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嫣陆昊之的其他类型小说《陛下!您家皇贵妃真没想争宠孟嫣陆昊之》,由网络作家“贝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荣安在殿外站着,微风时过,吹的他后颈子发凉。他呆了一会儿,仔细咂摸着今日的事儿,总觉得不是滋味儿。他那徒弟小唐凑过来,挤眉弄眼道,“师父,贵妃娘娘出家当尼姑了,是真的么?”荣安吓了一跳,抬手朝他脑袋上就是一巴掌,“猴崽子,活的不耐烦了,连主子娘娘的闲话都敢嚼了!哪儿听来的胡言乱语,贵妃娘娘怎么可能出家!”小唐挠着头,颇有几分委屈,“外头都传遍了,说今儿下午贵妃娘娘离了养心殿,就一头扎进了宝华殿,在惠贤几个师太那儿受戒,都已经念上经了,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荣安低声骂道,“都是些屁话,她好端端的贵妃,皇上的女人,出哪门子家!娘娘这是去宝华殿诵经,为大周前线将士祈福。我可告诉你,这两日皇上心情不好。你可仔细着,这些话若钻到了皇上的耳朵里...
《陛下!您家皇贵妃真没想争宠孟嫣陆昊之》精彩片段
荣安在殿外站着,微风时过,吹的他后颈子发凉。
他呆了一会儿,仔细咂摸着今日的事儿,总觉得不是滋味儿。
他那徒弟小唐凑过来,挤眉弄眼道,“师父,贵妃娘娘出家当尼姑了,是真的么?”
荣安吓了一跳,抬手朝他脑袋上就是一巴掌,“猴崽子,活的不耐烦了,连主子娘娘的闲话都敢嚼了!哪儿听来的胡言乱语,贵妃娘娘怎么可能出家!”
小唐挠着头,颇有几分委屈,“外头都传遍了,说 今儿下午贵妃娘娘离了养心殿,就一头扎进了宝华殿,在惠贤几个师太那儿受戒,都已经念上经了,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
荣安低声骂道,“都是些屁话,她好端端的贵妃,皇上的女人,出哪门子家!娘娘这是去宝华殿诵经,为大周前线将士祈福。我可告诉你,这两日皇上心情不好。你可仔细着,这些话若钻到了皇上的耳朵里,割了你的舌头!”
骂退了徒弟,荣安也叹息不止。
这都多少日子了,贵妃娘娘是干什么呢?就是跟皇上怄气,耍小性子,也该到头了。
荣安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皇上近来是哪儿惹了贵妃娘娘。
这架势,贵妃像是真不打算再理会皇上了。
荣安回头看了一眼,见殿上灯烛昏暗,便入内打算剪一剪灯芯蜡花。
才进去,他猛然见陆昊之竟垂首坐在西窗下一条春凳之上,两手安于膝上,往日一向淡定自若、沉静似水的俊容,竟带了一抹寥落。
烛火昏黄,落在这位大周君主的身上,甚是落寞。
荣安上前,低声劝道,“皇上,夜里风大,龙体为要,还是别在这儿窗口坐着了。”
“荣安,”陆昊之淡淡开口,“朕近来何处做错了?”
荣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您是皇上,您哪儿能有错啊?就是有错,也不是他这个小太监能指摘的。
“皇上,您近来勤勉于政,就连御史林大人都挑不出错儿来,您哪儿有什么错。”
陆昊之神色沉沉,低声道,“既是无错,为何她要这般惩罚朕?”
不见他,不理他,千方百计的躲着他,实在躲不过了,竟然干脆躲到佛祖跟前去了。
他到底是哪里让她不高兴了,她倒是说啊。
她什么也不肯说,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折磨他。
荣安看在眼里,也有那么一丝心酸。
打从皇上还是太子时起,他就入潜邸伺候,一直跟着皇上到如今,哪儿见过这位金贵的主子受过这样的委屈。
这普天之下,谁敢给他气受,偏生就这一位敢。皇上受了气,却又没处撒火,只能硬忍着。
往常,晚夕贵妃娘娘过来侍寝的时候,虽总把这养心殿折腾的鸡飞狗跳,把他使唤的脚不沾地,但那时候的养心殿总是笑语不断,一团热闹,哪儿像如今,冷清的跟冰窟窿似的。
“皇上,您千万别这样想。贵妃娘娘……贵妃娘娘那是当真为着您好啊,您想战事紧急,您也日夜悬心,娘娘看在眼里哪儿能不急呢?她是个后宫嫔妃,又干不了什么,只能去念念经求菩萨保佑了。”
荣安想了半日,才憋出这么几句话来。
这蹩脚的安慰之词,当然哄不住大周的皇帝。
陆昊之扯了扯唇角,言道,“是么?朕倒瞧不出来她还有这份心思。”
孟嫣起先有些诧异,但转瞬便想明白了。
梁成碧被禁足,宫里群妃无首,这些个杂事都没人打理了。来求着自己把这些事都揽了,日后弄出什么是非,他们好不担责,此为一则。
这二来么,内务府向来只听翊坤宫的号令。虽则自己身为贵妃,他们也不敢如何放肆,但两宫娘娘不和又不是什么秘密,内务府既在皇贵妃手下办差,如今皇贵妃失势,他们自是唯恐自己刁难,先拿这些事来孝敬一二。
孟嫣是个直爽脾气,向来看不上这些藏头露尾、鬼鬼祟祟的勾当。
她上下打量了那康福贵两眼,不觉先笑了两声。
他吃的肥敦敦的身子,一袭绸缎衣服几乎勒在身上,才三月的天气罢了,额头竟不住滚下汗来。
这宫里的首领太监,大多如他一般,吃的脑满肠肥,他们手下那些个徒弟,倒是一个个瘦猴似的。
也不知他们私底下,是怎么压榨勒掯那班小太监的。
孟嫣倒也懒怠过问这些事,懒洋洋说道:“还能有什么事,之前皇贵妃不都打理妥当了么,还来问本宫做什么?”
康福贵那肥厚的唇向上抽了一下,腆着一张笑脸,“贵妃娘娘,前儿皇贵妃娘娘本说这新小主宫室安置事宜同您商量来着,只是还没个准信儿,翊坤宫就出了那档子事。奴才们六神无主,不敢擅专呀。”
孟嫣笑了一声,“你们内务府从来办的好差,几时踏过长春宫门槛半步。如今这点小事,竟还要来问本宫么?本宫何德何能,能指摘你康公公办事。”
她神态慵懒,日头照耀之下,自带了一股天然的媚态,饶是康福贵是个太监,也看傻了眼。
心底暗道,难怪皇上被贵妃娘娘迷的神魂颠倒。
然而在听到孟嫣后一句时,康福贵顿时出了一背冷汗,晓得这位贵妃娘娘是记恨着自己,连忙爬到孟嫣脚边,赔笑道:“奴才位卑人轻,虽顶着个内务府总管的头衔,就是个给各宫主子办事的奴才罢了。这等大事,奴才哪敢自作主张,还求贵妃娘娘心疼奴才!”
孟嫣懒得理他,只叫了豆蔻过来,拿了块手帕替她擦了额头上的汗,又自桌上的水晶发金丝盘里拈了一块杏仁糖塞进小姑娘口里,看她吃的甜蜜,便也恬淡一笑。
这宛如慈母爱女般的一幕,叫一旁的宫人看的咋舌。
贵妃娘娘可当真是转了性儿呀!
换做往日,贵妃这般举动,必定是要向皇上邀宠的,然而如今皇上来与不来,她皆是这般做派。长春宫之中,倒也当真安宁了许多,底下的宫人再办差伺候,也尽心竭力多了。
孟嫣照料了豆蔻一阵儿,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向康福贵道:“旁人倒也罢了,依着皇贵妃的意思办理。新选秀女中的林燕容与白玉心,却安排在何处?”
康福贵正跪的两膝发痛,忽听这一声,忙忙回道:“回娘娘,这两位秀女同住景福宫。”说完便笑嘻嘻等着挨夸。
这林燕容的住处,是他自作主张。但后宫谁不知道孟贵妃最会拈酸吃醋,霸占皇帝,他可不信贵妃娘娘真的突然转了性子。
熟料,孟嫣柳眉一挑,淡淡道:“还说来讨本宫示下,原来本宫的话,内务府是压根不放在心上的。”
她先前可是与梁成碧说了,将林燕容安置在永寿宫,如今却被迁居到了宫里最偏僻的景福宫去,日后让这位女主角知道了,大约又要以为是自己暗中作梗。
这个死,她可不作。
康福贵是个机灵人,顿时明白过来,这下马屁算拍在马脚上了。
他立马不要命似的磕起头来,撞的地面咚咚直响,连呼不敢。
孟嫣也不拦他,等他额头烂的差不多了,才道:“行了,这磕头又不要钱的。你回去,还依着本宫日前所说,将林燕容安置在永寿宫。那位白玉心白秀女,就住在本宫这长春宫吧。”
康福贵哑然,林燕容入住永寿宫那般好的地界儿也罢了,毕竟是皇上先前青睐之人,他就当贵妃娘娘是为了讨好皇帝起见了。
可这位白玉心,不过是个从五品游骑将军的女儿,父亲官位低微,听闻其人也是平平无奇,就是太后娘娘选来凑数的,贵妃娘娘抬举她可有什么意思呢?
然而孟贵妃威压甚重,他也不敢再问,又磕了头,滚下去办差了。
这一趟,除了一顿排揎,啥也没捞着。
待康福贵走了之后,瑞珠一面替孟嫣重新倒了茶,一面问道:“娘娘,恕奴婢愚昧,看不出这位白秀女哪里出挑?”
孟嫣淡淡一笑,“你便当,本宫与她有缘吧。”说着,眼看院里起了风,遂起身拉着豆蔻回屋。
这位白玉心,其实只是书中的一个小人物,倒是个知恩图报之人。
上辈子,自己只是偶然得知她冬日里被内务府刁难,缺少取暖炭火,一时心血来潮责令内务府将她宫室里的炭例补齐。
这白氏便念念不忘,直至最后自己沦落冷宫之时,前来探望的也唯有她一人而已。
兴许,那话本的作者设置这个角色,只是为了见证自己最终结局到底有多凄惨罢了。
但她既有这份性情,总是好过那些口蜜腹剑之辈。
在这宫里,多一个朋友,总是多一条生路。
打从这日起,内务府无论大小事,必定跑长春宫来听吩咐,倒把孟嫣闹得烦不胜烦。
她只想带着豆蔻安宁度日,享享清福,并不想要什么执掌宫务的大权。
然而在外人眼中,她孟贵妃位分尊贵,又深得皇上宠爱,这些事是无论如何也推诿不掉的。
好在这些事自有宫规成例,依着葫芦画着瓢,倒有有条不紊的推进着。
孟嫣不屑揽权,倒让阖宫上下自觉比梁成碧管辖时,更显自在。
又过两日,后宫之中忽然流言飞起,人人皆传,新选秀女之中的林燕容,还未进宫,便已得圣宠,他日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这传言不胫而走,霎时就塞满了各宫。
同时,也吹进了养心殿与长春宫。
腊月初四,北风肃肃,积雪满枝,天寒地冻。
养心殿之中,香烟袅袅,泥炭生红,黄花梨高台之上,一口青瓷鹅颈瓶之中插着一束花房才送来的迎春,一派亲暖温香之景。
大周朝第二任天子陆昊之负手立于西窗之下,赏着窗外雪景。
大雪纷飞,如鹅毛片片坠落,随风入室,落在这青年帝王英挺俊逸的面容之上。
“皇上,仔细风吹病了。”
娇柔糯甜的嗓音响起,一双戴着冰花翡翠镯子的素手抬起,试图关上窗子。
“不许关,朕想瞧瞧这雪景。”
皇帝的口吻之中,带了一抹生硬。
皇后林燕容的脸上微微一僵,旋即笑了笑,柔顺的站在了陆昊之身侧,不再说什么。
陆昊之瞥了她一眼,温婉姣好的脸上满是服顺的媚态,他心中有些发闷,却说不出什么来,只是将唇抿成了一条线。
林燕容是他的继后,乾元五年进的宫。
入宫之后,她温良贤淑,宽和大度,颇有先皇后遗风,且得六宫赞许,亦深得他意,终于年前自己将她敕封为后。
他……本当是十分宠信她的。
陆昊之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心思却飘到了冷宫之中。
那里面关着一名曾经亦倍受他宠幸的女子,他的前贵妃,孟嫣。
那个鲜妍明艳的女子,十六岁入太子潜邸侍奉于他,女人一生之中最好的年华都交付给了他。
她娇蛮活泼,率直爽朗,深为陆昊之所喜,一度是这后宫之中的第一人。
然而,她获封贵妃之后,却变得日益狠毒,横行六宫,凭借己身高超医术,使尽手段,甚而还顶撞太后,她娘家父兄还做出了谋逆之事。一败涂地之后,孟嫣竟还意图勾结御前侍卫林淮安,毒杀已是贤妃的林燕容。
忍无可忍之下,陆昊之只能将她打入冷宫,以儆效尤。
时至今日,陆昊之也知道,自己该厌憎她,唾弃她,今生再不要见这女人第二面。
然而,在这样一个落雪的日子里,他竟还会惦记着,她在冷宫是否安好。
仿佛有两种截然相反的思绪,来回拉扯着他的内心。
“瑞雪兆丰年,如此大雪,来年必定是个好年景。五谷丰登,国泰民安,皇上雄才大略,大周子民必定感怀。”
看出皇帝目光飘忽,林燕容心头微微发紧,面上却依然挂着柔和的笑意,“冬来酷寒,连日风大雪紧,臣妾担忧宫人受冻,吩咐了内务府增加各处的炭,便是连冷宫之中也不例外,务必使后宫无一人受这寒冬之苦。”
不该如此的,林燕容面不改色,小手在袖中却紧紧的握起。
她已被封为皇后,孟嫣也被打入冷宫,陆昊之的心该属于她一人才对!怎会到了如今,他还在惦记那个贱人?
明明,她才是小说的女主角!
林燕容穿越进了一本名为《暴君盛宠》的宫斗甜宠小说之中,凭借着多年看各种宫斗小说的经验,及强大的女主角光环,她一路顺风顺水,如愿走到了小说的结局。男主角陆昊之将她宠为掌中宝,封她做了皇后,而书中头号女配角贵妃孟嫣,也被废为庶人,进了冷宫。
如今小说的内容已经结束,皇帝的独宠,皇后的荣耀,都已是她囊中之物,她本该快意享受才是!
她才是女主角,这一切都该是她的!
然而,小说完结之后的事,是谁也不清楚的。书中为了增加矛盾的激烈程度,女配角孟嫣在陆昊之心中有着极重的分量。
如今小说已到结局,孟嫣却还活着,看陆昊之的样子,大有旧情难忘之意。
林燕容好容易坐上皇后的宝座,走到了小说的结尾,她怎能容许再有意外?
孟嫣只要还活着,她就如芒在背。
毕竟,这后面的事,作者并未写下。
听了皇后那柔婉的话语,陆昊之原本郁结的心情开释了一些。林燕容并无什么独到之处,但论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她是后宫独一份。
“皇后辛苦了。”
林燕容心头有些发苦,打从封后,陆昊之对她却日渐客套起来,再不会叫她的乳名“容儿”,而是一声冰冷的“皇后”。
“皇上过奖了,臣妾身为六宫之主,这都是分内之事……”
在后宫浸淫多年,她早已惯熟了皇宫中的言辞做派,随口答着,心思却也飘往了冷宫。
不知那班奴才,办事可还妥帖?
陆昊之微觉寒冷,正欲回至殿上,忽见一身穿红袍之人冒着大雪匆匆跑来。
“荣安?这老小子跑的这般急切,不知又有什么事了。”
荣安是他的总管太监,从太子潜邸一路跟了过来,伺候了多年,平日里行事很是老成稳重,鲜少看他这般样子。
荣安在殿外掸去身上积雪,走进殿中,跪了与帝后行礼已毕,报道:“皇上,奴才斗胆搅扰……”话出口,他却先看了皇后林燕容一眼,却看她正望向别处,满面淡然,心中一寒,“冷宫……冷宫那边,孟庶人去了。”
陆昊之心头陡然一揪,脸顿时沉了下来。
“什么时候的事?嫣儿身子一向康健,为何会忽然暴薨?!”
情急之下,旧日的称呼脱口而出。
荣安擦了擦额头的汗,“皇上,听冷宫那边伺候的人说,这孟庶人自入冬来便发了癔症,每日癫狂,几个人也摁不住她。虽有请太医看过,但没什么效验。冷宫那地界儿您也知道,人手一向不足。昨儿夜里,想是人没看住,孟庶人跑了出去。今儿一早,各处人起来一看,孟庶人就倒卧在雪地里,扶起来一瞧,人已去了……”
话未完,荣安便被皇帝凌厉的目光逼的住了口,不住擦着额上的冷汗。
“皇上节哀,孟氏做了那许多孽,想必如今她大彻大悟,无颜苟活,所以去了。”
林燕容按压着心头的狂喜,向陆昊之浅笑说道。
熟料,陆昊之却冷冷的看着她,如利刃般的目光直刺着她的眼眸。
“皇后,朕并未赐死孟氏。身为皇后,你有照拂六宫之责!”
简短的一句话,令林燕容背脊生凉,她想要说些周旋的话语,却在陆昊之的逼视之下失了声。
这是陆昊之第一次以天子之尊与她相对,为的是孟嫣。
最终,皇帝拂袖而去,亲往内务府吩咐孟氏的后事。
孟嫣追封为贵人,按嫔位下葬。
又五年,西南疆域平定,皇帝大赦天下,追封孟氏为荣德妃。
再十年,皇帝华诞,追孟氏为懿靖荣德皇贵妃。
乾元三十年冬末,皇后林燕容薨逝,独葬于京东陵。
世人皆传,大周天子陆昊之钟情于继后林燕容,为其冷落六宫。
又传,林后终身无子,帝自宗室之中择一子弟封为太子,以为大周储君。
然而,只有林燕容自己清楚,打从孟嫣死后,自己在后宫过的是什么日子。她是皇后,但也只是皇后,被人高高的敬着,却再不得皇帝青睐。
陆昊之的确冷落了六宫,但也同时冷落了她这个皇后。
林燕容至死也想不明白,自己不过是处置了一个冷宫废人,一个小说里的女配角罢了,为何会深深的激怒了皇帝?
那个女人,在陆昊之心中当真有这么重要的位置么?!
无人知道,她入宫数十载,竟从未得过皇帝的临幸,至死也是个处子皇后。
时间重回乾元五年,那个被林燕容记恨了一辈子的大反派女配角孟嫣,在长春宫中缓缓睁开了眼眸。
她居然重生了?
宫女惠香答应着去了,片刻便带了一包东西回来,放在梳妆台上。
刘妙宜看了一眼,果不其然,云母片、螺钿、金箔、珊瑚、甚而点翠的金片、嵌珠的流苏,无所不有,流光溢彩。
惠香有些迟疑着说道,“小主,这些东西都是嫔位以上的娘娘才能佩戴的。这只怕……违制了。”
今日小主戴着那支赤金芍药钗出门逛,她便觉着不妥。
虽说是皇贵妃娘娘赏赐的,但也还是不合规矩。
“无妨,只要皇上中意,谁还在意什么规矩呢。”
刘妙宜拈起一枚云母片在额心试了试,整张脸顿时光彩起来。
白玉心回到长春宫时,便听正殿的人说起,孟嫣尚未起身。
她知晓这几日孟嫣为着调制伤药,无日无夜,耗费了无数心血,必是疲惫不堪。如今药总算得了,她也可以歇歇了。
将乘着玫瑰露水的白瓷鹅颈瓶交给了宫人,白玉心便回乐志轩坐了一会儿,拿起绣了一半的香包,做起了针线。
香包上绣着几丛水仙,疏落有致,洁白素雅,很衬姐姐近来的衣装。
这是她打算做了拿给孟嫣用的,孟嫣喜好用香,随身常佩香包、香囊,但都是针工局出来的物件儿。
这绣房、针工局的东西,虽大致是不错的,往长春宫送的也不敢用什么不好的料子,但总归中规中矩,匠气太重。
是以,宫里的嫔妃们,但凡自己随身的物件儿,大多自己动手做,绣个心爱的纹样什么的,用着也舒心。
白玉心私下问过瑞珠、芸香,为何如此。
两个宫女一脸讳莫如深的神情,好久才神神秘秘的告诉她缘由。
原因无它,孟嫣不会。
老侯爷管教儿女严格,却唯独漏了女红这一项。
以至于孟贵妃如今样样都好,就针线拿不出手。之前,她想为陆昊之绣一条手帕,绣了一只吉象,拿到御前却被陆昊之说看起来像乌龟。从那之后,她就再也不穿针引线了。
白玉心一面绣着香包,一面抿唇微笑。
幸好 姐姐还有一样不行的,不然她就真没什么用场了。
绣了半个时辰,红豆回来,附耳说了些什么。
白玉心听了,不置可否,只轻轻说了一句,“等着看戏。”
孟嫣这一觉,睡得甜熟,直到晌午时候才醒过来。
瑞珠在外听见,便掀了帘子,扶她起身,“娘娘这一觉可真长,白答应过来几次了。”
孟嫣揉了揉额角,“可有什么要紧事?”
瑞珠回道,“那倒没有,只是送了一盏玫瑰露,说夜里让娘娘冲水喝,好安神助眠。”
孟嫣听着,微微一笑,“她倒是有心,接这劳什子可要大清早天不亮的时候就起身的,难为她了。”
“娘娘这样照料她,也算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瑞珠跪在地下替她穿鞋,又说起一件事来,“夏侯御医又来了,说有什么东西定要交给娘娘。没有娘娘的吩咐,奴婢们也不敢接。”
他少年登基,大权在握,可谓意气风发,然则失了孟嫣的相伴,他才猛然感悟,什么是孤家寡人。
身为皇室子嗣,大周的储君,他的婚事从来不由他自己说了算。
周朝皇室为彰显宽仁,接受各世家的效忠,他必须给那些各家送来的女子身份,让她们进入他的后宅、后宫,这是他身为周朝太子的职责。
他的喜好,他的心情,都无关紧要。
但至少,他不喜欢,便可以不碰她们,这是他唯一的坚持,没有人可以强迫。
陆昊之并不认为自己有帝师说的那般好,什么如玉君子,洁身自好,他只是难以忍受仅仅只是为了留下后代,去拥抱一个自己并不中意的女人,这对于他的尊严是一种侮辱践踏。
他甚至没有想过,愿意与之血脉相连的女子,会是什么样的人。
直至那日,他见到了孟嫣。
太后娘娘的寿宴,并不是他第一次见到她。
当初,先帝命他考察京城各处善堂境况,他途径宁家医馆外时,就见她立在门槛上,向前来求诊的穷苦人家分发药物。
她娇俏明艳,笑容粲然,站在人群之中,如鹤立鸡群。
就那么一瞬间,陆昊之立时便明白,他想要她。
回到了潜邸,他按捺不住,吩咐手下人打听了她的家世,婚配与否。
尽管明知,弋阳侯府的嫡女一定会被送进周朝皇室,他还是不放心,向太后张了口。
这件事,只有他和太后知情,也是他唯一一次主动讨要一个女人。
再后来,朝廷大选,她果然被留了牌子,送到了太子府。
孟嫣,是陆昊之这些年来唯一真心想要的人。
陆昊之只觉着心口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撕挠着,有什么就要呼之欲出。
独自在这宽阔空旷的养心殿中,陆昊之知道自己正急切的想要什么,但究竟是什么,他却又说不出来。
但他清楚,这份空虚,唯有孟嫣能填满。
正当这个时候,陆昊之忽觉胸口剧痛难当,俊美的脸立时惨白,豆大的汗滴自额头落下。
他捂着胸口,竟忍不住低低痛吟出声。
荣安看着,满面惊惧,急忙跑了出来,“快传太医,快请夏侯御医!”
皇帝突发急病一事,转瞬就在宫里传开了。
自来皇帝的事,便是六宫最关心的,这消息的风头眨眼的功夫就压过了孟嫣去宝华殿祈福一事。
各宫的嫔妃都在思量着如何去请安侍疾,再没人关心孟贵妃是否真的出家了。
孟嫣在宝华殿中才念完了一卷经文,替佛前净瓶注入清水,听着身后瑞珠的禀告。
“昨儿夜里,养心殿突然急招夏侯御医入殿,今儿一早就传出消息,说皇上突发心悸。”
瑞珠说着,看着孟嫣手中的水瓶,净瓶里的水都已漫出来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