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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未语春色休

不渡闲人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海棠未语春色休》,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陈舒棠靳之年,文章原创作者为“不渡闲人”,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1983年初春,紧锁三天的部队禁闭室大门终于再次打开。刚结束反省的陈舒棠没有第一时间回大院,而是走向营地大门前的公共电话亭。她拿起电话,用缠裹着碎布的手艰难拨通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望向自己仍在溢血的小拇指处,她那清澈的双眸愈发坚定:“我想通了,我要回家继承烹饪技艺。爸,帮我在上海找份厨师工作吧。”...

主角:陈舒棠靳之年   更新:2025-02-27 22: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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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舒棠靳之年的现代都市小说《海棠未语春色休》,由网络作家“不渡闲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海棠未语春色休》,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陈舒棠靳之年,文章原创作者为“不渡闲人”,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1983年初春,紧锁三天的部队禁闭室大门终于再次打开。刚结束反省的陈舒棠没有第一时间回大院,而是走向营地大门前的公共电话亭。她拿起电话,用缠裹着碎布的手艰难拨通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望向自己仍在溢血的小拇指处,她那清澈的双眸愈发坚定:“我想通了,我要回家继承烹饪技艺。爸,帮我在上海找份厨师工作吧。”...

《海棠未语春色休》精彩片段




简单感谢完小士兵后,陈舒棠加快步伐赶去公共电话亭。

她刚回拨的电话立刻接通,陈父高兴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小棠啊,爸给你找到了和平饭店的后厨工作,是熟人推荐来的。”

听到他的话,她顿时杏眼圆睁,满脸不可置信:“真的吗?那不是上海最阔气的饭店吗?”

“这么好的工作,怎么轮得到......”

话还没说完,她背后响起疑惑的声音:“工作?什么工作?”

突如其来的问话吓得陈舒棠一激灵,她下意识挂断电话,回眸望向身后。

只见靳之年手上提着一袋蔬菜,凌冽的视线上下扫视着她。

也不知道他听见了多少,陈舒棠有些心虚:“没什么,家人找到工作了,恭喜一下。”

发现她眼神有点躲闪,靳之年眉头皱得更紧起来:

“你不是自从跟我来部队,就没和家里人联系过了吗?怎么突然......”

眼看要露馅,陈舒棠脑海中突然间掠过点什么,她急中生智道:

“我坦白说我们要结婚了,所以爸妈他们才终于答应了。”

闻言,靳之年这才松了口气。

他上前环住陈舒棠,把头埋进她的颈窝: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要丢下我,出部队去找工作呢。”

嗅着陈舒棠身上淡淡的香味,靳之年顿感安心,“舒棠,我们等结婚申请批下来就结婚吧。”

男人的气息拂过耳边,陈舒棠想起今早他亲口说的话,眼底闪过一丝悲伤。

她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而是任由空气陷入凝滞般的沉默。

半晌,陈舒棠轻轻推开靳之年:“大庭广众下的,快放开我。”

以为她是害羞了,靳之年宠溺一笑,牵着她的手走向部队大院。

“婉妍今天生日,她在屋里开了小灶。舒棠,你也一起去给她庆祝吧?”

男人握着她的大手收得很紧,话里带着不容拒绝的肯定。

想不到理由拒绝,陈舒棠只好跟着靳之年来到张婉妍的屋子。

屋子中间的桌上放着电炉,锅里的汤底沸腾,上方蒸腾着氤氲的水汽。

陈舒头看到他轻车熟路地把那袋蔬菜递给张婉妍,以为本已麻木的心还是会隐隐作痛。

那两人仿若一对新婚夫妇。

而她才像是第三者。

张婉妍拉着靳之年在桌前坐下,看到陈舒棠还愣在门口,假惺惺开口招呼道:

“舒棠妹妹,别站着了,快坐下吃啊。”

注意到锅里翻涌着肉块,陈舒棠蹙起眉毛,有些疑惑:“部队这周的肉粮都吃完了,怎么开的小灶还有荤呀?”

没想到陈舒棠会开口问这个,张婉妍下意识望向身边的靳之年。

察觉到她求助的眼神,靳之年轻咳一声,主动替张婉妍解围:“婉妍过生日,你也别问这么多了,煮了就吃吧。”

“就是呀,我过生日呢,你就别扫我兴了。”

张婉妍一边附和着,一边给陈舒棠加了一块肉,“舒棠妹妹,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两人的视线齐齐落在她身上,陈舒棠不好拒绝,只能送入口中。

一看她开始咀嚼,张婉妍眼里闪过一瞬的阴险,掩嘴轻笑道:

“好吃吧?这可是大院里那条白狗的肉呢。”

听到她的话,反胃感霎时从陈舒棠的胃升腾而起。

她止不住地干呕起来,恨不得伸手从喉咙眼里抠出那块肉。

小白咧着嘴的脸在脑海中浮现。

陈舒棠脸色骤白,满脸都是难以置信:“张婉妍,你吃了我的狗?”

见张婉妍不说话,她看向靳之年,却发现他在一旁沉默地喝着酒,并不否认。

一股寒意从脊梁瞬间扩散开,陈舒棠浑身的血液都开始逆流。

眼泪顷刻间奔涌而出,她所有的理智在此刻尽数消失。

气得双眼猩红时,陈舒棠扬起手,狠狠甩了张婉妍一巴掌:“贱人!”





没想到她会动手,张婉妍一下子被打蒙了。她捂着脸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要挤出眼泪。

看到张婉妍哭得梨花带雨的委屈样,靳之年上前护住她,冲着陈舒棠怒吼道:

“陈舒棠!你至于吗?”

“婉妍好好过个生日,人家怕你孤单还特地邀请你。你犯得着动手打人吗?”

“那不就是一条土狗吗?你要是喜欢养狗,什么时候不能再养?”

他的一字一句,都像是一块重石一样压在陈舒棠心头,让她近乎喘不过气。

对于他们只是一条狗的小白,对陈舒棠来说它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

她死死咬着牙关,才咽下那些快要将她吞噬的怒火。

可还没等陈舒棠反驳,她突然眼前一阵晕眩,只听到一声更响亮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啪——”

男人手劲大,陈舒棠不受控般失去平衡倒下,额角直直撞上桌角。

“陈舒棠,你今天太过分了。”

眼前的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陈舒棠,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脸颊都阵阵发麻发痛,血液也渗出额角,陈舒棠却捂住了胸口。

原来她这颗已经被伤得千疮百孔的心,还是会一遍又一遍抽痛。

过去恨不得把她捧在心尖上宠的男人,亲口对天发誓会保护她一辈子。

如今,他却亲手给了她一巴掌。

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无尽的沉默莫名让靳之年心慌。

看到陈舒棠悲凄狼狈的模样,他叹了口气。

主动伸手示意帮她起身,靳之年放轻声音,但双眸依然犀利:

“舒棠,快和婉妍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

他冰冷的语气如同宣告判决,陈舒棠闭眼扬起面,仍由泪水失控落下。

分明不是她的错,也要她道歉吗?

原来亲眼目睹那份曾经属于自己的偏爱毫无保留地倾泻在另一个女人身上。

心会这么痛。

数不清的回忆在脑海中浮现,陈舒棠眼中的光一点点暗淡,最后彻底灰败下去。

她一把拨开眼前的大手,靠自己挣扎起身。

看到陈舒棠清瘦的身子踉跄着差点摔倒,靳之年下意识想扶她,却对上她冷淡的视线。

他的手僵在半空,只好最后又收回。

深吸一口气后,陈舒棠紧握双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靳之年,我不可能道歉。”

她顿了顿,强忍住声音的颤抖,“我没有错。”

我只是错在爱上你,爱上如今不爱我的你。

敏锐捕捉到陈舒棠眼底的悲伤,靳之年莫名感到无所适从,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耳边再次响起张婉妍的哭声,他正想说点什么,却被大院楼下的呼喊声打断。

“靳营长!你在家吗?我有急事报告!”

闻言,靳之年神色一变,匆匆把两人晾在原地。

刚走到门口,他回头冷声嘱咐道:“我很快就回来,陈舒棠你赶紧给婉妍道歉。”

直到门咔哒一声彻底关上,张婉妍才收住哭声,毫不掩饰脸上的凶狠恶意。

她起身抱臂看着陈舒棠,冷笑道:“陈舒棠,看见了吧?之年是你的竹马兼未婚夫又如何,他还不是最受不了我哭?”

“他说你怕痛,所以把欲望全施展在我身上,日日夜夜索求得我腰都痛了。在你关禁闭的时候,之年还特意带我去你的床上做呢,现在回想起来就觉得刺激。”

“识相的话,你自己放弃他吧。我才是未来的营长夫人......”

她的句句挑衅无比刺耳,陈舒棠脸色惨白,近乎是失控地大吼:“张婉妍!你闭嘴!”

走廊突然传来皮鞋落地的脚步声,张婉妍露出一抹令人胆寒的笑容:

“你没资格和我抢男人。”

说完,她猛地把桌上的锅掀翻泼向陈舒棠。

铁锅砸落在地发出巨响,滚烫的热度刺痛陈舒棠,痛苦的呻吟溢出嗓间。

没有衣裳遮挡的肌肤瞬间被烫得红肿起泡,火辣辣的又痛又痒。

这时,走廊里的靳之年听到动静,赶忙推门而入:

“你们又在吵什么?”





他的视线落在陈舒棠红肿的皮肤上,心跳瞬间慢了一拍:“这是怎么了?”

靳之年正想冲去看她的伤势。

可等他看到倒在狼藉地面上呻吟的张婉妍后,靳之年毫不犹豫地跑向张婉妍。

扶起她后,靳之年感受着怀中人的颤抖,他怒斥道:“陈舒棠你疯了吗?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恶毒!”

“我先送张婉妍去卫生站,等回来再找你算账!”

看着他横抱张婉妍走出房门,陈舒棠脑子里只剩无尽的空白。

原来一向冷静理智的靳营长,也会有如此失控的一刻。

心痛的后劲如野兽撕扯心脏,陈舒棠呆愣了半天,才像一缕游魂一样默然离去。

顾不上手臂上的伤,她径直翻找着一个个垃圾桶。

张婉妍家里的,大院里的,她都找过了。

可怎么也找不到小白的尸骨。

陈舒棠满手脏污,手上烫伤的水泡被垃圾桶里不知名的尖锐物体划破,阵阵传来钻心的疼。

直到天空的余晖散尽,暮色渐沉之际,她终于在街边的垃圾堆里翻到了还在滴血的袋子。

今早还生龙活虎的小白,现在却成了一具血淋淋的骸骨。

亲眼看到被染红的白色皮毛,陈舒棠只觉如坠冰窖,浑身发冷。

天空滴落几滴雨水,顷刻间就变成暴雨倾泻。

泪水与雨水交织,一时竟分不出界限。

陈舒棠怀抱着小白,眼睁睁看着血水染红衣裳。

今年的第一场春雨终于到来,可小白再也看不到明媚的春日了。

任由雨淋湿全身,陈舒棠红着眼眶拜托后厨的老师傅帮忙火化小白的尸骨。

当晚,她紧紧抱着装着小白骨灰的小盒子,把自己锁进房间。

听着雨点拍打窗户的声响,陈舒棠蜷缩在屋里的小床上,仿若舔舐着伤口的受伤小兽。

想着过去的种种,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陈舒棠一直以来珍视的爱情和事物,她全都没能留住。

现在的她,真的一无所有了。

但陈舒棠想通了。

只要转业申请一批下来,她就立马动身回家,去继承陈家宝贵的厨师技艺和配方。

彻底离开这个承载她五年喜怒哀乐的部队。

彻底离开靳之年。

绵绵不绝的春雨下了整整七天。

直到天空再次放晴,陈舒棠这才走出昏暗的房间。

过去的一周里,梦魇不断折磨着她。每次哭喊着从噩梦中醒来,她的枕边都湿了大一片。

隔壁屋夜夜传来暧昧的呻吟和低喘,可靳之年一次也没来探望过她。

小心翼翼捧着小白的骨灰盒走进大院,陈舒棠抬头望向门口那棵海棠树。

粉嫩的海棠沐雨而开,春意盎然。

但经过几天的风吹雨打,地上满是残花败叶。

陈舒棠俯身捡起地上较为完好的海棠花,用石头为小白搭了一个小墓碑。

她刚用手在树根旁挖出一个小土坑,身后突然有人喊她的名字。

“舒棠,你在这干什么呢?”

回头发现是靳之年和张婉妍后,陈舒棠立刻埋头继续干自己的事情,不想搭理他们。

见她高傲冷淡的态度,张婉妍有些恼了:“喂,我们跟你说话呢。”

靳之年从未见过陈舒棠对他这种拒之门外的样子,视线不断上下审视着她是否有什么异样。

注意到她手上尚未痊愈的伤疤后,他剑眉紧锁,眼底闪过一丝心疼:“舒棠,你的手怎么了?”

“没什么。”

侧身躲开他的触碰,陈舒棠早已麻木的心还是泛起苦涩的涟漪。

烫伤已经近乎痊愈,他现在再来关心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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