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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凶猛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一个热血少年成长的艰辛历程。本书QQ群已建立!请大家来群里热闹!号码:28140648...

主角:   更新:2023-08-08 06: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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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老婆凶猛》,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个热血少年成长的艰辛历程。本书QQ群已建立!请大家来群里热闹!号码:28140648...

《老婆凶猛》精彩片段


打从记事起,我住的这条街就没怎么变化过,只是在我十八岁的时候,我们家的对面多了这幢米黄色的楼房。
十八岁那年,凌乱的砖石房的房顶上忽然就多了一些电视机天线,对面楼房的天线尤其多,像连成一片的鸟窝。
我们这些土生土长的小哥们儿对住在那座楼里的人很是嫉妒,以为里面住的都是资产阶级寄生虫。
这条街一直被称做下街,尽管它也有正式的街道名称——安平路。
解放前,此地类似于城市里的贫民窟。听老人们讲,民国初年,这里是一片坟地,到处都是荆棘和茅草。因为在这里盖房子没人管,所以,城里拉洋车的穷哥们儿就聚到这里来了。拉洋车的兄弟有的是力气,铲除荆棘和茅草,用废砖、乱石垒起了一片简易房。为了出行方便,他们在两片房子中间留了一条很宽的路,这大概就是下街的雏形了。后来,挑担子捎脚的哥们儿来了,沿街剃头的“待招”们来了,卖大炕的窑姐儿也来了……从此,这条不算大的街就有了不凡的历史。虽然经年流转,但遗风使然,街上依旧出产顽劣子弟和浮浪女子,他们使下街这个地方在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谈中声名远扬。
我爷爷说,他拉着洋车在这里垒起属于自己的房子时,下街的西面有一条长满芦苇的河。夏天,满河都是洗澡的人,男的光屁股,女的穿大花裤衩。河水在这个季节很温柔,到了秋天就变得暴躁起来,时常卷起墙那么高的浪,猛砸河沿芦苇边的破房,然后在男人和女人的喝骂声中狼狈远去。现在,那条河没有了,就像下街两旁的柳树一样,不知什么时候失踪了。六十年代初,那条河的旧址上多了一个方圆几里的厂房,每天都有臭鸡蛋味道从里面飘出来,弥漫在下街的天空里。
下街的柳树没有了,它永久地留在了我的记忆深处。现在,街道两旁全是法国梧桐,梧桐叶子上落满油腻腻的灰尘。知了趴在叶子下面不时“叽”上一声。碰上“叽”声大了,街上那条著名的流浪狗便会偏着头到处乱看,像是在跳探戈舞。此刻,我满脑子都是杨波这个名字,突然的一声“叽”当头炸响,尿脬一下子就被“叽”胀了。我的脖子就像崴了,扭着头奔了对面的大公共厕所。提着裤子进厕所的时候,我的脑袋还是偏向杨波家的那扇窗户……关什么窗啊,大夏天的。
那个夏天的午后,我遭了枪击似的站在下街大厕所的门口,呆望一个女孩家的窗户。
那个午后,我野心勃勃,发誓要把这个叫杨波的姑娘领回自己的家。
那个午后,在大厕所对面,在那幢高楼下的荫凉里,在几辆东倒西歪的自行车旁,有几帮人在下棋在打牌在吹牛。
下棋的人里面有个腿短身子长的中年人,他叫王老八,大人说,*的时候,这家伙是下街一霸,谁的反都敢造。他下得一手好象棋,人也很江湖,可惜现在他蔫得像一株被霜打过的草。打牌的人里有个满脸麻子的三哥,比我年纪大的人都叫他屎蛋,他打得一手漂亮的“够级”。吹牛的人里就比较有货色了,兰斜眼就是这帮人里的一个牛角儿,这家伙整天被一群老青年大小伙儿骂着贬着使唤着,依然乐呵呵。他是个热心肠,就像下街人调侃的,人好,嘴臭,整天含着根驴*。
我爷爷去年去世的时候,我跟人打架受了伤,躺在医院里“洋干”(当地土话,半死不活的意思)。我爸爸哭得没了力气,我哥哥在劳教所里关着,我妈就去找了王老八。我妈说,他王八哥,我家老爷子死了。王老八没有说话,打发我妈走了,回头拖着一架板车去了我家。后来我爸爸说,你王八叔混帐归混帐,是个好人呢,帮我发付你爷爷……我没让他多唠叨,我说,他算什么好人?好人还扒咱家的房子?我爸爸说,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咱们家搞迷信活动,不扒房子不行呢。
尽管我也有些感激王老八帮我孝敬爷爷,可是我的心里还是感觉不爽,他扒过我爷爷亲手盖起来的房子。
我朦胧记得,那年我爷爷在正屋的桌子上摆了一个我家祖先的牌位,王老八带着一帮戴红袖标的人来了……
我爷爷说,扒就扒了吧,三十多年的老屋了,也该翻新了;我爸爸说,这事儿不怪王八,是街道上让他来的。
我哥哥有一阵跟王老八相处得很好,像一根尾巴似的跟在他的后面到处出溜。
后来我哥哥长成了一个壮实的小伙子,王老八就成了我哥哥的尾巴。
再后来王老八就蔫了,我哥哥砍断了他扒我家房子的那只手。
我这里正提着裤子张望杨波家的窗户,麻脸三哥看见了我,一个烟头嗖地弹了过来:“老二,瞎*看什么看?”
我刚回了一下头,兰斜眼就踩着地雷似的暴叫起来:“好家伙哎!大家快看,是不是一哥出来了?”
一个光着膀子,满身都是青色文身的汉子从一辆自行车上跳下来,就势将车子冲兰斜眼一丢:“刚出来。”
下棋的,打牌的,吹牛的全都安静下来,听到枪响的兔子一般,齐刷刷地瞄向了他,眼神万般复杂。
一哥将拴在裤腰上的汗衫抽下来,当空挥了一下,冲麻脸三哥一摆头:“老三,来一下。”
三哥的脸忽地黄了,弹簧似的跳起来,战战兢兢地跟在一身黝黑腱子肉的一哥身后进了对面的一条胡同。
不多时候,胡同里就传出三哥杀猪般的惨叫:“一哥饶命,我不敢啦!一哥,饶了兄弟啊……”
王老八扫一眼公鸡打鸣般抻着脖子听声音的人群,晃一下脑袋,拎起马扎踱进了自己家旁边的那家小酒馆。
兰斜眼的脸黄成了鸭子皮,两条腿哆嗦得就像车床下面挂着的鼻涕:“老天,又开始了,又开始了……”
一哥名叫张毅,是我的哥哥。
这一天,我哥哥刚从劳教所里出来;这一年,他二十三岁,一身虎威。



我妈坐在我家大门口的门槛上,捧着一只盛满啤酒的饭碗,歪着脑袋看我哥。我哥哥坐在院子里,手里捏着一大块蘸了蒜泥的猪头肉。饭桌对面坐着我爸爸,兰斜眼躺在地上直哼唧:“你是不是三天不打人就活不了啦?又动手,又动手……”
我站在门口咳嗽了一声,我爸爸冲我一招手:“过来坐下。你哥回来了,听他跟你说说道理,省得你整天在外面混。”
兰斜眼说声“老二拉我起来”,不等我伸手,一撑桌子角坐了起来:“上年纪了,腿脚不利索了,一碰就倒。”
我妈把那碗酒喝了,搁下碗,一下一下地摩挲大腿:“他听不进去的……俩坏种,一个比一个混帐。”
“大宽,刚才你见着扬扬了?”我哥哥丢了猪头肉,斜着眼睛看我。
“见着了,他把话都跟我说了。”
“坐下说话,”我哥哥把他的酒碗往我这边一推,“先喝点儿。你是什么意思?”
“我不想卖袜子,”我喝了一口酒,“我能等,等到年底,我就业。”
“还有大半年,就这么闲着?”我哥哥皱了一下眉头。
“反正我不想去卖袜子,很丢人。”
“丢人吗?”我哥哥的眼神冷冷的,像两只利箭,“这样下去,丢人的还在后面。去,听我的。”
兰斜眼走到我妈身边,把饭碗拿过来,边从一只啤酒罐里倒酒边说:“老二,听你哥哥的吧,现在这个形势干什么活儿都不丢人,政府支持我们社会青年干自己的,这叫个体户呢,有本事的人才干个体户。就像我吧,现在哥哥我连班都不上了,装病在家干自己的,上个月我算了算,光卖西瓜就挣了一百多块,顶上班俩月的。”见我不说话,我爸爸说:“听你哥哥的,现在我也想通了,只要别闲着,干什么都行。当年你爷爷还拉洋车养活着一大家子人呢……你爷爷从农村出来,什么活儿也不嫌弃,该拉洋车就拉洋车,该扫大街就扫大街。后来他老了,闲不住,得空就去打扫厕所……”“别扯那么远,”我哥哥打断他,捏我的手一下,说,“就这么定了,回头我陪你去找扬扬,货先赊他的,以后赚了钱再还他。来,喝酒吧。”
我知道我拗不过我哥,横一下脖子说:“你不用陪我去,一会儿他就来了,他说要给你接风。”
我哥哥一咧嘴:“少来这套,他是什么意思我明白。斜眼儿,你也明白是吧?”
兰斜眼猛地瞪大了眼睛:“嘁,谁不明白?帮他姐姐‘搭茬儿’呢。她姐姐是个破鞋,没人要,他这是想……”
我妈烫着似的叫了一声:“小兰你胡说些什么?”
“他没说什么,”我哥哥摸着头皮,莫名其妙地笑,“林宝宝不是破鞋,是好鞋,崭新崭新的好鞋,还是牛皮的,”摇一下头,转向兰斜眼,正色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兰斜眼摸着脖颈,翻了一串白眼,扑哧笑了:“我明白我明白,他这是找靠山来了。正好啊一哥,你刚出来,没什么经济来源,正好让他支援支援你。”“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哥哥哼了一声,“我想让他带着我弟弟。”兰斜眼恍然大悟似的拍了一下大腿:“哦,我明白了!对对对,老二刚出山,需要这么个人带上一程。”
我哥哥偷眼一扫我爸爸,轻声说:“要不人家都说你的嘴巴里含着驴*呢,什么出山?那是道士?我可告诉你,你别把我们兄弟俩想歪歪了,我们老张家的人不是你想得那么下作。大宽,别听他瞎叨叨,好好卖一阵袜子,到时候该上班就上班去。以后街面儿上的事情你少打听,尤其别跟人打架……你确定上次跟你打架的那几个小子是凤三的人?”
“是凤三的人,领头的叫烂木头,家是河西的。没什么,他也吃亏了,让我剁了好几刀。”
“后来再也没唠叨?”
“没有。开始的时候,烂木头说,你哥哥砍了凤三,现在他进去了,我们要拿你出气……”
“知道了,我会找他的。对了,刚才我回来的时候,你瞪着俩贼眼踅摸什么?是不是又想找茬儿打架?”
我的脸一热,莫名地有些紧张,慌忙喝口酒掩饰:“谁想打架?那什么,我一个同学住在小黄楼里。”
兰斜眼眯着眼一乜我:“是女同学吧?”
我哥哥说:“不是想打架就好。女同学?以后别乱寻思这事儿,不是男人……那边住的人跟咱们不一样。”
我爸爸说:“对,他们不是下街的,是中化三公司的,都是些当官儿的,人家瞧不起咱们呢。”
“屁,”兰斜眼墩了一下酒碗,“一帮子外来户还瞧不起咱们?扯*蛋嘛……什么当官儿的?当官儿的还来咱们下街这个破地方住?都是些工厂里的官儿,到了咱们这边不好使!老二,你也别不好意思,刚才我就看出来了,你是不是看上了楼上晾衣服的那个小妞儿?有什么呀,瘦得跟他妈鱼刺似的,还不如林宝宝呢……咳,又说到林宝宝那儿了,”嘿嘿笑着摸了一把脸,“一哥,说实话,林宝宝那模样配你还真的不委屈,水灵灵的,一掐一兜水儿,啧啧,那身条儿,那屁股蛋儿……”“你们小哥儿几个慢慢喝,我该上班了。”我爸爸站起来,把自己的那碗酒干了,抓起搭在墙头上的衣服,摇晃着出了门。
兰斜眼讪讪地扫了我爸爸的背影一眼,冲还坐在门槛上看我哥哥的我妈一呲牙:“大姨,你也回屋休息吧,我们年轻人说话,你听了不方便,”见我哥哥又要抬腿踢他,慌忙撤到了一边,“大姨你得管管张毅,他当着你的面儿都敢打人。”我哥哥皱一下眉头,过去搀起了我妈:“别听他胡咧咧。进屋歇着吧,一会儿我过去陪你说话。”我妈一进屋,兰斜眼的脖子就被我哥哥掐住了:“我告诉你,跟老人说话规矩点儿!再这样,弄死你。”松开手,冲我一瞪眼:“老斜说的是那么回事儿吗?”
兰斜眼吼的一声缓过气来:“一哥,你怎么这样……当真是让政府给教养好了?你以前不是这样啊。”
我哥哥又要伸手,一犹豫:“算了,你是狗改不了吃屎了。大宽,回答我。”
我豁出去了,猛地吐了一口气:“老斜说对了,我就是看上了小黄楼的那个小妞儿。她叫杨波,这够了吗?”
我哥哥的眼睛瞪出了血丝,口气一点一点地软下来:“你长大了,我管不了你了。”



我妈已经做好了饭,跟我爸爸坐在饭桌前等我们,很多苍蝇不时掠过已经凉了的饭菜,像扬出去的绿豆。
我哥哥拉我坐下,冲我爸爸和我妈一笑:“刚才我们在林宝宝那边吃了点儿,不饿。”
我妈说:“你以后还是不要去她那里了,这样不好……吃人家的嘴短。”
我爸爸歪歪嘴巴想说什么,我妈瞪了他一眼:“咱们家不出王老糊那样的人。”
王老糊是王八的爹,去世好多年了。下街的老人说,他死得窝囊,生生让尿给憋死的。老辈人说,王老糊性欲大,年轻的时候经常逛窑子,拉车赚的几个钱全扔窑子铺里了,这样,他老了以后就撒不出尿来了。我爷爷活着的时候经常跟他一起喝酒,记得有一次王老糊说,张秃子你还别瞧不起我,别看你有功夫底子,你差远了。我爷爷就笑,我爷爷说,你身上的那点儿劲全走下边去了。王老糊喝晕乎以后哼着小曲儿贴着墙根回家,我爷爷就低声骂,这哪里是个人?整个一个大“趴猪”(种猪)。王老糊说我爷爷有功夫底子,这个不假,我爷爷经常在喝多了的时候比划两路拳脚,弄得院子里尘土飞扬。三哥他爹说,大宽,你爷爷当年可真是条硬汉子,腰上别着枪的兵坐你爷爷的车不给钱都不行,不多,三拳就打“黏糊”了他,枪都来不及掏。我有些不相信,我亲眼看着王老八扒我们家的房子,我爷爷蹲在墙根,蔫得像根鼻涕。
“大宽,我想了一下午,”我爸爸说,“你得听你哥的,离招工还有半年多,你得找点儿事情做。”
“我听他的,今晚就卖袜子去。”
“卖不卖袜子那倒无所谓,反正你不能闲在家里,那就白瞎了青年了。”我妈说。
“就卖袜子。”我说。
“那就卖去,”我爸爸说,“本来我想让你去纸箱厂当临时工,既然你想通了,我也就不用再去求人了。”
“卖袜子不过是暂时的,”我哥哥说,“等我安顿下来,我带他干点儿赚钱的生意。”
“行啊,只要别像以前似的乱忽悠就好,”我爸爸扫了我哥哥一眼,“你不知道我跟你妈为你操了多少心。”
“知道,”我哥哥垂下了头,“这次我一定改,劳教所不白教育我。”
我爸爸跟我妈对了一下眼光,满意地咧了咧嘴:“那就好,我跟你妈商量过了。既然你不喜欢上班,我们也不勉强你,你喜欢做点儿小买卖你就做,自己个儿顺心就成。要不你还去街上炒栗子?那活儿挺好,街上有不少炒栗子的呢,我尝过,味道都不如你炒的好。现在政府也不管了,交上地摊税,爱怎么炒怎么炒。”我哥说:“我还要摆摊儿炒栗子,不过我不亲自炒了,我要当老板。”我妈说:“你爱当什么当什么,只要别跟人打架。你看你爷爷,跟人打了一辈子架,到老还不是后悔了?什么也捞不着,临到老了还被人欺负。”我爸爸用胳膊肘拐了我妈一下:“老人过世了,你别跟孩子提这事儿,”看看我,又看看我哥,摸一把脸笑了,“古语说,个人的性子隔代传呢,张毅的性子随他爷爷,大宽好一些,不是那么‘横立’。”
我哥哥边喝稀饭边问我:“你现在还跟着黄克练摔交?”
我说:“不练了,没意思。”
我哥哥说:“对,是没什么意思。在社会上闯荡,会那么三拳两脚就可以了,依靠拳头打不了天下。”
我说:“嗯,要有脑子。”
我爸爸一怔,猛地墩了一下饭碗:“别以为你们俩说什么我听不明白,还想在社会上混是不是?张毅,我警告你,你的一些想法少在你弟弟身上使,他是个顾家的孩子。”我哥哥有些无赖地摸了一把脸:“老人家又想多了啊……得,不说了。我那不是在教育他嘛,你说他又是练拳击又是练摔交的,有什么意思?到头来还不是一个打手坯子?”一仰脖子把稀饭喝了,顺手摸一下我的肩膀,“一会儿扬扬就过来了。赶紧吃,吃完了跟他上街练摊儿去。”我站起来说:“这就走。你不是说要跟我一起去的吗?”我哥哥反着手挥了挥:“你先去,我等等麻三儿。”我妈追到门口,一拽我的胳膊:“千万别跟人打架啊。”
三哥像一条黑狗似的从黑影里钻出来,一把抱住了我:“大宽你先别走,咱们三个一起去。”
我指了指门里:“我哥在家等你。”
三哥迟疑着哼哼两声,一跺脚进了我们家的院子。
胡同里很黑,像一个狭窄的煤窑,大街上有星星点点的路灯在晃。
不打架,不打架,能不打架吗?我脱下汗衫,一下一下地甩,前几天夜市上还打过一次呢,也是凤三的那帮混子跟下街的“小哥”们打的,砖头瓦块到处乱飞……我们在那里卖袜子,凤三的人是不会坐视不管的,这架早晚得打,不是今天也是明天。真不理解我哥哥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还非得自己和自己的弟弟亲自去打这场架?我依稀觉得我哥哥是想利用这次机会,重新站起来,顺便让我也立一下“万儿”,他有这个实力。在林宝宝的饭店门口,孙朝阳冒了一下头,我估计是我哥哥喊他过来的,我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前我去劳教所看我哥哥的时候,我哥哥说起过他,我哥哥说,他们俩在里面成了铁哥们儿,就差磕头拜把子了。我哥哥一定是做好了准备……我长吁了一口气,先这样吧,我不想做个窝囊人,我要做条我哥哥那样的硬汉。也许是从小耳濡目染,我见不得外面的人跑到下街这个地盘上撒野,更见不得鼻涕一样软的男人。
刚走到胡同口,林志扬骑着他的二六车子来了,在我的面前猛一刹车:“一哥呢?”
我说在后面,林志扬拍了拍后座上的一个纸箱子:“我没拿多少袜子,一哥的意思不在这里。”
我说,我知道。
林志扬朝胡同里一张望,回头叹了一口气:“我姐姐又在家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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