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你不说我就不走了,我们把钱要回来,我继续去蹲监狱!”
梁婉秋假装生气。
“秋儿……”大伯拉了拉梁婉秋的手,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我……把家里那两头老黄牛卖了,有一千多块钱,又找乡亲们借了一些……”他嗫嚅道。
“什么?”
梁婉秋瞪大眼睛,几乎惊叫出声。
那两头黄牛,是大伯仅有的财产,大伯能在土里刨食,全依仗着它们。
现在牛没有了,大伯难道要凭自己干枯瘦削的肩膀犁地吗?
看着大伯沧桑的皱纹和银白的鬓角,梁婉秋眼圈发红。
大伯连忙安慰:“秋儿,你不要担心大伯,大伯怎么都能过下去。
倒是你和成业,得赶紧把误会解释清楚,好好过日子。”
“秋儿,咱们这样的出身,能和高家做亲家,确实是高攀了。
我知道成业这孩子脾气不好,但你跟着他,好歹有个依靠。”
“唉,大伯实在是没有能力护着你……”“大伯,我想好了,我不会和高成业结婚的。”
梁婉秋擦干眼泪,眼神坚定地看向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