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墨云笙应惜的其他类型小说《撩她,勾她,前任弟弟蓄谋已久完结版小说墨云笙应惜》,由网络作家“七喜发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墨言琛却再次被激起怒气,他瞥见被自己丢在地上的外套,暴怒道,“怎么,这就迫不及待的想去找那野男人了?”“他知道你不知廉耻,人尽可夫吗?”“墨言琛!”应惜拔高音调,扬手就想扇他巴掌。手挥到半空,被墨言琛拦住,他一把将应惜推到沙发上,狠狠撕开她衣服,低头啃咬着她的脖颈。应惜惊惧,疯狂的挣扎起来,却被墨言琛死死压制着。两人身体无限度的叠合,女人身前的柔軟不断蹭过墨言琛的胸膛,很快激起他最原始的欲妄。“小惜......”墨言琛呢喃,眼神逐渐幽暗。他扣住应惜双手,压过头顶,亲吻着她的细嫩的脖颈,一路蜿蜒往下,炙热的气息喷洒在皮肤表面,激起应惜难以遏制的厌恶。她满脑空白,眼前闪过医院里应予涵叫嚣着真爱的模样。胃里突然开始翻江倒海,应惜面色煞白,...
《撩她,勾她,前任弟弟蓄谋已久完结版小说墨云笙应惜》精彩片段
墨言琛却再次被激起怒气,他瞥见被自己丢在地上的外套,暴怒道,“怎么,这就迫不及待的想去找那野男人了?”
“他知道你不知廉耻,人尽可夫吗?”
“墨言琛!”应惜拔高音调,扬手就想扇他巴掌。
手挥到半空,被墨言琛拦住,他一把将应惜推到沙发上,狠狠撕开她衣服,低头啃咬着她的脖颈。
应惜惊惧,疯狂的挣扎起来,却被墨言琛死死压制着。
两人身体无限度的叠合,女人身前的柔軟不断蹭过墨言琛的胸膛,很快激起他最原始的欲妄。
“小惜......”
墨言琛呢喃,眼神逐渐幽暗。
他扣住应惜双手,压过头顶,亲吻着她的细嫩的脖颈,一路蜿蜒往下,炙热的气息喷洒在皮肤表面,激起应惜难以遏制的厌恶。
她满脑空白,眼前闪过医院里应予涵叫嚣着真爱的模样。
胃里突然开始翻江倒海,应惜面色煞白,在墨言琛试图更进一步的时候,突然道,“你不嫌我脏了?”
身上的人骤然僵住,墨言琛怒喝,“你闭嘴!”
应惜恍若未闻,她怔怔望着天花板,眼泪无声落下,“当初那一盒套都用完了,我跟他应该做了很多次吧?”
“你嫌弃我脏,觉得我不要脸,现在你能接受了?”
“闭嘴,闭嘴,我让你闭嘴听不见吗?”墨言琛连声厉喝,一把扯起应惜,连拖带拽的将她丢进浴室里。
身体重重摔在地上,还没等应惜反应过来,刺骨的凉水就兜头浇下来。
昏沉的脑袋被这么一刺激,倏而清醒,模糊的视线里,墨言琛背光而站,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阴鸷。
“记得这么清楚,你还真让人恶心。”他冷冷丢开花洒,“你要是还想你爸爸活着从监狱出来,就给我老实点。”
他丢下这句话,摔门离开。
应惜面色煞白,浑身气力好像被瞬间抽走。
五年前,爸爸被卷入一起金融诈骗案,锒铛入狱,妈妈迅速离婚,带着应予涵改嫁,继续过她的富太太生活去了。
她一夕之间,沦为无处可去的可怜虫。
是墨言琛坚持履行婚约,并表示要给她一个永远的家,可现在,记忆里那个满脸笑意的男人,仿佛在顷刻间被敲碎,重组成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应惜死死咬着牙关,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滚烫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好像,撑不下去了。
......
墨言琛面色沉沉的开着车,一路疾驰,闯过一个又一个的红灯。
直到电话铃响,猛地将他思绪拉回来。
是许慧玲的。
他随手接听,“喂?”
“应惜回去没?”许慧玲在电话那头道,“医生怎么说?”
墨言琛皱眉,“她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她那肚子迟迟没个动静,我专门托人找的专家号。”许慧玲道,“这回要是年底前还没动静,你们俩就赶紧离婚!”
她拔高语调,“实在不行就找外面的生一个,她现在只能靠你,没胆子说什么。”
墨言琛不期然想到应惜提离婚的事情。
谁说她不敢的,她明明有恃无恐!
他心火骤起,没等出声,又听许慧玲口风一转,“对了,你明天别忘记参加YX集团董事长的生日宴,现在那个野种回来了,肯定想跟你争家产,这段时间赶紧把外头那些莺莺燕燕断掉,别让人抓到把柄。”
墨言琛嗓音沉沉,“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他让秘书通知应予涵,明天不用过来。
没过多久,秘书那边回复,“墨总,涵小姐说,她和YX董事长的夫人师出同门,到时候或许能帮上忙。”
墨言琛蹙眉。
这次YX手里的项目,是一个和政府合作的智能医疗项目,前景可观,老爷子一早就发话,墨氏必须拿下它。
应惜虽说是他妻子,但只会弹弹钢琴,这些年更是成天围着家里转,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而应予涵的关系......
几乎是转念间,墨言琛就有了决断,“让她明天跟我去。”
“好的。”
......
隔天,应惜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
刚睁眼,嗓子传来阵犹如刀割般的痛意,脑袋好像顶着千斤坠,直拽着她往下跌,昨天她虽然找了退烧药吃,但显然还是有后遗症。
应惜缓了缓,摸过电话接听。
“怎么才接?”许慧玲不满的声音传来,“今天的宴会事关重大,你赶紧起来收拾......”
应惜耳边嗡嗡作响,她含糊应着,等电话挂断,门外又响起敲门声,“太太,夫人吩咐我,尽快催着你起来。”
还真是半点不给喘熄的机会。
应惜苦笑,咬牙爬起来,进洗手间一照,险些被镜中的自己吓到。
面色苍白、形容憔悴,活像是行将就木的老妪,毫无当初海城第一千金的半丝光彩。
她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是在墨言琛一次次出轨、还是在周围人一次次嘲笑的时候?
应惜有些走神。
当初的事情发生后,墨言琛性情大变,不允许她化妆、不允许她穿招摇的衣服、甚至不许她和其他男人单独相处超过半小时以上......
而她也在墨言琛的情绪下,不断地在愧疚和自责中内耗。
现在想来,即便发生那样的事情,错也不在她,该愧疚该懊恼的,都是那些肆意伤害女性的凶手!
应惜眼神变得坚定。
一小时后,她穿着件黑色吊带鱼尾长礼服,搭配精心描画的妆容,整个人明艳的不可方物。
“天哪,太太今天真漂亮。”保姆林嫂看着她,眼底露出惊叹,她连连道,“要是你每天都这么收拾,先生哪还会......”
她说着,猛地意识不到不对,忙讪讪住嘴。
应惜勾唇笑笑,没有多言。
她出门坐车赶往宴会场地,但一路上,都没能联系到墨言琛。
应惜微微皱眉,没有请柬,她进不去会场,直接离开也无法跟许慧玲交代。
迟疑间,旁边覆下一道阴影。
“怎么不进去?”墨云笙嗓音清冷,如玉石相击。
应惜退回了转账,感谢了老师的好意,并向她表明自己真的没事。
徐老师发来一段语音,她长叹了一口气。
“小惜,你别瞒我了。要是没事,墨先生怎么会下行业封杀,不许任何人雇佣你?”
语音是外放的,同处一屋的冯元元听得一清二楚,当即起红了眼。
“那个死渣男!”
应惜深有同感,不过因为早有预料就没那么气愤。
除了膈应外,更多的是想不明白: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烂了呢?
“狗东西有几个臭钱不当人,还封杀你,他以为自己是皇帝呀?谁都得听他的吗?”
“这样,我有个朋友在给一个小孩当私教,听说在找钢琴老师,明天我推荐你试试。”
“真的?”
听到能试新工作,应惜很开心,旋即想到墨言琛那边的阻力,喜悦淡了些。
“还是不了吧,万一墨言琛生气,连累你朋友就不好了。”
冯元元还以为什么事呢,当场宽慰她,“这个你放心,我那个朋友家里挺有钱的,还跟墨言琛不对付,墨言琛手伸不到他那里去。”
“那你一定要介绍给我。”
难得有人讨厌墨言琛,应惜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冯元元拍了拍胸口保证:“放心,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一定给你搞定。”
应惜心里十分动容,在这种艰难时刻,身边到底还有闺蜜陪伴,否则她还真不知道一个人怎么撑下去。
冯元元立马咨询了朋友,还稍微说明了一下应惜的情况。
对方一口答应下来,表示都不是问题,他们看重的是教好小孩的能力。
面试就这样定了下来。
应惜问冯元元借了套职业装,两人身材相仿,应惜穿着倒也合适。
晚上应惜没回去,直接住在了冯元元这里。
许慧玲倒是打了通电话过来,劈头盖脸的对她一通训斥。
“你个疯子,竟然敢开车撞言琛,你想死是不是?”
“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爸进监狱,你也进去陪他好了。”
以前听惯了许慧玲的刁难,碍于对方婆婆的身份,应惜总是忍气吞声。
现在她墨言琛都不要了,还受许慧玲什么鸟气?
应惜不客气回呛:“是啊,我是疯了。你跟墨言琛再羞辱我,我就是去蹲局子,也把你们先砍了垫背!”
许慧玲被呛的语塞,应惜在她面前逆来顺受,哪里说过什么重话。更不要说像这样的威胁。
狠戾的语气让许慧玲微微发怔,又想起她差点开车撞人的事,顿时毛骨悚然起来。
“你神经......”
“傻x!”
“嘟——”
没等她骂完,应惜率先回击了她一句,不给许慧玲任何反应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冯元元眼中满满欣慰之色,直竖大拇指:“宝贝,你现在好勇哦。对付他们,就该这样。”
应惜心里颇有感触,她知道骂许慧玲并不礼貌,但爽啊。
这些年累积的恶气,好像也随着骂声咒骂,畅快了不少。
许慧玲之前让她不好过,现在该她还回去了!
另一边,许慧玲也的确肺叶都要气炸了。
从来没有人,像应惜这样骂过许慧玲。
粗鄙不堪,上不得台面,狠狠的重创了她的威信。这是许慧玲绝不允许的,她必须让应惜知道,谁才是这个家里的权威。
她没资格跟自己叫板!
许慧玲一通电话打给了墨言琛,将事情经过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她现在是翅膀硬了,都要骑到我头上了,你管不管?”
“你现在必须,立刻马上跟她把婚离了,那种下不了蛋,又没素质的女人,不配做我们墨家的儿媳妇。”
母亲的告状,让墨言琛迟疑了一瞬。
应惜骂人?那个没骨头的软包子?
“妈,你是不是弄错了?应惜怎么敢这么跟你说话?”
眼见墨言琛还不信自己,许慧玲更加来气了:“不敢?她都开车撞你了,他有什么不敢的?你非要把我气死是不是?”
墨言琛目光一沉,他并没有告诉许慧玲,母亲又是从哪里知道应惜开车撞他?
“离婚,我联系律师,你赶紧让那个女人净身出户。”
许慧玲的诉求迫在眉睫,恨不得立刻把应惜扫地出门,不想看她继续霸占墨家少奶奶的头衔。
电话另一头,墨言琛心里无端生出些许烦躁,男人伸手扯了扯领带。
“妈,我的事,你就别管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活该挨骂吗?应惜都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了,你留着她干嘛?难不成你舍不得那女人?”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墨言琛眸一沉,他确实放不下,否则当初也不会娶应惜进门。
但他不甘心,更无法原谅应惜背叛他的事。
墨言琛还没想好怎么处理应惜,至少不是现在。
在许慧玲开口前,他就直接堵死了所有话茬。
“现在不是时候,那个私生子一回来就抢走了风云科技,我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闹离婚,公司形象不好,股东们会有意见。”
这个理由说服了许慧玲,也说服了墨言琛自己。
两人都是以利益为先的人,尤其是老爷子一天比一天老,家族里几房间明争暗斗,暗潮汹涌,一步也马虎不得。
许慧玲气得咬了咬牙:“还真是便宜应惜那个贱人了。”
墨言琛知道她受了气,出言安抚:“妈,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训斥她,给你出气。”
许慧玲这才满意。
临了又打起了孙子的主意,“你也老大不小了,早点生个孩子吧,到时候也能多分一份财产。”
“不喜欢应惜就换别人,我给你安排两个能生的送过去?”
墨言琛一头黑线,浑身冒着冷气,他又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对什么女人都发情。
但隔着手机,许慧玲什么都看不到。
他冷声表示:“我自有安排,你别管。”
不等许慧玲回复,墨言琛直接挂断电话,转而打给应惜兴师问罪。
然而,手机中却响起对方已关机的提示。
一连几次,都是如此。
直到他用助理的手机,打通了应惜的电话。
墨言琛脸上淬了寒霜,声音冷的吓人。
“应惜,你竟敢拉黑我!”
下一秒,这个电话也被挂断了。
应惜侧目,视线里男人身形挺拔如松,剪裁得体的西装,勾勒出他劲瘦的腰线,往下看,是一双被西装裤包裹其中的长腿。
他面色淡淡,周身尽是拒人于千里的淡漠。
“我没带请柬。”应惜解释着,不动声色挪后半步。
墨云笙垂眸,眼神落了过去。
她和昨天风格大相径庭,一袭黑色长裙,恰到好处的贴合着她窈窕有致的身形,腰肢盈盈一握,肤色白如玉瓷。
如瀑的黑发挽在脑后,露出线条优美的天鹅颈。
只是站着,就自成风景,过往宾客纷纷朝这边投来打量的眼神。
“跟我来。”墨云笙越过她往前走。
应惜眨眨眼,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而男人腿长,仅这片刻间已经走到门口,错过机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进去。
她咬咬牙,提裙跟上。
有墨云笙帮忙,进场分外顺利,她斟酌开口想道谢,余光忽然瞥见两道熟悉的身影。
是墨言琛和应予涵。
他们正陪在一个中年男人身边,言笑晏晏,笑声如同长鞭狠狠挥向应惜,抽醒了她某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难怪她联系不上墨言琛,原来他压根就没打算带自己。
应惜整个人好像踩在云端上,飘忽着就到了他们身后,正好捕捉到只言片语。
“墨先生见解很独到,旁边这位,就是墨太太吧?”男人含笑发问,“以前好像都没见过。”
墨言琛略略一停顿,答道,“她平时来这种场合少,若是有冒犯之处,还请海涵。”
应惜脑袋“嗡”的一声。
直至此刻,她才意识到,原来在墨言琛的心里,自己早已经没了地位,只空留一个摇摇欲坠的墨太太头衔。
墨言琛继续道,“杨总,我听说贵公司最近有个智能医疗的项目,我们墨氏......”
“云笙。”杨总突然看到什么,笑着抬手招呼。
墨言琛话锋被打断,眼底划过一丝不愉,他随着杨总视线看过来,随后骤然冷沉。
应惜怎么会和墨云笙同时出现?!
应惜看懂了男人无声的质问,她嘲讽勾唇,忽视他欲要杀人的目光,随着墨云笙往前走去。
“杨总,生辰快乐。”墨云笙开口祝贺。
杨总言语亲近,“你可算来了,”他说着,想起什么似的,对墨言琛道,“对了,墨总你刚说的那项目,我已经交给云笙了,实在抱歉。”
墨言琛闻言色变,盯着墨云笙的眸子几欲喷火,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野种竟然出手这么快!
但他很快调整好情绪,对杨总笑道,“无妨,下次有机会合作。”
杨总颔首,很快又去别处应酬。
墨言琛立即伸手来拽应惜。
墨云笙轻轻一挡,眉眼轻抬间,泄出淡淡冷色,“墨总当着太太的面,想对我女伴做什么?”
“......”
“哗”的一盆冷水浇下来,让墨言琛理智彻底回笼,无论事实如何,这场宴会,他的女伴只能是应予涵。
他瞥向应惜,压着怒意嘲讽,“你还真是不甘寂寞。”
应惜敛目,“彼此而已。”
墨言琛双手攥成拳,青筋毕现。
他眼神沉沉睇了一眼应惜,随着应予涵离开。
一出闹剧结束,应惜自觉没有留下来的必要,正想跟墨云笙道别,就听他道,“看来应小姐今日得闲,不如帮我个忙?”
应惜微顿,问道,“什么忙?”
“我今天来的匆忙,没带女伴,想请应小姐临时救个场。”墨云笙嗓音低沉。
只是个顺手而为的小忙,应惜没道理拒绝,但他和墨言琛的关系,又让她有点陷入两难,按理来说,她应该避嫌的......
墨云笙看出她为难,道,“如果不方便,也没......”
“好。”应惜稍作考量,就有了决断。
她向来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应家还没倒的时候,她是圈内有名的带刺玫瑰,如今因为墨言琛顺了刺,不代表没了。
既然墨言琛能这般打自己脸,她没有道理不还回去。
墨云笙没有意外,微微勾唇,“那就麻烦了。”
给墨云笙当女伴,其实很轻松,不需要她应酬什么,只需要充当花瓶跟着就好。
她寻着间隙,去了趟洗手间。
准备回去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巨力,猛地将她往后拽。
“唔......”
应惜来不及呼救,就被捂住嘴巴,拖进一旁的休息室。狠狠甩在沙发上。
墨言琛冷厉的面容骤然在眼前放大,他掐住应惜脖颈,嗓音森冷,“打扮成这样,就是为了勾引那野种?”
桎梏在脖颈间的手纹丝不动,应惜眼前阵阵发黑,窒息之际,门外突然传来阵敲门声,逼得墨言琛松手,“谁?!”
应惜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捂着喉咙连连呛咳起来。
“墨总,有人说,看见我女伴在这休息室,劳驾开个门,我来接她。”墨云笙淡漠的嗓音如同浮木抛到了应惜眼前。
她眼睛微亮。
墨言琛状况很不对劲,再待下去,能否全身而退都是问题。
“这里没有你的女伴。”墨言琛盯着门,眼神晦暗,“你给我滚开。”
墨云笙语气淡淡,“有没有的,看了才知道,你要是不知道怎么开,我不介意找人来帮忙。”
“墨云琛,你......”
“我耐心有限,给你三秒钟。”
门外的人完全不给他张口的机会,强势而又霸道。
墨言琛脸色阴晴变幻,他此时,已经后悔将应予涵带过来,既没有拿到项目,还要因此白白受制于门外的野种。
怒意在胸口不断发酵,胀的他生疼。
他紧咬牙关,起身去开门。
墨云笙立在门外,姿态从容间带着久居上位的压迫,他视线越过墨言琛肩膀,和应惜对撞,幽暗的眸底,带着难测的情绪,他淡道,“还不过来。”
朦胧的雨幕中,有道纤细的身影正在艰难的跑着。
司机看着有些眼熟,眯眼仔细辨认着,脱口道,“这不是大少奶奶吗?”
微顿,他想起什么,“大少爷好像刚走,他们夫妻关系向来不好,这是把人丢下了,我们要载她一程吗?”
司机说完,后知后觉闭上嘴。
先生在家里不招待见,跟大少爷也是势同水火,当初墨老爷子为了确保墨言琛的地位,更是在大少爷新婚当晚,将他打发到国外去。
这种情况下,先生恐怕也不愿意接触大少奶奶。
他也是一时间昏头,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话来。
墨云笙定定注视那道身影两秒,突然道,“把车开过去。”
司机面露错愕,但很快又掩下情绪,忙朝着应惜追过去。
离得近了,才发现应惜衣服已经湿透,香槟色的长裙紧紧贴在身上,包裹出浓纤合度的身材,往下,是一双笔直修长的小腿。
白的惊人。
墨云笙视线一触即收,“应小姐。”
应惜侧目,看着突然多出来的黑色车子,有些愣神。
车窗稍稍降下,露出男人的侧颜。
这是一张骨相极好的面容,额头、鼻梁、下巴......每次线条的转折都堪称完美,立体英俊的不似真人。
应惜见过这张脸两次,一次是在墨家老宅,她意外迷路,撞见了对方,靠着他的指引才回的正厅。
第二次,就是在婚礼当晚。
应惜张口,却不知道怎么打招呼。
墨云笙虽是墨言琛的弟弟,可他们同父异母,前者更是墨父在外沾花惹草弄出来的私生子。
墨言琛对他厌恶至极,哪怕只是提起,都要发上好一通火。
这种关系下,她叫对方弟弟,既不合适,也不敢。
“上车。”墨云笙淡淡开口。
应惜犹豫,司机已经颇有眼力见的举着伞过来,“应小姐,快上车吧,回头吹了风当心生病。”
他说的有道理,应惜也没硬吃苦的爱好,道过谢弯腰上车。
但很快的,她就开始觉得尴尬。
她衣服沾了水,变得半透明起来,不经意间就能看见透出来的黑色内衣,她尴尬的抬手挡在胸前。
空调徐徐往外吹着风,冻得应惜打了个寒颤。
眼前忽然递过来一件西服,上面还放着条毛巾。
墨云笙言简意赅,“擦擦吧。”
“谢谢。”应惜微窘,接过毛巾快速擦了擦,迟疑片刻,还是将衣服裹在身上,身体迅速回暖,独属于男人的木质香幽幽沁入鼻腔,
墨云笙注意到她脚下的袋子,淡声问,“这么多药,身体不舒服?”
“没有。”应惜低声答,“婆婆催生,让我来看中医调理调理。”
可惜,哪怕是华佗在世,也没法凭空捏造出一个孩子。
墨云笙侧目,语气里似带着疑问,“你身体有问题?”
“才没有。”应惜反驳,语毕,微微停顿片刻,补充道,“我身体健康的很。”
“那就是他的问题。”墨云笙盖棺定论,轻描淡写的说,“既然如此,就把药给他吃,你乱吃什么?”
应惜有些好笑,她抿嘴,快速将笑意压住。
但稍稍开怀的心情,很快就再次被阴霾遮住。
就算是墨言琛的问题又能怎么样呢,在墨家,她才是出问题的人,墨言琛身为墨家继承人,只会是完美无缺的存在。
汽车往林熙华庭的别墅开去。
临到家门前,应惜开口道,“麻烦待会儿把车停在路口就行。”
“这......”司机迟疑,“外面雨这么大,应小姐如果走过去,会被淋湿的。”
应惜笑道,“没事,已经淋湿了,不差这几步路。”
否则,让墨言琛看到她坐墨云笙的车回来,必然又是一番争吵,她问心无愧,但是也疲于应对无休止的猜忌和质问。
司机看向墨云笙。
“听她的。”男人道。
车子停在路口,应惜再次跟墨云笙道谢,临下车前想归还衣服,却被墨云笙制止,还让司机给她拿了伞。
应惜转念间,也歇了心思。
总不能将弄脏的衣服还回去,她拿着伞往家走。
冷风一吹,寒意钻进四肢百骸,体内又好像渐渐有股热意往外涌,冷热交加,应惜脑袋开始昏昏沉沉起来。
回到家,意外看见墨言琛正坐在沙发上。
他还没说话,视线捕捉到披在应惜肩头的西装,面色骤沉,一把扯下外套,厉声道,“你又在外面勾搭野男人了?”
墨言琛咬牙,“应惜,你就这么贱,离不开男的?”
不由分说的辱骂,刺的应惜心口锐痛。
她一把拂开墨言琛,冷笑道,“要不是你把司机调走,又怎么会给我勾搭男人的机会?”
墨言琛眼眸凉凉,“你不该对她动手。”
“所以你就把司机调走,给她撑腰?”应惜讽笑,“墨言琛,你真是让我恶心,为了报复我,连我妹妹也要碰。”
墨言琛闻言,却忽的嗤笑出声,“报复你?你也配?”
他抽手,掏出手帕不掩厌恶的擦拭着指尖,“涵涵比你干净,心思也比你单纯,你根本不配跟她比。”
哪怕早就听过无数次类似的话,应惜仍旧觉得有瞬间的窒息。
她视线倏而变得模糊,恍惚间,听到墨言琛继续说道,“涵涵年纪小,受不得委屈,你去跟她道个歉。”
让她去给觊觎自己姐夫的小三道歉?
应惜不可置信,心底希冀彻底破碎。
她字字顿停,“你休想。”
墨言琛语气不容置疑,“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那我们离婚!”
一句话脱口而出,甚至没有经过思考,可应惜却觉得浑身骤然一松,她继续道,“既然你喜欢涵涵,那我就给你们让位置。”
这无休无止的羞辱,喝不完的中药,做不完的检查,都如同层层枷锁套在她身上。
应惜已经受够了,也忍够了!
刺耳的轰鸣声震动鼓膜,直挺挺开过来的车惊动了两人。
应予涵小脸煞白,“她,她想撞我们!”
本能告诉应予涵应该逃跑,身体却像是被人定格住,僵硬的动不了。
“她不敢。”墨言琛咬牙切齿。
他早就发现了应惜的意图,但男人一动不动,他赌应惜没那个胆子。
但车速仍在不断加快,并没有扭转方向的趋势。
“嗡——”
车子以难以想象的速度疾驰,一个极速漂移,与他们擦肩而过。
人与车身的距离不过短短一寸,凌厉的风狠狠刮过墨言琛难看的脸,肾上腺素直线飙升,心脏砰砰直跳。
腿不受控的一软,连带着身体也往后踉跄了几步。
有那么一瞬间,墨言琛真的以为应惜会开车撞向她。死亡在即的恐惧,即使他也在所难免。
好得很,应惜比他想象中更有胆子。
“言琛哥哥,你没事吧?”
吓破胆的应予涵回过神来,梨花带雨的跑到墨言琛身边,确认他没受伤后,扑进了他怀里嚎啕大哭。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阻止姐姐找工作的,她生气,想杀了我。”
毫无收敛的分贝有些刺耳,墨言琛刚惊魂未定就要受此折磨,心里烦躁到极点。
一听她说工作,墨言琛瞬间眉头紧皱,气压低的渗人。
“怎么回事?”
应予涵吸了吸鼻子,“姐姐说怕你离婚后不给她赡养费,所以出来找工作。”
“姐姐刚刚还应聘了我上课的琴房,说要让我同学知道我是什么货色。”
“言琛哥哥,怎么办?我好怕啊。”
应予涵哭得越来越伤心,打湿了墨言琛胸前的衣服,一片黏腻的触感让墨言琛皱了皱眉。
他冷脸拿出手机,把电话打给应惜,意料之中的没被接通。
墨言琛眼底一片郁色。
“放心,因为我在,别想找到任何工作!”
想借工作安身立命,以此从他身边离开?
新婚夜不要脸的给他戴了绿帽子,把他生活搅得一团遭,现在想甩手离开?
做梦!他决不会让应惜如意!
另一边,市区的某栋高级公寓。
持续不断的门铃声如同催命符,刚熬了个大通宵搞定方案,才刚刚睡下的冯元元顶着两个黑眼圈,一身怨气拉开门。
“谁呀?这么没素质,不知道我......”
“元元。”
绵绵不绝的痛哭声让冯元元的抱怨戛然而止,她认出了闺蜜应惜的声音,手忙脚乱的抱着她安慰。
“怎么了?你别哭啊,是不是墨言琛那孙子给你气受了?我帮你出气去。”
边说着,她边撸起袖子,大有跟墨言琛拼命的架势。
应惜在她怀里哭个不停,冯元元安慰不成,结果倒跟着她一起哭了一场。
好不容易等应惜情绪稳定下来,她才小心翼翼询问:“宝贝,出了什么事啊?”
应惜将墨言琛出轨应予涵的事情告诉了她。
应惜心里太苦了,一个人根本承担不了这些,也只能找她说说话。
冯元元受到了十万点惊吓,然后是一百万的愤怒。
她骂骂咧咧问候了墨言琛和冯元元半个多小时,若非应惜拦着,只怕早就冲到墨家去了。
应惜还把自己差点开车撞人的事告诉了她。
冯元元却拍手称好,“你就不该转方向盘,撞死那两个狗男女。两个畜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沉默了一会儿,她又突然谨慎表示:“当然,咱们只是说说哈。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为了那两个混蛋不值得。”
要不说是闺蜜呢,完全跟她想一处去了。
有那么一瞬间,应惜确实是想跟墨言琛他们同归于尽的,反正生活已经够糟心了,不活也罢。
但她终归还是没敢下手。
应父还在监狱里受苦,要是她这边出事,父亲那边只怕也完了。
她不敢。
应惜将头抵在冯元元肩上,依偎着她,感受着好友身上的热气,冰冷的心脏才有了一丝温度。
“元元,我觉得好可怕,刚才我竟然冒出了杀人的念头。”
“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一点都不像我......”
倾诉着,应惜眼睛又酸涩起来,泪意翻滚。
先前的疯狂让应惜害怕,这种失控让他陌生,畏惧。她很害怕会变得越来越疯狂,作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冯元元身体一颤,严肃握着她的肩膀,直勾勾看着应惜。
“应惜,你看着我。”
“这不是你的错,墨言琛才是那个大麻烦,他只会让你痛苦,无休止的内耗,影响身心健康。”
“他已经不能再为你提供正面情绪价值,对今后的人生也百害而无一利。”
“离开他吧。那种有害垃圾,就该丢进垃圾桶。”
应惜静静的听着,心里十分赞同那句正面情绪价值。
曾经的墨言琛,确实救她于水深火热。
现在的墨言琛,亲手把她推进了深渊。
终究是物是人非,人心易变。
想起他曾经的好,应惜忍不住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我的错,要是我们结婚那天,我没被......”
“你可拉倒吧。你明明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眼见应惜又反思怪上了自己,冯元元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
“该死的处钕情结,就是他在外面小三小四小五搞不停的理由吗?”
“说句不好听的,他心里不平衡,睡了一个就算你们扯平了,可这些年他的情人你数得清吗?”
“他要是还爱着你,能把手伸向应予涵?他根本就没考虑过你的感受!”
“你少惦记着他以前的那点好,要是被强迫的是他,你会像他一样出轨吗?”
应惜没说话,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她不会。
因为爱墨言琛,根本不舍得折辱他。
这么一想,真相变得格外残忍。
如同钝刀子割肉,一寸寸割的应惜血肉模糊,疼到窒息,却让人清醒。
这时,应惜手机一阵震动,徐老师给她发了一大段消息。
向她道歉,说是原本许诺给她的岗位有了更好的人选,不能再聘请她了。
又给她转来了两万块。
应惜,这些钱是我的一片心意,你收下吧,是老师对不起你。
应惜看着那行字,心中一片苦涩。
她知道,是墨言琛出手了。
看吧,那个男人果然不爱她。
既然如此,就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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