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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我为皇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这是一个出身神秘的少年毁灭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奥匈帝国、法兰西第一帝国、沙俄帝国和大英帝国的故事……主角死敌:拿破仑、纳尔逊、库图佐夫、卡尔大公、威灵顿公爵主角头衔:奉上帝恩典,全世界的救世主,耶路撒冷的守护者,罗马皇帝,永远的奥古斯都;意大利国王,希腊国王,埃及国王,约旦国王,叙利亚国王,汉志国王,内志国王,安纳托利亚国王,亚美尼亚国王,塞尔维亚国王,克罗地亚国王,摩洛哥国王,保加利亚大公,瓦...

主角:   更新:2023-08-08 07: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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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欧洲我为皇》,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一个出身神秘的少年毁灭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奥匈帝国、法兰西第一帝国、沙俄帝国和大英帝国的故事……主角死敌:拿破仑、纳尔逊、库图佐夫、卡尔大公、威灵顿公爵主角头衔:奉上帝恩典,全世界的救世主,耶路撒冷的守护者,罗马皇帝,永远的奥古斯都;意大利国王,希腊国王,埃及国王,约旦国王,叙利亚国王,汉志国王,内志国王,安纳托利亚国王,亚美尼亚国王,塞尔维亚国王,克罗地亚国王,摩洛哥国王,保加利亚大公,瓦...

《欧洲我为皇》精彩片段


两个小时前,德.拉方索在弥撒上念的那段经文是《旧约》中创世纪中的一段,也就是该隐杀死他的兄弟亚伯的那一段。
这一段经文浅显易懂自然不存在什么理解不能的状况,但是偏偏的德.拉方索念这一段的时候眼睛是死死的盯着约书亚,而且在念完之后加了一句:“我们当中就有那该隐,他的品性不好,天父也不会喜欢他!”
约书亚是多聪明的人啊,他立刻就听出了德.拉方索这是指桑骂槐,这是暗指他就是当代的该隐。
为什么呢?
原因很简单,在前一天晚上,约书亚跟同学内萨.马林.德.伯纳德打了一架,将伯纳德打得跟猪头一样。而这位伯纳德同学恰好是德.拉方索的外甥,可以想象拉方索看到猪头一样的外甥将是多么生气,但偏偏约书亚背后站着的是大修士长克洛维。这么两年下来拉方索可是很清楚大修长对约书亚的态度,去那告状屁用都没有。
一肚子火气没办法发泄的拉方索也只能嘴巴上讨点便宜了,他就是要指桑骂槐,就是要告诉所有人约书亚是个跟该隐一样心胸狭隘心狠手辣的坏胚子。
只不过让拉方索没有想到的是约书亚的反击来得那么快,在提问环节这小子嗖的一下就站了出来,一副好学生的样子问道:“德.拉方索先生,我有几个问题不明白,希望您能为我解惑!”
拉方索可不敢小看约书亚,因为他太了解约书亚了,这个小子绝不仅仅是仗着克洛维做靠山才像能纨绔子弟一样无法无天,要知道克洛维是最讨厌纨绔子弟了,如果约书亚是那个鸟样,早就被克洛维揍死了。
从学业上说约书亚是孤儿学校中成绩最好最有天赋的学生,当其他七八岁的孩子还在学着认字的时候,他的法语、拉丁语、西班牙语和希腊语已经是滚瓜烂熟,可以抱着各种大部头的书轻松阅读。
不光是有语言上的天赋,数学上这小子也是相当的厉害,当其他孩子还在掰着指头数数的时候,他已经开始自学几何和代数了。甚至在物理、化学上他也是一点就通,不客气地说他不应该在孤儿学校浪费时间,这里真心已经没什么可以教给他的了。
聪明的学生谁不喜欢呢?但是拉方索偏偏就很讨厌或者说厌恶约书亚,他看不惯这小子的东方面孔,更看不起这小子的出身——一个贱民,甚至还有可能是个贱民的私生子,这样的人越聪明就越是让他恶心。
拉方索从来不屑于贱民的,在他看来龙生龙凤生凤,一个老鼠的后代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去挖泥巴打洞,而你约书亚竟然表现得比高贵的老爷们还要聪明睿智,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所以约书亚越是出类拔萃他就越是不喜,他只想将这个贱民的儿子一脚踩进淤泥当中,让其永远也爬不起来。只不过拉方索一直没有这个机会而已。而这一次当约书亚问出了那几个问题之后,拉方索觉得机会来了。
约书亚问的第一个问题是:“该隐的妻子是谁?”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很简单,那就是谁也不知道,因为《旧约》里没说,只知道该隐的儿子是以诺,但以诺他妈是谁那就真心只能去问上帝了,至少《旧约》的整理和编纂者是不知道地。
对于这个问题哪怕是最博学的经学博士也不可能知道答案,而拉方索只不过是个低级神职人员,他答不上来就更正常了。实际上这就不是一个好问题,纯粹是故意钻《旧约》的空子为难人。
所以拉方索恨恨地回答道:“这个问题没有答案,谁也回答不上来!”
约书亚不在意的耸了耸肩,他早就知道拉方索答不上来,此人就是一个愚蠢的旧贵族和极端保守的神棍,他的脑子从来都不会拐弯,而且愚蠢的以为世人都不会比他的榆木脑袋更有智慧。这个问题其实并不是没有答案,相反约书亚认为这个答案很简单。
“我觉得这个问题是有答案的。”约书亚咧着嘴信心十足的还带着挑衅的意味说道。
这回轮到拉方索冷笑了,他讥讽道:“你觉得有答案?你一个小小的毛孩子懂什么!我再说一遍,这个问题谁也没办法回答!”
约书亚讥笑了一声:“德.拉方索先生,虽然我的年纪很小,但是我会思考,您认为没有答案的问题,不一定真的没有答案……”
约书亚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后面的意思很明确,无非是嘲笑拉方索根本不会思考,换而言之就是嘲笑他没有脑子。
拉方索怒了,被一个毛孩子当着众人的面说没脑子,这是极大的侮辱,按照贵族和骑士的传统,这等于是朝他脸上吐口水,如果不是在马耳他,如果不是医院骑士团严格禁止决斗,哪怕对方是个孩子,他也一定会朝这个混小子丢手套。
“你会思考?”拉方索压制着心头的怒火,故意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嘲笑道:“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子也敢说会思考,那你告诉我你思考的结果,告诉我,该隐的妻子究竟是谁!”
最后那句话拉方索几乎是吼出来的,可见此时他是多么的愤怒。不过这番怒吼的效果并不好,因为约书亚根本就不怕,他再一次耸耸肩轻松的回答道:“该隐的妻子自然是亚当和夏娃的女儿,也就是该隐的妹妹喽!”
一瞬间,原本气势汹汹准备让约书亚好看的拉方索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因为这个答案实在是挑不出一点儿毛病。该隐是亚当夏娃的长子,而亚当夏娃的次子亚伯又被干掉了。《旧约》根本就没有提到过亚伯有后代,所以必然的该隐能娶的必然只能是亚当和夏娃的女儿,也就是他自己的妹妹了。
一时间拉方索是很没有面子,如此简单的问题他都答不上来,确实算得上没脑子。只不过他却不敢认输,因为这个场合实在是不容许他认输,他狡辩道:“胡说八道,圣经中根本没有提及,这都是你胡思乱想牵强附会的谎言,做不得数,也不是真的!”
说完这些,拉方索是准备马上开始下面的仪式,赶紧给这不光彩的一幕遮掩过去才好。可惜,约书亚不是那么好打发的,老东西说不过他还想耍赖,哪有那么简单,他抢在了拉方索的前面高声问道:“拉方索先生,我还有问题!”
拉方索气得七窍生烟,他自然看出了约书亚不肯善罢甘休,这小子接下来提出的问题肯定像刚才那个一样都是古怪刁钻类型的,他是十有八九答不上来这些问题的。现在他是后悔之极,何必多一句嘴让让这个小王八蛋有机会提问啊。
不过木已成舟容不得拉方索后悔,他只要敢拒绝,不用到第二天整个瓦莱塔贵族圈都会知道他被一个贱民毛孩子给戏耍了,这让他的脸往哪搁?
拉方索站在那里既不敢走又不想留,那副纠结的表情让约书亚很是痛快,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痛打落水狗了:
“我的问题是,让该隐害怕的人是谁?”
这个问题乍看之下没头没脑,不知道一点《圣经》的故事恐怕连约书亚真正想问的是什么都搞不清。
要弄清楚这个问题,就得回到该隐和上帝的对话中去。上帝为了惩罚该隐杀死自己的弟弟,诅咒他流离失所四处漂泊再也无法从土地中获得食物。而该隐却对上帝说这个惩罚太重,等于是要他的老命,他根本没办法承受,还说上帝驱逐他离开家园之后,路上的人会杀死他。
按照《旧约》的说法,上帝的本意只是想让该隐经历苦难之后悔改以惩戒后人,就答应保护该隐,给他做了一个记号,还说:“凡是杀死该隐的必遭报七倍。”
看上去这个故事很导人向善,很显现上帝的慈爱。但是这个故事里头是有问题的。该隐是亚当和夏娃的长子,当该隐干掉次子亚伯之后,按道理说这个世界上除了亚当和夏娃之外就剩下该隐了。那么能够杀死该隐的“路人甲”似乎也只有亚当和夏娃了,而从后来的故事来看亚当和夏娃似乎并没有这个念头。
那么问题来了,究竟是谁能威胁该隐的生存呢?从逻辑关系上说应该是没有人的。而这问题就大了,既然没有人,该隐何必跟上帝说那一番话,而上帝又何必郑重的给该隐做了一个记号呢?从上帝的这番举动上来说,那个世界似乎除了亚当和夏娃这一家人之外,还有别的人!
这就是一个很要命的问题了,《旧约》中说得明明白白,亚当是上帝造的第一个人,夏娃是用亚当的肋骨造的,他们偷吃了智慧果之后被赶出了伊甸园从而成为人类的始祖。
也就是说在该隐的故事中,应该没有其他外人了,如果有,那这个故事的逻辑就有问题,就说不通。从而推导出的结论是:这个故事是假的,再往深一层推导,《旧约》的真实性都要被质疑,你说这要命不要命?


克洛维看着乖巧的站在自己面前的约书亚不禁有些好笑又有些无语,虽然小调皮鬼一副老老实实的好孩子样,但是他知道这副样子多半是装出来的。因为他从这小子黑漆漆的眼眸中看出了一丝狡黠和不以为然,很显然这小子对他究竟闯了多大的祸并不清楚。
如果是其他人敢如此对神不敬,克洛维会直接抽出宝剑给那人胸口扎几个血窟窿,他虽然是教士是领了圣职的神甫,但这不意味着他手里没有鲜血。死在他手里的异教徒不知几何,任何胆敢对神不敬的都是他的死敌。
但是对于约书亚这个小调皮鬼,克洛维却没有太好的办法,对这个孩子他总是另眼看待,约书亚是绝对不同的!
克洛维在心底里叹了口气,他决心好好的跟这个过分聪明的妖孽谈一谈,有些问题他现在能够压下去,今后就不一定能继续帮着这小子擦屁股了。
约书亚并没有意识到接下来是一番冗长的思想工作,带着安娜赶回家的他刚刚抵达门口时就看见老管家阿尔弗雷德正恭恭敬敬的将假和尚阿方索送出来。后者看到蹦蹦跳跳往家走的约书亚从鼻孔里发出了一声冷哼,很显然这位校长先生的情绪很不好。
从这一声冷哼中约书亚听明白了一点,很显然假和尚又吃瘪了,他兴师问罪又一次无功而返。此时约书亚也不禁松了口气,之前事情发生之后暴跳如雷的阿方索让约书亚知晓了一点——今天的事情很大,恐怕不好收场。当时他只有一点侥幸心理,希望爷爷能一如既往的“支持”他。
当然,约书亚也没有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爷爷的宽容上,毕竟事情太大了,而且他很清楚爷爷是多么的虔诚,在这个问题上他的眼睛几乎是揉不进沙子的。所以闯祸之后,约书亚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躲在外面,等待着看看事情的发展,如果情况不妙还是赶紧想办法跑路吧。
当时他的想法是,如果克洛维爷爷这回真的很生气,那他就先在外面躲几天,等克洛维爷爷消气之后再回去请罪。
只不过情况跟约书亚的估计有偏差,火山竟然没有爆发,这让他是无比的惊奇,难道克洛维爷爷被气糊涂了?
带着一点忐忑一点侥幸的心理约书亚走进了克洛维的书房。这位骑士团的二把手正威严的坐在办公桌后面等待着他的到来。
克洛维的威严跟普通上位者不一样,不是板着脸虎着嘴装模作样的那种架子。他天生就具有一种淡淡的威压,哪怕他明明斜靠着椅子背,眼睛也是半眯着,但你就是能感觉出这个老头很厉害很牛逼。
这样的威严约书亚也仅仅只领教过一次,那还是六岁的时候带着小伙伴去偷看修女姐姐们洗澡被当场擒住的那一回。那一次老头就是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那次约书亚是被教训惨了,虽然他觉得自己很是冤枉,对于光屁股的姐姐们洗澡,他真没有兴趣,他只是听几个骑士团的军士私下里说修女院澡堂的风光太美太刺激,他真的只是想感受一下究竟有多刺激而已。
反正后来他觉得自己亏大了,什么刺激也没有感受到,反而被禁足十天,还得将《绅士的个人修养》这本破书抄写十遍,真心是惨痛的回忆啊!
看了看克洛维的脸色,约书亚估摸着这一回比上次还要严重,最轻的也是将《圣经》抄写十遍二十遍,可能还要禁足一个月。只要一想要这个月都不能出去跟小伙伴愉快的玩耍,约书亚就觉得人生一片昏暗。
相对于什么抄书之类的惩罚,约书亚更害怕被禁足,他天性活泼好动,喜欢出去野而不是窝在家里当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将他困在家里简直比直接抽他一顿还要难受。
可惜让约书亚难受的是,克洛维的教育方法中绝对没有体罚这一条,老头对棍棒底下出孝子这一条是嗤之以鼻,所以在他那里最严重的惩罚就是禁足,用老头的话说美其名曰:“让你冷静冷静好好反思!”
约书亚一颗小心脏有些忐忑的时候,克洛维说话了,老头的声音是柔中带刚,听着和气但是仔细咂摸起来满满的都是钢筋铁骨:“你真的就那么不喜欢主的福音?”
这个问题有些诛心,不喜欢主的福音在欧洲妥妥的可以跟异端直接划等号,这种货被绑在火刑柱上烧死了围观群众还会大声叫好。
约书亚不喜欢这个问题,但是他也不喜欢对克洛维撒谎,在他心目中不管怎么样克洛维都是最好的爷爷,对他有救命和养育之恩。他心中始终认为对待恩人不能撒谎。
看着约书亚的表情,克洛维就知道答案是个什么样子了,这小子确实对主的福音不感兴趣,或者说很抗拒。这个结果让老头很失望,但他又觉得在情理之中,因为从之前的种种表现看,眼前这个熊孩子很难成为主的信徒。
虽然失望,但是克洛维并不生气,对约书亚的表现还有点满意,因为约书亚没有撒谎,换做别人面对这个要命的问题,最大的可能是用撒谎来掩盖。而约书亚宁愿承担那个可怕的后果也不愿意说谎,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才是真正的好孩子。
克洛维微微叹了口气,道:“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跟我说一遍。”
约书亚有些惊讶,因为选择沉默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被克洛维好好收拾一顿的心理准备,因为他知道克洛维多么希望他成为一个真正的主的信徒,这些年是用各种办法引导他,付出了很大的努力,所以在他想来现在就是这个老头气得用火枪崩了他都很正常。
约书亚实在是想不通老头为什么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忽然问起了事情的起因和经过,这不符合老头的个性啊!
只能说约书亚对克洛维了解得还是太少了,老头之所以不纠结那个问题,是因为老头知道纠结也没有用,一个人信不信主的福音完全取决于真心,约书亚心里头就不相信,强逼着他信就能成功?
克洛维觉得应该换一种办法,对于约书亚这种太聪明的孩子只能慢慢的引导,只能让他真正理解了主的福音,才能让他变成主的信徒。而这将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恐怕需要十几年或者几十年,不在乎这一时片刻的。眼下还是帮着这个小混蛋擦屁股和搞清楚事情爆发的真实原因更加重要,克洛维可是知道约书亚有多聪明,不可能傻乎乎的去作死的。
事情的经过说简单也很简单,无疑是几个熊孩子之间的那点破事呗。前面说过医院骑士团的孤儿学校不光是收养孤儿,也充作准备加入骑士团的贵族骑士的学校。这些所谓的“预备骑士”首先要在孤儿学校完成文化学习,一般在12岁至15岁之间正是向骑士团提出申请,以见习骑士的身份在骑士团服役三到五年,视表现转为正式骑士。
和这些贵族出身的“预备骑士”相比,孤儿学校中真正的孤儿想要成为一名光荣的医院骑士难度就高得多了。一般孤儿学校的孩子们走出学校之后,要么进入骑士团的军士队伍要么进入骑士团的教士队伍。
而按照医院骑士团的传统,骑士比军士和教士的地位高,具体点的说,医院骑士团的骑士薪俸比军士要高很多,而且在马耳他岛正式的医院骑士一般都能拥有自己的住宅,如果不是那么死板,一般还能包养情妇。
至于军士呢?薪资很低,工作也很辛苦,还要接受骑士的指挥,可以说各方面都很不如人意。而且军士想要转为骑士难度也是颇高,一般要经过十几年漫长的服役生涯而且还得有拿得出手的表现。
因为未来的前途和地位上的差距,孤儿学校中的对立情绪也是相当的严重,那些仗着出身优越的贵族子弟哪怕是草包也比最聪明的孤儿有前途,而且那位拉方索校长在日常中又十分偏向那些贵族子弟,自然的双方的矛盾是空前的尖锐。双方各结成了阵营互相对抗,而约书亚就是其中一个团体的“带头大哥”。
大哥自然不能见着小弟被欺负而不闻不问,在这方面约书亚可是很有担当的。昨天他的小弟阿杨.洛普斯就被假和尚的外甥内萨.马林.德.伯纳德欺负了。约书亚自然要帮小弟讨一个公道,于是就把伯纳德揍了一顿,这才惹出了今天的乱子。
“又是那个洛普斯家的小孩。”克洛维摇了摇头有些感叹,“上个月也是你帮他出的头吧?”
顿了顿,克洛维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就这么同情犹太人?”
约书亚同情犹太人吗?答案是否定的,如果不是阿杨这小子很乖巧,总是拿出自己零花钱赞助约书亚的研究工作,他才懒得理会这个很懦弱的犹太小子。
是的,约书亚还有些看不起阿杨,颇有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意思,这个小子在学校里就像鹌鹑一样,谁都能上去踩两脚,而且偏偏家里还很有钱,零花钱多的让那些贵族子弟都羡慕得流口水。你说说阿杨这样的肥羊在学校不被欺负可能吗?
当然约书亚可没有一颗圣母心,没兴趣当懦弱者的救世主,相反他还很看不上类似阿杨这样的人,弱小的人必须还更加自强和坚强,如果只是一滩烂泥,那永远都不可能变成强者。约书亚更愿意同那些自强的孩子一起玩耍,用他的话说:“狮子是狮子一群的,绵羊跟绵羊才是一群的。”
不过阿杨最终还是利用“金元攻势”混进了狮群,只不过他在狮群的中的地位几乎就可以忽略不计了,几乎就是一盘菜。
这些很有内涵的内容克洛维是不知道的,对于约书亚能够帮助弱小的小伙伴他还是很高兴的,一直以来他都担心约书亚太过于聪明太过于早熟,这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而现在约书亚表现出的“重情重义”的一面让他颇为松了口气。出发点是好的,哪怕是有点作死也是可以理解和接受的。
所以克洛维不打算给约书亚禁足了,当然这并不代表没有惩罚:“去向德.拉方索先生道歉,然后公开做忏悔!”
应该说这个处罚结果很轻了,但是约书亚却并不高兴,因为他讨厌假和尚,让心高气傲的他向那个混球道歉,这多没面子!而且还要公开忏悔,这不是当着小伙伴丢人现眼吗?
“我知道你觉得自己没有错,”看着约书亚的表情克洛维就知道这个小子是个什么心理了,他郑重地说道:“但是主的福音不容亵渎!”
约书亚扁了扁嘴道:“但是主的福音都有逻辑问题。”
克洛维摸了摸约书亚的脑袋,语重心长的说道:“主的福音绝不会有错的,有错的始终是记录和传播主的福音的凡人。凡人的智慧怎么能企及全能主?错的不是主,是我们这些凡人无法完全领会主的意图而已。我的孩子,请记住,有原罪的我们是有缺陷的,这些缺陷使我们无法完全领会主的旨意,甚至无法真正看清楚这个世界。所以,我们应该更谦虚更谨慎,不要让小聪明蒙蔽了你的眼睛。”
约书亚眨了眨眼睛,你要说他被克洛维说服了,那是假的。他不相信这一套,但是他也知道不能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了,再纠缠下去克洛维爷爷就要发火了,那不是自己找罪受么?
聪明的约书亚选择了暂时屈服和让步,但是这个仇他是记住了,今后一有机会他就会好好的跟假和尚算总账。
约书亚离开了克洛维的书房,不过这个小子并没有注意到,克洛维瞧着他的背影时,那种浓郁的忧虑是藏都藏不住……


离开克洛维的书房之后,约书亚就觉得轻松了。这也正常,约书亚哪怕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小孩子,小孩子想不了那么远,很快他就忘记了这些烦心的事儿,和小伙伴们闹成了一团。
约书亚的朋友真是不少,作为孤儿群体中少有的能跟那些贵族子弟叫板的存在,团结在他身边的小伙伴是相当的多,当然其中真正能进入核心圈子的就并不太多了。
真正能跟约书亚称兄道弟的小伙伴大部分都是有一技之长,最次也是打架勇敢的好手。类似阿杨那种出钱混进来的其实只是“冤大头”而已,也仅仅是在阿杨被欺负得狠了时候约书亚才会介入,如果贵族纨绔子弟们不过分,约书亚们也懒得管。
真正跟约书亚关系好的小伙伴是这么几个人,查理.德.巴兹.卡斯德尔莫、弗兰克.西蒙、杜.瓦隆以及夏尔.狄迪莫斯和克洛德.狄迪莫斯兄弟。
一个个的介绍一下吧,查理.德.巴兹.卡斯德尔莫,其实看到这个名字就知道这是个贵族。不是说贵族子弟和孤儿们势不两立吗?那么这位卡斯德尔莫少爷怎么会跟约书亚混到一起呢?
原因很简单,因为卡斯德尔莫少爷比较特殊,他的父亲是卡斯德尔莫伯爵,但是他却仅仅只是私生子,没有资格继承家族的头衔和产业。不客气地说他虽然属于贵族阶层,但是他那个风流成性的老子唯一能留给他的也就是一个骑士头衔和进入医院骑士团当见习骑士的机会。
可以想象如卡斯德尔莫一样的私生子在那些贵族子弟中地位是很低很受排挤的,而这位卡斯德尔莫少爷又偏偏是个要强的人,所以双方是闹得相当不愉快,反倒是跟约书亚一群人不打不相识,两人的关系真的是相当的铁。
再说弗兰克.西蒙,这也是个可怜的孤儿,他的名字和姓都是骑士团的神甫起的。西蒙比约书亚他们大五六岁,早已从孤儿学校“毕业”,不过他没有选择进入骑士团的“军士”和“教士”团体发展,也对成为真正的医院骑士没有兴趣,他选择跟随骑士团著名的医生米开朗琪罗.格里马学习医术(格里马是当时欧洲首屈一指的外科大夫,据说他只需要两分半钟就能取出病人的膀胱结石,让欧洲的其他同行叹为观止。他长期担任医院骑士团总医院首席外科医生以及瓦莱塔医学院教授)。
弗兰克.西蒙此时就已经是格里马的高级学徒了,按照格里马的说法,弗兰克.西蒙很快就能够出师了。
而弗兰克.西蒙能和约书亚混在一起,很关键的原因就是约书亚在自然科学上的天才了。作为化学爱好者,他们之间有说不完的话题,经常在一起兴致勃勃的做实验和写论文,端的是折腾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接着说杜.瓦隆,他和约书亚这个小集团的关系比较特殊,他既属于这个圈子但又不完全融入这个圈子。作为骑士团现任土科波利尔门杜萨.瓦隆骑士的侄子,他其实也是贵族出身。只不过他这个贵族地位比较低,瓦隆家族历史上属于不显山不露水的那种,在杜.瓦隆曾祖父那一辈才获得了男爵头衔。
杜.瓦隆的父亲阿尔蒂尔.瓦隆在家里排行老三,自然的男爵的爵位就不要想了,按照贵族的传统,他要么从军,要么进神学院看能不能谋一个神职。
只不过瓦隆家族跟读书缘分不强,家族发迹就是靠一身武力,属于肌肉发达头脑并不怎么灵光的存在。这么说吧,这个家族更盛产参孙一样的大力士。比如刚刚十三岁的杜.瓦隆那身高、那体格尤其是那两膀子腱子肉能让二十岁的壮小伙汗颜。
所以瓦隆家族的后辈大部分都是加入行伍当丘八,杜.瓦隆的父亲在法国军队服役,而他的二伯也就是前面提到的门杜萨.瓦隆已经混成医院骑士团的土科波利尔了。
请注意,土科波利尔一点儿都不土,他是医院骑士团土科波部队的指挥官。所谓的土科波其实可以理解为雇佣军,因为医院骑士团的正式骑士数量是很少的(最多的时候也就是千把人的规模)。要靠这点儿人马在巴勒斯坦、叙利亚以及后来的罗德岛和马耳他跟蝗虫一般多的异教徒拼命,那真心是塞牙缝都不够。所以必然的要雇佣大量的雇佣军当炮灰。而骑士团中负责指挥雇佣军部队的骑士就叫土科波利尔。
最初土科波利尔的地位并不高,但是随着战斗越来越残酷,从1303年开始,土科波利尔就成为骑士团最高决策层——中央修会行政官的一员。
所以别看杜.瓦隆只是小贵族,但是只要有他伯伯在,哪怕是那些“真正”的贵族子弟也不敢歧视他。而杜.瓦隆跟卡斯德尔莫关系非常好,这才加入了约书亚的小团体。只不过杜.瓦隆更希望成为真正的大贵族,所以是有点瞧不起平民出身的约书亚,反而对于有孤儿学校贵族典范之称的殴仁.德.拉斐尔是十分的仰慕。
顺带着提一笔殴仁.德.拉斐尔,他可以说是约书亚和卡斯德尔莫的对头。作为下一代拉斐尔伯爵的独子,殴仁可以说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按道理说他应该和那些典型的法国贵族一样堕落,应该纵情声色应该荒淫不羁。但是现年十二岁的殴仁却是极其的自律,从小就立志于成为一名真正为主战斗的骑士的他时时刻刻严格要求自我,为了磨砺自我他放弃了舒适的贵族生活前来马耳他接受医院骑士团的严苛教育。
殴仁不光是对自己要求严厉,对于同伴的要求也是一丝不苟,对于粗俗的私生子卡斯德尔莫和调皮捣蛋的约书亚,殴仁是相当的看不顺眼,一来二去的双方的摩擦就不可避免了。隔三差五的两个圈子就会发生冲突打得不可开交。
所以杜.瓦隆夹在两个圈子当中就十分尴尬了,他喜欢跟着约书亚和卡斯德尔莫“偷鸡摸狗”捣蛋,又十分羡慕殴仁那高富帅的贵族气息,每每这两个小集团发生冲突的时候,杜瓦隆也只能自动消失掉了。这也惹得约书亚小集团内部一些核心成员对杜瓦隆十分不满,比如说夏尔.狄迪莫斯和克洛德.狄迪莫斯兄弟。
这两兄弟倒不是孤儿,他们应该算医院骑士团的家属子弟,怎么说呢?医院骑士团内部势力大概可以分这么几块,一块是正儿八经的骑士,骑士可以说是医院骑士团真正的主人,地位最为崇高。而医院骑士团的骑士又分两种类型,一种叫公义骑士,一种叫恩典骑士,前者要么拥有高贵的出身、要么立下赫赫战功,地位比恩典骑士高一截。而恩典骑士地位就要差一截了,一般都是走后门的关系户,原则上不得在骑士团担任重要职务,比较有名的恩典骑士就是大画家卡拉瓦乔。
除了骑士阶层之外,医院骑士另外两个重要的团体就是军士和教士。先说军士,最初的医院骑士团是没有军士的,但是从13世纪开始随着同异教徒的战斗愈发残酷,就靠那么点骑士真心不够当救火队员的。于是就出现了军士。军士又分为两种,一种是戎装军士,顾名思义这一批军士就是大头兵;另一种叫服务型军士,这一类军士大部分都是干后勤的,有木匠、铁匠、石匠、船工。毕竟医院骑士团相当于一个小国家,没有搞后勤服务的当年也没办法在中东站稳脚跟。
狄迪莫斯兄弟的父亲,或者这么说吧,他们家祖祖辈辈都是医院骑士团的服务型军士,是骑士团最古老也是最好的铁匠家族。比如狄迪莫斯兄弟的父亲就是骑士团的高级铁匠,平时的主要任务不是打造刀剑、盔甲就是负责维护和制造枪炮。
别看这两兄弟年纪还小,但平时除了在孤儿学校学习之外,还要花费大量的时间跟着自家老爷子学习冶炼技术。而约书亚对自然科学的兴趣远远超过对神学的兴趣,所以这对未来的大匠兄弟很快就被他拉着入伙了,当然他们也不亏,因为约书亚那颗聪明的大脑总是有许多新奇的创意,这让铁匠兄弟也是佩服不已。
“嘿,别捣鼓破铁管子了,这有什么意思,我们去冒险吧?”
就在约书亚跟铁匠兄弟积极的进行技术开发的时候,卡斯德尔莫有些不耐烦了,和约书亚热爱自然科学不同,卡斯德尔莫少爷对这些“粗活”毫无兴趣,呃,实话实说卡斯德尔莫对学习书本知识也兴趣不大,他更热衷于击剑、格斗、打仗和冒险。这小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做一个统兵的大元帅,能够攻城略地立下盖世功勋,最好是混个公爵、侯爵当当,也好衣锦还乡去恶心那些看不起他的亲戚们。
所以一有机会他就会在瓦莱塔的大街小巷里钻来钻去,寻找各种探险的场所,当然绝大多数时候卡斯德尔莫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发现,至少和他希望的什么古代宝藏、什么被恶龙囚禁的公主相差万里。
迄今为止他最大的发现也就是在一座废弃的地窖里找到了几枚古罗马时代的金币,其中一枚印有凯撒头像的金币现在正挂在这小子的脖子上充当护身符。至于其他金币,大部分都换成了酒肉和各种实验材料,不得不说在金钱上卡斯德尔莫少爷像个真正的贵族少爷——一点儿也不吝啬,他很乐意跟朋友们一起分享他的财富。就如他所说的:“我为人人,人人为我!”
“你又发现什么了?”约书亚头也不抬的问道,此时他正小心翼翼的用矬子磨蹭几个小巧的金属零件。
卡斯德尔莫一点儿也不在乎好朋友的漫不经心,他喜滋滋地诉说着最新的发现:“我在圣埃尔莫堡外面发现了一条地道!”
约书亚抬头看了他一眼,撇撇嘴道:“你确定是地道,不是地窖?”
迄今为止,卡斯德尔莫已经在小小的瓦莱塔发现了十几处废弃的地窖,其中绝大部分都是两百多年前苏莱曼大帝围攻瓦莱塔时期的遗存。当时瓦莱塔和马耳他危如累卵,城市相当部分都已经失陷,差一点既要步之前罗德岛的覆辙。而这些地窖绝大部分都是城中负隅顽抗的医院骑士团成员最后的阵地和长眠的场所,里面除了干尸和骷髅以及锈蚀的兵器之外就找不到更多值钱的东西了。
在约书亚看来这些废弃的地窖就是一座座坟墓,他对挖坟没有什么兴趣,尤其是油水都没有一滴的老坟就更没有兴趣了。
“绝不是那种地窖!”卡斯德尔莫开始赌咒发誓了,“我下去过一次,这是一条真正的地道,似乎能通向圣埃尔莫堡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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