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然只觉是梦。
红着眼伸手想要抚摸景挚的脸,却见那小人儿扑到了我的怀里。
“母后!”
我身子一僵。
景挚没死!
见我不说话,景挚抽噎着声音再次开口。
“母后,你放心,将你带出之后玉明殿被一把大火给烧了,在外人看来,母后已经死于火海之中。”
“凌川师父很厉害,这下我们不用害怕了!”
我这才发觉,景挚身旁坐着一个年轻男子。
对视间,他与我颔首一笑。
10
三年后,边陲小镇。
靠近街尾的酒肆,每日都是热闹非凡。
“老板娘,整个宿州就数你们家的酒和羊肉最香!”
我回眸浅笑:“你们押镖走南闯北,说好定是好的。”
镖头兴起道:“老板娘,把店开到大城去吧,乌镇太小,埋没了!”
我尚未回应,凌川低沉的声音传来。
“我们一家三口恋着此地,怕是不会离开,多谢镖头常来。”
凌川下颌有片烧伤,却不减他的俊朗,反添几分不羁。
这时,十二三岁的景挚背着书箱回来:“爹,娘,孩儿下学了。”
我忙去后厨端菜。
“快去净手,准备吃饭。”
黄昏里,我们围坐在案前吃晚饭,像极了一家三口。
我们两年前迁至乌镇,开酒肆营生,凌川酿酒烹饪,我收钱做账,景挚在书塾读书。
我们身上那股子贵气,总让人揣测来历。
“听说了吗?当今圣上西巡,仪仗到了隔壁古州。”酒客议论着。
我与景挚对视,目光复杂。
翌日,凌川才开门,就听有人尖嗓喊道:“把招牌菜备好,我家大人稍后就到。”
那腔调,竟是宫中内侍!
他猛地抬头,便瞧见一队护卫已在门口设岗。
内侍久未得回应,正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