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抿着嘴倔强地不说话,眼神中流露出摇摇欲坠、伤心欲绝的意思。
仿佛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旁边的沈夫人冲养母翻了个白眼,转而假笑着对我道:
“书雅,你出国这几年,你妈妈一直牵挂你,提起你就要掉眼泪,更是整夜整夜的睡不好。你这孩子,怎么能真跟养大你的长辈置气呢?你妈妈得多难受?”
“潭姨今天做个主,你现在跟你妈妈道歉,该远离的人不再来往,往后我们都不会跟你计较就是了。”
沈夫人像假面虎一样笑着说话时,亲妈正埋头给我剥虾,闻言动作更加卖力,我的碗中虾肉很快堆成小山。
亲爸同样一言不发,但看到我杯子里饮料剩一半,便立马添满。
孰重孰轻,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分明了。
我不明白养母跟沈夫人哪来的脸还敢来我面前指手画脚。
三年前,我出国的证件临时出问题。
最后呆在国内的两个月,养母不闻不问。
沈夫人不但联合酒店将我赶出去,还开着豪车跑到我面前,趾高气昂地说要好心给我介绍一份清洁工的工作。
养母虽然没有出面,但我知道,酒店背后的大老板其实是养母的好友。
沈夫人不过是养母手下“心直口快”的狗腿子。
让我净身出户不够。
被林怀安全行业封杀也不够。
养母和沈夫人连夜将我赶出酒店,还要极尽嘲讽。
在那场盛大的围猎行动中。
他们所期待的。
是我走投无路、流落街头,然后痛哭流涕地向他们下跪,认错求饶。
可惜啊。
我扭头便出了国。
那场带着恨意,试图彻底摧毁我脊梁的狂欢,戛然而止。
临出国前,我不再犹豫,将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寄给了沈老爷子。
我没那么大的肚量。
放任让将我当仇人一样践踏的人继续逍遥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