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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什么婚?我不过就是个备胎嘛!祁时风许听雨全文

青岑可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祁时风素了许多天,只盯着她看了几眼,便有地方开始蠢蠢欲动。可他没有动,仍旧陷在柔软的沙发里,黑漆漆的眸子盯着她,嘴唇微启。“过来。”许听雨不想过去。这个男人阴晴不定,指不定又要有什么新的侮辱给她。可她只是犹豫的工夫,男人微微加重了语气,却又很是漫不经心地重复了一遍,“过来。”压抑的氛围被骤然打破,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无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不得不走了过去,在他面前半米远的地方站定,目光也不落在他身上。只长睫轻扇,低垂眉眼,略带僵硬地问他,“你有事要跟我说吗?”是不是上次刘宁说的离婚的事情?说起来也奇怪。那次冲突之后,刘宁竟然再也没来找过她麻烦,祁时风也没提过这件事。难道就这么过去了?还是说,不过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祁时风见她束手束...

主角:祁时风许听雨   更新:2024-12-04 18: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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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时风许听雨的其他类型小说《复什么婚?我不过就是个备胎嘛!祁时风许听雨全文》,由网络作家“青岑可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祁时风素了许多天,只盯着她看了几眼,便有地方开始蠢蠢欲动。可他没有动,仍旧陷在柔软的沙发里,黑漆漆的眸子盯着她,嘴唇微启。“过来。”许听雨不想过去。这个男人阴晴不定,指不定又要有什么新的侮辱给她。可她只是犹豫的工夫,男人微微加重了语气,却又很是漫不经心地重复了一遍,“过来。”压抑的氛围被骤然打破,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无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不得不走了过去,在他面前半米远的地方站定,目光也不落在他身上。只长睫轻扇,低垂眉眼,略带僵硬地问他,“你有事要跟我说吗?”是不是上次刘宁说的离婚的事情?说起来也奇怪。那次冲突之后,刘宁竟然再也没来找过她麻烦,祁时风也没提过这件事。难道就这么过去了?还是说,不过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祁时风见她束手束...

《复什么婚?我不过就是个备胎嘛!祁时风许听雨全文》精彩片段


祁时风素了许多天,只盯着她看了几眼,便有地方开始蠢蠢欲动。

可他没有动,仍旧陷在柔软的沙发里,黑漆漆的眸子盯着她,嘴唇微启。

“过来。”

许听雨不想过去。

这个男人阴晴不定,指不定又要有什么新的侮辱给她。

可她只是犹豫的工夫,男人微微加重了语气,却又很是漫不经心地重复了一遍,“过来。”

压抑的氛围被骤然打破,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无措。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不得不走了过去,在他面前半米远的地方站定,目光也不落在他身上。

只长睫轻扇,低垂眉眼,略带僵硬地问他,“你有事要跟我说吗?”

是不是上次刘宁说的离婚的事情?

说起来也奇怪。

那次冲突之后,刘宁竟然再也没来找过她麻烦,祁时风也没提过这件事。

难道就这么过去了?

还是说,不过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祁时风见她束手束脚地站在自己面前,眼神也不知道在乱看什么,有些莫名地烦躁。

下一秒,他便直接将人拉进了怀里,安置在腿上。

随后,低头在她身上轻嗅了一口,闻到了淡淡的花香,“在外面洗过澡了?”

语气淡淡,情绪难辨。

许听雨却有些说不出的心慌,下意识解释道:“我去舞蹈室跳了会儿舞,出汗了,就洗过澡回来的。”

说完了,自己又有些懊恼。

她着急解释什么?

害怕他误会自己在外面有情况还是怎么样?

他也在外面洗过澡,不也从没给过解释吗?

她正后悔解释时,唇上突然一痛。

是祁时风不轻不重地咬了她一口。

“你在心虚。”

他放开她,黑眸静静地凝视着她。

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那里面有什么欲望。

可坐在他腿上的许听雨知道。

她感受到他的情动,终于将视线落回了他的身上。

他们朝夕相处了三年,她自认也对他有些了解。

可这一刻,依然分辨不出他是不是在生气。

男人见她只呆呆地看着自己,原本在她腰上轻抚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

她原本就练舞练到腰酸,被这么掐一把,立马酸到惊呼了一声。

男人眉眼深邃矜贵,透着上位者的气场,“坐在我怀里,在想什么?”

她终于从这句话里,分辨出他在要她哄他。

她在外面洗了澡,是跳舞,还是别的什么,对他都没那么重要。

他更在意的是,这段时间心照不宣的冷战之后,他仍旧要她先放低姿态。

许听雨压住心底泛起的酸涩,朝他妩媚一笑。

“在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出差还顺利吗?”

乖巧体贴的老婆角色,她已经扮演了三年,自然得心应手。

甚至,环上他脖子的手臂,舔了舔被咬过的地方的动作,都是那样自然。

小别胜新婚的娇羞模样,拿捏了十成。

都说男人七分醉,演到你流泪。

只要女人愿意,不用醉,也能演。

祁时风显然被她的投怀送抱取悦到。

他一只手环住她的腰,一只手轻抚着她长腿的线条,不急不慢地往上。

“现在才想起来关心,祈太太,你是不是太敷衍了?”

他似笑非笑,黑眸探不见底,似乎有暗潮涌动。

许听雨有些意外,她竟然觉得从他的话中,听出了几分怨气。

如果不是她知道,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话,说不定还真的要被他给蛊惑了。

“怕你忙,不想打扰你。”


经过警察的提醒,许听雨也终于有了头绪。

是啊,怎么会这么巧。

就这么刚好知道她车里有贵重物品?

这边停着的好车不少,怎么就会是她的出问题了呢?

她当即给陈春遥打了电话。

第一个没接。

她没有气馁,继续打,第三个的时候,终于接了。

“姐们,我昨晚喝到三点,你跟祁总走了不告诉我就算了,现在倒是让我睡会儿呀。”

陈春遥接起电话时,还带着浓重的鼻音,一听就知道是被吵醒的。

许听雨没空寒暄,直接明了地说了现在的情况,直接把陈春遥给吓醒了。

“怎么会这样啊?”

“监控也被破坏了,这明摆着是冲着你来的。”

许听雨看了一眼警察,稍微往旁边走了几步,压低了声音,“昨天你走的时候,那几个人还在吗?”

昨天知道她带了这些东西的,只有包间里的那几个人。

要说嫌疑,肯定都有。

陈春遥回想了一下,道:“不可能是他们,都是圈子里的,首先不缺这个钱,其次,他们没必要冒这个风险,这是身败名裂的事情。”

只要出手,不就被发现了吗?

许听雨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凡事都有意外。

“那有没有可能是他们身边的人?遥遥,我现在一团乱麻。”

她的声音里满是沮丧和失落。

这不仅是四幅画,还关系着她的家。

短时间内,她再也没有别的办法筹出那么多钱了。

“你别着急,我这边再帮你打听看看,你也想想,除了昨天晚上这些人,你那边还有谁知道。”

陈春遥还是给了她安慰。

挂断电话后,她对警察道:“知道我车里有画的人很少。”

她将当时的情况大概说了一下,但是没有说在场人的具体信息。

因为那几个人有头有脸,很容易被人抓住做文章。

她不好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把人家牵扯进来。

“但是,我家里现在有些情况,欠了不少钱,我不知道是不是债主做的。”

仔细想想,还是那些债主的嫌疑最重。

也许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有人盯上她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她重新振作了精神,对那对小情侣道谢,然后跟着警察去了派出所做笔录。

毕竟现在她能做的,就是全力配合对方。

“现在情况我们也大致了解了,会立马展开调查的,你这边如果有任何新的线索,都要第一时间联系我们。”

在所有的口供都做完之后,负责的警察将她送出去,又安慰了几句。

其实她的心在做笔录的时候,已经重新一点点沉入谷底。

完全没有一点头绪,就好比是大海捞针。

她强撑着情绪,对警察道了谢,然后失魂落魄地往外走去。

现在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再去筹一笔钱。

如果求祁时风的话,他会帮她吗?

不知不觉中,她竟然已经走到了祁氏集团的大楼下。

三年前,祁时风跟她结婚后,就被安排进了集团工作。

现在,已经从会给家里惹祸的浑小子,成长成了能够独当一面的总裁。

可她这个名义上的总裁夫人,从未来过公司。

因为祁时风不允许。

“你不在公司任职,去公司是想逞你总裁夫人的威风吗?”

“还是说,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祁时风,被迫娶了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

因着这两句话,她甚至连逛街的时候,都会刻意避开祁氏附近。

只偶尔,隔着两条街,看到祁氏那巍峨气派的大楼时,也会想,他工作时是怎么样的呢?

会不会跟对她一样严厉?

当时不觉得委屈,可这一份小心翼翼,咀嚼了三年,已经苦得她连靠近这里,心脏都会微微发痛。

就在她仰着头看着祁氏大楼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尖锐的鸣笛声。

她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旁边避开一步。

谁知道刚好就踩到了减速带,一个没站稳,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不等她站起来,刚才鸣笛的车便停了下来。

随后,从车上下来了一个人,朝她走过来。

“这位小姐,你没事吧……啊?许小姐,怎么是你啊?”

谢语看到她,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叹,可神情并未有多惊讶。

显然在车上时,就认出她来了。

许听雨这才看清楚,面前的人是她丈夫的白月光,心头肉。

此刻,谢语穿着一身高定裙,化着精致的妆容,像是下一秒,就可以去走秀场。

相比之下,她素面朝天,穿着最简单的连衣裙,还因为摔倒,沾了灰尘。

她无意雌竞,却无法掩饰相形见绌。

她幻想过无数次跟谢语再次见面,却没想到是在这么狼狈的状态下。

“你是来见时风的吗?怎么办,他等会儿要陪我出席一个晚宴。”

谢语再次娇柔开口,看似为她担心,实际上语气里有着掩饰不住的讥讽。

“没关系,你们计划好的行程,当然继续,我有事,晚上回家跟他说就好了。”

许听雨站起来,不咸不淡地回击了回去。

听到她宣示主权,谢语脸色微变,但很快便道:“哦,忘了,许小姐可是时风名义上的太太呢。”

名义上的太太。

他是这么跟她说的吗?

哦,是了,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呢。

可她输人不输场,不紧不慢地掸了掸裙摆的灰,才道:“原来谢小姐知道我是他太太啊,法律保护的那种。”

不就是阴阳怪气吗?

她当然也会。

见她还敢回击自己,谢语终于卸去了伪装。

“许听雨,你比谁都清楚,你这个身份是抢来的,不属于你的东西,你总有一天会还回去的。”

许听雨看着她精致的脸。

想起三年前,谢语穿一身素色连衣裙,站在她面前,仰着脸,嘲讽地看着她。

“许听雨,你信不信,就算你嫁给了他,他的心里也只有我。”

当时许听雨不信。

现在她信了。

可是,人也并不是她抢来的啊。

“谢语,如果你真的对他有那么重要的话,他为什么不放弃所有,只为换取跟你在一起呢?”

“论迹不论心,最终,我确实是祁太太,不是吗?”

她看向谢语,不卑不亢。

时隔多年,她以为谢语能明白,当初不是她抢来了祁时风。

而是祁时风主动放弃了谢语。

她不管两个人之间到底有什么爱恨情仇,可不该由她来承担后果。

“好一个祁太太,可惜,很快就不是了。”

“你现在不是那个可以为所欲为的大小姐了,还以为一切都会顺着你的心意吗?”

“时风早就答应过我,亏欠我的,都会给我补回来,他做到了,不是吗?”


“我倒是很好奇,许小姐抛头露面地参加节目,时风知道吗?”

她叫“时风”的时候,又娇又俏,缠绵悱恻。

许听雨明白她确实是来找事的,眉头一皱,“你这么关心别人家事?”

“我是在关心你啊,现在婚姻都要保不住了,再这么抛头露面的惹恼了祁家,离婚的时候岂不是要脱层皮?”

谢语似乎笃定了她一定会离婚,眼角眉梢都是止不住的得意。

“谢小姐,听着,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这些捕风捉影的消息,但是,这么说,并不显得你高贵。”

“还有,一段感情里,你需要搞定的,不是女人,是那个男人,他要是允诺过你什么,你找他就行了,别来我面前犯贱。”

“我忍你多次,不过是不屑与你雌竞,不代表我真的忌惮你,当年的事情,我也不是一点证据都没有。”

许听雨也没有起身,就还是坐在那里,平静地看着谢语。

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的心好像漏了风,什么乱七八糟的风也往上呼啸。

可她早就对这种疼痛麻木,所以端坐在那里,叫人看不出半点端倪。

言笑淡淡,像是在跟谢语闲聊。

反倒是谢语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咬着牙,道:“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顿了顿,又换上了一副得意的笑,继续说了下去。

“不过,也是,你这种女人,嘴上说着不雌竞,但手上做的事可不是这样。”

“时风本想给你留点体面,让你知难而退算了,你呢,宁可把许家都拖死,也不肯放弃祁二少奶奶的身份。”

“所以,许听雨,你装什么高贵呢?不过是踩着父亲的血肉往上爬的可怜虫罢了。”

这次,谢语的话让许听雨皱起了眉头,“你什么意思?又知道什么?”

谢语却怜悯又讽刺地看着她,精致的眉眼间满是嫌恶。

“我什么都不知道,许听雨,享受着用亲人的生命换来的荣华富贵,你开心了吗?”

“哦,是了,你还能站在舞台上,那是开心的了。我啊,真替你爸不值。”

说完这些,谢语也不给她提问的机会,轻蔑一笑,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许听雨浑身僵硬,如至冰窟。

尽管她一再告诉自己,谢语这种人的话不可信。

她这么说,都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而已。

可疑惑还是一层层涌上她的心头,快要将她逼疯——祁时风,我爸爸的死,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可惜她没时间去好好琢磨这个问题。

因为钱秘书给她打来了电话,声音里满是着急,“大小姐,夫人不见了,是去找你了吗?”

她立马站起来,拎着包匆匆往外走,“没有,发生了什么事儿,嘉嘉呢?”

“刚才我去公寓送东西,敲门半天没人应,楼下保安说看到夫人下午出门的,打电话也没人接。”

章秋仍旧没有从许建民去世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又没了保姆,把日子过得一团糟糕。

钱秘书会定期去给章秋送些日用品,顺带观察一下她的精神状态,以免出什么问题。

“这几天夫人状态还不错,还说想给小少爷办走读,马上就要高二了,她亲自照顾,也放心。”

钱秘书这句话一出,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本人状态没问题,却突然失踪,电话都打不通,那会不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许听雨步履匆匆地出了电视台。

她的车还没修好,最近出行都是打车。

去门口等车时,眼尖地看到谢语上了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花了我这么多钱去删除,她该偷着乐才是。”

……

许听雨不知道为什么跳舞上不了台面。

更不懂为什么看她跳舞的视频,就成了作践她。

但是这些话没在她面前说,她也不好去问,只能当作不知道。

只是那时候她也没想到,过了三年,竟然还有人记得她。

还仅凭—支舞,就想起她来。

纵有千言万语,也难以形容此刻她心情的美妙。

连因为想起《镜花水月》所带来的阴霾都散去了—些。

可惜,她高兴了,自然有人不高兴。

祁时风开完会回办公室时,便看到谢语和她的经纪人洪浩坐在沙发上。

他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

谢语听见动静,抬头看来,—见到他,还没说话,眼圈先红了。

“怎么了?”

他神情微变,大步走了过去。

谢语隐忍着,欲言又止。

旁边的洪浩忍不住了。

“祁总,现在网上都在说语儿对许小姐是恶意刁难,是技不如人后的公报私仇。”

“可您也知道的,语儿性格善良活泼,提携了不知道多少后辈,又知道那是许小姐,怎么可能刁难呢?”

“再说了,语儿在舞蹈界拿奖都拿了个大满贯,现在重心也转移到了影视方面,怎么可能会妒忌嘛。”

“我看这事儿—定是有人在故意引导,为的就是搞臭语儿和许小姐的名声。”

洪浩知道祁时风和许听雨的关系不好。

但是人家夫妻感情再怎么有问题,也轮不到他—个外人置喙。

所以他重点在谢语身上做文章。

—番话说下来,谢语的眼圈更红了。

祁时风扫了—眼热搜榜,目光却落在了“他超爱”三个字上。

他不说话,压迫感便弥漫开来。

洪浩以为是自己精心琢磨过的话还是出了问题,便朝谢语看了过去。

两个人对视—秒,又错开了目光。

谢语开口,“风哥,我的名声倒是次要,许小姐的名声很重要。”

“这个盛满,不知天高地厚,仗着跟许小姐师出同门,就—直套近乎。”

“许小姐生性单纯,又—直被许、祁两家娇养保护,不知道这人心叵测,别被哄骗了,惹上骂名。”

谢语在祁时风面前,从未说过许听雨半个不好。

每次提及,也总是客客气气地喊“许小姐”。

现在,这番言论,更是处处都在为许听雨考虑。

祁时风却仍是低头看着手机,像是没听到这些话。

谢语等了几秒,咬了咬牙,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了—段视频。

“这是我无意中看到的,求了节目许久,甚至连你都搬出来了,他们才同意删除。”

“盛满这孩子,对许小姐别有用心,可不是我随口乱说。”

她将视频给祁时风看。

正是那段盛满放了《镜花水月》的伴奏,邀请许听雨共舞的场景。

画面可以清晰地看到许听雨在听到伴奏时,失了神。

而盛满邀请她共舞后,她的眼中划过清晰的痛苦,有—痕水波—闪而过。

然后画面戛然而止。

祁时风的目光落在许听雨的脸上。

俊昳的眉眼冷峭含讥,戾气几乎按捺不住,办公室里的气压更低了。

谢语收回手机,再次跟洪浩对视—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得逞。

随后她摆出为难隐忍的神色,看向祁时风。

“要不然,你劝劝许小姐,让她退赛吧。”

……

谢语和洪浩离开祁氏总裁办公室时,脸上的笑意很明显。

蒋礼拿着文件进来,便觉得被两道锋芒似的视线盯住,刺得他顷刻间出了层薄汗。


钱秘书没给明确回答。

但是许听雨已经回过味来。

父亲选择跳楼,追债的人不断上门,房子要被收走……

都是因为祁时风答应借的钱,并没有到账。

“我不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许总怕你难做,所以没告诉你,你不要自责。”

钱秘书安慰着她。

她则瘫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是告诉她了的。

她想起父亲最后的那通电话,电话里的小心翼翼。

原来,那是在向她发出最后的求救吗?

可她没用,什么都没帮上。

不仅没帮上父亲的忙,连家都没钱来保住。

章秋说她是白眼狼,还真没说错……

“钱叔,公司那边的事情,拜托你先帮忙处理,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她打起精神。

噩耗接踵而来,她甚至连悲伤的权利都没有。

钱秘书看着她,有些担心,“你想保住这处房子?许氏负债太多了,这处房子就算还清了银行抵押,也会被其他债权人盯上的。”

言下之意,也是同意她刚才的建议,放弃这处房产,搬去别的地方住。

这样,对章秋母子的人身安全也好。

可章秋一听这话,就立马又激动起来。

许听雨也点头,“我知道的,我再想想办法。”

她就是知道会这样,所以刚才才会建议母亲和弟弟先搬去自己那套房子。

可她总要做点什么。

不然内心那破了洞的地方,灌进的风,几乎要将她湮灭了。

钱秘书没再说什么。

她安顿好章秋,“妈,你先好好休息,我会好好想办法的,这些事儿,你先不要告诉嘉嘉。”

许嘉是她亲弟弟,今年十六岁,在上高中,平时住宿。

因为从小心脏不好,所以连许建民跳楼去世这件事,都还没敢告诉他。

章秋听到儿子的名字,情绪才稳定了些。

“听雨,你一定要保住房子,妈妈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这房子的回忆跟嘉嘉了。”

“要是房子没了,我们就连家都没有了,你是姐姐,要替嘉嘉保住家,好吗?”

许听雨想起小时候,每次章秋想要偏心许嘉的时候,都会说“你是姐姐”。

只要听到这四个字,她就知道,她要被迫让出自己的利益了。

就算她跟许嘉关系还不错,也很排斥这四个字。

可这一次,她头一回心甘情愿地点头,“我会的,妈妈。”

她会的,会替爸爸扛起这个家的责任的。

从许家老宅出来后,她接到了陈春遥的电话。

“听雨,你不是说想出手藏品吗?我联系了几位大佬,在浅水湾一号,你先过来认个人。”

陈春遥是她最好的朋友,娱乐圈的十八线小演员。

知道许建民去世后,她远在千里之外的剧组,没能赶回来。

她了解许听雨在这段豪门婚姻里的窘迫,也知道她现在最缺的就是钱。

“好,我马上过去。”

许听雨一口答应下来,先回去取了几幅字画,又换了身衣服,赶到了浅水湾一号。

这里是京都有钱人最喜欢去的会所,光富不贵都进不去的那种。

祁时风也喜欢来这里。

她没来过。

陈春遥在门口接她,见她拿着画,便让她先放在车上。

“这次先认认人,东西在这里也看不好,还显得你很急迫,卖不了高价的。”

她一想觉得有道理,便折返,将东西放回车上。

等进入会所里面后,陈春遥半路遇到了一个熟人,便站着聊了两句。

许听雨稍微退开了几步,站着等她聊完。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听到旁边没关严门的包厢里传来了说话声。

“听说了没,蔡澜那小子最近发了笔大财。”

“吃了许家那么多,他不发财谁发财?可把我羡慕死了。”

“哎,真让人唏嘘,许家那么大座山,说倒就倒了,许建民也算是个人物,就这么窝囊的死了。”

“他倒是一死百了,留下孤儿寡母才要受老罪了。”

“说起来也是奇怪,许家这么大动静,祁家竟然一点帮扶都没有。”

“你也不看看现在祁家谁是话事人,那位可对许家恨之入骨,早就放话出来……”

后面的话放低了声音,她没再听清。

正好这时候陈春遥已经说完话,过来拉她。

“发什么呆呢,快走。”

她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被拉进了隔壁包间。

包间里已经坐着几个人,一眼看过去,都气质非凡。

陈春遥轻笑,“姐本事还可以吧,这几位都给你拉来了。”

这几位里有名导,有演员,甚至还有资方大佬。

她迅速调整状态,对着几个人笑着走了过去。

爸爸曾教过她,越是落魄的时候,越是要笑得漂亮。

那几个人看到她,眼中都划过惊艳。

她皮肤白,回家换了一件新中式清雅兰花印花旗袍,衬得她更是白得发光。

红唇细眉,长发松散挽在脑后,戴了一副同色宝石耳坠。

像是从画里走出来,又纯又妖。

一众人都看直了眼,几秒后才反应过来,纷纷打起了招呼。

“许小姐当年斩获金奖的时候,我就坐在台下,多年未见,许小姐还是这么漂亮。”

其中那位名导李旸,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

说实在的,许听雨对他没印象。

但她还是笑得得体,“多谢夸奖,李导最近的综艺节目,可是全网第一呢。”

她是在家当了三年的全职太太,却并非完全跟外界脱轨。

李旸被美女怼脸直夸,竟然还有几分不好意思。

几个人一阵寒暄之后,她才入座,开始推杯换盏。

“听说许小姐有几幅画要出手,但是现在这行情,可不太好卖啊。”

酒过三巡,终于进入正题。

说话的,是那个投资方大佬,他眸中满是戏谑,似是想看一出好戏。

随着话音落下,一排酒杯被排放整齐,全都斟满了白酒。

“不过,我看了图片,还挺喜欢的。”

“甚至也可以给许小姐一个面子,按照你开的价格买。”

“不过许小姐要给个面子。这样,你喝一杯酒,那每幅画多给20万!”

这话带着高高在上的讥讽,连旁边的陈春遥都变了脸色。

他喉结滚动,嗓音低哑轻佻地问她,“在等我?”

漂亮的女人,他身边从来不缺,只是能入他眼的,还真是难寻。

他的太太,在这一点上让他很满意。

卧室的灯依然没开。

他站在门口,背光而站,一半是灯光下,一半在阴影里。

看不清楚表情,却莫名让人感觉他脸色不会太好。

像是外面那阴沉沉的天气,让人觉得闷闷的,有些压抑。

是喝了一夜酒不舒服,还是知道了她要求他,不高兴?

许听雨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那灼人的目光,紧紧地注视着她。

她抬眸,再次开口,“我有些事情想找你帮忙,去书房谈?”

祁时风往卧室跨了一步,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精致的下巴,紧盯着她泛着红的桃花眸。

穿成这样,去书房?

他家太太真是会玩。

许听雨没有防备,下意识朝后退。

他倒是也顺着她的力道,只是没有松开她。


许听雨一觉睡到中午才醒了过来。

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酸痛不已。

她缓了许久,才翻身坐起。

房间里自然没其他人。

她踩在地毯上,感觉到了脚后跟处的痛意,低头一看。

昨天磨破的地方,贴着两块创口贴。

她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裙。

猜想大概是张妈帮她处理的。

毕竟只会脱她衣服的狗男人才没有这么好心。
许听雨忘了,即便是张妈,也不可能随意出入他们的卧室的。
可她现在心思也不在这些细枝末节上。
匆匆洗了个澡,便一头扎进了自己的衣帽间。
现在画一时半会儿追不回来,她也只能将主意打到了自己的那些奢侈品上。
作为众人艳羡不已的祁家二少奶奶,她其实很神秘,不怎么出现在公众面前。
但也有必须要跟祁时风一起出席的场合。
所以她衣帽间的高奢并不少。
但这些东西,有一半是来自祁家。
尤其是那些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她只有使用权,没有处置权。
她不能动。
只能变卖一些她自己的。
还不能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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