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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妙手肥妻

梁霄穆昱阳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别人穿越都是人生巅峰、锦衣玉食。梁霄穿越成肥婆,开局只有茅草屋、软弱爹爹。没关系,梁霄上山打猎、下河摸鱼。一手医术可将人起死回生,精湛的厨艺馋得老虎下山。种田养爹,棒打白莲,怒撕绿茶,开启辉煌人生,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只是这山里捡回来的汉子,为啥成了将军?

主角:梁霄穆昱阳   更新:2023-08-08 02: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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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梁霄穆昱阳的美文同人小说《将军的妙手肥妻》,由网络作家“梁霄穆昱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别人穿越都是人生巅峰、锦衣玉食。梁霄穿越成肥婆,开局只有茅草屋、软弱爹爹。没关系,梁霄上山打猎、下河摸鱼。一手医术可将人起死回生,精湛的厨艺馋得老虎下山。种田养爹,棒打白莲,怒撕绿茶,开启辉煌人生,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只是这山里捡回来的汉子,为啥成了将军?

《将军的妙手肥妻》精彩片段

呼啸而过的夜风顺着窗缝钻了进来,让梁霄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
梁霄扭了扭身体,只听木床发出一阵难听的“嘎吱”声,她又在被子里捏了捏自己肥硕的大腿和水桶一般的腰身。
这...这一身肥肉膘怎么回事?梁霄坐起身,仔细梳理了一下糟乱的思绪,这才明白过来。
她穿越了,而且还是穿越到了一个胖婆娘身上。
在后世她是一个精通医术的主治医生,生死离别见得多了,对待穿越这件事儿也不恼火,不就是穿越吗,没啥大不了的。
原主的娘亲得了痼病,五日前黯然死去,她爹梁富贵悲痛欲绝,还没从亡妻的哀恸中走出来,女儿又病倒在床……
梁霄喝了一大碗白开水,她的精神也恢复了几分。
“贱丫头...太阳都烧屁股了,竟然还不起床。”
张桂荣尖声尖气的嗓音从屋外响起,她一脸不耐烦地走进屋子。
见梁霄手里端着一个白瓷大碗,她二话不说,夺过去就掼到了地上。
瓷碗应声而碎,发出一阵脆响。
记忆中关于张桂荣的所有丑恶画面涌入脑海,让梁霄倍感厌恶和恼火。
张桂荣见梁霄愣怔在床上,更勾起她的怒火。
“下贱的丫头,还不快点滚起来?”
说着,张桂荣径直朝梁霄扑了过来。
“嗯?滚出去!”
梁霄一把攥住张桂荣的手腕,用力一推,便把她推倒在地。
不管是从体型上还是力量上,张桂荣都不是梁霄的对手,奈何原主太过软弱,一直忍气吞声,不敢与之对抗。
“哎哟...”张桂荣惊叫一声,支棱着一脸横肉从地上爬起来。
“小贱人,你疯了吗?既然敢对我动手?”
张桂荣双手掐腰,喷着唾沫星子。
梁霄冷笑一声,掀开被子,趿拉着一双布鞋站了起来。
“把嘴放干净点,当心烂了舌头。”梁霄不慌不忙地讥笑道。
张桂荣刚要口吐芬芳,梁富贵匆匆走了进来。
他瞥了张桂荣一眼,又把梁霄拉到身后,眉毛跳动两下,“桂荣,霄儿年幼无知,冲撞了您我替她道歉。”
梁霄紧紧攥着梁富贵的手腕,她能感受到自己的爹爹在微微颤抖。
“嗬...照你这么说的话,那我刚才这一跤算是白摔了?”张桂荣一脸骄横地睨着梁富贵。
梁家在碧落村无权无势,贫困潦倒,前些年梁霄的母亲张桂花患上了一种怪病,不管吃什么都会呕吐出来,人也日渐消瘦下去。
梁富贵变卖房产给妻子看病,并带着梁霄寄宿在张桂花的妹妹张桂荣家里。
他请来无数个郎中,都称这种怪病闻所未闻,后来梁霄在记忆中才摸清,张桂花所患的不过是一种典型的肠胃感染,但由于医疗条件和药品短缺,张桂花在病床上坚持了三年,才在五日前离世。
“霄儿年纪尚且还小,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计较。”梁富贵委屈的抬不起头来。
“是吗...”张桂荣用充满戏谑的语气沉吟着,随即抬起手臂,对准梁富贵的脸就扇了一巴掌。
“啪...”清脆的响声,惊得梁霄一个激灵。
张桂荣冷冷笑道:“这一巴掌是告诉你,以后要管好自己的贱女儿。”
梁富贵趔趄一下,瘦削单薄的身躯在狭小的房间内显得异常无助。
张桂花没死的时候,梁富贵和梁霄尚且还好过一些,可是桂花才死去五天,张桂荣的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旋转。
梁富贵感到身旁有一道身影闪了过去,刚看清楚,就见梁霄一记耳光打在张桂荣的脸上。
“怎么?欺负人是吗?”梁霄瞪着一双鹰隼般的眸子,高大的身躯足以容纳张桂荣两个之多。
曾经的侮辱和委屈在梁霄的记忆中翻腾不息,她可不是以前那么好欺负了。
张桂荣被打得眼冒金星,她骂骂咧咧,“你个贱丫头,敢对我动粗?”
“哼哼...”梁霄杨唇浅笑,反手又打了她一巴掌。
梁霄力气很大,这一巴掌打得张桂荣眼冒金星,七荤八素,她身体一晃,‘扑腾’一声倒在地上。
梁富贵见状,急忙上前扯了一下梁霄的衣袖,“霄儿,使不得。”
梁霄不为所动,她眯缝着一双冷冽的眸子,盯得张桂荣不寒而栗。
“呵呵,姨妈是吗?你仔细听好,若是以后再敢欺负我爹,当心打断你的狗腿...”梁霄话语冰冷,神情肃然,就连屋内的空气都变得有些凝固了。
张桂荣瞪大了眼睛,见在口头上占不到什么便宜,便大声呼嚎起来...
“啊...来人啊!大满小满,快来啊...”
梁富贵哪里见过这般悚然的景象,他把梁霄护在身后,生怕地上的张桂荣做出什么危险的事儿来。
张桂花没患大病时,梁富贵也是一个走南闯北,铁骨铮铮的汉子,可自从张桂花患病在床,耗光了家中所有钱财后,梁富贵就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受尽屈辱的人,他怕自己刚强的性子给女儿惹上麻烦。
原主软弱怯懦,即使已经十七岁了,但从未考虑过爹爹的难处,一遇到委屈就瑟缩在梁富贵的身后,在张桂荣家已经生活了四年之久,她从来都是敢怒而不敢言,受到讥讽和嘲笑,也是在背后偷偷哭泣。
可现在的情形却与之前完全换了一个画风,胆小怕事的梁霄竟然变得如此强势,难道是发烧烧坏了脑子吗?梁富贵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爹,休要怕了他们。”梁霄攥着梁富贵那只粗糙的大手道。
这时,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片刻后,两道身影钻进屋内。
当先走进来的一名臃肿肥胖的中年男子,此人叫黄大满,是梁霄的姨夫。
那名矮个子,其貌不扬的男孩,是梁霄的表哥黄小满。
“怎么了这是?”黄大满问了一句,上前去扶张桂荣。
张桂荣狠狠瞪了梁霄一眼:“还不快点把他们赶出去,黄家可容不下这种神仙。”
“娘。”
黄小满扶着张桂荣,眼神却若有若无地瞥向梁霄这边。
“都是瞎子吗?”张桂荣抹着眼泪,一指梁霄:“再不出去,当心我不客气。”
黄大满气急败坏地吼道:“滚出去,不然有你好看。”
梁富贵大惊失色,他连连鞠躬,“大满...是我不对,我没管束好自己的女儿,要罚要打都不关她的事。”
“爹...”
梁霄颇感无奈,她上前一步,挡在梁富贵的身前,这个破地方,她才不愿意待呢。
“我娘临走的时候,把她陪嫁的金银首饰都放到你这儿了,现在拿出来吧...”梁霄抱着双臂,斜睨着张桂荣。
“呵,还有脸要首饰,你们父女俩在我们家借宿,我还没收你银子呢。”张桂荣得理不饶人。
梁霄冷笑一声,不慌不忙地说:“是吗?那你们家吃的粮食蔬菜,哪一样不是我爹爹做苦工买回来的?”
“胡说八道。”黄大满呵斥一声,露出一副心虚的表情。
张桂荣嚣张的气焰也像被泼一盆冷水,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
梁霄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正欲上前,梁富贵赶忙拽住她:“霄儿,听爹的,不要惹事了。”他闪烁着一双哀求的目光。
梁富贵深谙他们父女二人的处境,黄家是他们最后的栖息地了,如果被人轰出去的话,那他和女儿就得住到荒山去。
梁霄拍了拍梁富贵的手背,用一双凌厉的目光扫视了张桂荣一眼,然后不由分说地冲了出去。
梁富贵用一双惊惧的目光注视着梁霄的背影。
这...这还是他那个柔弱的像猫咪一样的女儿吗?
梁霄大步流星地走到张桂荣和黄大满的卧房前,“砰”的一声踹开门,扫视着屋内的摆设。
张桂荣这才反应过来,她催促着黄大满和黄小满,“快,快拉出来。”
梁霄关紧房门,打量了一下屋内的环境。
她娘的首饰盒梁霄记得,上面嵌着两朵梅花,并不难寻找。
张桂荣见撞门未果,便一指梁富贵怒道:“他...都是他唆使的,大满,给我狠狠揍他。”
黄大满刚要动手,梁霄在屋内不冷不热地说:“你们要是敢动我爹爹一根手指,我就一把火烧光你这间破屋子。”
黄大满抡起的拳头静止不动了,张桂荣也急得直跺脚。
榉木柜橱下方有一个鞋盒子大小的妆匣,见上面挂着一把铜锁,梁霄眯缝起眼睛,“乒”地一声摔到了地上。
妆匣破碎,梁霄从里面挑拣出她娘亲的金钗和步摇,包在一张破布中。
“开门,贱丫头,不然我抽了你的筋。”张桂荣破口大骂,她又瞪着黄大满喊,“傻站着干什么,把门给我砸开。”
黄大门身子一顿,左右寻找砸门的工具,见身后摆着一张藤椅,他刚搬起来,房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
张桂荣见自己的妆匣被砸碎在地,顿时火冒三丈,她涨红了老脸,直接朝梁霄扑了过去。
“我今天撕了你。”
“呵呵...”
梁霄眼疾手快,在张桂荣冲到自己面前之时,她抡起手臂,‘啪’的一声打在张桂荣的脸上,紧接着又是‘扑腾’一声,张桂荣四仰八叉地倒了下去...
“孩子他娘。”
黄大满惊叫一声,赶忙去扶张桂荣。
梁霄冷哼一声,拉着梁富贵:“爹,走。”
“把首饰放下。”张桂荣盯着梁霄手中的布袋,睚眦欲裂。
梁霄冷笑道:“我娘的东西留在你这儿,只怕要玷污了首饰的光泽。”
“你...”张桂荣气得全身颤抖,哆哆嗦嗦指着梁霄,说不出话来。
这时,黄老太太缓缓走了出来,她皱紧眉头,瞪着梁霄:“无法无天了?”
“娘,这个贱丫头连我都敢打,您可得好好收拾收拾她。”张桂荣“嗷”地一声哭了出来。
梁霄寻着记忆,想到黄老太太做过的种种恶心,内心瞬间涌起一抹怒气。
在黄老太太的欺压下,梁富贵从一个刚强的汉子,变成了一个忍辱负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懦夫,爹爹尚且能忍,梁霄可不忍。
“这不是姨奶嘛,您老这么大岁数了,再不积点德,恐怕要晚年不幸啊...”
“霄儿,快给你姨奶道歉。”梁富贵蹙紧眉头,低声责备道。
说完,梁富贵又转向黄老太太:“霄儿口无遮拦,冲撞了您,我替她道歉。”
“爹,你这是做什么?”梁霄皱了皱眉,从前的梁富贵,可不是这个样子。
黄老太太冷眸一眯:“跪下。”
梁霄怒极反笑:“跪下?你还不配。”
“反天了吗?你说得这是什么混账话?”黄老太太拎着拐棍,哆哆嗦嗦地指着梁霄。
“遇到混账人,就得说混账话,您火了一把年纪,难道听不懂?”梁霄似笑非笑地说。
黄老太太瞪着一双惊骇的眸子,半张着嘴巴,梁霄正好看到她那条黯淡发黄的舌头。
“您老可得好好养养身子了,经常吃肉可不是好事儿。”
说完,梁霄便带着梁富贵离开了黄家。
舌苔油腻发黄,说明患者体内湿热症状很严重,这跟平日里饮食荤菜和肉类有着直接的关系。
黄老太太是一个非常挑剔和难伺候的人,饭菜里面没肉可不行,梁霄心想,馋嘴巴的人早晚会为自己贪吃买单。
梁富贵走在梁霄的身后,他哀声抬起,沧桑的脸颊上也着一抹焦虑。
但是他不能带着女儿去露宿街头啊,可在这个偌大的碧落村内,梁富贵又找不到第二家可以借宿的地方。
正急得团团转的时候,梁霄回过头道:“爹,河岸边有一间茅草屋,咱们先到那里住下吧。”
梁富贵叹了口气,没多说什么。
忽然,梁霄感到自己头疼的厉害,像是要炸开一般,用手探了探额头,很烫,看来是染了风寒了。
来到茅草屋,她坐下来休息一会儿,但头痛欲裂的感觉,让她没时间思考其他的事情。
“爹,我出去抓点药,你先休息吧。”梁霄晃了晃身子,站起来道。
“霄儿,你没事吧?”梁富贵蹙紧眉头,担忧道。
“无大碍。”说完,梁霄步出屋子,朝村头的姜郎中家走去。
“柴胡、板蓝根、甘草、炙冬花、黄芩、连翘,各来五钱。”
梁霄轻咳一声,站在柜台前张嘴就说出了治疗风寒的方子。
姜郎中眨了眨眼,好奇道:“梁丫头,你什么时候懂医术了?
“家中有本医书,稍稍懂一些。”梁霄淡淡地回了一句。
姜郎中包好药,半信半疑地交给梁霄。
“药钱就拿这个顶算吧。”梁霄接过药包,从破布袋里拿出一个银簪放到柜台上。
“过几日我再赎回来。”
她又借了一个煎药用的罐子,便匆匆离开了。
看着梁霄的背影,姜郎中感叹一声,这丫头好像变了不少呢。
回到住处,天色已经黯淡下来,梁霄煎好药,晕晕沉沉地睡了过去。
“霄儿,霄儿。”
梁霄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只见梁富贵手里拎着两条鲫鱼,一脸兴奋地看着梁霄。
“爹,你在哪儿捉的鱼?”梁霄坐起身,昨日喝了汤药,现在她觉得全身清爽了许多。
她心里暗忖,中药本是一种慢效药,怎么一夜之间就治好了自己的风寒呢?罢了,身体好了就行。
“这是在河里面捉的,我马上去给你烤熟。”梁富贵刚转过身,又皱了皱眉道,“霄儿,门外的草药渣滓是怎么回事儿?”
“昨日染了风寒,已经无碍了。”梁霄站起身,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
梁富贵轻叹一口气,转身走出茅草屋。
一条不大不小的鲫鱼,既不能吃饱,又不会撑到,但父女二人依旧吃得津津有味。
“爹,我得去一趟县城,把娘的首饰卖了,这样也能填补一些生活用品。”
吃过饭后,梁霄把自己的提议说了出来。
“可是...那是你娘留在世上唯一的遗物啊。”梁富贵搓了搓粗糙的大手,道。
“爹,这只是权宜之计,等我们发达了,再把这些首饰赎回来,你要相信我。”
梁霄露出一脸坚毅和不容置疑的神情,看得梁富贵有些错愕,自己的女儿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有主见了。
看出了爹爹的疑义,梁霄叹息一声:“爹,以后的路还有很长,咱们不能被这样的困难所打倒。”
“霄儿,爹相信你。”梁富贵露出一脸肯定的表情,点点头道。
梁霄拾掇一番,便走出了茅草屋,此时正逢金秋时节,见半山腰上,长满了红通通的枫树,美不胜收。
“快瞧啊,这不是那个肥婆吗?嘿嘿...”
“谁说不是呢,听说她和梁富贵从黄家分离出来了,以后,他们就得讨饭过活。”
梁霄一个眼刀子杀过去,三名地痞悻悻地溜走了。
对她指指点点的人多了,他们算哪根大葱?
在县城当铺换了二十两银子后,梁霄又买了一些生活用品,朝碧落村走去。
“爹,我回来了。”梁霄走进茅草屋,将硕大的包袱放到地上。
屋内光线很暗,仅有的一盏油灯也不见点燃,爹爹去哪里了?
梁霄刚走出茅草屋,就看到爹爹背着一个骨瘦如柴,形如枯槁的人走了回来。
“这不是秦仂吗?”梁霄端着油灯打量着这个昏迷不醒的人。
秦仂是碧落村有名的乡绅,年龄五十几许,他财大气粗,家有良田百亩,房屋数间,但为人却很吝啬。
“我去山上打猎,回来的时候看到他晕倒在村口的位置,就把他背回来了。”梁富贵喘着粗气道。
梁霄检查了一下他的脉搏,跳动速度很快,患者面色惨白,体温升高,呼吸急促,这明显是心脏供血不足造成大脑缺氧才导致昏迷的症状。
梁霄从包裹里取出纸和毛笔,碾好墨,便在纸上写出个方子:人参、川芎、五味子、赤芍、丹参,并在后面附加了克数和疗程。
“爹,我去姜郎中那儿一趟,一会儿回来。”梁霄把纸卷了起来,起身走出茅草屋。
医者仁心,在治疗患者方面,她可绝不含糊。
“梁霄,这次又给谁抓药啊?”姜郎中包好药,递给了梁霄。
梁霄掏出二两银子,放到柜台上,“这二两银子连买药外加赎回我娘的银簪,足够了吧。”
“够了够了。”姜郎中连连点头。
看着梁霄离去的背影,他愈发感到奇怪和疑惑,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有魅力了。
回到茅草屋,梁霄便开始煎药,半个时辰后,梁富贵扶着秦仂,掰开他的嘴,梁霄刚灌进去半碗,秦仂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
他一把推开了梁富贵,爬起来骂骂咧咧。
“你们做什么?谋财害命吗?”
梁富贵刚要赔礼道歉,梁霄便蹲下身,把药碗在秦仂眼前晃了晃。
“秦大伯,如果您还想多活几年的话,就把这碗药喝了,如果信不过我的话,那好走不送。”
说完,梁霄站起身,作势朝外面走去。
“唉...唉,等等。”
秦仂咕哝一句,他瞥了一眼梁富贵,又扫视一圈简陋的茅草屋。
“这是哪儿?”
梁霄回过头来,“我家。”
梁富贵把他们父女二人跟黄家争吵的经过简单地叙述了一番。
秦仂悻悻地说:“这个黄家,在村里是出了名的不讲理。”
他抬起头,又用一脸鄙夷的目光瞥了梁霄一眼。
“梁家丫头什么时候精通药理了?”
梁霄也懒得解释,在村里他们跟秦家一向都没有来往,记得娘亲生病那会儿,爹爹跑到秦家借银子,可竟被秦仂和刘二花给轰了出来,但梁霄现在只当秦仂是一个病人,其他恩怨梁霄懒得跟他浪费口舌。
“秦大伯,您要是觉得这碗汤药有问题,那大可不喝,我不会勉强。”梁霄嘴角勾起一个冷漠的弧度,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霄儿,你秦大伯也只是问问而已,不可无礼。”梁富贵呵斥一句。
秦仂愣怔片刻,他反反复复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胖乎乎的女孩,怎么都觉得跟以前对不上号,可是刚才灌进肚子里的半碗汤药,让他神清气爽,呕在胸口的一股沉气似乎都烟消云散了。
“这可真神了。”秦仂心里心里想着,随即喝光了剩下的半碗汤药。
临走的时候,秦仂问道:“你们父女二人就打算住在这个地方吗?”
梁霄耸了耸肩,一脸乐观地说:“有什么不好,依山傍水,还能欣赏月光。”
秦仂如鲠在喉,他沉吟片刻道:“这样吧,我宅子还有一处厢房空着,你们可以搬到那去住。”
秦仂这是在感谢梁霄的救命之恩。
“不用了秦大伯,我和爹爹住在这里挺好的。”梁霄可不想看到刘二花那张臭脸。
秦仂嗯哼一声,留下五两银子,背着手离开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梁霄背起一个竹筐,看着梁富贵说:“爹,我上山去摘点野果子,运气好的话还能采点药材,你今天就不要出去打猎了。”
“爹知道了,正好可以抽时间修修这间茅草屋。”梁富贵站在一个木梯上,正打算爬上屋顶。
金秋时节的碧落村,到处都洋溢着丰收的喜悦,不管是农田还是深山,都可以摘到成熟的果实。
梁霄刚爬上半山腰,身后的竹筐就已经快装满了。
拨开一处草丛,看到前方不远处竟然长着一个山参,这可是一种极其珍贵的药材。
“今天的收获还不少呢。”
阴郁了几天的坏心情也缓和了不少。
“爹,我回来了。”梁霄把竹筐放到外面,还没走进屋,她就听到一阵长吁短叹的交谈。
“唉...我这已经是痼病了,如果实在医治不好的话,那干脆就死了算了,省得拖小宝的后腿。”这是张婶那沙哑悲凉的声音。
“张婶,梁霄那个丫头可真是神了,我昨天就喝了一碗汤药,现在竟然跟小伙子似的,浑身上下都是劲儿。”这是秦仂的声音。
“霄儿只是瞎鼓捣罢了,没你说得那么神。”这是梁富贵的声音。
梁霄走进屋子,秦仂急忙起身,一把攥住梁霄的手,“哎呀,丫头,你昨天给我喝的简直是神药啊,现在我头不晕脑不涨,走起路来健步如飞呢。”
梁霄挑了挑眉,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明明只是一副普通的药材,怎么会有如此神奇的功效,更何况秦仂也不过才服用一个疗程而已,慢性中药还没直达病根,他就活蹦乱跳的了,这实在有些诡异。
张婶咳嗽两声道:“丫头,听你秦大伯说,你调配的中药特别管用,能不能帮张婶也配上一副啊?”说着,张婶从袖筒里摸出二两银子放到桌案上。
技多不压身,她梁霄懂医术,兴趣广泛,单靠问诊摸脉,经营药馆就不会被饿死。
看到桌案上白花花的银子,梁霄笑了笑说:“张婶,您哪里不舒服?”
“咳咳...我这嗓子啊,就跟勒了根绳子似的,喘气费劲,每天半夜都要咳上很久才能睡着。”
张婶一脸绝望地说,她家境殷实,早些年因为看病花了不少银子,但至今也没祛除病根。
梁霄一听便知,张婶患有气管炎,而且还伴有轻微的哮喘。
“张婶,您别着急,我先给你开个方子,你去姜郎中那里抓一副药,回去吃上两个疗程。”
点燃油灯,梁霄提笔便把纸上写了一个药方。
橘红,甘草,款冬花,前胡,麻黄,苦杏仁。并附上克数和服用事宜,递给了张婶。
“张婶,你患有急性气管炎,煎药须慢火,切不可猛火加热。”梁霄淡淡地说。
“那就谢谢丫头了。”
张婶将信将疑地拿起药方,这个丫头什么时候会给人治病了,以前她可是村中出了名的肥婆花痴,一见到白白净净、俊美无俦的青年就扑上去,虽说她胆小懦弱,但对追求帅哥这方面可一点都不含糊。
梁霄似乎看出了张婶的疑惑,笑着解释道:“张婶,我们家有一本记载中药治疗的书,我平日无事会翻看两页,稍稍懂一些医术。”
张婶点了点头,也没多说什么,死马当成活马医,瞎猫碰死耗子,没准儿这个药方真能治好自己的痼病呢,张婶心里默默地想。
送走张婶和秦仂后,梁霄便挽起袖子开始准备晚饭。
起锅烧油,葱姜蒜炒出香味儿,倒入今天从山上采摘的马齿菜和取麻菜,不出片刻,整个草屋周围就已经香味扑鼻了。
吃过晚饭后,梁霄便沉沉地睡了过去,这一天过得非常充实,而且给人看病还赚了二两银钱,梁霄在睡梦中都扬起了浅浅的笑靥。
第二天一早,村子木匠铺的掌柜古二伯来到茅草屋。
“唉...富贵啊,你这木匠手艺可不能荒废了,我那正缺一个木匠师傅,你不妨到铺子里去做工,我亏待不了你的。”
古二伯在狭小的茅草屋里转悠两圈,觉得太闷,又和梁富贵走到外面去了。
梁富贵以前是村里有名的木匠,张桂花生病的这几年,他里里外外地照顾着病妻,木匠手艺一点点也就淡化了。
“多亏古二伯还记得我梁富贵。”
梁富贵一脸感动,“如果行的话,那我现在就过去。”
爹爹和古二伯走了之后,梁霄又背着竹筐进山了,昨天收获颇丰,今日也得加把劲儿。
山中长着茂密的蒿草,梁霄走走停停,诱人的野果子挂在枝头,橘子、苹果、雪梨,各色水果都有,药材没挖多少,野果子倒是快装满竹筐了。
走了一个多时辰,梁霄累得气喘吁吁,放下竹筐,她坐下来休息片刻,忽然,一缕血腥味儿夹杂在风中,迎面扑来...
梁霄皱了皱眉,站起身,朝前方走了几步,见蒿草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
她拨开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一名男子倒在血泊之中,他一动不动,仿佛死了过去。
这是谁?猎户吗?
仔细看了看他的脸颊,此人面相陌生,不像是碧落村人氏。
先救人再说。
梁霄提起罗裙,蹲了下去,手指搭在男子的脉搏上,诊疗片刻,确定他没死后,才松了口气。
从竹筐中拿出采摘来的小蓟,用石头捣碎,敷在男子的伤口上。
就在这时,男子忽然起身,一把攥住梁霄的手腕,苍白的脸颊上,也挂着一抹肃杀之气。
“不想死的话,就乖乖躺好。”梁霄瞥了他一眼,蹙紧眉头道。
“你要干什么?”男子瞪着一双鹰眼,沉声问道。
梁霄头挣出手腕,冷笑道:“我不管你是怎么受伤的,如果不想流太多血的话,那就老实一点...”
说着,梁霄站起身,瞥了他一眼:“你能下山吗?”
男子点点头,费了很大劲儿才从地上爬起来,胸前和小腹的伤口也浸出很多鲜血。
“你这个速度,估计半夜也下不了山。”
梁霄回过头看了男子一眼,二人一前一后走了片刻,男子一瘸一拐走得颇为吃力。
在梁霄的搀扶下,二人的行进速度快了很多。
璀璨的星辰在夜空中闪烁,清冷的月光如凉水一般泼洒下来,把整个碧落村都映衬成了一片银光闪闪的世界。
二人回到了茅草屋,梁富贵还没有回来。
梁霄把男子搀扶到自己的床铺上。
“躺在这儿别乱动。”
“这是...你家?”男子扫视一圈屋内的陈设,疑惑道。
“没错。”梁霄拿出针线,做手术前的准备。
“就你一个人住吗?”男子追问道。
梁霄没有回答,而是扫了一眼男子腰间的钱袋子,一脸认真道:“看病就要给钱,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
“姑娘救我一命,当然要犒赏一番。”男子解开钱袋子,递给了梁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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