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时不虞言十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惊华辞时不虞言十安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空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言十安看她一眼又看一眼,实在是没忍住,问道:“是不喜青衫和翟枝吗?要不要挑个你喜欢的到你身边伺候?”“为什么不喜她们?她们又没做错事。”时不虞稍一想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了:“换成谁都没用,我的房间不允许外人进,也不喜欢别人近身。”原来如此,那确实是没有办法,只能等阿姑回来了。言十安轻轻点头,转而道:“青衫做的菜你可吃得惯?要是不喜欢,不如去试试照顾我多年的婆婆做的菜?”“给你煮骨头汤喝那个?”“嗯。”时不虞无可无不可,反正不是阿姑做的,吃谁的都一样。言十安没带她回自己院子,而是让人将饭菜摆在平时用来和朋友说话喝酒的花厅,这里凉快,也敞亮,吃完了不用换地方,在这说事就正好。只吃了一口时不虞就决定今天要吃三碗,不,五碗,这个厨娘做的菜有阿...
《惊华辞时不虞言十安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言十安看她一眼又看一眼,实在是没忍住,问道:“是不喜青衫和翟枝吗?要不要挑个你喜欢的到你身边伺候?”
“为什么不喜她们?她们又没做错事。”时不虞稍一想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了:“换成谁都没用,我的房间不允许外人进,也不喜欢别人近身。”
原来如此,那确实是没有办法,只能等阿姑回来了。
言十安轻轻点头,转而道:“青衫做的菜你可吃得惯?要是不喜欢,不如去试试照顾我多年的婆婆做的菜?”
“给你煮骨头汤喝那个?”
“嗯。”
时不虞无可无不可,反正不是阿姑做的,吃谁的都一样。
言十安没带她回自己院子,而是让人将饭菜摆在平时用来和朋友说话喝酒的花厅,这里凉快,也敞亮,吃完了不用换地方,在这说事就正好。
只吃了一口时不虞就决定今天要吃三碗,不,五碗,这个厨娘做的菜有阿姑的感觉,昨天阿姑走后她就没吃饱过,今天总算不会挨饿了。
“阿姑回来前我都要过来吃饭。”
言十安笑着应下:“有什么想吃的就说。”
“我不挑。”
不挑你能饿成这般,言十安心道,不过看她真是哪个菜都吃,可见她挑的不是菜色,是人。
脚微微有点跛的厨娘端着钵钵进来,看表姑娘吃得正欢脸上的笑意都满溢出来了:“听说表姑娘脚抽筋,我就担心公子也会,正好熬了骨头汤,表姑娘也喝一碗,多喝几天就不会抽筋了。”
时不虞抬头看向年纪不小的厨娘,能在言十安面前自称‘我’的不多,再看言十安的神情也是带着几分亲近的,可见这人在他心里地位不同。
言十安腾了个地方给她放钵:“这边离着远,婆婆你让下人送过来就是。”
“就几步路,不远。”
放下钵,婆婆看一眼公子,又看一眼表姑娘,只觉得登对得不得了,可惜是个假婚约,不过公子总算有个人陪着吃饭了。
这么想着,婆婆看着时不虞的眼神就更慈祥了:“表姑娘想吃什么只管说,婆婆什么都会做。”
“我喜欢吃鱼,煎的煮的炸的炖的都喜欢。”
“好好好,婆婆给表姑娘做个遍,今晚就吃炖鱼。”婆婆连连应着,想着去看看厨房有没有活鱼,赶紧踮着脚离开了。
言十安拿起碗装汤:“婆婆照顾我快有十八年了,她不瘸,只是最近旧伤犯了,我让她歇着她也不听。”
看他把汤放自己面前,时不虞也不客气,放下筷子先喝起汤来:“好喝。”
“多喝得几次就腻,婆婆为了让我多喝几回,想着法儿的让汤更好入口。”言十安给自己也装了一碗喝着,一段时间不喝,味道好像更好了。
时不虞心下了然,婆婆于他,大概之于阿姑于自己。要说不同,他们可远不如自己和阿姑亲近。
这么一比,时不虞顿时觉得自己赢了,拿起筷子开动第三碗。
饭后歇了歇饭气,茶换了一盏,言十安才似是找到了打开话题的口子:“我外祖是军器监邹维,正四品。”
时不虞意外又不意外。皇帝得位不正,却给了先皇的妃子娘家任此要职。也正因为有外祖坐在那个位置,言十安手里才有威力强大的驽。
“劫囚的时候你出动了那么多驽,皇帝会不会疑你外祖?”
“离开时我特意让人留下了几把驽,粗制烂造,和军器监所制的全不可同日而语,而且军器监一把驽都未丢,与外祖何干?和忠勇侯自始至终就被提防不同,我母亲,外祖都为我那好叔叔上位出过力,这事他就再长一个脑袋也联系不到一起去。”
大业,从小到大,他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两个字,他之所学,他之所为,他之所思他之所想,皆为这两字,除此之外,他心中一片荒芜,寸草不生。
他……羡慕时不虞。
“去把家里没有的话本都买回来。”
言则一愣,忙应下,他当然知道这书是给谁买的。
罗伯却不知,也没多想,他眼下的心思还在刚才的事情上:“可要把消息封锁住?”
言十安本想说不必,脑子里突然闪过昨日见到的身影。这些年他见得最多的就是她的背影,虽然依旧挺直,却肉眼可见的一次比一次瘦弱。
“先别传到她耳朵里。”
“是。”他们早就知晓府中传消息的是谁,对方也没打算藏着,从一开始就是明晃晃的,有时他们甚至主动让她送消息,若是有消息不想让对方知晓,她也不会多嘴,算是半个自己人。
***
没人管着,时不虞快乐的看了半晚上话本,到凌晨实在熬不住了才睡过去。
心里惦记着,次日懒觉都不睡了,早早就起了床。吃惯了阿姑做的饭菜,别人做的总觉得差点味,随便吃了几口就去了书楼,然后就看到了那多出来的好些话本,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添进去的。
行,会投她所好,回头给他谋划的时候多花两分心思。
这一看,又是一上午,最后实在困极了,往地上一躺就睡了过去。
言十安进来有一会了,看着周围一堆话本和睡得人事不知的人突然就明白了无奈是什么感觉。他算是看出来时姑娘身边为什么要跟一个万霞了,没她跟着,这眼看着就要上房揭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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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门熟路的从角落取了个竹篮,言十安拿了几本话本正要放进去,衣摆被拽住了:“干什么?”
言十安低头看她:“收走一些话本,你这般日以继夜的看,都快把自己撑着了。”
“还饿。”时不虞下意识回了一句,她早上吃得少,这会确实饿了。
打了个呵欠坐下来,她眯起眼睛仰头看向个子不比五阿兄矮的男人:“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却让言十安卡了壳。在这个暂时称之为家的地方,他谈阴谋谈诡计,谈算计谈人心,唯独没有谈过家常。他是主,他们是仆,相处的年头再久,也无人敢逾越。
适应了一番,他才回话:“都午时正,不早了。”
这个时辰了?时不虞看了看外边的日头,日子过得太欢乐,时间不知不觉就不见了,不过:“收走一些话本是什么意思?那些我还没看。”
“昨晚是不是贪看话本都没睡好?你这样,阿姑回来我没法交待。”
言十安看向站起来的人,穿着她惯常穿的圆领袍,里边的领子却没弄好,麻花辫大概是编得松了点,睡了一阵便散乱许多,再加上她此时眉头皱着,一副你和我说道说道的神情,像极了被主人忘在家里,还被外人惹得炸了毛的狸奴。
阿姑真是把她照顾得太好了,‘外人’言十安心想,以至于才离开一天,她就把自己折腾得乱七八糟。
提到阿姑,时不虞老实了点:“我今晚不带话本回屋了,你别收,我只在这里看。”
言十安稍一想就依了她,再落个不信任她的罪名,下午的事都不必谈了。
从书楼出来,时不虞被太阳光晃到了,眯了会眼睛才能视物,眼角都激出了泪花,她随手用衣袖擦了。
言十安一听就知道时姑娘在做什么打算,他手里有赌场,有妓院,消息也算灵通,可那些行当都属于下九流。风雅的门槛不低,能进得来的家境差不了,他们才是时姑娘想利用的人。
“地方我有,银钱不是问题,明日就给你。”
时不虞笑了:“有你掏银子,有阿兄去找人,我只要动动嘴就行,真好。”
言十安有些意外:“均喻兄找人?”
“他天天和那些诗人才子在秦楼楚馆泡着,有谁能比他更清楚谁水平高谁水平低?”时不虞看他:“你吗?”
“我去得少。”言十安当然不认:“偶尔去赴同窗的宴请,也会有姑娘来面前哭诉,帮了她后,便会有更多的人来求,我只能尽量少去那种场合。”
时不虞笑:“怪不得七七要把你当成目标,抓住你,就是抓住了希望。”
夜晚的京城还没彻底安静下来,可在这如水的月色下,两人的身影粘合在一起,渐渐融为一体,不分你我。
言十安看着看着,不自觉的就离时不虞越来越近,看着几乎合二为一的身影突然回过神来,脚步顿了顿等影子一分为二,强迫自己不再低头去看:“你和均喻兄的关系还是不要被人知晓为好,他日我们若有危险,也不必拉他下水。若有事你直接和我说便是,我都能处理。”
时不虞无可无不可的点了下头,想起什么,道:“白日我还答应雪宁让你去做保,结果拖到现在,明日你又要去书院了。阿姑,你去看看雪宁歇了没,没歇的话请她来正屋一趟,我们把契签了。”
家里发生的事言十安自然知晓,闻言并不多说什么。
七七过来得很快,见到言十安眼神一亮,可看他根本不看自己,心里那点火苗顿时就熄灭了。言公子和那些想买她初夜的男人不一样,他赎自己只是因为心地好,不是贪她身子。
而她,也可以不必以色侍人。
心思一正,七七立刻端正了态度,在言十安面前跪下来磕了个头:“七七自知给公子带来很多麻烦,不知如何才能报答。”
“我赎你不是图你的报答,不过确实也是我思虑不够周全,忘了你一个弱女子携钱财在身有多危险。”言十安示意她起身:“表妹说你答应跟她。”
“是,表姑娘许给我的,正是我求之不得的。”
“表妹比我更值得你信任。”
万霞上前将墨迹正新的契书递给她。
契书远比七七以为的要详实,不但将之前答应的事落在了纸上,还写明了以两年为期限,即便到时表姑娘不离开,也会送她到安全的地方去。
她心里所有的隐忧,这份契书都给了她保证。
只是好得太过了,反倒像假的。
看着上边保人的名字,七七暗中一发狠,跟着万霞去旁边按上手印。
时不虞问她:“就不怕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我相信言公子。”
时不虞看了眼自己都没那么信自己的人,很给面子的忍住没有笑出声来,待人走远了才问:“被人这般信任,什么感觉?”
感觉?言十安走到门口看着屋外月光照耀的地方没有说话,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是,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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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言则和往常一样送菜过来。
看万霞的眼神落在多出来的大骨头上,他忙解释道:“公子让小的添了这些。以前公子也有过抽筋的时候,厨娘会给公子炖浓浓的骨头汤,喝上一段时日后就不会再抽筋了。”
“我在白水县长大,有父有母,就好像我本就是他们的儿子,身边无人起疑。他们富甲一方,对我有求必应,只是……从不亲近。”言十安笑了:“所有人都是如此,关系再近也和我隔着厚厚一层,小的时候不懂,还会天真的想尽办法去亲近他们,怎么都得不到后就明白了,那些常人唾手可得的东西,于我来说便不可能。”
“真惨。”时不虞托着腮:“我和你不一样,小的时候,都是我主动和别人隔着厚厚一层,谁离我近了我都想打他。”
言十安不解:“为什么?”
“不知道,就是觉得不舒服,喘不上来气,把人打跑了我就舒服了。”
言十安跌落的情绪好像突然就攀升上来了,甚至打心底里还有点想笑:“你这灾星的名头,也不算是胡乱得来的。”
“那是,靠我自己本事得来的。”时不虞说回之前的话题:“你的养父母知道你的身份吗?”
“不知道。知道我身份的人不多,在你来之前,我以为只有外祖家知晓。”
时不虞点点头,又问:“有些人,是通过你外祖为你所用?且他们都不知?”
“是。”
时不虞不想问了:“你主动说,还有哪些。”
看出她的不耐烦,言十安也不故作深沉,将自己这几年铺展开来的地方一一告知。
“我有一家典当行,京城居不易,便是官员里捉襟见肘的人家也不少,要是家里再出个好赌的,典当行去得更勤快,而我手里,正有个赌坊。舍下点利益,得到一些在他们看来无用的东西,愿意和我做交易的,极多。”
赌坊他开的,典当行也是他的,两头吃,不是什么好人,却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时不虞有种突然开窍的感觉,原来买卖还可以这么做!学到了!
言十安哪能想到时姑娘这也会学,继续将自己的种种铺排一一告知,至于藏了哪些,只有他自己知道。
对眼下的时局来说,时不虞觉得已经够用。
“我心里已经有底了。”
言十安眼神深沉:“自此之后,我们便休戚与共,彻彻底底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时不虞也正经了神色:“我会竭尽全力完成我们的交易。”
交易啊,言十安差点忘了,他们眼下的关系是源于一桩交易。
看时不虞起身似是打算走了,他福至心灵,问了一个他之前想过但没打算问的问题:“那位勿虚道长是个什么样的人?”
“白胡子啊!”时不虞重又坐了回去:“是个贪吃的老头儿,十三年前第一眼见到他就一把白胡子,这么多年过去,除了胡子稀疏了点儿,样子没什么变化,就是牙口没以前好了,阿姑给我熬的麦芽糖把他牙都粘走一颗,从那之后他就不敢偷吃了。”
“……”言十安没见过这样的世外高人,想象不出来是什么样。
“他担得起一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历史上那些事,他比自己还剩几颗牙都了解得清楚。我上边十一个阿兄,每个所学都不同,全是他教出来的,他连兵法都会。”
伏在圈椅的扶手上,时不虞边说边笑:“他收了十一阿兄之后本来不打算再收弟子,说他已经教无可教了,结果又收了我,还是个女弟子,更不知道要教我什么,就让十一个阿兄每人抠一点出来教我,本想看看我更擅长哪方面,没想到我全都学得挺好,他就想到什么教什么了。”
说着说着,时不虞都有点想白胡子了。
另一边,言十安到了相约的地方——醉贤楼,京城最好的酒肆。
“就你来得最晚,来来来,罚酒三杯。”
言十安笑容温和,接过好友递过来的酒喝了摆摆手道:“我什么酒量你不知道?这么三杯下去我都不必坐下,直接打道回府得了。”
“好不容易有空出来,别净喝酒。”
言十安看说话的人一眼,今日这顿酒,怕是有鬼。
刚才递酒的人也乐了:“张世晋,难得你今日竟能说句人话,这面子我得给。”
张世晋面色一沉,眼看着就要按捺不住。
言十安一如往常般出来做老好人:“元晨,少说两句。”
窦元晨嘿嘿一笑,坐下来不说话了,可看着张世晋的眼神怎么看怎么挑衅。
席间还有六个人,知道两人素来不对盘,端着酒杯在一边看热闹。
酒过几盏,话题从朝中两党之争说到书院的人和事,窦元晨突然转过头来道:“听说你要参加今年秋闱?”
“嗯。”言十安举杯和他碰了碰:“我想试试。”
在坐的哪个也不是需要下场参加科举的人,听到两人的对话都很惊讶,再一想到言十安虽家中有钱,在京城却无根基,就也理解了。
窦元晨皱眉:“这条路可不好走,你想好了?”
“和先生说过了,先生也支持。”
连齐心先生都同意,窦元晨没了置喙的资格,和好友碰了一杯,道:“你一直就是我们书院学得最好的,就算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你也一定会是稳稳当当走过去的那个。”
“嗤……”
窦元晨看向张世晋:“你再嗤一个试试,本公子大方,这杯酒让你的脸先喝。”
张世晋知道他做得出来,可当众被顶到这,他要是怂了以后在书院也不用做人了,当即就要站起来和他拼了,外边传来掌柜的声音:“张公子,您请的人到了。”
张世晋借机收了势,怒哼一声,语气算不得好:“进来。”
窦元晨嗤笑一声,看向进来的人,笑了:“这不是绮梦画舫的七七姑娘吗?今儿竟然上岸来了?”
画舫上的姑娘很少登岸,便是客人要登船,也是放出小船接过去。
绮梦画舫颇有名气,当家头牌绮梦姑娘艳绝京城,七七仅次于她,并且还是个清倌。
“七七见过各位公子。”
七七行礼过后抬起头来,众人这才看到她眼睛红得兔子一般。
窦元晨顿时不干了,酒杯用力往桌上一放:“张世晋,你别不是使了什么肮脏手段迫使人来的吧?万事讲究个你情我愿,你可别恶心人。”
“你少往我身上泼脏水。”张世晋杯子放得比他更重:“七七姑娘一手古筝天下无双,我花大价钱请人来弹上几曲,到你嘴里怎么就成恶心人了?”
“都少说两句。”言十安仍然做着他的好好先生,看向女子温声问:“姑娘若今日心情不佳便不必勉强,张公子大方,不会和你计较,改日再听姑娘唱曲。”
“这好人做的,我还能说我不大方?”张世晋哼笑一声,意味不明:“京城谁不知言公子面如冠玉,心如棉絮,见到蚂蚁都要绕行。有什么委屈还不赶紧和他说上一说?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七七毫不犹豫的跪倒在地,眼泪哗哗的往下掉,膝行到言十安面前哽咽着道:“七七知道公子心善,恳请公子救救七七,七七愿意给您当牛做马,为奴为婢。”
在七七进来抬起头的那一刻,言十安就看明白了这个局,七七是个清倌,之前听窦元晨说快要挂牌了。做为心地善良的言公子,这戏他得接着往下唱。
“七七姑娘不必如此,只要是我帮得上忙的,一定不吝相帮。”
“明日,七七便要挂牌了。”女子抬起头来,脸上的悲戚真真切切:“这两年我自己也攒了些银钱,可想要赎身还远远不够,我也想过纵身一跃,可船上的人水性都好,想死都死不了。也不是没想过求人,但是那些来听我唱曲的客人,他们要的不过是我的身子,得到了后只怕也是弃之如敝履,到时再转手把我一卖,不过是从卑贱变得更加卑贱。”
七七泪流满面,却始终吐词清晰:“七七也曾是好人家出身,自小也读圣贤书,知道明日过后等着我的会是怎样的结局。公子,七七不做任何奢望,只想从那泥潭中脱身,今后便是,便是做个外室,做个奴婢也甘愿,至少不必,不必……”
“说起来七七姑娘也是无辜。”张世晋接过话:“若非父兄犯事受了牵连,如今正该是备嫁的时候。”
因着这个原因沦落到妓院画舫的女子不少,有些还要更惨一些。
言十安似是受了触动,眉眼间跟着露出些不忍来:“绮梦姑娘愿意放人?”
“绮梦姐姐心好,只是有些规矩她坏不得,只要给够了银钱,她定是放人的。”七七看到了希望,语气更加急切:“不用公子出所有赎银,我自己能出一部分,我还有些首饰,全部典当了也能换点钱。公子,求公子救我!”
七七脆伏于地,因为紧张耳中嗡嗡作响,她集中所有精神去听动静,生怕错过半个字。
张世晋看他似有犹疑,立刻嚷嚷着道:“你这算是求对人了,言公子就爱管这闲事儿。”
“你闭嘴吧。”窦元晨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明眼人谁不知道这是个麻烦,再是个清倌,那也是个妓子。
“十安你别烂好心,别忘了你要下场科考的,不能坏了名声。”
“我心中坦荡,不怕别人说。”言十安看向七七:“你起来说话。”
七七猛的抬头,一脸的不可置信,想问却又不敢,生怕是自己多想了。
言十安打开荷包数出几张银票递过去:“应该还能剩下些,你收好,做人外室不是什么好事,远远的离开京城找个好人家嫁了,有银钱傍身,日子不会太难过。”
七七下意识的接过银票,愣愣的看着温和的看着她笑的男人,来的路上想过种种结果,也想过是不是能得偿所愿,但是再怎么想,也没敢想的这么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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