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烈火焚身的剧痛中醒来,睁眼是和渣总陆景深结婚五年的卧室。
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他端来早餐,笑容虚伪得令人作呕。
“洛洛,纪念日快乐。”
仿佛昨夜带怀孕小三回家、赶我去车库的人不是他。
手机里,小三苏雅穿着我的睡衣,挑衅地祝我快乐。
这次,我平静地删掉短信,对他弯起嘴角。
他眼底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是熟悉的轻蔑。
他不知道。
那个深爱他、卑微到尘埃里的白洛洛,已经死了。
1.皮肉被烈火舔舐,发出滋滋的焦响。
浓烟呛得我撕心裂肺地咳嗽,每一口呼吸都像吞咽着滚烫的刀片。
我清晰记得陆景深带着怀孕的苏雅回家时,那张冷得像冰的脸。
“洛洛,苏雅怀孕了需要在别墅静养,你先搬出去一段时间。”
“现在太晚了,外面不好打车,我能不能先在次卧挤一晚,明天一早就走?”
我那时近乎乞求,声音都在发颤。
苏雅却亲昵地挽着陆景深的胳膊,嗓音甜腻,话语却像淬了毒的针:“姐姐,家里房间不够呢,要不你去车库睡一晚?
我看里面挺宽敞的,反正明天就走了。”
陆景深没看我,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算是默许了。
于是我抱着那床薄薄的被子,独自走进了这个堆满杂物的车库。
紧接着,就是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
是意外,还是有人处心积虑?
那股几乎要将我灵魂也一同焚烧殆尽的恨意,此刻依然在胸腔中翻滚。
窒息感越来越沉重,意识在难以忍受的灼痛中渐渐模糊……猛地,我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水晶吊灯,还有雕花的天花板。
这是我和陆景深结婚五年的主卧。
我……回来了?
“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
陆景深穿着熨帖的居家服,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
托盘上是精致的早餐,冒着热气。
他脸上挂着那副我看了五年、刻进骨子里的温柔假笑。
“洛洛,醒了?
快趁热吃。”
他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
“今天是我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我特意让张嫂做的你喜欢的。”
他说得那么自然,仿佛前世深夜带着怀孕的苏雅登堂入室、把我赶进车库的人,根本不是他。
他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