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不可思议的悲伤。她盯着许怀瑾,声音带着哭腔:“你什么意思?”
“我……”许怀瑾垂下眼,语气变得轻了些,“我或许回不来了。与其让你苦等一生,不如……不如趁早找个好人家。”
他故意说得冷漠,似乎想将苏潇逼退。然而,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心像是被生生撕裂了一般。
“怀瑾!”苏潇的声音陡然拔高,甚至有些颤抖,“你真的要这样吗?你答应过我的!你说过,回来就娶我!”
许怀瑾的手指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他不敢看苏潇,只是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说完,他猛地转身,背对着她朝停在驿站门口的马车走去。
“怀瑾!”苏潇喊了一声,声音中透着绝望和恳求。
许怀瑾的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他强迫自己将泪水吞进心里,咬紧牙关,跨上了马车。车夫扬起马鞭,车轮碾过积雪发出沉闷的咯吱声,一道深深的车辙从驿站门口延伸出去。
苏潇站在原地,目送着马车渐行渐远,直到彻底消失在大雪纷飞的街道尽头。寒风卷起她的衣袖,她手中的包裹终于滑落在雪地上,细心缝制的护肩滚落出来,沾上了雪渍。
她跪在雪地里,泪水再也忍不住地夺眶而出,滴落在冰冷的雪地上。风呼啸而过,像是天地间都在哀叹这场离别。
半年后,烈日炙烤着大地,乡间的土路被晒得干裂,扬起的尘土随风飞舞,粘在路人额头的汗水上。苏潇推着一辆简陋的小车,车上放着她随身携带的琵琶和一些简单的行李。她的脸庞因风吹日晒而微微泛红,但眼神里依旧透着倔强。
离开洛城后,她卖掉了家中的大部分家当,只留下足够路上花费的一些银两。她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只知道怀瑾参军的方向。她选择了一份流动的工作——弹琵琶卖艺,这不仅能维持生计,还能利用这份漂泊的自由,向各地的路人打听怀瑾的下落。
每到一座城镇,她都会寻一个酒馆或者集市安顿下来,拿出琵琶,轻轻调弦。一曲《长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