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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精选七零建设忙,娇软小知青禁止撩汉

云在飞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七零建设忙,娇软小知青禁止撩汉》的小说,是作者“云在飞”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穿越重生,主人公苏青禾顾承安,内容详情为:苏青禾也有些没胃口。她只喝了一小碗就有些喝不下去,心里盘算着等休息的时候得赶紧去一趟黑市。空间里的水果马上就成熟了。到时候拿出一部分水果先试试水,能卖出去的话也算给自己改善生活,挣了钱买些细粮回来。还有粮食种子也得尽快安排上,毕竟粮食才是这个年代最重要的物资。苏青禾托着腮淡淡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买水果。......

主角:苏青禾顾承安   更新:2024-01-21 19: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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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青禾顾承安的现代都市小说《文章精选七零建设忙,娇软小知青禁止撩汉》,由网络作家“云在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七零建设忙,娇软小知青禁止撩汉》的小说,是作者“云在飞”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穿越重生,主人公苏青禾顾承安,内容详情为:苏青禾也有些没胃口。她只喝了一小碗就有些喝不下去,心里盘算着等休息的时候得赶紧去一趟黑市。空间里的水果马上就成熟了。到时候拿出一部分水果先试试水,能卖出去的话也算给自己改善生活,挣了钱买些细粮回来。还有粮食种子也得尽快安排上,毕竟粮食才是这个年代最重要的物资。苏青禾托着腮淡淡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买水果。......

《文章精选七零建设忙,娇软小知青禁止撩汉》精彩片段


当年,下乡的日子苦不堪言。

她干不了农活,赚不到工分,连自己都养活不了,于是她就打起了嫁人的主意,瞄上了大队书记的儿子。

她故意在顾承海回家的路上跳了河,顾承海好心下水救她,她却赖上了他。

婚姻是算计来的,孩子也是算计来的。

这么多年来,顾承海除了那次醉酒碰过她一次,后来,就算她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都无动于衷。

这样的的日子,她也过够了。

只要能顺利回城,离婚又如何,至于孩子,等她回了城,再生一个就是了。

这样想着,毛小敏心里最后一点不舍也烟消云散了。

她挺直了腰板,环视顾家众人,连声音里都带出了优越感,“那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言语之中没有对孩子的半点留恋。

陈玉芹刀子一样的眼神射过去,“现在就可以滚了。”

“你!”

毛小敏脸都快气歪了,为了回城,她忍。

她转头看向大家长顾满仓,“今天能办手续吗?”

为免夜长梦多,手续最好今天就能办,省得顾家人再改主意。

顾满仓眼风都没扫毛小敏:“离婚可以,回城指标没门。”

毛小敏傻眼了。

合着说了半天是耍着她玩呢?!

顾家人陆陆续续离开了饭桌,只留下毛小敏一人愣神。

半晌,她朝顾承安晾在院子里的裤子看了一眼,表情神色莫测。

回城指标,她一定要拿到手!

*

知青点。

早饭依旧是玉米面糊糊,老知青已经习惯,面不改色地盛好各自的饭,或蹲或坐,空口也能喝下一大碗。

新来的知青就不行了。

早上玉米面糊糊,中午玉米面饼子,晚上又是玉米面糊糊。

一天三顿玉米面,菜里面又舍不得放油,肚子里没油水,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

苏青禾也有些没胃口。

她只喝了一小碗就有些喝不下去,心里盘算着等休息的时候得赶紧去一趟黑市。

空间里的水果马上就成熟了。

到时候拿出一部分水果先试试水,能卖出去的话也算给自己改善生活,挣了钱买些细粮回来。

还有粮食种子也得尽快安排上,毕竟粮食才是这个年代最重要的物资。

苏青禾托着腮淡淡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买水果。

这个年月大家手头都不宽裕,就算是去黑市,也是奔着买口粮去的,水果不是生活必需品,吃与不吃都两可。

如果水果销量不好的话,那她就只能自己消灭了。

这样想着,空气中突然飘来一股香甜的气味,不只苏青禾闻到了,大家也都来了精神。

是麦乳精的味道!

只见乔致远端着个大瓷碗走到李金玲跟前,面色带着愧疚,“金玲,因为我的事情连累你挨打,你受委屈了,我给你冲了麦乳精,你喝了吧,就当是接受我的道歉。”

李金玲本来在吃饼干,闻言连忙摇了摇头:“我不怪你,更没有生气,麦乳精这么精贵的东西,你自己留着喝吧。”

想了一下,她又道:“这两天你干的活儿多,喝了好补身体。”

李金玲这话说得漂亮。

既表明了自己的大度,又表露出了对乔致远不远不近的关心,不光乔致远感动,其他知青对李金玲的印象也改观不少。

除了苏青禾和李婉儿。

苏青禾盯着李金玲看了一瞬,她脸上的表情拿捏的恰到好处,和昨天的阴毒判若两人。


东海市。

人民医院病房中。

苏青禾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她已经到了弥留之际。

昔日娴静美丽的容颜早已被病痛折磨得形容枯槁,周身笼罩着一片沉沉的暮气。

病房里响起一阵抽泣,苏青禾吃力地睁开眼,翕动着嘴唇:“别哭,我……就要……解脱了……”

亲人们见她醒来,急忙围上前来。

“姑妈,您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未了的心愿?”

苏青禾呢喃出声,艰难地转头,望向远处湛蓝的天空,逐渐陷入遥远的回忆。

十八岁的时候,她和所有青年人一样,无忧无虑,天真烂漫。

慈爱的父母,可爱的弟弟,一家人的生活虽不富裕,却也幸福美满。

可这平静的生活很快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

父亲上班时因为操作失误砸断了腿,厂里虽然支付了赔偿金,可那点微薄的赔偿金相比较父亲严重的伤势无异于杯水车薪。

很快,赔偿金花完了,父亲也失去了双腿,彻底成了残疾人。

母亲没有工作,平日里靠手工活赚取生活费,家里的顶梁柱倒下了,日子过得相当拮据。

昔日欢声笑语的家庭被愁云笼罩。

那段时间,是苏青禾十八年来过得最黑暗的一段日子,父亲的绝望,母亲的哀愁,像一块巨石压在她心上,压得她喘不过气。

按照政策,初高中适龄青年在毕业后需要下乡插队,支援农村建设。

当时的情况,没有人知道在农村要待多久,恐怕去了就是一辈子。

远离家乡,离别亲人,去往陌生的环境,过着起早贪黑,自给自足的生活,真正愿意下乡的年轻人又有几个?

街道的动员大会开了又开,一波又一波的干部来给苏青禾做思想工作,她不是不愿意下乡,只是不愿扔下这摇摇欲坠的家。

为了逃避下乡,苏青禾匆匆忙忙的结了婚,婚后的生活却并不幸福。

丈夫是厂长家的独生子,初时喜欢她娇美的容貌,可再美的脸也有看腻的一天。

他本就是纨绔子弟,没过多久便原形毕露,时常在外花天酒地,彻夜不归。

后来,苏青禾怀孕了,她以为有了孩子丈夫就能收心,可她的期望落了空,丈夫依旧我行我素。

再后来,她因为受到刺激意外流产。

孩子成为了压垮苏青禾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幡然醒悟,狗改不了吃屎,她又何必将大好青春浪费在人渣身上。

靠人靠天不如靠自己,苏青禾干脆利落的和丈夫离了婚,后来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上大学,毕业后成为了一名高中老师。

一晃四十多年过去了,她一直没有再踏入婚姻。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苏青禾秉着宁缺毋滥的想法,宁愿孤单一人,也不愿意要一个凑合的婚姻。

她这一生,虽然走错了路,但好在及时止损,所以也算善始善终。

未了的心愿她倒是没有。

但是,她确实是有一丝遗憾的。

她也想体会甜蜜的爱情,温馨的母子情缘,这一切她都不曾拥有过。

苏青禾呓语了几声,侄女凑近,只听到她说:“如果人生能够重来……”

往事一幕幕袭上心头,胸口处常年佩戴的吊坠散发出一阵温润耀眼的光芒。

苏青禾只觉眼前一黑,下一刻,光芒越来越盛,她彻底被卷入无边的漩涡中。

“姑妈……”

侄女正要说些什么,却发现病床上的人,已经闭上了眼睛。

她的唇角微微上扬,似乎还带着清淡如菊的笑意。

*

朦胧中,苏青禾感觉鼻端的消毒水味儿消失了,原来死后也没有什么痛苦,至少呼吸是越来越顺畅了。

苏青禾动了动手和脚,并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她试着睁开眼,迷茫光影中,似乎看见了记忆中的家。

苏青禾倏地睁大眼,躺在木板床上怔怔地盯着灰蒙蒙的蚊帐顶。

空气燥热,枕头上一股儿淡淡的桂花头油味儿,凉席子黏黏糊糊的,贴在皮肤上引来阵阵不适感。

破旧的电风扇吱吱呀呀地摇着头,吹出来的风都带着热气。

这一切太真实了,绝对不是做梦。

苏青禾缓缓起身,大气都不敢多喘,生怕打破了这一切。

她出神地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木板床、大衣柜、淡蓝色的碎花窗帘,熟悉的写字台上覆着一块大玻璃,里面压着几张照片。

直到看到那张熟悉的全家福,苏青禾才彻底回过神来。

她迟疑地走到衣柜前,穿衣镜里是一个青春洋溢的女孩。

眉若远山,眼若秋水,标准的鹅蛋美人脸,青丝如墨,肌肤胜雪。

脸颊边的酒窝给整张脸平添了几分软萌和纯真,眼角下的朱砂痣却又带来了一丝娇艳和明媚。

这不正是青春年少时的苏青禾吗?!

没有被岁月侵蚀,更没有被病痛折磨的苏青禾!

苏青禾眨了眨眼,水灵灵的大眼睛里绽放出笑意。

她好像有些明白现在的处境了。

她重生了,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竟然真的发生了?!

可现在是几几年?

苏青禾看向墙上挂着的日历。

1975年8月10日。

她重生到了十八岁,回到了自己的青春年华。

苏青禾清楚的记得,前世父亲出事的时间是8月15日,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大门处传来开锁的声音,接着静悄悄的屋里多了说话声。

“弟妹,不是我说你,你也太娇惯孩子了,谁家的女儿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起床?”

“嫂子,瞧你说的,睡个懒觉而已,等去了乡下,哪里还有懒觉睡。”

“你还真舍得把青禾扔到乡下那穷地方吃苦受罪啊?真以为上山下乡当知青是光荣的?”

“要我说啊,青禾长得那么漂亮,那张脸就是她的资本,去了乡下可不就埋没了?”

这个声音苏青禾不陌生,正是她大伯母的声音,她和前夫的婚事就是大伯母极力促成的。

亏得当时她们全家还对大伯母感激涕零,觉得人家是真心实意替她这个侄女筹谋。

那可是厂长儿子啊,多少人眼热的好婚事,可回头看看,那婚事哪里好?

分明是个火坑!

倒是大伯利用她和厂长攀上了关系,从一个小小的车间工人,一跃成为厂长面前的红人。

苏青禾听着外面大伯母装腔作势的声音,眼里涌上一抹厌恶。

既然有幸能重活一回,她发誓一定要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首先要做的就是改变自己的命运。

大伯一家,休想再利用她半分!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李金玲看不惯李婉儿,时不时逮着机会就要刺儿她几句。

这事要搁在以前,李婉儿也就忍了,可现在她有乔致远撑腰,就不想忍了。

李婉儿边哭边偷眼瞧着乔致远,指望着乔致远替她出头。

乔致远急得团团转。

李婉儿哭个不停,那模样看得他心都碎了,他没谈过对象,更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只好不停说着别哭了。

翻来覆去就这么几个词。

李婉儿听得不耐烦,暗骂榆木脑袋。

她抬手轻轻擦眼泪,声音里带着哭过后特有的沙哑:“致远,我实在没法忍受和李金玲同住一个屋子,她看着那么凶,我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

李婉儿抽噎着,刚刚擦掉的眼泪又滚下来。

她抬手擦泪,细白的手指无意识地从自己红润的唇瓣上摩挲而过。

那模样充满了诱惑。

对毛头小子乔致远的冲击很大。

乔致远呼吸急促,看得移不开眼,他对象真好看,柔柔弱弱的样子真招人疼。

这样的对象就应该宠着、护着,不能让她受一丁点委屈。

乔致远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婉儿,要不你搬出来住,咱们在院子里再盖一间房。”

“自己盖房?”

李婉儿面上装作吃惊的样子,心底却涌上欢喜。

榆木脑袋总算开窍了。

乔致远没发现李婉儿眼底闪烁的光芒,肯定地点头:“我出钱,盖间小点的应该也用不了多少钱,你自己住也自在一些。”

李婉儿一脸感动,娇娇地喊了声你真好就扑进了乔致远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

乔致远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受得了这个。

他试探地将手放到李婉儿腰上,见李婉儿没有拒绝,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干燥的大手逐渐下移,最后钻进了对方的衣摆里。

细腻的肌肤光滑得像缎子一样,乔致远激动得无法自控,想要更进一步时却被李婉儿按住了手。

“急什么嘛,只要你真心实意对我好,我这个人迟早都是你的。”

只是盖一间房子算得了什么。

她要在乔致远身上捞的好处还多着呢,有了乔致远,她还用得着巴结什么苏青禾。

只要把乔致远牢牢抓在手里,以后的日子美着呢!

乔致远恋恋不舍地松开手,忍不住又在李婉儿唇上偷了个香。

李婉儿娇笑着由他闹。

只要不出格,给点甜头才有动力为她办事不是?!

两人在这边闹着,不远处却有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死死盯在李婉儿身上。

王二麻子呼吸急促,舔了舔干燥的嘴角,低声咒骂了一句:“城里来的知青就是下贱,还没结婚呢,就跟男人搞到了一起!”

他想到昨天在玉米地看到的那一幕,气血下涌,邪火乱窜。

李婉儿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惦记上了,她和乔致远亲热了一会儿,就打发乔致远先离开。

估摸着乔致远应该下山了,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打算回去。

只是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李婉儿吓了一跳,急忙转身四处张望。

“谁?出来!”

“婉儿妹子,别怕,我叫王二麻子,就是咱们和平大队的。”

王二麻子涎笑着从草丛里钻出来,眼里闪动着下流的光。

李婉儿往后退了两步,声音颤抖:“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没想到这么僻静的地方竟然会有人,不知道这人看到了多少,会不会出去诋毁她的名声。


夏天的太阳又毒又辣,没多会儿功夫,大家伙都热得浑身冒汗。

苏青禾的皮肤白皙细腻,却有一点不好,就是容易晒伤。

她没有草帽,一时也找不到遮阳的东西,只好从行李袋里抽出一块纱巾围在头和脸上,好歹能遮挡些紫外线。

夏静言倒是聪明,直接拿出外套展开,用手撑着顶在头上,这样倒也能遮阳,只是有些费胳膊。

三个男知青在刚上车的时候还有兴致一路高歌,被颠得七晕八素后纷纷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现在正无所事事地靠在行李上。

李金玲也没有了说话的欲望,学着夏静言的样子给自己做了个遮阳伞。

半个小时过去了,和平大队还没有到,李婉儿却忍不住了。

她感觉肚子越来越疼,像是有一把小刀在割着她的肠子,她也顾不上羞了,大声喊停车:“书记,我想上厕所!”

顾承安皱眉,事多!

孙保国连忙回头安抚李婉儿:“李知青你先忍忍,马上就到了。”

李婉儿忍到浑身发颤,脸都变形了。

她真的忍不住啊。

没办法,人有三急,拖拉机在一处玉米地旁停下。

李婉儿急忙跳下车,飞速冲进了玉米地蹲下,丝毫没注意到身后隔着一小片玉米杆的地方正藏了个人。

解决完生理问题,肚子总算松快了。

李婉儿松了口气,整理好衣服正准备离开,突然感觉有个什么东西摸上了她的腰。

玉米地里密不透风,密密麻麻的玉米叶子形成一个密闭的空间。

李婉儿浑身一激灵,胳膊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连头都没敢回,踉跄着就跑了出去。

“鬼啊,有鬼!”

孙保国正在喝水,被李婉儿这一嗓子惊得不轻,呛得直咳嗽,水直接从鼻孔里喷了出来。

他顾不上擦身上的水,急忙迎上去:“鬼在哪里?”

李婉儿吓得一脸菜色,直接无视孙保国,狼哭鬼嚎地朝着顾承安奔过去。

“书记,有鬼!”

顾承安眉心紧蹙,深邃的眼眸里染上不快。

青天白日的哪来的鬼?

还有孙保国,好歹也是治保主任,说出的话也是不过脑子,还鬼在哪里。

鬼在心里!

李婉儿躲在顾承安身后瑟瑟发抖,她真的是吓到了,现在还感觉一阵阵腿软。

“书记,真的有鬼,刚才摸我腰了!”

李婉儿说得有模有样的,顾承安虽然是无神论者,但出于安全考虑,他还是进了玉米地查看。

一人高的玉米地里除了玉米什么也没有。

顾承安黑着脸从玉米地出来,大步跨上拖拉机,口气很冲:“上车!”

孙保国也是一脸无奈,懊恼自己刚才情急之下问错了话,草草安慰了李婉儿几句转头上了车。

李婉儿见没人信她,愣愣地站在原地抹眼泪。

眼看着拖拉机发动了,她才擦干眼泪上车。

大家陪着李婉儿在太阳底下晒着,又目睹她闹了这么一出闹剧,谁都没有心情搭理她。

夏静言用手扇风,大太阳晒得她口干,一出汗蒸发了好多水分,肚子也饿得咕噜噜叫,她打开脚边的手提包,准备找点找点吃的补充营养。

拉开拉链却敏锐的发现包里的吃的少了。

这些东西她可是有数的,少了一罐红烧肉罐头,还少了几块桃酥,奶糖看着数量也不对,一定是火车上的毛贼偷吃了她的零食!

夏静言气呼呼地翻包,赫然发现用手绢包着的手表也不见了。

心情瞬间跌倒谷底。

那手表是她爸送她的生日礼物,昨天她洗手的时候摘下来放到包里,想着洗完手再戴上,后来就给忘了。

火车上鱼龙混杂,什么时候丢的都不知道。

苏青禾见夏静言苦兮兮的,凑过去小声询问:“怎么了?”

夏静言将自己丢东西的事情说了,苏青禾听了也跟着摇头,找回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火车上有专业的扒手,说不定偷了东西就立马下车销赃了。

“你怎么下火车的时候不检查一下呢,贵重东西应该保管好的呀。”

这妞,真是心大。

夏静言苦着脸,吃东西的心情也没有了。

“我一直大大咧咧惯了,这次就当花钱买教训了,祝那个偷东西的毛贼,喝水呛死,下河淹死,上厕所掉茅坑,吃了我的罐头拉肚子拉脱水!”

正在默默忍受肚子绞痛的李婉儿:……

心里松了口气,她安全了。

夏静言这傻蛋连东西什么时候丢的,在哪丢的都不知道,可真是傻得冒烟,丢了也活该!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拖拉机突突地响着,半个小时后,到达了知青宿舍。

所谓的知青宿舍只是几间低矮的土房,泥巴墙,稻草屋顶,四周用木栅栏围起来充当院墙,连个大门都没有。

这环境不是一般的破。

看见这样的居住条件,大家伙一下子没了精神,拖拖拉拉地从拖拉机上把自己的行李搬下来。

苏青禾已经有心理准备,所以也没有太失望。

大家下乡是来建设农村的,不是来享受的。

她手脚麻利地将自己的行李搬下来,这个时候,突然一阵微风吹过,头上的纱巾松动,随风飘走。

顾承安就站在苏青禾后方的不远处,纱巾正好不偏不倚地蒙在他脸上,透过一片朦胧的红,他看见小知青微微吃惊的双眼。

水润中透着纯稚,像无辜的鹿儿一样。

顾承安的心里泛起异样的波澜,水红色的纱巾似乎还带着淡淡的香味儿,铺天盖地的往他鼻腔里钻。

一直钻进他的心里。

苏青禾愣怔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急忙跑到顾承安跟前,有些手足无措道:“书记,不好意思……”

和她没关系,都是风的错。

顾承安清咳了一下,掩饰自己的失态,将纱巾取下来还给苏青禾,微微笑了一下:“没关系。”

知青们热火朝天地张罗着往屋子里运送行李,所以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幕。

“我……我帮……你拿行李。”

话一出口,顾承安就差点懊恼地咬到舌头,这怎么还结巴上了?

没出息!

他一手提起苏青禾的手提包和行李卷大步进了知青宿舍。

知青点一共盖了六间宿舍,男知青住东边,女知青住西边,中间是厨房。

之前来的三个男知青和两个女知青各占了一间屋子,现在男知青这边还剩下一间,刚好够季东林和乔家兄弟住。

女知青这边还有两间屋子,两人一间,也还算宽敞。

不过最西边的一间挨着猪圈,风一吹,那味道飘进屋里着实让人上头。

四个女知青,两间屋子,也就意味着势必有两个人要住挨着猪圈的房子。

李婉儿早就将玉米地遇鬼的事情抛在了脑后,和李金玲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我们就住那间小点的屋子好了。”

她俩口中的那间小点的屋子并没有挨着猪圈,离猪圈还有一段距离。

夏静言一听不乐意了:“凭什么呀,我们还不愿意闻猪屎味呢。”

她倒是快言快语,直接戳破了李婉儿和李金玲的心思。

李婉儿有些尴尬地垂下头,李金玲尤不服气,梗着脖子反驳:“那屋子我刚才就看上了,行李我也放进去了,不想再挪动!”

夏静言哪里会让着她,当即怼上去:“这屋子是公家的,还真当回自己家了,想住哪住哪。”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战争。

两人互不相让,你来我往地争论起来。

苏青禾不是圣人,自然也没有委屈自己成全别人的爱好,她提议还是以抽签的方式来决定房子的选择权。

顾承安被她们吵得头大,大手一挥:“那就抽签,抽到哪间就去住哪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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