这话,脸都要笑烂了,第一时间安排人将方法拿去实践。
“不对,不可能。”
周明连连摇头,眼中满是不甘。
甄氏要有这方子,会被自己逼到这一步?
再想到上午周彻将自己驱出的场面,周明即刻明白——这方子是周彻拿出来的!
不管周彻怎么得到的炼盐法,周明现在的目标是先咬死甄氏再说!
“甄氏不可能拥有这炼盐法!”
“哦?”周彻转过头,讶异问道:“你怎么知道?莫非他们炼给你看过?”
周明冷笑:“此法是今日上午你传他们的,在此之前甄氏根本不通此法,盗的依旧是皇家盐矿。”
“你看见我炼给他们看了?”
周彻立即倒打,对天子拱手:“父皇,据甄氏口述,正是皇子明伙同廷尉府贺长林,以出盐产量为要挟,逼迫甄氏就范。”
“甄氏知其恶而无德,担心献方后被皇子明所贪,反将甄氏卸磨杀驴。”
“无奈之下,只能找到儿臣,让臣今日登门,当面授以此方,好上呈父皇。”
周明恼怒:“老六,你扯谎的反应可真快啊!”
周彻不为所动,依旧一脸正色:“父皇,我大夏讲究商贸自由,国同民共富。”
“若人人如皇子明,借权挟商,则天下富户人人自危;若人人如皇子明,依势夺女,则天下为人父母者无不切齿!”
“父皇,皇子明此举,一践大夏之法度,二失皇室之颜面,三有背儒家之厚德,请父皇严惩!”
大殿中众人,都让周彻说的一愣一愣的。
好家伙,上来就疯狂扣大帽。
知道的晓得你是皇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个官斗老狗呢。
周明本人都让喷呆了。
周汉决定帮老五一把:“父皇,便是此方真属甄氏所有,甄氏暗据宝方,不献朝廷,反而自家开采,直到走投无路才献出此方,也应治罪!”
“笑话!”周彻怒斥,道:“二皇兄,你可听说过一句话叫法无禁止即可为?”
“在甄氏此方之前,卤盐矿被天下视为废矿,皇室亦不禁开采。”
“人家用自有之方,开国家未禁之矿,你凭什么治人家的罪?”
“若依你言,民献重宝,非但无功,反而有罪,将来谁敢献宝?”
“因功获罪,此行古来少有,天下人又将如何议论父皇?”
“二皇兄,你到底是想构陷甄氏,还是想坏父皇名声?不妨直说!”
“住口!你住口!”
这大帽子一扣下来,周汉马上就急眼了:“老六,你少在这危言耸听……父皇,这都是没有的事,儿臣绝无此意。”
“好了,都别争了!”
天子大袖一摆:“朕还没老到是非不分的地步,既然献宝,那便是有功,何来有罪一说?”
他稍作沉吟,便道:“甄氏进献炼盐之法,以富国家,功莫大焉,授邳乡侯爵,食两千户,世袭罔替。”
殿上众人,皆神情一变。
直接授爵,天子够阔气!
不过此方确实价值无量,惠及天下,值这个价!
甄婉喜不自胜,赶忙谢恩。
天子接着道:“贺长林知法犯法,善用职权,威胁良商大户,企图谋利其中,即刻打入天牢,听侯发落。”
“从个屁的军,我没兴趣帮他们卖命!”甄武冷哼一声。
在东海时,他就是太子爷,就是那帮地方官也不敢得罪了甄氏。
可自打跟皇室的人打交道后,甄氏惨遭降维打击,面对周明的威胁根本没有反击之力。
这段时间,他可是憋了一肚子怨气!
至今日,两个皇子上门夺妹,彻底爆发。
周彻眼神一动:“那这样吧,若是我能用此物替甄氏脱罪,你以后在我麾下做个武人,给我卖命。”
不给众人再打断的机会,他捻起那块卤盐矿:“你们想说,此盐有毒,对不对?”
“是!”甄楚河点头。
“若我有方法,能解去其中毒素,使之化为可食用的精盐呢?”周彻反问。
甄楚河呼吸立变:“殿下没说笑?”
“我怎会拿岳丈全家性命说笑?”周彻摇头。
之前还叫我嫂嫂呢……甄婉脸一红。
“这话说的太早了!”甄武道。
周彻也不废话,取出一张纸条交给甄楚河:“让下人立即将这些东西送来。”
甄楚河看了一眼,甩给儿子:“马上去办。”
“父亲……”
“赶紧给老子去!”
甄楚河好脾气到此结束,一脚踹在甄武屁股上,结果——自己被弹回椅子上。
甄武纹丝不动。
拍了拍屁股,嘟囔一声,往外走去。
盖越靠近周彻,低声道:“此人膂力过人,丢到军中披甲冲阵,倒是个极好的。”
不久,甄武带着下人将东西搬了进来。
带来的盐矿不多,因此需要的器皿也少。
周彻按照流程,先将水、卤盐矿倒入锅中,一同煮沸;
再以纱布反复叠上数层,进行粗浅过滤。
等到杂质分离后,又用炭包填入漏斗,将盐水倒入。
反复过滤之后,原本浑浊的盐水,已变得清澈起来。
周彻再将此盐水倒入另一口锅中,用火熬制,使其蒸发浓缩。
剩下浓稠之物,已变得雪白。
周彻停下了所有动作。
“这就好了?”甄武抓了抓脑袋:“卤盐确实变白了,但这稠糊糊的像鼻涕,也不是盐啊。”
“你别吵,滚一边去!”
甄楚河已经来了兴趣,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一手将儿子扒拉开:“盐得晒,慢慢晾干才会结晶。”
“殿下,接下来要等吧?”
周彻含笑点头:“甄家主不愧造盐大家。”
时间流逝……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从早上,到中午……
甄氏下人不敢怠慢,给众人送来了午饭。
周明在另一处歇息用餐,此刻眼中已满是不耐。
屡次想要闯入打断,看在天章剑的面上又压下怒火……
“殿下,都到这种地步了,甄氏还敢晾着您,到时候得给他们点厉害瞧瞧!”身边随从道。
“他们要不是有把柄在我手里,这条东海野龙,哪会这么听话?”
周明冷哼一声:“待甄婉到手,诞下一二子嗣,再做掉甄武,甄氏我要全数吞下……”
“成了!”
大厅内传出惊声。
等待太长,周彻几人都坐在椅上扶着脑袋睡着了。
唯有甄楚河,聚精会神,像盯情人一样死盯着那摊盐。
直到他发出惊呼,将众人悉数惊醒。
锅底凝结出一层细白结晶体。
“还真成了!?”
甄武惊呼,下意识就要伸手去刮了放嘴里尝。
啪!
甄楚河气急败坏,一巴掌就甩在他脑门上:“你就这么盼着老子绝种!?”
“去,找个徒附上来!”
徒附,依附于大族的人口,介于奴隶和自由农民之间。
他们不属于国家,也不属于自己,而是大族的私人财产。
生杀予夺,不过主人家一句话而已。
叫上来的徒附没有任何疑问,直接就将盐往嘴里塞。
文武不就是罪过么?
是!
天生贵胄,这么好的条件,却干啥啥不行,你配当皇嗣么?
天子沉吟不语。
随后,望向周彻:“老六,你有什么要辩驳得么?”
周彻深吸一口气向前:“依祖制,立嗣夺嗣,都属加冠礼事。”1
二皇子冷笑:“距你加冠不过一月,一月时间,你能做出什么好事来?”
五皇子嗤笑摇头:“过去十八年一事无成,老六,你竟想一个月翻盘?”
周彻冷哼一声:“岂不闻三年不飞,一飞冲天;三年不鸣,一鸣惊人?”
“为了踩到一个一事无成的我,二位皇兄却能置祖制于不顾,果然是大有出息的皇嗣!”
“老六,你!”两人都脸色一僵。
“哈哈哈。”
天子忽然大笑,点头道:“好!好一个三年不飞,一飞冲天。”
“老六沉浸十八年,朕倒想看看,你能飞多高。”
“此事,加冠之日再议,都散了吧!”
天子挥袖,众人不敢再留,揖礼而退。
刚出宫门,甄婉的婢女便追上了周彻。
除了道歉和感激之语外,她还递上一个盒子,并嘱咐道:“请殿下回家再打开。”
“好。”周彻点头,将盒子揣好。
见皇甫韵一直盯着自己,便嘿嘿一笑:“怎么,韵姐吃醋了?”
皇甫韵翻了个白眼:“甄氏确实富可敌国,但要让他们坐上你这破战车,几乎没有可能。”
“我这破车,你不也坐了十几年吗?”周彻反问。
皇甫韵转过身去:“那从现在开始,我要下车了。”
身姿一转,黑色裙袍包裹下的柳腰圆臀,差点把周彻哈喇子都给扭了出来。
两道人影,在后冷眼旁观。
周汉眼中满是杀意:“好你个老六,不是今天把他逼到死路,还不知道要藏多久了!”
“原本打算先扫掉一个碍眼的,没想到踩出来一个阴货!”周明亦冷笑“不过那又如何?他藏了这么多年,没权没钱不说,手下连个可用之人都没有。”
“至于功绩成就,更是半点皆无。加冠之日,该夺嗣还是夺嗣,他逃不掉的!”
钱枫跪在一旁,哭哭啼啼:“两位殿下,请为我伯父做主啊!”
周明略作沉思,道:“他还欠你家钱是吧?”
“是。”钱枫点头。
“这样,你去写一张状纸送到廷尉府,我会让人配合你。”
“届时,你带着人手,先去抄了老六的家。”
“若是他敢反抗,甚至杀伤廷尉府的人,到时候谁也保不住他!”
周明此言一出,两人皆眼神一振:此计甚妙!
如果周彻不反抗,身为皇子,因为赌博被抄家,那是绝对的耻辱,皇室怎么会接受这样的人做嗣君?
如果反抗,廷尉府依法办事,皇子抗法,同样是恶举。
“殿下英明!”
钱枫刚走,又一人走到周明跟前,点头哈腰:“启禀殿下,铁炼衣应召,这两日便会赶来雒都见您,为您效力!”
周明神情一喜:“太好了!”
“铁炼衣?!”周汉神色骤惊。
铁炼衣是一名江湖武人,有万人敌之称。
此人办事,认钱不认人,昔日接了一单,深入北漠刺杀一单于亲属,结果被骑兵围剿。
其人手杀数十骑,扬长而去,自此名震天下。
周汉在边疆为将时,也曾想征召此人替自己效力,结果被拒。
他眯起眼睛:“此人素来特立独行,亦正亦邪,他怎么会答应做你的下属?”
“无他,唯钱多尔!”周明大笑。
“你花了多少钱?”
“黄金万两。”
“什么!?”周汉大为吃惊。
自己这个五皇弟,还真是有钱啊!
他深吸一口气:“你倒是真舍得。”
“人家千金买骨,何况我这还是一大活人呢?”
周汉羡慕的不行,又道:“你不会想用铁炼衣对付老六吧?”
“他也配?”
两人对视一眼,皆大笑。
周彻回府路上。
面前一处,吸引了他注意。
一人背着稻草、系着盾牌,走在一座屋顶上。
那人约莫二十出头,身材笔挺高大,衣衫破烂,留着短胡渣。
他在屋上走了走,挑了个视角最好的位置,将身上带的稻草解下,卧草而眠。
又摘下后腰的盾牌当枕头,抱着一柄生锈的剑,闭上了眼睛。
一帮百姓自屋下走过,轻声指点议论:
“这哪来的怪小伙?跑屋顶上去睡觉干嘛?”
“嘘!小点声,要是让他听到一剑刺死你!”
“你们连他都不知道?”当中有人似乎见多识广。
“不知……怎么,他很有名?”
“当然有名了,他是盖越啊!”
“什么,他便是盖越?”
“走走,快离开!”
众人步伐匆匆,又就此离去。
周彻望着那道人影,有些错愕。
皇甫韵看出了他的疑问,打开清冷且性感的嗓子:
“盖越,年少父母被杀,孤身逃脱,靠乞讨和街巷接济为生。”
“十二岁习剑,因无余财,无人肯传授他剑法,负锈剑一柄入山。”
“十六岁再现,击败雒京剑道大师左冷,声名鹊起。”
“一时间,皇子、大臣、巨族、豪强纷纷向此人丢出橄榄枝。”
“盖越不受,负剑再次消失。”
“往后数年,此人鲜有露面,上一次出现还是两年前,据说身负重伤。”
听完,周彻摸了摸下巴:“照你这么说,他很能打?”
“习剑四年便能击败大师左冷……”皇甫韵美目中有惊艳色:“这是何等天赋?如今过年过去,实力势必更强,你说他能不能打?”
周彻点头,眼馋的不行:“如此勇士,当为我所用。”
原主太失败了。
除了一个皇甫韵可怜自己之外,府中就几个下人。
文武之才,一个没有。
就这,拿什么跟几位手足兄弟、挚爱亲哥斗?
“别闹了,早些跟我回家!”
皇甫韵没好气道:“此人不慕钱财、不索官位,性格孤僻古怪,多少人出手都被拒绝,他凭什么跟你走?”
“我要是能做到呢?”周彻不死心。
“你要是做不到呢?”
周彻沉吟片刻,道:
“我要是做不到,以后你让我干啥我干啥。”
“我要是做得到,以后你让我干。”
皇甫韵愣了愣,脸上微红,继而眼神一狠,一脚冲着周彻屁股踹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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