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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吃绝户?郡主她血洗将军府全局

沈黎 著

武侠仙侠连载

“我明白了,我会去救宋蓉蓉出来的,”沈黎缓缓地站起身,“只是阿爷,府都衙门并不是您想象的那么简单,宋大人为人古板,不知变通,若是用金银钱财去打发可能没有任何用处,我需要些东西。”“你要什么?”“宴帧的字画。”“那些东西价值连城,上哪儿去找?”“原本侯府就有,只是全都在我嫁妆里,而这一部分应该还在李家。”一听说在李家,沈老太公还悬着的心就落下了,区区李家,他还是能拿捏的。“不妨事,我一会儿就去找李大人拿,我相信我这个老脸还是管用的。”“我还有一件事,希望阿爷能帮我,”沈老太公脸上已经露出了不悦的神色,怎么一天天的这么多事,但他也只是脸上不耐烦,但语调还是平和的:“你说。”“我希望阿爷能在我走后,去我家祠堂,为我父兄上香。”这是她给这一...

主角:沈黎李璟然   更新:2024-11-09 13: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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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黎李璟然的武侠仙侠小说《渣男吃绝户?郡主她血洗将军府全局》,由网络作家“沈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明白了,我会去救宋蓉蓉出来的,”沈黎缓缓地站起身,“只是阿爷,府都衙门并不是您想象的那么简单,宋大人为人古板,不知变通,若是用金银钱财去打发可能没有任何用处,我需要些东西。”“你要什么?”“宴帧的字画。”“那些东西价值连城,上哪儿去找?”“原本侯府就有,只是全都在我嫁妆里,而这一部分应该还在李家。”一听说在李家,沈老太公还悬着的心就落下了,区区李家,他还是能拿捏的。“不妨事,我一会儿就去找李大人拿,我相信我这个老脸还是管用的。”“我还有一件事,希望阿爷能帮我,”沈老太公脸上已经露出了不悦的神色,怎么一天天的这么多事,但他也只是脸上不耐烦,但语调还是平和的:“你说。”“我希望阿爷能在我走后,去我家祠堂,为我父兄上香。”这是她给这一...

《渣男吃绝户?郡主她血洗将军府全局》精彩片段


“我明白了,我会去救宋蓉蓉出来的,”沈黎缓缓地站起身,“只是阿爷,府都衙门并不是您想象的那么简单,宋大人为人古板,不知变通,若是用金银钱财去打发可能没有任何用处,我需要些东西。”

“你要什么?”

“宴帧的字画。”

“那些东西价值连城,上哪儿去找?”

“原本侯府就有,只是全都在我嫁妆里,而这一部分应该还在李家。”

一听说在李家,沈老太公还悬着的心就落下了,区区李家,他还是能拿捏的。

“不妨事,我一会儿就去找李大人拿,我相信我这个老脸还是管用的。”

“我还有一件事,希望阿爷能帮我,”

沈老太公脸上已经露出了不悦的神色,怎么一天天的这么多事,但他也只是脸上不耐烦,但语调还是平和的:“你说。”

“我希望阿爷能在我走后,去我家祠堂,为我父兄上香。”

这是她给这一脉最后的一次机会了。

骨肉亲情最后的考验,若是通不过,那便休怪她下手狠戾了。

“好。”沈老太公点点头,表面功夫还是做的好的,“放心吧孩子,不管以后你如何了,还是不是沈家人,阿爷一定会给你父亲兄长们上香,以告他们在天之灵。”

沈黎脸上并不好看地走出房间,外面偷听的沈望很不高兴了哼了一声。

直到她走远了后,才回屋子:“阿爷!以后我们当真要给那祠堂里的早一炷香晚一炷香吗?太晦气了吧!”

“你这孩子,当着她的面不得这样说呀,来了这么久,你去上过香吗?”

沈望这才放心:“我就说嘛,之前我看过那祠堂,居然占了那么大的一个房间,还鸟语花香的,那地方辟出来给我放我的木头玩具多好的,供奉那些死人做什么!我父亲的灵位都还没有在家里供奉呢!”

“好好好,以后都依你,只是这段时间,你就安安分分的,就当她不存在。”

“嗯,这段时间我就给她一点点面子。”

沈黎从沈老太公的房间出来之后,就去了祠堂。

她恭恭敬敬地上了香,大约两个时辰之后,秋见才回来。

秋见净手之后,也上了香,就在沈黎身边跪着磕了三个头才道:“小姐,名单已经送去厉王府了,王爷说府都衙门已经准备好了,对了,王爷还给了这个。”

她将那方盒子递到沈黎的面前,沈黎平静的脸色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只是当着诸位英灵的面,她没有发作,只是后槽牙都咬出了声:“他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秋见也不知道为什么堂堂厉王殿下总是乐意送这种川贝梨糖给她家小姐添堵,有意思吗?

她其实推却过,可厉王殿下亲自给的,她也不好随意丢掉,万一是小姐和王爷之间的暗号呢?

“拿去喂狗。”

沈黎闭上眼睛,原本心情就糟糕了,霍煜非得要添上一把火。

秋见老老实实:“小姐,咱们家狗都不吃这个。”

将盒子放到一边,秋见又道:“对了,老太公从李家回来了,带了两幅字画回来,周嬷嬷让人来看过了,是真迹。老太公可真有法子,居然能从李家那群人手里抠回一点儿嫁妆。”

“还不是早就勾结好了的。”沈黎一点儿都不意外,“你让人以李家的名义将字画送给宋勉,他知道该怎么做的。”

“啊?咱们好不容易才拿回来的真迹,现在就要送出去?”

沈黎笑了笑:“不送出去,怎么坐实李家行贿的事?”

秋见一下早就眉开眼笑的:“那奴婢现在就去办,要是这次能搞死李家就真的太好了。”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李家有皇后撑腰,哪儿那么容易死的。”

但为了让李家这一次狠狠地长点教训,她还是缓缓地站起身,取了一枚免死金牌出来。

“不过这一次,他们休想独善其身。”

……

沈黎用过午膳后,便出了府门,但她没有去府都衙门,也没有去刑部,而是直接带着免死金牌入宫去了,

沈老太公一直在府上转悠,还安排了周嬷嬷去打听什么情况。

周嬷嬷当真是先去了府都衙门,和那几个衙役小哥寒暄了一阵子,问了下牢房里面的情况,然后就假装很焦灼地一路跑回了定北侯府。

“不好了!不好了!”

周嬷嬷一进侯府,就开始嚷嚷起来了。

“不好了!老太公!老太公!”

沈老太公原本就胆战心惊的,生怕当真惹祸上身,被周嬷嬷这么一嚎,吓得都哆嗦了:“怎么了?”

周嬷嬷故意拖延着,大口地喘着气,着急的沈老太公团团转。

“你倒是说呀!”

“我,我,我……”

“哎呀!你慢点说,你慢点说……”

一旁的春见嘴角都快压不下去了,周嬷嬷的戏越来越好了。

好半天,周嬷嬷才道:“小姐行贿,被抓了!”

“什么?!”

沈老太公觉得天都要塌了。

“她怎么这样不小心?”

“不知道呀,说是宋大人正要收,就遇上了宫里来传旨的公公,那公公是陛下身边的人,一下子就把小姐给抓了。”

沈老太公身子一软,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那,那她现在是在府都衙门还是在刑部大牢?”

“都不是,那位公公把小姐带进宫了,烧毁圣旨这么大的事小姐还敢去行贿,咱们侯府天都要塌了呀!沈老太公,您快想想法子呀!”

“我,我能想什么法子?”

春见也赶紧附和:“烧毁圣旨,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原本这只是李家的事,现在怎么就砸我们侯府了!沈老太公,您可是沈家的长辈,专门过来教我们小姐的,这事儿您不能不管呀!”

“咱们现在和沈家,那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呀!”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沈老太公差点两眼一翻,真真儿地就晕过去了。

周嬷嬷眼疾手快,赶紧上前去掐人中,疼的沈老太公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落。

“别掐了,别掐了!”

沈老太公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赶紧道:“去,去请李大人过府一叙,就说我有天大的事要和他商议!”


宋蓉蓉警惕着:“沈黎,方才母亲已经说的够清楚了,你现在就算是跪下来求我们,我们也不可能让你回李家的。”

“沈黎,你就等着被诛九族吧。”

“哦,我差点忘记了,你的九族,差不多死光了吧。”

沈黎腰板笔直,寸步不让:“案子还没结完,你们慌什么?”

外间的阳光落下来,就洒在她身上,她就像一尊神圣不可侵犯的神女,嫉妒的宋蓉蓉眼红。

凭什么沈黎能这么好看,身材这么好,皮肤还吹弹可破。

大家都是有钱人家的姑娘,怎么她就要围着一大家子人转。

宋蓉蓉气的不轻,她朝沈黎扑过去,想要用自己这些年抱孩子积攒出来的臂力抡飞看起来弱质纤纤的沈黎:“沈黎你让开,你……唔!”

“啪!”

宋蓉蓉还没来得及动手,就猝不及防地挨了一记耳光。

“我的父兄是为了北齐大好江山而亡,你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沈黎突如其来的狠厉,吓得在场的人都不敢乱动。

是了,她温顺惯了,没人会将她和世代军功傍身的定北侯府联想在一起。

可她身上留着的,是最能能征善战的沈家血脉啊。

宋勉高高举起的惊堂木久久都没有拍的下去。

宋蓉蓉被打的偏了头去,嘴里都弥漫着一股铁锈的味道,舌头一顶,赫然有个什么东西掉了。

她吐出来,竟是一颗带血的牙。

她呲目欲裂:“我要打死你!”

沈黎抬脚就朝着宋蓉蓉心窝子踹过去:“我的九族,岂容你置喙?”

李老夫人都吓傻了:“快来人呀,快阻止沈黎,她疯了,她得不到我儿子就疯了!她嫉妒宋氏,快拉开她们!”

霍煜瞧着久久不落下惊堂木的宋勉,眼底满满的都是戏谑:“宋大人,再不拍惊堂木,只怕要闹出人命了。”

“啪啪啪!!”

被提醒要拍惊堂木的宋勉,一连三声,手都拍痛了:“快!快把人拉开!”

沈黎被拉开。

宋蓉蓉已经被揍的惨不忍睹,她想要反抗,可衙役们的杀威棒齐齐横在她和沈黎之间。

“沈黎,你,我,你,你……”

“李将军到。”

外间传唤的声音打断了宋蓉蓉还没放出来的狠话。

宋蓉蓉大口地喘息着:“沈黎,我夫君来了,你死定了。”

李璟然本是不想来的,大夫才诊治了他,下半身还痛着,但听到府都衙门这边闹的很僵,他就算托着半残之躯也要来。

他要来看看,沈黎这个悍妇到底有什么下场。

李璟然来了公堂,因着有军功在身,在明镜高悬之下可以不跪。

宋蓉蓉一上来就受了大委屈的鸟儿似得,往李璟然身上挂:“夫君,你可算来了,我快被沈黎这个贱妇打死了,呜呜呜……”

“沈黎,你做了什么?”

若是以前宋蓉蓉这样告状,他可能会怀疑一二。

毕竟在他的眼里,以前的沈黎很听话的,很温顺的。

可就在刚刚,他那一脚差点踹碎了他的宝贝儿,为了以后子嗣的生生不息,他今日非得要将沈黎送入大牢不可。

霍煜嗤笑了一声:“什么时候公堂之上也可以搂搂抱抱了?”

一边说,还一边用手半遮眼:“真是有辱斯文。”

围栏之后是看热闹百姓的哄堂大笑。

李璟然虽然觉得面子挂不住,但也经不住女人委屈的哭声,他护着宋蓉蓉,指责沈黎:“蓉蓉她嫁我为妻多年,又给我生了孩子,你就不能让着她点?非得因为这些小事撕破了脸,闹的上公堂?”

“家丑不可外扬,你身为侯府嫡女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学不会么,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如今把事情闹大了,我看你怎么收场。”

沈黎掀了掀嘴皮:“不用李将军想法子给我收场,管好你的妻子便是。”

“我就知道你还是在吃醋,之前我母亲不是说了平妻么,果然你们高门大户养出来的便是这种精于算计的内宅女子,不如蓉蓉这般坦诚。”

李璟然踩一捧一,让宋勉都看不下去了。

他重重地落下惊堂木:“李将军,这儿是公堂,还请你自重。”

府都衙门虽然也经常审奇奇怪怪的案子,但也没有审过这样离谱的案子。

上京城哪户不知道,定北侯府满门忠烈,可侯府孤女在大婚当日竟然被逼为妾,这不是欺负人娘家无人么!

李璟然这才松开了宋蓉蓉,但脸色却不悦,他继续端着丈夫的架子一边说一边走向沈黎:“只要你肯给我母亲和蓉蓉跪下磕头认错,一会儿我就进宫替你向皇上求情,免了你假传圣旨的罪过,反正我才立了功。”

“你那点军功算什么?我侯府……”

“那是你父兄,不是你!”李璟然很不耐烦,指着沈黎的鼻子,“你只是一个内宅女子,离开了我李家能做什么?你们侯府人都死光了,你还在我这儿耀武扬威,我告诉你……唔!”

“轰!”

就在这一瞬,公堂之上和公堂之下,所有人都惊呆了。

沈黎一把抓住李璟然指着她的手,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摔的上京城才冒出头的年轻将军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地上。

年轻将军气不过还想爬起来,绣着金线缀着珍珠的绣鞋已经狠狠地踩在了他的胸口上了。

宋勉“嚯”地起身,衙役们正要往上阻止沈黎再动手,可静坐一旁的霍煜却抬了下手,制止了他们的行动。

明镜高悬下的宋大人,悻悻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和一旁的师爷商量着一会儿该怎么写这个报告。

“沈黎!你当真会武功!”

李璟然下身还有些隐隐的疼,他之前是不相信,或者说是不敢相信。

那样柔柔弱弱,在他们李家任劳任怨、低眉顺眼的沈黎,竟然会武功,而且在他之上!

“你骗我!”

沈黎脚下用力,踩得李璟然差点吐血:“你问过我吗?你当我定北侯府是什么?”

李老夫人也是看傻眼了,直到听到亲儿子的哀嚎才回过神来,和宋蓉蓉去拉沈黎,可沈黎广袖一挥,便将两人统统扇到了地上,半分情面都不留。

“大人!大人!你都不管管沈黎这个毒妇当众殴打丈夫,殴打婆母吗?!”

宋勉张了张嘴,还是看向了霍煜。

霍煜悠哉哉地喝着茶,片刻之后他才放下茶杯:“刚刚本王好似听到,李家老夫人说,退婚了哒。”

他尾音拉的老长,引起了公堂之外的人的共鸣。

“可不是!李家的吃相别太难看。”

“幸好是定北侯府的姑娘,虎父无犬女,这要是其他高门贵女岂不是要被他们吃干抹净了!”

“沈姑娘好样的!”


沈老太公正陪着自己的宝贝大孙子四处转悠侯府,畅想着以后在这儿要怎么布置,要安排谁来住。

以前看不起他们这一房的,他要让他们睁大眼睛好好地看看,不是谁都能住进定北侯府的。

“父亲!”

张氏匆匆忙忙地从前院一路小跑着到后院,原本在玲珑阁就和李宝珠那一众小姐妹拉扯过,发髻松散着,衣裙也皱巴巴的,加上这般急不可耐地冲过来,就惹了沈老太公的眼。

“你就不能稳重些?端庄些?”

也不知道当年儿子到底是怎么选的,怎地就选了这么个媳妇儿。

若是他选,怎地也要选个大家闺秀才是。

“之前让你学的礼仪都学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张氏哪里还顾得上这些:“父亲!李家那些人可真不是东西!”

一听张氏满口的粗言秽语,沈老太公立刻让人带着沈望回房间休息。

“都说了几次,你若是再这般不懂礼数,我便将你送回清河郡。”

“不是,父亲您听我说。”

张氏立刻将刚刚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地讲给沈老太公听。

说完之后才又补充:“父亲,咱们可是要被李家给坑了!那个李训,还让傅阁老在找咱们,说什么沈黎不忠不义不孝,现在看起来,是他们想要吞了咱们侯府的银子呀!咱们得找李家把沈黎的嫁妆给要回来呀!”

“等等,”沈老太公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之前李家那位并没有说沈黎的嫁妆值多少,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还有啥误会呀,真金白银呀,还有那李家那群女人,在玲珑阁就挂了咱们侯府二千两银子,还别说其他的,只怕上京城大大小小的商铺他们都舔着大脸去挂过账了!”

张氏也是管过家的,举一反三她会。

但沈老太公不大相信:“你查过了吗?那李家,有头有脸的,家主李训可是三品大员,还有那位将军才立下了汗马功劳,怎地会这样算计沈黎?你先去查清楚,再做打算。”

“父亲,我在玲珑阁可是亲眼所见,刚刚在府外,也是看到了那大排长龙,再这么下去,侯府就要被掏空了。”

张氏着急的不得了,都开始跺脚了,“咱们要再不出手,这个空壳子拿来做什么,当真要给那祠堂里供奉着的那群死人早一炷香晚一炷香吗?”

她不想得不偿失。

从清河郡来上京城的这路上,她就想好了,以后要如何打点定北侯府,还要利用沈黎在上京城的人脉资源,给她的阿望娶妻生子呢!

若只有一座宅子,可怎么办?

“你先别急,总是这样毛毛躁躁的,一会儿我给李家送个拜帖,明日去问问他们家主便是。”

这边话音才堪堪落下,周嬷嬷就来了:“老太公,衙门来人。小姐说,您是长辈,当您来定夺。”

原本沈老太公是不高兴的,但听到沈黎这样尊重他,心情便好了:“不是我这个老辈儿说沈黎,都是大人了,还成日给沈家惹这么多事来,要是没了我们,她又当如何?真是让人不省心的!”

周嬷嬷暗暗地翻了个大白眼,要没了你们,小姐不是过的多开心,一群蛀虫。

府都衙门经过前面两次和沈黎打交道,也熟络了,也没大张旗鼓地来,只是安排了两个衙役小哥。

衙役小哥面有难色地等待着,终于是将沈老太公和张氏等来了。

“沈黎,你又犯了什么事,要阿爷亲自来为你做主?阿爷虽然是沈家的长辈,可要先说好,阿爷不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沈家家规,礼义廉耻莫不敢忘,你不要仗着你的定北侯这一脉,就耀武扬威的,惹了人还不自知。”

就像李家和皇后,都把人得罪了,还得他亲自来安抚人心。

真是不像样。

“两位差人,虽说我是长辈,但我还是知道何为国法家规的,若是沈黎犯了错,你们只管将人带走,也给她一个教训,让她莫要仗着自己定北侯府嫡女的身份招摇过市,免得以后犯了大错就来不及了。”

最好现在就能把沈黎带走,如此还省了他的麻烦。

“唉,也是我那侄儿一年打两百多场仗,对这个幺女疏于管教。”

沈老太公噼里啪啦地一顿,让两个衙役都面面相觑,好在路衙役年纪稍长,也能摸清楚沈家和定北侯府的关系,赶紧朝他行了礼:“老太公误会了,此行并不是为了沈小姐的事来。”

“既然不是,那是?”沈老太公想到之前秋见横眉冷对的样子,“是她的丫鬟?那个叫秋见的丫鬟?哎呀,我就说了,女儿家家的哪能这样舞刀弄剑的,好好的丫鬟就该伺候人,等着小姐出嫁当个陪嫁,若是运气好,就成了姑爷的通房,彼时混个妾室来当,也就人生美满了。”

春见在一旁,暗暗地为沈老太公捏了一把冷汗,得亏了秋见还在府外张罗着收嫁妆的事,不然听到这话,那暴脾气,就是她和周嬷嬷加起来都拦不住。

路衙役道:“不是不是,和侯府无关的,是沈张氏。刚刚李家一张状纸,将沈张氏告了,我们现在来拿人。”

张氏一听是自己,立刻就往后退了好几步:“什么告了,谁能告我?我又没犯事!”

一旁年轻的衙役小哥唐杰立刻将状纸的拓本双手奉上:“这是李家的状纸,还有回春堂的大夫出具的验伤单,以及玲珑阁店小二的口供,都指证沈张氏今日在玲珑阁打伤了李家姑娘,还请沈张氏随我们走一趟。”

沈老太公皱起眉,看向袖手旁观的沈黎,气不打一处来:“沈黎,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说两句。”

“哦哦,”沈黎脸上一片单纯,“两位官差,方才我阿爷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阿爷不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沈家家规,礼义廉耻莫不敢忘,绝对不能仗着沈家,还有侯府就为所欲为,你们请自便。”

沈老太公傻眼了:“沈黎!我让你说这个了吗?”

“啊?”沈黎继续装傻,又道,“哦,我知道了,阿爷刚刚还说了,国法家规的,千万不能仗着自己的身份就不管不顾,只管将人带走,也算是给个教训,免得以后铸成大错还不自知。”

张氏:“……”


日落西山之时,经过礼部盖了印章的断亲书终于是送到了定北侯府。

沈老太公双手捧着来之不易的断亲书,老脸笑的跟菊花似得:“天不亡我沈家,天不亡我沈家啊!”

李老夫人也陪着笑:“老太公,您是有福之人,就沈黎那等贱骨头早早地弃了才是好事。”

李璟然道:“可不是,之前我就看沈黎不顺眼了,要不是她装乖顺装柔弱骗了皇后娘娘指婚,我们李家也不能被她闹的鸡犬不宁,如今老太公您有先见之明,与她断了亲,以后她就不能来祸害你们沈家了。”

沈老太公点点头,就算得了保命符那般。

现在他暂时还顾不得张氏,保住沈家一家老小才是正事。

若是沈黎闹得龙颜大怒,他就是回了沈家,这封断亲书在宗亲们跟前也是他能昂首挺胸的保障。

要不是他当机立断,九族都得一起给沈黎陪葬。

清河郡的那群拜高踩低的王八羔子们还不得给他端茶递水,他现在可是沈家的大恩人!

想到这儿,沈老太公脸上露出了欣喜:“二位留下用个晚膳?”

他立刻就拿出了当家做主的范儿吩咐周嬷嬷:“去准备膳食,今日可得好好地宴请下李家这两位贵客。”

李璟然很得意,之前来侯府,这群下人都是眼高于顶的,今日他非得要春见和秋见好好地伺候他不可。

一行人正要往膳厅去,府门之外就传来秋见的声音——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

“周嬷嬷!快来呀!周嬷嬷!”

周嬷嬷哪里还顾得上去张罗宴席,立刻和春见就往外面冲。

沈黎是被抬着下的马车,齐帝身边的吴公公亲自送回来的,那阵仗和之前未央宫挨了打相差无几。

李璟然是见过吴公公的,赶紧上前去:“公公。”

吴公公瞧了一眼李璟然傲娇地点了下头,他手里还拿着圣旨,不大方便寒暄一二。

李璟然显然也看到了吴公公手里的圣旨,赶紧对沈老太公道:“老太公,这位是陛下身边的大总管吴公公,今日是来传旨的,您赶紧让人设香案接旨。”

沈老太公一听圣旨来了,想着肯定是沈黎在皇宫里冲撞了齐帝,这圣旨一下,必定要诛九族的,哪里还敢让人去设香案接旨。

“公公,这圣旨是给沈黎的吧?”沈老太公胆小的很,赶紧将手里经过礼部落印备案的断亲书双手奉上,“这是礼部已经备案的断亲书,沈黎行为乖张,性子暴戾,屡屡不孝,之前还搞得李家鸡犬不宁,我作为长辈委实看不下去,便以沈家的名义将她逐了出去。”

“这沈黎若是在宫里冲撞了陛下,可和咱们沈家无关呀!公公!”

他差点就要给吴公公塞银两了,可收刮了下身上,也没能搜出一锭完整银元宝,分外尴尬。

吴公公有些震惊:“你们把沈黎逐出沈家了?”

春见和秋见双双将面色苍白的沈黎搀扶起来,开始为自家小姐打抱不平。

“吴公公有所不知,自打沈老太公来了之后,就将侯府当成了沈家的产业,欺负我家小姐是个女子,现在还联合李家一起来欺负我家小姐。”

“明明是宋氏和张氏犯的错,凭什么要我家小姐来承担,太不公平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的李璟然很不高兴。

“放肆,吴公公面前,岂有你们两个婢女说话的份。”李璟然托大拿乔地呵斥沈黎,“有什么样子的主子就有什么样子的丫鬟,沈黎,你今日落到如此地步,也该好好地反省了。”

吴公公皱了下眉:“沈老太公当真是要和沈黎断亲?”

李老夫人在一旁帮腔:“吴公公,断亲书都礼部落印备案了,还能有假?沈黎落得如今孤家寡人,便是之前不孝的下场。”

“可不是,她总是要仗着祖荫的庇佑,仗着父辈的功绩,可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李璟然哼了一声,想到自己之前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还比不上沈黎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女子就很不舒服。

“之前我们李家是好心,想着她一个小女娘,霸着这样大的产业,也是后继无人的,这才让婚事提前了,念着帮她打点侯府,我们一家人搬到这儿来,也算是有个照应,可她偏生要搞那么多事出来,弄得大家都不得安宁,现在被断亲,被逐出沈家,也是活该。”

吴公公的目光十分复杂:“那这旨意,便和沈老太公没有什么关系了。”

沈老太公听不明白了,沈黎在宫里冲撞了陛下,自然和他没有关系的。

“沈黎,接旨吧。”

春见和秋见扶着沈黎跪下。

吴公公这才展开圣旨开始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定北侯沈从岸父子为国捐躯,朕感念定北侯上下满门忠烈,敕封定北侯嫡女沈黎为安平郡主,受四品俸禄。”

“啊?”

沈老太公惊得眼睛都不敢眨一下,这,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沈黎入宫冲撞了陛下吗?怎么还能被封为郡主?

“为护忠烈之后,保忠烈血脉长久,朕特许,安平郡主择婿后,郡马同享四品,所生长子承袭侯爵之位。”

“什么?!”

李老夫人气的差点一口气给背过去。

她今日是来看沈黎笑话的,不是来看她人逢喜事的。

怎么就是郡主了,怎么她的丈夫就能当郡马了?

还是四品,她家老爷辛辛苦苦地一辈子,在朝堂上做牛做马,熬到了半百的年纪才爬到了三品的位置,她一个女流之辈,不仅仅得了四品,连着以后的夫婿直接就可以封四品,这算什么事儿呀!

还有那爵位,长子可袭爵,那是不是,若璟然和沈黎若没有走到这一步,沈黎怀孕,那她的孙儿就是定北侯了?

天啊——

怎么会这样!

李璟然脸色苍白,陛下是老眼昏花了吗?

沈黎她一个女流之辈,怎么就能封四品了?

他立了战功,给了兵部和吏部那么多好处,现在都还没有品阶和官位下来,怎么沈黎进宫被杖责,被罚跪,就得了四品?

“吴公公,圣旨是不是写错了?”


沈黎只是愣了一会儿,李璟然已经扒开沈老太公的手,扶着李训上了马车,最后还不忘冷声道:“沈黎,我等看你的选择。”

他们才刚刚一走,沈老太公就抓住了沈黎的胳膊,在侯府门口呵斥她:“沈黎!你必须把儿媳妇给我弄出来!”

“若是你不弄出来,我就,我就在侯府门口一头撞死!”

沈张氏若是自生自灭,或者自己去跳河、上吊死了,他都可以不管,但唯独不能坐牢。

若是坐牢,那以后沈望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说着沈老太公就假装悲愤地要往侯府门口的柱子上撞。

他还怕沈黎拉不住他,只是脑袋往前冲,身子倒也没敢真的用力拉扯。

沈黎才刚刚要开口劝一劝,沈老太公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吓得一众下人赶紧来搀扶住老人家,又是抬人进府又是去请大夫的,简直是一场闹剧。

沈黎站在侯府门口,看着来来往往、指指点点的人群,脸色并不好看。

李训当真是好手段!

原本她是想着利用沈老太公去李家闹,搞的他们鸡犬不宁,没想到他竟然破釜沉舟,直接登门将其中利害关系告知沈老太公。

现在又鼓动沈老太公在侯府门口闹上这么一出,是非逼得她去将宋氏捞出来呀。

秋见将收嫁妆的事暂时交给了账房先生,很担心地过来:“小姐,李家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用张氏逼我将宋氏捞出来。”

“那怎么可能?”秋见惊呼了一声,“他们脑子是在粪坑里转过的吗?宋蓉蓉是犯了什么罪,那可是烧毁圣旨,诛九族的大罪,可张氏不过就是动了手打人,顶多就是赔钱挨板子的事,这两者怎么能相提并论?”

“可我那位阿爷不在这么认为。”

沈黎看了一眼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侯府门口。

“阿爷只会认为我是在推脱,而且他们来侯府,原本就不是为了我而来,是为了我侯府的产业而来,兴许若我说出,我去捞了宋蓉蓉会惹祸上身,可能会被满门抄斩,阿爷都会认为我是糊弄他的。”

秋见不甘心:“那咱们该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现在阿爷已经在侯府门口寻死觅活的,若是当真有个三长两短,我肯定是脱不了干系,到时候再把沈家其他牛鬼蛇神给惹来了,就当真得不偿失了。”

沈黎叹了口气,“我先去劝劝,看能否劝得动了。”

但根据她对这位阿爷的了解,劝说都应该是白费唇舌。

她看着还排着队的人群问:“名单现在清理出来了吗?”

“出来了大半,还有些尚在整理。”

“不必整理了,先送一部分去厉王府。”

这也算是她和霍煜合作的投名状吧。

沈黎回了侯府,沈老太公已经辗转“醒”了过来,他抱着沈望痛哭流涕:“阿望啊,是阿爷没用,没能保护好你母亲啊,是阿爷愧对你的父亲啊,到如今就只剩下我们爷孙俩了,我们爷孙孤苦无依,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呀!”

沈望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木讷地听着。

直到沈黎进来,沈老太公才松开了沈望:“沈黎,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你当真要让阿旺的母亲在牢房里吃亏吗?”

“阿望的母亲不能坐牢的,你可知道若是阿望的母亲坐了牢,今后他还怎么娶好媳妇儿?”

“我们来上京城就是为了给他找一门好亲事,若是你婶婶坐过牢,那以后别说是驸马、郡马了,就是些小门小户都看不起我们的!”

“沈黎,阿爷命令你,必须把张氏救出来!必须救出来!”

他根本不管沈黎答不答应,已经下了命令。

沈黎等他稍微冷静之后,才道:“阿爷可知道,宋氏为什么至今都还没有判决吗?”

“那是你和李家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宋氏烧毁圣旨。”

沈老太公愣住了,这事儿,可没人同他说过的。

沈黎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李家没有同阿爷说清楚,就是想蒙蔽阿爷,若是我牵连其中,此事便会连累整个沈家。”

沈老太公沉默了。

“阿爷还要让我去办这件事吗?”

沈黎没有走,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对面,她在等一个答案,一个结果。

“肯定是你去办呀,我的母亲怎么能坐牢呢?母亲不能有污点的,我也不能有污点的。”

一直都没有作声的沈望不悦地拧起了眉头,他来定北侯府是享福的,是来住大房子的,不是来给沈黎解决麻烦的。

沈黎被气笑了:“所以我就该有污点吗?”

沈望冷冷地呵斥沈黎:“是你得罪了李家,才将我母亲送去了大牢,你这样任性,给我们沈家带来了滔天大祸,若你不去办,难不成我们还能办吗?再说了,你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女娘,就算被牵连进去,又能如何?”

这话倒是给沈老太公提了个醒儿。

沈黎不过就是个孤女,就算被牵连进了烧毁圣旨一案,大不了他们沈家提前与她断亲,了却了侯府的事,等着她进了牢房,再将侯府的金银细软打包带走,也是一样的。

可张氏不同。

那是他们沈家明媒正娶娶回来的,他儿子死后,朝廷还给张氏立了贞洁牌坊,她又是沈望的亲生母亲,根本无法断亲,无法舍弃。

权衡利弊之后,沈老太公打定了一个主意,他轻轻地推了下沈望:“你先出去,阿爷和你姐姐有些要说。”

沈望不高兴地出了房门,回头的时候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沈黎,真是个丧门星。

沈黎全然无视掉他的目光,问沈老太公:“阿爷是想舍弃我吗?”

“怎么能是舍弃呢?”沈老太公露出伪善的笑容,“我记得,你爹还有免死金牌对不对?”

沈黎露出了苦笑:“有,不过已经用掉了。”

终归,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虽然早就预想过的,但被人舍弃的感觉,当真是不好。

“你这孩子,用免死金牌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和阿爷商量?”

“李家逼我至此,若我不用,只怕现在阿爷看到的就是我的尸骸。”

“阿黎,你是个女子,嫁出去便是泼出去的水,可阿望不一样,他是阿爷唯一的孙儿,咱们这一脉还得靠着他延续香火,传宗接代。”

沈老太公浑浊的眼睛里,尽管掩饰的再好,也藏不住那抹算计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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