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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雅南沈怀信

乔雅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大小姐,有的受了。牢内“救救我……”沈妙捧着自己的肚子,大腿处漫出二道血,正在往下流。她周围围着四五个女囚,正在朝着她大打出手,脸上皆是兴奋的光芒。沈妙缩成一团,长时间未进米粒和流血过多的她压根没有力气反抗。就在她以为她就要死在这里时。

主角:乔雅南沈怀信   更新:2022-09-10 12: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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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雅南沈怀信的其他类型小说《乔雅南沈怀信》,由网络作家“乔雅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大小姐,有的受了。牢内“救救我……”沈妙捧着自己的肚子,大腿处漫出二道血,正在往下流。她周围围着四五个女囚,正在朝着她大打出手,脸上皆是兴奋的光芒。沈妙缩成一团,长时间未进米粒和流血过多的她压根没有力气反抗。就在她以为她就要死在这里时。

《乔雅南沈怀信》精彩片段

乔雅南坐马车上了山,此时雨已经停了。

沈怀信选的是是一处风水宝地,还没走近,就能看到,泥土也已经被翻开的到处都是,棺材露在外面。

“你居然敢让韵儿这样子。”沈怀信用力拽着沈妙。

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那鲜血淋漓的手指。

“对不起,我错了。”

沈怀信一愣,他没有想到乔雅南认错的这么快。

他刚要说话,就听到。

乔雅南桀骜不驯的大声道:“如果是沈韵儿的话,我一定不会就这样便宜了她,我会上前踩上几脚……”

“冥顽不灵。”沈怀信眼中越发厌恶。

在看到那样的眼神多了,沈妙已经麻木。

她等着,等着男人被打脸的那一天。

可当眼前她所看到的让她大惊,那一切名贵的陪葬都在,可却唯独不见了那具尸体。

乔雅南慌了神,她明明记得,她当时根本就没有把人给从棺材里弄出来。

这夜黑风高,沈怀信本就不相信她,现在尸体不见了,她唯一的证据也没有了。

“大人,属下听说在民间有一种习俗,死了的人要是没有好好下葬会被冥间的人拉去冥婚。”

一旁的侍卫欲言又止道。

听到这话,沈怀信眼中的阴寒快要溢出来,他冷声下着命令:“把她给我压入大牢,听候发落。”

同一时间,沈将军也与乔雅南这个孽女断绝了父女关系。

牢内,关押着形形色色的人,但无一例外他们都犯了事,而乔雅南被关押在最深处。

在她进去之前,里面就有四五个女子,显然只关押女子。

她坐在一个角落处,她周身的气质与四周显得格格不入,但也不过四日,她身形消瘦,原本美丽的秀发也变得枯黄。

乔雅南被关进去时,沈怀信正在大肆发布悬赏令。

有钱能使鬼推磨,没过几日,被盗那具女尸被找了回来。

可是这并没有平息掉沈怀信的怒火,反而更是火上浇油。

因为沈韵儿的身体已经被腐烂到不成样子了,有着很多道被刀划破的大口子。

那不堪的画面刺痛了他的眼睛,始作俑者就是沈妙那个女人,只是让她坐牢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让沈妙受点教训。”

“是”侍卫领了吩咐下去。

沈大小姐,有的受了。

牢内

“救救我……”沈妙捧着自己的肚子,大腿处漫出二道血,正在往下流。

她周围围着四五个女囚,正在朝着她大打出手,脸上皆是兴奋的光芒。

沈妙缩成一团,长时间未进米粒和流血过多的她压根没有力气反抗。

就在她以为她就要死在这里时。

“上面可是交代,别玩死她啊,咱们这样……”

“真是扫兴。”

耳边传来的对话,让她还不如就这样死去。

厉哥哥,你难道真的希望我死么?

你可知,当你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声音逐渐安静了下来,隔壁的犯人都见此不怪,毕竟在牢里面被欺凌是常有的事。



“大人,那里传来消息,罪妇乔雅南怀孕了。”

男人淡漠的脸滞住,并没有半点为人父的喜悦之情,一如既往的厌弃。

“那大人……”

“让她生。”侍卫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沈怀信嘴角勾起,虽然那是个不该存在的孽种,到也不必急着把他流掉。

现在流掉为时尚早,哪里有怀胎十月生下来被人拿走更让人痛苦。

坐牢,流产。

这样子的惩罚怎么够呢,

心爱之人被人硬生生夺走的痛彻心扉,乔雅南也该要尝尝。

等乔雅南悠悠转醒的时候,得知自己怀孕时,呆滞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她居然怀孕了,在这个时刻?

乔雅南带着丝颤抖抚上肚子,用千疮百孔的手护住。

不,不行,沈怀信一定不会让她留下这个孩子的。

可让她感到意外的是,没有女囚再来找她的麻烦,她被安排进了另外一个牢房。

每日都有人送饭菜过来,吃也大不相同,不像之前是剩菜剩饭。

雷打不动的送来的安胎药,她也一次不落的喝下去。

乔雅南没有怀疑过安全性,如果是那个男人要做什么,不会用这种迂回的办法。

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沈怀信心软了吧,乔雅南吃着送来的大鱼大肉擦了擦红红的眼眶,没出息的想着。

肚子渐渐大了起来,足有七个月,她听着医女的话,劳逸结合。

夜里,牢房内里传来女人生产的动静,乔雅南如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经历了两个小时生死折磨。

孩子才终于呱呱落地。

医女笑道:“恭喜,是个男孩。”

乔雅南喘息着,汗打湿了全身,她怜爱的看着哭的细小,幼猫一般的刚出生的孩子,一脸满足。

“丞相大人,你来了。”狱卒诚惶诚恐声音响起。

乔雅南眼底浮现出一丝期盼之意,他是来看她们母子的么?

沈怀信还未走进,便闻到空气中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剑眉蹙起。

他停住脚,静静打量着里面苍白憔悴的女子。

昔日长安城开的最娇艳,艳冠京城名门的那朵牡丹花,落败了。

可是,还不够。

阴寒的目光移到医女怀中:“拿过来。”

乔雅南心一紧,撑起疲软不堪身子,将医女怀中的孩子迅速抢过来,紧紧搂着。

目光看向男人的眼神,变了:“你要干吗?”

沈怀信不屑于回答,抬手示意,身旁侍卫就如狼似虎的扑上去。

乔雅南瞬间明白过来,他为什么让自己生下这个孩子,不是为了成全,而是要掠夺掉自己的孩子!

她是有多天真愚蠢,居然会对沈怀信抱有期望。

几个侍卫有点束手束脚的,不敢对怀中刚出生的孩子用力,只能用力去掰乔雅南的手。

“沈怀信,黎大人,我求求你,放过我们母子吧!”乔雅南抱着孩子跪在地下磕头,期望能得到男人的同情好放过她。

带走她的孩子,跟挖掉她的心脏有何区别!

母子两个的哭喊声凄惨,让几个大男人心中都很是不忍,不忍心下手

那一声声大人,叫的沈怀信心中微顿,划过一丝道不清的异样。

这好像是乔雅南第一次这样叫他。



乔雅南努力保持着冷静,猛的扑过去,抱住男人的裤腿,苦苦哀求道:“求求你,把孩子还给我,还给我……”

换来的却是无情一脚。

乔雅南又给拖进了大牢,人全部离开,门也被锁上。

缩在地上的她,清瘦的身子不停的颤动着,眼泪似乎流净,怎么哭都哭不出来。

这个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她曾在纸张上翻来覆去写着男人的名字,沈怀信这两个字,成了悔恨。

她爱错了人……

许是想明白了,从那以后乔雅南不吵不闹,整个人都陷入了死一样的平静。

狱卒渐渐的也放松了警惕。

一个月后,乔雅南打晕了前来为她诊断的医女,换上衣服,偷偷的逃了出去。

她翻上黎府的围墙,避开人,顺着记忆中的路线来到沈怀信的院子。

但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让她脚步一顿,她听到了什么!

乔雅南小心的蹲在窗户边,沿着细小的缝隙往里看。

沈韵儿活生生坐在床边,手里抱着的正是她被夺走的瘦弱孩子。

沈韵儿根本就没有死!

下一刻的画面让她愤怒到忍不住直接冲了进去。“沈韵儿,你在干什么,你在喂什么?”

沈韵儿被她一吓,手中的核桃咕隆滚掉在床底下。

“我好害怕,厉哥哥,快来救救我。”

沈怀信赶来时看到的就是沈韵儿抱着孩子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

“厉哥哥,她是谁啊?”

沈怀信柔声安慰着怀中的沈韵儿。“不用管她,就是个疯子。”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乔雅南被侍女一左一右拦住,指着手控制不住颤抖的问着,

“所以你们这些人都知道沈韵儿没有死,可却还是要把我关在牢里,我乔雅南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们了,我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你们要这样对我?落的这么一个众叛亲离的下场,我又有什么错?你告诉我啊沈怀信。”

一字一句的控诉,委屈的让人落泪。

沈怀信心一紧,乔雅南那绝望而又无助的眼神,让他涌起没由来的心堵。

“乔雅南,如果不是你的话,韵儿她就不会被马车撞,她现在失忆忘掉了所有的事情,还掉入护城河阴寒入体导致最后不能生育,今后连孩子都不能有,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乔雅南眼眶深红,嘲讽的看了眼,一字一句道:“那是她自作自受……”

“啊。”

沈韵儿猛的尖叫,抓住沈怀信的手满脸不可置信问道:“厉哥哥,你在说什么?这就是我的孩子小离啊!你不是说他是我生的么?”

沈韵儿摇头,哭诉着,整个人都陷入了狂乱。

孩子被她抱的不舒服,开始嗷嗷大哭,令乔雅南心生生揪疼。

“你休想,孩子是我的,还给我。”

沈怀信冷声开口道:“把孩子留下来,本相就不追究你越狱之罪,而你欠韵儿的,也能一笔勾销掉。”

悲哀到极点,乔雅南一滴泪都掉不下来,干涸到了极致。

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就这样被沈怀信这样生生的分离,这让她如何受得了。

沈韵儿低着头,抱着孩子颤颤巍巍的揪住衣角,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乔雅南用尽全身的力气挣开侍女的拦截,扑过去,想把孩子给抢回来。



天蒙蒙亮,马车缓缓从巷子驶出。

待到上了正街,乔雅南猫着腰从车厢里出来,抓着门悄悄探头往后看去,果不其然看到那两人从巷口跟出来缀在身后。

被粘住甩不掉的感觉让乔雅南焦躁又无助,她还不能表现出来,略一沉吟,道:“徐老爹,先去趟福香坊。”

徐老爹得了主家嘱咐路上只管听从乔家姑娘的吩咐,此时二话不说就拐进了前边的巷子。

宽敞的马车厢内堆得满满当当,连车壁上都挂满了,只留了前边靠近门帘的位置可以坐人。

乔雅南坐回去,对上二弟修成的视线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多说,从他怀里将小弟接了过去抱着,看着睡得香甜的孩子出神。离开是不得已的决定,再不走她不敢想会发生什么事。

乔雅南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念:我是姐姐,我是姐姐。

“姑娘,到了。”

“靠边停一下。”把小弟放到二弟身上,乔雅南起身下了马车。

“给我包一份绿豆糕,一份茯苓糕。”等待的时间里,乔雅南状似无意的左右看了看,在右后方看到了那两个人,从半个月前发现有人窥伺至今,她就记住了这两张面孔。

“姑娘,一共十文钱。”

给了钱,乔雅南拿着糕点重又上了马车:“仍走西城门。”

正想着要怎么甩掉这两人,一条手帕递到面前,虽然递帕子的小孩眼神都没给她一个。

乔雅南接过来轻轻的按在脸上吸走汗渍

,七月的天太阳一出来热度就上来了,不擦了汗,用来遮掩过白的皮肤涂抹的粉全会花掉。

用小铜镜照了照,她又用棉球给自己补了一层,这脸蛋儿白嫩得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她自己都时不时想上手捏一捏。

摇摇晃晃中马车突然慢了下来,外边渐有喧哗声传来。

徐老爹回头道:“姑娘,前边不知出了何事,车马都走得极慢。”

乔雅南撩起帘子看向前边长长的队伍,天气炎热,马车跑起来的时候有风尚不难受,这一停下来就有些闷热,她索性将帘子都打了起来。

“前面就是城门了?”

“是。”

如果是城门出了乱子……乔雅南心下一动,要是能趁乱把祸水引到跟着自己的两人身上,那她们姐弟三个的危机就解了,现在的问题是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正想着下去瞧瞧,旁边传来一道轻柔的声音:“姑娘有礼。”

乔雅南循声望去,顿时眼睛都直了:这是她两辈子见过最美的美人,哪怕是一身男装也掩不住的绝色!个子略高,一身立领束腰长袍衬得人长身玉立,面容现在看着还略有些稚嫩,待到长开了不知道会怎样的倾国倾城!

对待美人,乔雅南礼貌都比以往多了点,见前边走得极慢,下了马车见礼:“姑娘有礼。”

那人愣了一愣。

乔雅南轻掩住嘴角左右看了看,低声道:“抱歉,说漏嘴了。”

那人脸上的异色一露即收,再开口

时尖细的声音和之前截然不同:“冒昧打扰,想请姑娘帮个忙。”

“请说。”

那人上前半步:“平时出入城中只看鱼符不查文引,我便未做准备,可今儿却遇上了严查,我这又急着出城,所以……想请姑娘帮忙带我一程。”

鱼符是身份凭证,文引则是出入凭证,平时一般出示鱼符即可,文引出入时不一定会查,但是查的时候你要拿得出来。

就比如眼下。

她要在路上走两天,不定经过哪里就要查,在决定要离开时就请宋姨帮忙办好了,后面跟着的那两个却未必,可若是他们做了准备呢?

乔雅南脑子转得飞快,虽然被美色所迷,但对眼前这陌生人的警惕仍在,府城看起来像是出了什么事,这人却急着离城,乔雅南不得不多想一想。

她正欲婉拒,就听得对方又道:“继母给我订了一门亲事,让我给一个已至天命的人做填房,我不愿,费了许多心思才跑出来。”

逃婚的?乔雅南看向城门方向,直接问:“他们是在找你?”

姑娘连连摇头:“这是府城有名的那几家才有的阵仗,我家要是那样的人家插翅也难飞。”

乔雅南这些时日对这个时代也有了些了解,恒朝并不存在她知晓的历史上,建国至今才十八年,文臣武将中不乏女子,就连皇后都曾亲自领兵守城。和很多朝代比起来,恒国对女子算得上优待,所以胆子自然也养得大一些

,就如帮她许多的宋姨当年就逃婚过,之后得了娘的帮助才顺遂。

想到宋姨,再看着眼前这美人,乔雅南心就软了,这样的大美人就该风光大嫁,怎能被老头子糟蹋。

而且……

乔雅南看着她这男装打扮,若是用好了,说不定能吓退尾随的人,如果这人身份有问题出城门被拦,她也有办法从中脱身。

转身上了马车,回头看向仍站在原地的人乔雅南催促道:“上来。”

迅速将车厢里的东西尽可能的再往里堆了堆,示意二弟抱着小弟往里挤,乔雅南拿出两个小包裹,一个打开了放在手里,从另一个包裹中拿出几样东西,回头对蹲在车架上面带犹豫的人道:“东西多,别嫌弃。”

东西是真多,多一个人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那人摇摇头,靠着门坐了。

乔雅南看着她的脸略一沉吟:“修成,你抱着弟弟坐外边一点,马车走得慢,不怕掉下去。”

乔修成想也不想就拒绝:“不去。”

这拒绝很让乔雅南意外,虽然这些天一直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但是听话得很,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见他眼神不善的盯着那姑娘,稍一想也就明白过来,自己忘了的男女大防有人替她记着了。

“你就没看出来这是个姑娘家?”

乔修成一愣,是姑娘?八岁的小子忙垂下视线不敢再看,抱着小弟往外移了移让出位置来。

乔雅南捂嘴偷笑,小老古

板。

手脚终于有地方放了,乔雅南将帘子放下来阻隔外边的视线。她拿起一团灰乎乎的棉花就要往那姑娘脸上贴,她忙躲开了,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那团灰呼呼的东西。



沈韵儿闻言笑了,塞了把匕首到她怀中:“好姐姐,妹妹可等着你的好消息呢,不要让我久等哦。”

乔雅南擦干净额头的血迹,叫来丫鬟:“你跟沈怀信说,就说我不闹了,从今以后我会安分守己。”

沈怀信听到这话,不屑一笑:“把她带过来。”

乔雅南被人带到大厅,神色平静,无悲无喜。

“你想通了?”说话时,沈怀信扫过她的额头,又是额头带伤,又是绝食认错,闹不闹的有什么用。

乔雅南木然的点点头, 从袖口中掏出一个祖母绿的平安扣,温润透亮,显然已佩戴许久。

“沈怀信,这个可以给离儿么,这是我娘亲给我的,是一块可以辟邪保佑的好玉,离儿的娘亲也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长大。”

沈怀信盯着递过来的平安扣,给离儿这有什么意义?

是这个女人魔怔了,还是在讽刺他。

“你又想做什么?”

“黎大人,你别急,你就看在离儿即将没有母亲的份上,让我给他带上吧。”

沈怀信蹙眉,这女人又在疯言疯语什么,算了,看在她快骨肉相离的份上,就容忍她最后一次。

管事嬷嬷将离儿带了过来,离她三尺远。

在场的所有人都警惕的盯着乔雅南。

“对不起啊,离儿,娘亲害你受伤了。”乔雅南转动呆滞的眼珠看过去,目光贪恋。

几日未见,离儿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肉又瘦掉了些。

“沈怀信,我想看看他。”

沈怀信点头,管事嬷嬷抱着孩子靠近。

乔雅南小心的触摸上脖子上的那一处,伤口已经结痂。

“娘亲真的不是个好娘亲,我怎么舍得让你在那一块地方有那么大的一个伤口,娘亲有错,把你生下来就已经是个错误了,又怎么舍得伤害你……沈怀信,我问你,就因为我是个贱人,所以我生的孩子也是贱种,活该被这样对待……对吧,沈怀信。”

这个放荡无耻的女人难得有自知之明,终于低微到骨子里。

可沈怀信听得一阵烦闷,讽刺开口:“乔雅南,你想要什么,本相补偿你,想清楚再说。”

乔雅南听出来了,这个男人话里有话,让她不要再惦记不该想的。

“沈怀信,岂敢。”乔雅南的语气越发的低三下四:“要东西就不必了,我到是想要舍弃一个没用的东西。”

后面五个字,声音极轻。

“什么?”

乔雅南看向窗外,微微的暖风吹在身上,是个很不错的天气呢。

“沈怀信,我最后问你一次,我的孩子你是非动不可了?”

怎么说来说去,又绕回这了。

沈怀信已经十分不耐:“是又怎么样。”

“那你就给我去死吧。”乔雅南带着破斧成舟的决心,掏出怀中的匕首直朝沈怀信心口而去。

在场的人惊起,乔雅南胆子如此之大。

沈怀信寒芒乍起,目光越发森冷。

死不悔改,这个贱人,亏他还给她机会,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不自量力。”

黎黎抽出腰间的软剑,白光闪过,想让女人知难而退……

变故突生。

谁也没有想到,乔雅南会丢掉那把匕首。

利剑刺入血肉的声音,无比清晰。

整根剑穿入身体,被鲜血染红。

乔雅南抱紧沈怀信,扬起一个惨淡的笑容:“厉哥哥,至亲之人的心头肉,我不,也有嘛?”



一刹那,天旋地转,窗外鸟儿叽叽喳喳,在这一刻极为清晰。

沈怀信就像呆住了,僵硬,仿佛痴傻了,一动不动。

他仿佛听到那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回响在他耳边“厉哥哥,我这可是第一次在你清醒的时候抱着你呢,你可不要怪我。”

“我就要死了……你消气好不好,我用我的命换对小离的一世平安,倒也不亏呢……”

下一瞬,“哇哇哇”的啼哭声响起,像是心有所感,哭的撕心裂肺。

沈怀信怀中的人最终无力靠在他的肩旁,二人十指相扣,平安扣在掌心攥着发抖。

他握着软剑的手传来温热的触感,触目可及全是鲜血,是那个女人心口流出的。

阳光刺眼,都比不上眼前的这一幕让他心裂,明明是青天白日,他怎么像是做了个梦一样呢?

沈怀信四肢发软,他觉得很痛,哪里都疼,痛的喊不出声音。

他抱着乔雅南,整个人往后倒去。

“大人!”侍从门惊惶上前,探了探乔雅南的鼻息,发现人已经死去,想把她拖出来但沈怀信实在是抱的尤紧,怎么都弄不下来。

没法,只能连人带尸一起抬上床。

统领安大很是忧心,他以为,大人做的那些事情一定恨极了那个女人,

可是看大人刚刚的那个模样,完全不像啊。

可别是他所想的那样,不然可就糟了……

府医看了好几贴药方,安大却怎么喂不进去,全洒在衣襟上。

“这可如何是好?”

“安统领不要担忧,大人这只是怒火攻心,心中怀有郁结,等过几日自然就会醒的。”

天渐渐暗了下来,沈怀信悠悠转醒,看向窗外。

“他果然是做了个梦啊。”

可下一瞬,怀中传来的坚硬触感让他意识到,让他原本略带喜悦的脸褪的一干二净变得蜡白。

他僵硬的转动眼珠,乔雅南近在咫尺的脸,面目如灰。

鼻尖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沈怀信瞪大眼睛,目光在乔雅南的心口停留,那一处的血迹已经干涸,红的让人发紫,让他的眼睛也跟着红了起来

“大人,她已经走了,你节哀。”安大在一旁劝道,忧心忡忡。

沈怀信手滞了滞,不舍得松开紧握的双手,平安扣掉落在床榻。

摸上软剑,细细端详抚摸着。

这把软剑说起来还是乔雅南找张大师给他打造的。

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姑娘,当时得意洋洋的跟他说着要送他这个世上最好一把剑,然后一连好几天都没有来府上找过他,

他当时不以为意,直到那把剑放在手上。

堪称名剑。

京城谁人不知,张大师隐居郊外,非顺眼之人绝不出山。

已经一连好几年也没人能请动他。

乔雅南死缠烂打了好几天,也没能让张大师松口,在她烤红薯不小心把铸剑房差点给炸了后,这才答应下来。

既然承诺下来,那他就不会砸掉自己的招牌,不管乔雅南说的那个人是否真的天人之资,他也会做到最好。

“我的厉哥哥值得世间最好的事物,既然我的厉哥哥已经有了我这最好的未婚妻,当然也要一把绝世神剑才能配得上。”

少女肆意放声大笑的模样,就如同昨日一般,鲜艳尤存。

沈将军知道后,还酸溜溜的抱怨过:“女大不中留啊。”

可最后,他没想到,她竟用了那把剑自尽。

他被她给算计了。

软剑抽出,带起阵阵的血溅。

乔雅南无声无息,僵硬躺在地上。



沈怀信手握软剑,整个人陷入了癫狂,挥手就是一通乱砍。

“大人”

安大想上前阻止,他从没见过一向风轻云淡的男人会变成这个模样。

所到之处都被毁坏的彻底,屋内的瓷瓶碎了一地,横梁也被几下乱砍,没有一处完好。

幸好,来人打破了这个僵局。

沈韵儿的贴身侍女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在看到屋内毁坏的不成行的模样,面对夫人一向温润如玉的脸庞变得狰狞不已,一时间愣住了。

她吓得腿发软,哆哆嗦嗦跪了下来:“大人您终于醒了,夫人知道您晕倒后,担心不已心绞痛又犯了,您去看看夫人吧……”

沈怀信平复下心中起伏的情绪,吩咐道:“安大,去叫府医过来,就说“药引”已经备好,可以进行治疗了。”

安大呆住,是了,乔雅南已经死了。

总不能再去要小离那孩子的命吧。

乔雅南用自己的命换小离的命也算是死得其所吧。

大人眼看恢复过来,兴许只是乔雅南自杀的场景让这个男人太难以接受,现在发泄完了也就没事了。

他走到门口,又听到沈怀信吩咐:“去找个医女过来。”

安大领命大步走去。

沈怀信看向阿绿,淡声道:“你下去吧,好好照顾夫人,跟她说马上就能痊愈了,不用太过于担心。”

“是”

阿绿抬头觉得奇怪,大人不去看夫人么?

再次安静下来,沈怀信站在满是残骸的屋内,手握软剑一松,瘫软在地。

发红的眼睛看向床头的乔雅南,即使她已经死去,但他也不想她的身体被除他以外的男子看到。

“娇娇,我好想你。”

男人爬过去,抱着那具尸体哭的像个孩子一样。

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他从始至终都没想要那个女人的命啊!

方府医带着医女过来时,沈怀信已经恢复如初,脸上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伤心之意。

医女依言,小心翼翼的拿刀子隔开了女人的胸膛,取出一颗血淋淋的心脏。

她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丞相大人到底跟这个女子什么仇什么怨啊,死了连个全尸都不留。

隐约听说这是什么心头肉入药,这是什么高深药方,简直为所未闻。

医女颤巍巍的接过递过来的盒子,将手中的心脏装了进去。

方府医拿着盒子,捧着走了出去。

“黎大人,心头肉已经取出来,卑职这就去制药……”

沈怀信背身没敢多看,连挥手,耳边响起来的动静都让他心隐隐作痛。

屋内,医女忍着害怕认真将伤口缝好,清洗干净,再换上干净的衣衫。

沈怀信深吸一口气,“你做的不错,本相会重赏。”

医女诚惶诚恐,连说:“这是应该的。”

很快,方府医制好“药丸”给托下人给沈韵儿居住所送过去。

翠澜苑

所有下人被屏退,只留阿绿在屋内。

沈韵儿漫不经心的打开那个盒子,将其中的“药丸”到出,轻笑一声,打开其中的暗格。

那是一个玻璃瓶。

里面装着——一颗正在腐烂的心脏。

沈韵儿拿出,噬笑道:“以心入药,岂不美哉?”



阿绿连忙拍着马屁:“美哉美哉,夫人你可真是厉害,不仅除掉了碍眼的沈大小姐,还让她死前那么惨。”

“沈大小姐,呵呵,嫡女又怎么样,还不是我的手下败将,从今以后世上再无乔雅南一人,沈家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了,真是痛快!”沈韵儿笑的猖狂,因兴奋脸涨红。“我只不过是微微设了个计,说我心绞痛,厉哥哥就要拿她的儿子给我入药,那可是“心头肉”呢,你说她是不是很惨……”

“惨!还是我家夫人厉害,轻而易举就让她生不如死,现在那个小东西没了娘,之后还不是任夫人搓,任夫人捏,高兴咱就玩玩,不高兴就拿那小东西撒撒气,反正大人也不管!”

沈韵儿想着之后的场景,洋洋得意:“哈哈哈,以后就是我沈韵儿说了算,那贱人还让我发誓呢,让我好好善待那个小孽种,我沈韵儿会信这个,真是天真的可笑!”

她扬手,梳妆台上的玻璃瓶跌落再地,鲜红的心脏孤零零躺在散落碎片上。

沈韵儿眼神突变,重重踩上去踩踏,一脚一脚的跺成了碎肉,满脸嫌弃:“阿绿,踩着的感觉真是太恶心了,不过,bae我喜欢!这才算得上真正的将乔雅南踩在脚底,她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只能是我的战利品!”

殊不知,这一幕从头到尾都被人看在眼里。

吕儿捂着嘴巴瞪大眼睛,整个人身子都在颤抖,简直是丧心病狂。

她本来是因为家里母亲病重,没银子治病,她月响就那么多,根本不够,所以没法才打主意来夫人房内偷东西。

却没想让她发现了事情的真相。

她没想到,夫人看起来柔弱,就连大人都被骗了过去。

她生在底层,自小就尝尽人间冷暖,知道这世上的人有很坏心肠的,可她始终想不到人能这么恶毒。

沈大小姐还是她的亲姐姐,就这样白死了,白死了!

听沈韵儿话里的意思,也不会对小离少爷好。

吕儿泪流满面,眼睁睁的看着沈韵儿糟蹋地上的那一团,都不成样子了,她还往上面吐唾沫。

看着阿绿满脸恶心用帕子包裹着那碎碎的肉末,走了出去,吕儿悄悄的从小窗户溜了出去,小心跟踪着。

最后在一块草地处将那块血肉给挖了出来。

吕儿颤抖的将绣帕捧在手心,觉得心好疼。

她一定要把这告诉大人,就算是拼着被责罚的风险,她也要揭露沈韵儿的罪行。

深夜,沈韵儿端着一盏她亲自熬好的补品,弱柳扶风似的去了书房。

她跟沈怀信还没有正式的“圆房”之前是因为她装病的原因,沈怀信为了她的身体着想,所以根本就没有碰过她。

现在也是时候,让自己的地位更加名正言顺,再一举得子便是最好不过了。

安大拦住向前走的沈韵儿,道:“夫人,大人这些天忙于公务,已经歇息了,您还是不要打扰为好。”

沈韵儿素来贤惠柔弱的脸一僵,笑道:“这样啊,这些天安大人费心照顾厉哥哥幸苦了,可厉哥哥已经几天都在里面没有出来,我不放心,就看一眼不打紧的吧。”

乔雅南这都死了多少天来了,厉哥哥因为那个女人都成什么样了。

听阿绿说,乔雅南死的那天,男人发了很大的脾气。

真的是,都是一个死人了还跟她争,既然这么不让她好过,过几天就送那个小兔崽子下地狱团聚去吧!

得到拒绝的回答,沈韵儿将手中的补品放到安大手中,看似忧心忡忡的一步二回头的离开了。

安大推开门,曾经那么一个爱洁的人,现在坐在案桌上,憔悴,满脸胡渣的模样浮现在眼前,

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一旁就退下了,看到大人这样,他也没有心思劝吃啥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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