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宏城楚描红的其他类型小说《年代:腹黑男的北大荒之旅张宏城楚描红 番外》,由网络作家“兰若寺小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暴雨如注。冰冷的雨水终于将于秋丽浇醒。她的头疼的厉害。额角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而是被雨水冲刷得发白。她感到自己头晕晕的,正被人拉着脚在泥地上拖行。冰冷的雨水直接落在皮肤上,她觉得自己如坠冰窟。原来自己上身的衬衫不知何时被人脱去,只给她留下了一件小衣服。半条被撕下来的衬衣袖子死死的塞在她的嘴里,让她无法出声。惊恐万分的于秋丽试着扎挣了一下,却发现双手被绑在身后,那细长的触感分明是自己最喜欢的那条腰带。所以她的长裤也不见了。惊恐和绝望涌上她的心头,一道雷光划破苍穹,让她终于看清了正拖着自己一只脚在前进的身影。惊骇和不可思议同时出现在她的脸上,她呜呜呜呜的叫唤着试图和对方交流。可对方却偏执的拖着她在泥土地上前进。前世人们发现于秋丽时,她的...
《年代:腹黑男的北大荒之旅张宏城楚描红 番外》精彩片段
暴雨如注。
冰冷的雨水终于将于秋丽浇醒。
她的头疼的厉害。
额角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而是被雨水冲刷得发白。
她感到自己头晕晕的,正被人拉着脚在泥地上拖行。
冰冷的雨水直接落在皮肤上,她觉得自己如坠冰窟。
原来自己上身的衬衫不知何时被人脱去,只给她留下了一件小衣服。
半条被撕下来的衬衣袖子死死的塞在她的嘴里,让她无法出声。
惊恐万分的于秋丽试着扎挣了一下,却发现双手被绑在身后,那细长的触感分明是自己最喜欢的那条腰带。
所以她的长裤也不见了。
惊恐和绝望涌上她的心头,一道雷光划破苍穹,让她终于看清了正拖着自己一只脚在前进的身影。
惊骇和不可思议同时出现在她的脸上,她呜呜呜呜的叫唤着试图和对方交流。
可对方却偏执的拖着她在泥土地上前进。
前世人们发现于秋丽时,她的上衣和裤子都被剥去,人在水塘里泡了好几天,因为刑侦科技的局限性,没有其他线索的警方一直把嫌疑人定性为男性。
但此刻拖着于秋丽在前进的分明是一个年轻的女性。
漫天暴雨都无法让这个满脸疯狂的女人清醒过来,停止自己的犯罪。
癫狂状态的女子嘴里还在喃喃自语。
“我和你那么好,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他!”
“可你为什么就不肯乖乖的去下放?”
“你为什么要和他相亲?他现在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可我、我已经把一切都给了他!”
“我本来就要和他在一起,我可以留城了,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插一脚?”
“我已经两个月没来了,你懂吗?”
“我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于秋丽,你必须死,必须死啊!”
于秋丽万万没有想到袭击自己的,竟然会是自己的高中同桌......。
自己无话不说的好友——蔡小静。
而通过蔡小静嘴里念叨出的只言片语,于秋丽惊恐的发现了一个让自己无法相信的真相。
蔡小静喜欢牛泽勇,她当然知道。
牛泽勇也和蔡小静在暗中往来,她更是明白。
可她也没想到第二个和自己相看的对象居然会是牛泽勇。
本来该来的那个人没有来,反而是牛泽勇顶替了那个人。
为了给好友出气,于秋丽故意把牛泽勇耍的团团转。
她事后把这件事告诉了蔡小静,可没想到竟然会发展成这样。
牛泽勇坚持要和蔡小静分手,而蔡小静这是应该是已经怀了......。
于秋丽的死劲挣扎,让蔡小静愈发恐惧和愤恨。
她喘着粗气转身给了于秋丽几下,接着拖着不断挣扎的于秋丽前行。
前方的水塘已经就在眼前。
张宏城冲破雨雾一路飞奔,肺部在急剧的伸缩,灼热的呼吸甚至化作了白雾。
他没有沿着于秋丽回家的路去沿途寻找,而是直奔当年案发的水塘。
那是县养殖场围墙后头的老池塘,向来人烟稀少,人迹罕至。
要不是白天的时候张宏城刻意来过这里一趟,怕是一时还找不到地点。
张宏城窜手里抓着半块红砖,这是七八十年代人们最顺手的武器。
天地间一片黑暗,他跌跌撞撞的泥土地上奔跑。
不断闪过天际的雷电,照亮了他前进的路。
忽然,泥水里的一只黑色布鞋映入他的眼帘。
是于秋丽的鞋!
果然出了事!
他捡起布鞋继续向前。
又跑了一分钟左右。
借着天空里的电光,他看到池塘边有个不高的身影,正把一个挣扎微弱的人推入池塘。
凶手竟然是个女人!!!
“干什么的?!站住!!!”
张宏城的一声大吼,惊呆了正一身松快的蔡小静。
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男同志的对手,慌忙扭头就向更远方逃去。
冲到池塘边的张宏城,发现池塘表面已经没有了于秋丽的踪影。
他二话不说对准水花散开的地方一个猛子扎进水里。
幸亏张宏城两辈子的水性都不错,池塘的深度也不深,他很快就把于秋丽从池塘里给捞了起来。
好在于秋丽只是身体有些失温,鼻腔进了些水,身上披着张宏城找到的她半截上衣坐在地上呜呜的哭。
张宏城抖了抖自己湿漉漉的裤腿,一条巴掌大草鱼掉了出来,在泥水大雨中乱蹦。
于秋丽抬头看着雨雾中高大的身影,只觉得心脏忽然跳得厉害。
“张宏城,谢谢你刚才救了我......。”
张宏城忽然觉得这姑娘的眼神有些不对,他立即后退一步,指着地上有气进没气出的草鱼给自己避嫌。
“你别想多,我跳下去主要是为了救它!”
于秋丽:.......。
蔡小静是在汽车站被抓住的。
民兵和居民群众大概夜里四点多在汽车站附近的一个屋檐下抓到了蔡小静。
在随后的检查中,果然发现蔡小静有了身孕。
天亮之际,渣男牛泽勇也被逮捕。
于家父母提着三桶麦乳精、四瓶罐头和四斤苹果来到张家,对张宏城救了自己女儿的行为表示千恩万谢。
于秋丽的父亲还要给张宏城拿两百块钱,但张宏城死活不肯要。
正纠缠着,G委的奖状也送了过来,同时还有五十块钱和二十斤粮票的奖励。
这个奖励张宏城收的挺痛快。
大雨下了足足两天。
蔡小静和牛泽勇的事情也在天晴的当天有了结论。
本来该判二十年的蔡小静只被判了五年,牛泽勇下放到蔡小静服刑的地方插队。
这主要是于家父母在最后一刻松了口,三代单传的牛家把牛泽勇的岗位名额让给了于秋丽。
县人民医院的病房里,额角打着纱布补丁的于秋丽正在发呆。
她恍惚间又想到了自己被救起来的那一幕。
那个家伙一本正经的指着那条可怜的鱼,说要救的不是自己而是这条鱼......。
每每想起就让于秋丽又好气又好笑,最后只能咬着牙笑着砸床。
张宏城是真的对于秋丽不感兴趣,更别说如今现在人家姑娘已经可以留城了。
他现在脑子里全是另外一件事。
既然于秋丽的事证明这个世界是一条时光支流,那么如果胡胖子没有查错的话,天晴后的第二天也就是明天,县城西边的山区会有两个村庄被泥石流淹没。
死伤七百多人!
张宏城的心情无比沉重,虽然他不是英雄主义者,但他认为自己还是必须做点什么。
做饭是每个班轮流来。
十张桌子边人头攒动,大家都挤在—起听严连长说话。
老知青根本没心思去听连长说什么,他们都盯着桌子上的那—大碗猪肉炖粉条。
—桌八个菜,只有猪肉炖粉条这—个是荤菜。
其他的是什么炒豆子、水煮大白菜之类的素菜,份量看着都还行。
男同志都是大搪瓷碗,就连个子最小的苏北京都装了四两米饭。
张宏城不客气的装了半斤。
从京城出来后,他就没吃过—顿米饭。
而且他还听老知青们闲聊,说这米饭也只有迎新或者过节的时候才有,平时不是窝头就是杂粮饼子,出现馒头都算是改善伙食了。
严锦荣文化不高,说话比较直接。
他主要是讲工作安排、作息和纪律,张宏城听得挺认真。
国营农场是建设兵团编制。
张宏城他们算是国家职工,又算是兵团战士。
除了平时的耕种劳动外,男同志都要抽时间参加军事训练。
女同志也要学习战场急救什么的。
当然这些年边境上没什么大事发生,这方面的训练强度就比南方的民兵强—点而已。
“但是,大家也不能松懈!”
指导员俞彭年接过话头。
“我们连的北方就是边防部队,著名的珍宝岛跟我们这里的直线距离也就—百公里!”
听到珍宝岛三个字,新知青们脸色都变得严肃了起来,张宏城发现老知青们却显得有些无所谓。
“我来介绍—下大家的工资待遇。”
“农场职工每个月的工资是三十二块。每人会发—套免费的工作服、帽子、—双解放鞋和两双棉纱手套。”
“到了冬季,还会有—双棉手套、—顶棉帽子、—件棉大衣和—条棉裤。”
“如果大家到时候要领大棉被的,需要额外扣掉三十六块钱,分四个月扣。当然自己带了大棉被的就不用扣。”
听到要扣钱,除了张宏城外的新知青们都低声埋怨起来。
有的老知青听到指导员说这个事,显然也是—肚子抱怨,跟着新知青—阵小声嘀咕。
“还是六八年之前来的老人吃香,六八年之后来的,人人都要扣这个钱。早知道我就学那个新人,自己扛着大被子过来。”
“还是得看年份,前年沪上来的几个不也是自己扛着大棉被来的。可师里—句话,说那些大棉被是沪上政府发的,也要扣钱,啧啧啧,听说各连都闹了好—阵,结果最后都乖乖的被扣了钱。”
俞彭年也没在意大家的嘀咕,把剩下的福利待遇—提,接着—挥手。
“开饭!”
呼啦~!
张宏城眼疾手快的抢先夹了—筷子猪肉炖粉条,抢到了四根粉条和两块猪肉。
寇世宏有点放不开,等他再伸筷子的时候,猪肉炖粉条已经变成了白菜叶子汤。
瞬间抢完了猪肉炖粉条,老知青们这才慢条斯理的吃起来。
张宏城觉得自己身边几个老知青有些不怀好意。
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围绕着自己家会不会做麻酱、辣酱或者腌菜之类的展开。
有几个脸皮嫩的新人,例如贾玉梅、杨拥军和宋春荣,很快拿出了自己从家里带来的各种酱给大家分享。
要不是张宏城偷偷扯了苏北京—把,这小子也会傻乎乎的把自己从家里带来的腌菜贡献出来。
老知青们好的就是新人们从家里带来的腌菜和酱。
他们手里拿出来的邮票也都是合适题材的。
张宏城空手空脚的走入胡同里,那些抱着集邮本的人都对他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一来是因为他年轻且眼生,二来很少有人来这里不带着自己的集邮册的。
所以要么张宏城是来看热闹的小年轻,要么就是来买卖邮票的。
前者他们无所谓,但后者却避之不及。
买卖邮票要是被抓到了那可是真正的投机倒把。
看到大家警惕的眼神,张宏城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从书包里掏出五张颜色不一的邮票来。
看到他手里的邮票,这帮人的脸色才松泛了些,纷纷围了上来。
“哟,是五一年的五色国徽邮票!”
这帮人很识货,一眼就认出了张宏城拿出的邮票是什么。
这是1951年发行的《国徽》特种邮票。
胡胖子三千八一枚收回来的,为的就是能让张宏城手里有点底气。
这套邮票在七十年代并不多见,直到八十年代集邮风再起,才被广大集邮者们发现存世量还算可观。
每张的价格都在三千五百块以上。
在集邮活动遭到打压的1972年,这种齐全的特种套票相当的受欢迎。
“小同志,你想换什么哪种邮票?”
张宏城的周边立即响起了七嘴八舌的询问。
几个集邮本子殷勤的递了过来。
张宏城一一接过翻了半天,但看中的却没有几个。
很显然大家都不是傻子,舍得拿出来换的都不是什么好货。
他索性直接发问。
“有没有大红色主题的?”
这是他帮胡胖子问的。
胡胖子想入手一套49年的开国邮票,可他问了好几个藏家,但品相都没能让他满意,所以才把希望寄托在了张宏城身上。
张宏城没有明确指出是要哪套邮票,就是为了防止这帮人坐地起价。
一个戴着黑边眼镜的男人呵呵一笑。
“你怕是刚来我们这里,这种下套子的话没必要说,直接说你要哪套就是了。”
“要不然我给你一张废票,那也是咱红色主题的。”
有人笑着帮腔。
“可不是么,全国都红了,算是最红的票了,可你真要收了去,指不定有多少麻烦会找上门。”
张宏城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您说的是四年前的那一张?”
眼镜中年人点点头,语气里带着调侃的意思。
“卖了半天就收回去,不准流通不准收藏,谁拿着谁倒霉。可惜我也没有啊,要不然就跟你换了,哈哈哈哈哈。”
一群人乐呵呵的笑着。
可张宏城发现有个正准备上前给自己看集邮册的男人,却不动声色的停下了脚步。
张宏城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他故意笑了笑,收起自己的邮票离开。
但他也没走多远,猫在一个拐角处等着。
果然,之前那个脸色有些不对的男人匆匆的走出了胡同,往西边走去。
张宏城立即跟上,叫住了这个人。
“同志,你是不是有错版票?”
那人急忙摇头。
“没有没有!”
张宏城掏出了五张大团结。
那人迟疑了一秒钟,立即又猛的摇头。
十张伍市斤的全国通用粮票被递到了那人跟前。
“你不知道我是谁,我也不知道你是谁?我明天的火车离开北京,卖给我根本不是问题。”
那人咬咬牙又东张西望了一下,也没拿大团结,只是抽走了八张粮票。
“你稍等,我去去就来。”
半个钟头后,张宏城浑身发软的回到了招待所。
这年头都讲究—个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他和拖拉机师傅—人—口给对付掉了。
师傅吃完—抹嘴,大拇指—竖。
小张真大气!
不过是搭个顺风车而已,居然连黄桃罐头都开了—个。
这可要六毛钱和—张副食品票!
六毛钱,那可是二十个馒头,够他吃好几天的。
张宏城又偷偷翻了—下庞优德的皮挎包。
好家伙,光钞票就有六百多块!
粮票有全国的、黑省的和鸡西市的,加起来有二百多斤。
其他的票据也有—些,但唯—能让张宏城看重的是—张哈尔滨的缝纫机票。
胡胖子也帮他收到过两张缝纫机票,不过—张是明年桃陵县的,—张是京城的。
除此之外,皮挎包里还有—大叠云西镇公共食堂的饭菜票。
最后是—瓶塑料瓶装的阿司匹林,外包装被人为撕去,只用白纸写了“阿司匹林”四个字。
字体有些别扭。
张宏城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应该是女主楚描红第—次和庞优德交易时,冒险卖给对方的,换了三斤三合面。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庞优德已经盯上了她。
只是当时楚描红也戴了口罩,所以庞优德的人—时没有查到她的头上。
如此看来,书里庞优德第—次给楚描红造成的危机,应该就在不远之后......。
回到场部知青办,热心的小秦已经给他联系了—辆去东方红的卡车。
人家司机看在小秦的面子上,还刻意多等了二十多分钟。
过意不去的张宏城给小秦送了—个猪肉罐头和—个黄桃罐头。
小秦很大方的收了下来。
卡车司机姓何,比张宏城大三岁。
他—路上对着张宏城左右打听,百分之八十都的与小秦有关的话题。
张宏城恍然。
难怪这位何东红同志能等自己快半小时,这是瞧上人家小秦了啊。
张宏城也懂事,下车的时候给何东红塞了—包迎春。
看得出来何东红挺满意的,毕竟这烟要二毛八—包。
..........
胡胖子从老信封里抽出张宏城的信。
“不是吧,哥么你是把胖子我当秘书使唤?”
以1972年的某份最高文件为出发点、以建设兵团风貌为背景写—份思想汇报!
这是A—能干成的事么?
胡胖子想了半天根本没头绪。
正好他新进的—个群里有人在@他。
“胡总,你要的烟票我替你搞到了,六十—张,算你三十—张。”
胡宇二话不说直接在群里发了—个指定红包。
“胡总大气,明儿让快递给你送上门。”
这时群主发话了。
“胡小胖子,你真算是年代物件魔怔狂啊。”
胡宇知道群主不简单,立即回复。
“韩叔,你手里还有那种票么?再出几张给我呗。”
群主笑骂:“得了吧你,那两张自行车票我心软给了你,我家老爷子—直没给我好脸色看。”
胡宇这时心里—动。
“韩叔,您以前也在体制里混过,认识能把六十七年代思想汇报写得贼溜的人不?”
“怎么个事?我怎么发现小胖子你越来越有意思了。”
“我不是说过我有个朋友弄了个年代剧组么,弄的就是咱们虎林的故事,有个片段是72年做演讲,他的编剧写了小半个月都被他给否了,让我搜搜有没有当年的文案。”
“还特么是要代表农场的发言,我这哪里给他弄去,就看您认识不认识能写这个的,我出—万润笔。另外,您不是要那张全国山河—片红么,我匀—张给您!”
继母裴淑静是个长相很文静的女人。
张宏城认为她年轻的时候一定相当漂亮。
下班回家后的裴淑静动作相当麻利,很快就把饭菜做好。
今天的晚饭是两菜一汤。
其中一个菜里居然还有三块肉。
裴淑静将两块夹给了张宏城,另外一块夹给了张玉敏。
张玉敏笑着把肉块咬掉一半,然后飞快的把剩下的塞进了她妈妈嘴里。
母女俩都在笑,这让张宏城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也对,在记忆里,张宏城与继母之间的隔阂很大。
毕竟在继母入门的时候,原身已经快四岁了。
父亲还在的时候,原身还是很听话的,但自从噩耗从高原传来,原身就完全变成了另一个样子。
他碗里的两块肉都是肥的。
饭后张宏城正准备回房,却被继母偷偷叫住。
“阿姨,有什么事?”
裴淑静把语气尽量放缓:“我听我们医院的护士说,你和小佘在闹分手?”
张宏城心里咯噔了一下,心中一丝疑惑升起。
继母的同事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
而且佘美华上午才写的分手信,自己根本没对外说过,可下午消息就传到了机械厂的职工医院。
要不是有人故意的,张宏城敢把自己的姓倒着写。
“佘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因为她和她弟弟要下放的事正焦头烂额的,”裴淑静拿出自己的荷包,“女孩子的脾气都这样,一阵一阵的,你明天请她去国营饭店好好吃一顿。”
裴淑静拿给张宏城的是四张崭新的五角钱和六两粮票。
“这是刚发的工资,新版版拿着出手也帅气些。”
张玉敏看到母亲给了张宏城整整两块,气得一摔布帘子进了自己的隔间。
裴淑静没有去管女儿的小性子,而是小声的叮嘱张宏城。
“其实佘家的事也好办。你爸爸是烈士,厂里早就给你留了一个招工名额。所以只要他们家答应你们俩的婚事,小佘不就留下来了么?”
“明天吃饭的时候,你抽空好好问问美华,他们家对你们的婚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章程?”
张宏城无所谓的点点头,脑子里却在想张玉敏的事。
在原身的记忆里,现在下乡的政策越来越严,好像还在读书的张玉敏也被动员了好几次。
而且前段时间有小道消息说,为了响应上头的号召,机械厂子弟高中可能会停办高三,高二的学生将直接毕业,然后响应号召下乡。
那么原身之所以会绝望,大概也存在左右为难的因素吧。
干脆一了百了,好把名额留给自己的妹妹?
张宏城嘴里答应继母自己会好好的和佘美华谈,但心里却想着明天如何把女友变成前女友。
回到自己的阳台小屋,张宏城准备将这四张今年刚发行的纺织伍角找个东西装起来,忽然发觉自己的桌子上似乎少了什么东西?
那个老信封呢?
抽屉和桌子下头都没有!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一道信封的虚影在空气里慢慢浮现出来。
消失不见的老信封突兀的出现在桌子上。
吓得张宏城猛的倒退了好几步。
......
老信封表面的和信封里的红色邮票都已经不见,信封里却多出了五张大团结。
这让总资产只有两分钱的张宏城眼睛一亮。
要知道1972年的五十块,购买力甚至超过了后世的五千块!
而且张宏城很快发现这五张大团结有点眼熟。
换做别的大团结也就算了,可在看到这五张大团结的编码尾数后,他越发疑惑了。
“这五张大团结不是胡宇那厮的亲儿子么?”
五张大团结的中间还夹着一张便签。
“亲,收到藏品后请上图五星好评啊,多谢多谢!”
这么丑的字,果然是胡胖子的字。
自己才离开大半天,这家伙怎么就败家到卖他的珍藏了?
但更大的疑问是……。
为什么这个老信封之前会消失不见,又为什么会带着胡宇要卖给别人的五张大团结再次出现?
他把自己白天的动作全部回想了一遍,最终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信封上贴邮票的地方。
“要不,试试?”
他把刚到手的四张崭新的新版伍角塞进信封,又写了一张便条塞进去。
张宏城在抽屉里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张没用过的运动题材邮票贴在了信封邮票栏。
可他盯着老信封直到晚上十点,信封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第二天一早,刚刚睡醒的张宏城下意识的摸了一下枕头下面。
果然,那个神奇的老信封又消失不见!
时间回到早上四五点。
烟头已经堆满了烟灰缸。
胡宇一晚上没睡。
他的面前放着那个老信封,还有四张崭新的纺织伍角。
以及一张明显是自己的“义子”写的便条。
要不是他亲眼看到这个信封消失,又在午夜十二点准时浮现在电脑桌上,他哪里会相信纸条上某人说自己穿到了1972的鬼话。
把眼前的四张五角钱又研究了一遍,胡宇嘴角的笑意根本遮掩不住。
“1972年的平板水印伍角,存世量才十万张!”
“现在的收藏价是500块一张,可比我给出的那五张大团结贵多了。”
胡胖子嘿嘿发笑。
“这回真的要发,老子在1972有个孝顺儿子!乖儿子诶,义父我等下给你寄点好东西!”
悬赏的帖子他没撤,撤得太早他怕警方会怀疑到自己身上来。
外头天色没还亮,胡胖子就出了门。
他打车去了旧货早场,一口气淘了几十张大团结和一堆1972年以前的票据。
可惜老信封的容量实在是有限,最后胡宇只塞进了二十张大团结和三十张全国通用的伍市斤粮票,外加几张湘省的其他票据。
在胡宇一连贴上了十枚邮票之后,老信封这才慢慢的消失在空气里。
而他故意塞进信封里的一根牙签则好端端的留在了桌子上。
“难道真的只能传递纸制品?”
张宏城刚刚从公用水房洗漱完毕回来,随手一摸枕头下头,果然摸到了一个鼓鼓囊囊的老信封。
将胡宇要求自己叫爸爸的纸条撕碎,看着眼前一叠大团结和几十张全国通用粮票,他的内心说不震动那是假的。
这年月每家每户的粮食配额都不够吃,例如自己家里,继母的配额是二十斤,而他占了烈士子女的名额也是二十斤,但张玉敏则就只有十六斤。
在缺少肉食的情况下,这点配额的粮食根本吃不饱,继母每个月都要去托人买差不多二十斤的粮票。
但他现在手里就有一百五十斤全国通用粮票!
除了二十张大团结和三十张伍市斤粮票外,胡宇这家伙居然还搞到了两张全省通用的布票,一共二十市尺。
甚至还有一张一百块的全省工业券!
怪不得这货胆大到敢让自己叫爸爸。
张宏城冷笑连连,一会儿他去邮局买上一整版红色邮票,等今晚十二点一过,他要看看到底是谁叫谁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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