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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崛起!腹黑皇子暴躁宠妻美滋滋全文

菜汪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庶女崛起!腹黑皇子暴躁宠妻美滋滋》是“菜汪汪”的小说。内容精选:她本以为自己一个庶女能在娘家混的风生水起是因为自己会点茶艺,哄好了当家亲爹就行,并一直为此沾沾自喜,直到进了八皇子后院......八皇子其人,母妃宠冠六宫压的皇后无立锥之地,母族权倾朝野压的群臣无喘息之地,他本人盛宠加身压的众皇子无可乘之机。来到这后院,简直进了后宫宫斗基地……且看她如履薄冰的一生。...

主角:裴时沅李意寻   更新:2025-01-04 09: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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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时沅李意寻的现代都市小说《庶女崛起!腹黑皇子暴躁宠妻美滋滋全文》,由网络作家“菜汪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庶女崛起!腹黑皇子暴躁宠妻美滋滋》是“菜汪汪”的小说。内容精选:她本以为自己一个庶女能在娘家混的风生水起是因为自己会点茶艺,哄好了当家亲爹就行,并一直为此沾沾自喜,直到进了八皇子后院......八皇子其人,母妃宠冠六宫压的皇后无立锥之地,母族权倾朝野压的群臣无喘息之地,他本人盛宠加身压的众皇子无可乘之机。来到这后院,简直进了后宫宫斗基地……且看她如履薄冰的一生。...

《庶女崛起!腹黑皇子暴躁宠妻美滋滋全文》精彩片段


“没治了?”李意寻皱眉。

“这……如果按时服药,静养调理,到了十七八岁后,也能平稳。只要不受刺激惊吓,也能保证无虞。”

李意寻的眉头皱的更紧,黄太医也不敢说这孩子能养多大。

“尽量医治吧。”李意寻只能这样说。

郑侧妃眼里含着泪:“王爷……可否找民间的郎中来,孩子这么小,我不甘心啊。”

“宸王确实可以去民间找找,有时候有些民间的郎中专精—项,确实是有本事的。或许就能治愈大公子也未可知啊。”黄太医忙道。

“好。”李意寻点头:“你们还是要替他好好医治,找郎中的事急不来。”

“宸王放心,臣等—定尽力。”黄太医和毛太医道。

郑侧妃这会子也知道自己当着太医的面说找外头的郎中不合适,她也只是—时情急。

这会子忙道:“就有劳两位太医了,我关心则乱,实在不是对您两位的医术不放心。要是哪里说的不对,还望两位千万不要介怀。”

“侧妃不必如此,您也是为了孩子担心,您放心,臣等—定尽力医治大公子。”黄太医道。

等送走了黄太医和毛太医,已经快要午时了。

前院传话,李意寻就先走了。

郑侧妃照顾着孩子吃饭吃药,—颗心就好像泡在苦水里。

这消息很快传遍了后院,对很多人来说,都是好消息。

也别怪大家心狠,谁不想力争上游呢?

裴时沅听了消息,也不急,先带着人往花园去:“这几日就觉得冷了,再过些时候可就没景色看了。”

“哎呀,这里真大。”寒月惊讶道。

从她们碧霄院出来,走东边的巷道,再绕去后墙往西边走,后罩楼和外墙之间有—条路,从那边过去就是花园的西门。

这边院门的—个小门被砌了以后,走起来也更有安全感。

此时,裴时沅带着寒月和月嫦两个,直奔那—片湖,也不嫌累,直到上了湖心亭。

“这可比原来府上的花园大了—倍。”寒月道。

“不止呢,大了两三倍,你看,那边有—片桃林,听说里头桃树有的都几十年了,还生长的好,春日里桃花开的时候肯定很好看。”月嫦指着远处—片地方。

裴时沅也看过去,此时看着倒是不怎么好看了,桃子已经没了,树上的叶子也都枯黄,该是落叶的时候。

月嫦指着别处给她们讲了—会,主仆三人才坐下。

“可惜咱们这个时节才搬家,冬日里是没什么好看的了,不过来年开春儿,肯定景色好。”寒月显然喜欢这个新府邸,兴奋的很。

“有人来了。”月嫦忽然道。

远远瞧着,又是叶氏。

叶氏走过来笑:“我与裴姐姐着实有缘。”

“来坐。”裴时沅对此不置可否,是真有缘,还是强行有缘?

“大公子的事儿,姐姐听说了吗?”

“这么大的事,自然是知道。”裴时沅道。

“唉,也是命苦,本来府里的人都说就该给大公子请封世子了,这—来……只怕是不成了。如此—来,这世子之位,怕是要落在二公子身上了。”叶氏道。

“王爷和王妃也年轻,怎么就急着这事?说不得—二年后,就有嫡子了,那时候再立不是挺好的?”裴时沅道。

“妹妹也是瞎想,姐姐说的也有道理。再过个几年,说不定姐姐的孩子是世子也未可知呢?毕竟王爷宠爱姐姐。”叶氏笑道。

“不会。”裴时沅盯着她的眼睛:“你不知道,我在娘家的时候,郎中就给我看过,说我天生病症,极难有孕。”


叶氏—愣:“这……”

“所以妹妹你努力些,说不定这个机会是你的呢?”裴时沅又笑。

“姐姐哪里话,我不过是个侍妾,自己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何况王爷都不记得我。”叶氏苦笑。

“说知道呢。”裴时沅含笑看叶氏:“或许叶妹妹你就有那个福分呢?”

“那就多谢姐姐吉言了。”叶氏笑了笑:“我还是第—次来这个花园,果然是漂亮得很,日后也不怕无聊了。”

后头,叶氏没再说这些话,只是跟裴时沅聊些景色。

坐了—阵子,裴时沅起身:“我去别处逛逛,不陪你了。”

“裴姐姐慢走。”叶氏也不跟着。

等裴时沅走远了,叶氏的丫头巧云才道:“裴庶妃说的是真的吗?要是真的,那……”

叶氏看巧云那有些兴奋的眼神笑道:“别胡来,她这么直接跟我说,要是传出去,岂不都是我的问题?”

“如果王爷生气了,她就是知道是您,又能怎么样?姑娘生的美貌,只是不得见王爷罢了,裴氏她占着位置,又惯会争宠,要是她能失宠了,还担心王爷看不到您的好?”

叶氏皱眉:“不许乱来,我心里有数。”

“是,奴婢听您的。”巧云忙应了。

这叶姑娘虽然不得宠,可是到底也不能小觑,她不敢乱来。

另—边,寒月皱眉:“她要是出去瞎说怎么办?”

“她几次三番想接近我,明晃晃的,试探—下嘛。真要是说出去,那就说出去。”裴时沅不在意。

“那要是王爷生气怎么办?”寒月问。

“以我如今的身家,日后抠搜—些过日子,饿不死,每年俸禄还多呢。”裴时沅道。

“奴婢不懂,您是为什么啊?”寒月真的生气。

“不懂啊?不懂憋着。”裴时沅坏笑。

气的寒月直跺脚。

为什么,也不为什么,这府里女人除了卢氏那个傻大姐,其他都精的猴儿—样,就当卖个破绽给她们好了。

真要是因此失宠了,那就过几年再想法子。

“我总觉得大公子这个病,奇怪得很。”裴时沅道。

寒月瞪了—眼裴时沅才道:“可是黄太医和毛太医都是很有资历的太医啊,他们看了说是病,难不成不是吗?”

“我不知道,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很奇怪。你们不觉得这个时候得病蹊跷嘛?如果是天生的心疾,四岁才发作吗?”

“这奴婢不知道,不过您这么—说,倒也确实怪。”寒月皱眉。

“东宫里,只有—个儿子了。”裴时沅忽然道。

寒月和月嫦对视—眼,不敢开口。

“皇家的人,—向下得去手。”裴时沅说着,没有要她们回答的意思,径自往前去。

寒月心里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可又不是当真明白了,她只是想起了裴家的老爷。

姑娘的姨娘是在姑娘出生后就撒手了的,这些年姑娘得以平安长大,是因为老爷疼爱。

也因为老夫人不大管后院的事儿,和夫人面冷心热,是个好人。

可这府里不—样……

她咬咬嘴巴,追了上去:“庶妃慢些。”

叶氏到底没有把今日的对话传出去,也或者是暂时没有传出去。

李意寻这回过来裴时沅这的时候,已经是月底了。

“王爷来了。”裴时沅还是那样子。

“呵。”李意寻上下打量裴时沅:“我不来,你倒是自在。”

“我想着王爷这阵子忙。”裴时沅道。

“忙什么?我还没上朝呢。”李意寻不满。

“大公子的病,府里都揪心,我想着王爷心情不好。”裴时沅道。

说起这个,李意寻也就不逗闷子了。

他和陈氏没有子嗣,陈氏那身子,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生。


“就听沅丫头的吧,三丫头才十四,急什么呢?再过三年说亲也使得。不能高嫁还不能低嫁了?怎么就非要这么糟践孩子?”老夫人沈氏也道。

“是,都听您的。”沈氏都发话了,裴老爷还能说什么?

“这就放话出去,说当时三姑娘是被人推下水的,就是没看清楚是谁,咱们家可是要好好询问究竟是谁干的。”老夫人冷声道。

她—贯的不大管这些事,这回也气着了:“给那姓赵的送些银子去,就说感谢他救了我们家孩子,至于什么亲事,不必提起,我们家孩子还小。”

“是,都听您的。”梁氏道。

“叫三丫头好好养身子,日后就少出门,日后不愁嫁人,找不到高门大户,还找不到家境殷实的?”老夫人哼道。

这事就算是这么定了。

刘姨娘松口气,整个人都往后跌,王妈妈赶紧扶着她。

等回了内院见了三姑娘,王妈妈忙道:“姑娘快养病,不说婚事了,不管是平妻还是妾,都不嫁。老夫人说了,过几年给您说亲,什么人家都能说。”

说罢,又细细说了裴时沅说的话,三姑娘听了,—时什么也回答不了,只是忽然放声大哭起来。

她这个二姐姐她是知道的,脾气大的要命,性子也不好,可偏有时候嫉恶如仇得很。思维也与常人不—样,这事要是她遇见了,怕是当时就要那姓赵的好看。可自己不行,当时又冷又怕,真是什么都想不到。

裴时沅这—顿火发的还不够,晚上见了李意寻,又勾起心事来了:“说是你们贾家老夫人那边的远亲,这是多远的—个亲?做这种腌臜事,倒也不怕带累了你们贾家?什么癞蛤蟆敢想着人家年轻姑娘?不要脸的东西,真恨我当时不在场,不然我就割了他那造孽的玩意儿。—根肠子通脑子的东西,怎么就不得个花柳病死他呢?”

李意寻皱眉听着:“老子姓李!”

“还有,你个内宅妇人,谁教你这满嘴污言秽语的?”李意寻捏着裴时沅的下巴:“你怎么什么都会骂?”

裴时沅眼圈—红:“王爷~”

“嘶,你还变脸呢?”李意寻松手。

“我生气,你把那狗东西弄来,我要阉了他。”裴时沅摇晃李意寻的手臂。

“别闹。”李意寻皱眉。

“王爷~~”裴时沅眼圈发红:“我生气。”

“……你就作吧,什么要紧人,值得你下手?你要气不过,把他赶走就是了。”

裴时沅不说话了,她坐在—边垂眸。

“好了,我叫人教训他—顿,把他赶出去好不好?那样的腌臜人,你要见了干什么?”李意寻叹气。

“那你能叫人把他的腿打断么?他这样的贱人,险些毁了我们家老三,仗着贾家,这些年还不知做了多少恶心人的事呢。”裴时沅噘嘴。

“……你个不省心的东西。”李意寻狠狠瞪了—眼裴时沅。

“福瑞,去把这事跟宗九说—声,叫他看着办。”

福瑞应了—声走了,心想这裴庶妃真是……越发的能作了。

“还不高兴呢?”李意寻啧了—声把人抱住:“不是说喜欢那对梅花簪子,再叫人给你选几件好看的首饰可好?”

“谁稀罕。”裴时沅哼道。

“你又不稀罕了?”李意寻捏着裴时沅的脸蛋:“把你惯坏了,以后不许说这些污秽之言。”

“是你惯坏的?我小时候就这样。”裴时沅哼了—下,柔顺的靠着他。

“你还挺骄傲?”李意寻又捏了—把她的脸颊:“老实些,替你把人赶出去就是了。”

“多谢王爷,就没见过这么贱的男人,好色没边了。”裴时沅道。


裴时沅看了一眼点了个头,确实如今没有切割工艺,宝石主要还是靠打磨。能打磨这么亮的红宝石确实难得一见。两只簪子一样,都是三朵梅花,两朵开的大,一朵含苞待放,没叶子,说实话挺好看的。

算是比较细巧的东西了。

“不错,这个我倒是喜欢。寒月,今日梳头就给我戴着。”裴时沅笑着看梁安:“费心了啊。”

“奴婢费什么心,这还不是殿下想着您?奴婢就是个送东西的。”梁安笑的很是谄媚。

裴时沅也还客气:“不管怎么说,这东西我喜欢。对了,顺带麻烦你一件事,我的丫头寒月要出去一趟,麻烦你指派个车送送她。寒月,给梁安拿些银子,别白用车,也给车夫赏赐一些。”

梁安忙不迭推辞,能在皇子跟前近身伺候,他就不会是个傻子。

爱钱自然是真的,可回回得重赏他也不能这么要。

于是死活这回就不要,最后还是被寒月塞了二两银子。他可不嫌少,毕竟银子这东西这年头使用的并不算多,赏赐下面奴婢们,多半还是铜钱,也就这位主子,回回赏赐自己都是银子,多的时候十两,少的时候也一二两。

拿太多了也亏心,好容易这位请自己办事,这就是好事,有来有往才长久。

梁安走后,月嫦笑道:“十二匹布呢,大半都是秋天冬天合适用的,还有春天适用的,您看哪一些送去针线房呢?”

裴时沅看了一眼:“给我嫡母,祖母,各选两匹厚重些的颜色,给我那大姐姐和三妹各送两匹鲜亮的,都拿去裴家就是了。”

“庶妃,还有大少夫人呢。”寒月道。

“给她?你忘记她怎么编排我了?”裴时沅道。

“她是不好,但是您单独漏了她也不合适,万一她记仇乱说话呢?您要不给我自己花钱买了啊。”寒月道。

裴时沅翻了一个巨大白眼:“你自己选,不许给她好的。”

“是是是,奴婢记住了。”

大少夫人其实也没怎么样,就是姑嫂互相不对付。

其实屁大的事,就是大少夫人刚进门的那年,跟姑娘拌嘴来着。

说到底就是两个从小被娇养的人一时间都不适应对方,具体为什么寒月早不记得了。

也就姑娘小心眼子,四岁那年跟三公子打架都记着十几年。

一家子,又不是什么大事,专门把人家大少夫人空一边去,叫什么事?

寒月带着东西回了裴家,裴时沅没什么事索性看着月嫦她们整理她的首饰和贵重物品。

也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金银细软。

不看不知道,一看,嚯,真不少啊。

当初进府之前,裴老爷就偷偷给塞了二百两银子,老夫人又光明正大的给了一百两,夫人也给塞了一百两。

不说那暗地里给的二百,就说老夫人和夫人给的二百就着实不少了。

裴家也算家大业大,可从五品的裴老爷一年的俸禄是六百两,可这一大家子要吃要喝,也不宽裕。

虽说家里还有别的产业,但是到底也只是个中层人家。

何况当时家里还给做了不少衣裳,首饰也给打了新的。

裴时沅的姨娘是卖给裴家的,自然没有任何家底。去的还早,也没留下东西。

一切都是夫人操办的。

说实话,就夫人自己亲生的女儿出阁,办嫁妆大概也就花了个五百两,不过私底下人家补给多少那就不说了。


—说进府多年,这话就有意思了,显然不是只说裴时沅。

“郑姐姐倒是很欣赏裴氏?”杨侧妃问。

“哦,是啊,她生的漂亮,性子活泼,快人快语,确实讨人喜欢。”郑侧妃道。

“快人快语?那可真够快人快语的,便是连王爷的面子也不给。昨日王爷派人去给她送东西,都被拒之门外了。”杨侧妃道。

“我也听说了啊,所以说这就是她的好处啊。要是王爷给我送东西,我便是心里委屈,也不敢这么做。杨妹妹你敢吗?”

杨侧妃哼笑:“我是没试过,不过就仗着有几日宠爱这么轻狂,将来如何还不知道呢。”

“好了。”陈氏摆手:“没什么事就都回去吧,天气渐渐凉了,都多加—件衣裳。尤其是郑侧妃你,可好好照顾好孩子。”

“是,多谢王妃提醒。”众人应了,谁也没多在意。

天气是真的冷下来了。

—场秋雨—场寒,下了—夜的大雨后,—早人还没起来,就觉得被窝寒津津的。

裴时沅睁眼的时候就发现身上很重,—看,被子上放着—件狐狸毛的大氅。

这正是前阵子宸王上次给的额狐狸毛。

“这东西好重。”

“是啊,昨晚大雨,奴婢怕您冷就给您添上了。今日就换更厚的被子吧,等出太阳了,奴婢把其他的被子毯子都晒—下。都放了半年了,不晒可用不得。”寒月道。

—些厚被子什么的,都是她刚进府那会子用的,天热后就都换了。

裴时沅点了个头,这些事不必她操心。

起身刚洗漱好,就听说梁安来了,依旧是送来了赏赐。

第三天了,裴时沅照旧不要。

用膳的时候,寒月就欲言又止的,吃完了饭,她道:“您这闹了三日了……要是王爷生气怎么办?”

“你紧张什么?不就三日?”

“哎呀庶妃!三日了啊!王爷出身尊贵,从小到大被捧着,哪里叫人拿捏过?您这么闹脾气,他要是因此也动气了呢?那以后都不来了。”寒月是真的急。

“爱来不来。”裴时沅白眼:“要作就得不怕死,拒绝两三日就妥协那叫什么作?那叫拿乔。”

“拿乔和作有什么不—样啊……”寒月—脸郁闷。

“拿乔,就是装。惺惺作态,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价。作,就是不管死活,老娘高兴就好。”裴时沅道。

“……那您就不能拿乔吗?”寒月急死。

“不能。”裴时沅回答的干脆利索。

“气死我了!”寒月—跺脚就跑出去了。

月娥笑着劝她:“别动气,咱们庶妃明白着呢。 ”

“明白个屁。”寒月气急了:“以前在家里,跟老爷闹脾气,半个月不说话。逼着老爷低头,可那是亲爹。如今这……这能—样?王爷万—生气了呢?她从小没了姨娘,日子也不容易……”

“别气了,庶妃肯定心里有数。我估摸着庶妃是等着王爷亲自来呢,来了就好了。”月娥道。

“唉,罢了,我也不敢做什么。”自己是真不敢,又怕做了什么打乱自家庶妃的谋划。

这份心急是真的无处寄托,索性跑去了小厨房,她决定给姑娘做点面食吃。

在家里的时候就跟着厨子学的。

当然了,姑娘可不是因为不得宠身边人非得学这个,主要是她自己乐意学,才跟着府里的厨子学的。

她亲手给裴时沅做了手擀面,借着裴时沅吃面的时候继续哄:“姑娘,好姑娘,咱不跟王爷闹了,要是王爷真的生气了,那不就下不去台阶了?如今王爷心里有愧呢,您就退—步嘛。”

裴时沅愉快的吃面,这手擀面就是香。


“那男的……那男的本有妻室,虽说只是个外地进京探亲的举子,可跟贾家有关系。他们竟然说要—顶轿子把我们三姑娘抬回去做妾,姑娘昏厥,我们姨娘哭死几回,老爷不同意做妾,可也没法子,只想着跟人家商议做平妻。三姑娘醒来,抵死不从,说根本不是自己落水,而是叫人推下去的。烧的迷迷糊糊,只喊着二姐姐救命……”

王婆子抹泪:“奴婢斗胆,是我们姨娘做主叫奴婢来找您,求您救救三姑娘。姨娘说了,她身为妾室,这事自作主张,可是明摆着这男子行事不端,怕是早有算计,真要把人送去做妾,只怕要被磋磨死了。”

裴时沅深吸—口气:“什么乱七八糟的,既然出了这事,就要先查清楚怎么落水的,要是被人推的,就报官啊。”

“那男子是敬国公夫人娘家的远亲,姓赵,咱们家……哪敢呢?”王婆子擦泪。

“老头子也是老糊涂了,就是把闺女留在家里养着,也不能平白给这么个玩意吧?”裴时沅火大的不行,这叫什么事?

“你先回去,跟老头说先给老三养病,嫁个屁!老三今年才十四,好歹是官宦人家的闺女,过个三五年再嫁也不迟。什么都怕,就说要报官,对方不怕吗?这种事,当时身边还有谁,就去他们府上找人问,看看谁敢沾染?还不是—问—个不知道?”

“还做妾,做平妻,亏他想得出来!统共三个闺女,老大嫁给那遭瘟的永宁伯府,老二在这做妾,老三他还知道求个平妻呢?瞧把他出息的。”

王婆子低着头听着二姑娘骂老爷,只觉得这二姑娘太彪悍了……

“听见了没?给我回去传话,告诉老三安心养病,要是就此病死了,我高低出去在她坟头上吐口水,丢不丢人?别人欺负你你自己先撑不住了?”

“是是是,奴婢回去就说,回去就说。若是老爷执意……那可如何是好?”王婆子问。

“执意,敢!告诉老头,执意糟践自家闺女,我就回去亲自跟他理论。”裴时沅瞪眼。

“是是是,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去。”王婆子总算放心了些。

在家时候就知道二姑娘厉害,明明庶出的,姐姐妹妹都惹不起。

在老爷面前,从不吃亏。

她走后,寒月叹气:“说是三姑娘喊着叫您救命,只怕全是刘姨娘的意思。”

“刘姨娘的意思有什么不对的,人家亲娘知道为闺女打算,不合规矩也知道求人。为了自己闺女,关键时候还管什么呢?老头倒是有意思,这时候要讲规矩伦理了?”裴时沅哼道。

“奴婢想着,老爷是不是也想着大姑娘和您呢?大姑娘在伯爵府不容易,至今还没个子嗣呢。要是那伯爵府因此……生出休妻的心思可怎么办?”寒月道。

“敢?只怕我这个裴庶妃得宠的名头早传出去了,他们方家舍得不要这门亲事?”

说实话,真要是个厉害有实权的伯爵府,也压根不会娶裴家的闺女。

裴时沅气的在屋子里骂了老头半个时辰。

府里,王婆子跪在老爷夫人跟前,顶着老爷要杀人的目光,委婉的叙述了二姑娘的话。

裴老爷那脸,—时白—时红,—时青,半晌说不出—个字来。

梁氏道:“我就说,哪有随随便便就把丫头送出去的?且不说这件事蹊跷,就是那姓赵的下了黑手,三丫头不是说了,不是第—次见这个人,上回那人瞧着她眼神就不干净。老爷还非要犟,就算能抬平妻,顶着这么—个名声嫁进去日子能好过吗?三丫头的性子你还不知道?软和人—个,怕不是要叫人吃死了?”


裴时沅点头:“你没事就好,家里也都好吧?”

“都好,老夫人和夫人都问候您。也是赶巧了,今日大姑娘也回门了。奴婢也见着了,看着也还好。”寒月道。

“嗯,你先去更衣休息一下,有话晚点说。”

寒月哎了一声去了。

裴时沅不知道朝中发生的事,但是既然抓的是东宫的人,可见太子倒霉了。

她皱眉想,太子倒霉是一点也不稀奇的。

毕竟太子那个东宫真就是纸糊的,他除非是韬光养晦,可是哪个韬光养晦的人能把自己弄一身病,还把子弟都弄死呢?

其他皇子如何,裴时沅不知道,可八皇子这样的……只怕是走不到最后。

一想到这里就烦,烦就不想想,不想想就想作。

这狗男人都不一定能活到新君继位呢,她还贤良淑德什么?

“月娥,去膳房说一声,我要吃樱桃煎。”

“庶妃,这个时候,哪有樱桃呢……”月娥为难:“要不换一个?”

“我不管,就吃那个。没有就想法子,我又不是不给钱。”裴时沅哼道。

月娥为难死了,但是还是拿着钱去了。

今日,李意寻回来倒是没来他这里,他被正妃请去了。

儿子病了,他这个做爹的不可能不管。

大公子的身子再一次见太医,说的还是差不多,就是一时昏厥了不要紧。

郑侧妃也算放心了一点,眼下看着孩子还好,只能继续关注着。

第二天下午,八皇子过来的时候,就见裴时沅一脸的不高兴:“又怎么了?”

裴时沅哼了一下:“我想吃樱桃煎,昨日就想吃,吃不到就烦。”

“叫膳房送来不就是了?”李意寻坐下。

“没樱桃。”裴时沅继续不高兴。

“啧,府里没有,京城也没有?没有的话去南边买。福瑞,叫人去。”

福瑞哎了一声,心想膳房没弄大概是因为昨天京城一直抓人,樱桃煎肯定能买到的。不过这裴庶妃也真是能折腾,一口吃的,昨天惦记到今天……

果然,不出一个时辰,樱桃煎已经送来了。

“什么贵重的,值得你不高兴。”李意寻嗤笑:“小家子气。”

“就你大气。”裴时沅吃着东西,瞥了一眼他。

“就那么好吃?也不知道给我吃点。”

裴时沅就夹了一块给他,李意寻凑近些吃了,皱眉:“这好吃在哪里了?”

“我喜欢。”裴时沅不再给他。

“就快过中秋了,不跟我进宫,你就自己过去吧。”李意寻道。

“嗯,我就自己过。”说是好吃,吃几口甜丝丝的,她也腻了:“给我换个茶,泡白茶来。”

寒月哎了一声去了。

“比起中秋,我更盼着搬家。搬家后,就能在新府邸赏月了。我听说花园里有个东亭阁是吗?据说地势最高,赏月应该最合适了。”裴时沅道。

“想去就去,到时候只管去。”李意寻道。

“搬家后要摆宴,你可以叫你娘家人进来。”

“不叫,我娘家官职低,进来做什么?见谁都得请安低头,累不累呢。”裴时沅淡淡的。

“跟我要官职呢?官职低有官职低的好处,安生几年再说吧。”

“你少瞎想我,我要我会直说,我方才的话要是有这个意思,就叫我天打雷劈了去。”裴时沅哼了一声。

“啧,瞧把你刚烈的。”李意寻身子一歪,就把人拉怀里:“人都是老子的,还三贞九烈什么?”

裴时沅笑了:“我进府就跟你睡了,还三贞九烈呢?你读没读过书?会用词儿?”

“呵,不会用。放心,好好跟着我,亏不了你。”李意寻捏她的脸。

裴时沅心里知道,八皇子这是委婉的跟她说现在局势不稳,就暂时不提拔裴家。


李意寻握住她的手没说什么,只是又瞪了她—眼。

东西果然很快就拿来了,—匣子的首饰。

裴时沅翻了—下,拿起了—对儿白玉镯子,那是—对白玉麻花镯。

不算太贵重,就是看起来莹润,没有—点瑕疵。

裴时沅想着留给寒月戴,寒月喜欢这样的首饰。之前有个便宜的碧玉麻花镯子磕坏了,心疼的偷偷哭了好几回。

见她也不是很有兴趣,李意寻啧了—声:“我就不明白你,你怎么什么都挑剔?”

他—开始其实也以为裴时沅就是装的,故作清高。装出—副什么都不喜欢的样子来博取他的关注。

他—开始真的是配合她演戏,好玩嘛。

渐渐的就发现不对,这女人是真的挑剔。

吃的不好吃就不要了,穿的不舒服也不要了,首饰不好看她宁愿不戴。

“我也不是嘲笑你出身,可就裴家,祖上杀猪的起家,你那嫡母也就是个普通小官家女儿,你那姨娘更是连个家世都没有。就算你老子宠你,养的再金贵,难不成还能比皇家金贵?你怎么就这么挑剔?”

“不知道,说不定我上辈子是哪家的小公主呢?虽然喝了孟婆汤不记得了,但是还是会看东西好坏呢?”裴时沅又在那匣子里扫了—圈,捡出来—对耳环,想着回头给老三吧,这回老三差点病死。

李意寻没再说什么,好歹算是哄好了吧。

两日后,福瑞来回话,说那姓赵的已经被赶走了。

“腿呢?”裴时沅问。

“听说那人不走运,坐车的时候失足掉下去,—条腿就被车轮给压断了。”福瑞先说您是真狠毒,还真要断人家的腿啊?

不过想想宗九才是那个狠人,怎么想这姓赵的也不可能是掉下去压断腿,谁知道是怎么断的?

“便宜了他。”裴时沅道。

福瑞笑着说是。

还便宜,人都废了……

寒月手上套着—个白玉镯子,她毕竟要干活,带两个就实在是不合适了。

之前她不肯要,是裴时沅强行给她戴上的。

另外两个丫头也有,月嫦和月娥得的是别的东西,当然肯定不如寒月这个贵重了。

因为庶妃身边,只能有—个—等丫头,这名额当然是寒月的。

月嫦和月娥是二等丫头,下面还有两个三等的丫头。

这会子,寒月收拾好了给三姑娘的东西:“您放心,我去见她,保准叫她想开些。”

“告诉她,世人约束女子,恨不得逼死女子,自己要是想不开,那才是白费了亲娘肚子里住那十个月。纯属不孝的东西。”

寒月点头,知道自家姑娘这是怕三姑娘想不开。

“去吧。”

寒月回到裴家,把裴时沅的话跟三姑娘说了之后,三姑娘泪眼朦胧:“转告给二姐姐,我肯定不会寻短见的。多谢她惦记我。”

“那个姓赵的如今已经被赶出京城,再也不会进京了。听说他倒霉,临走的时候还被车压断了—条腿。就这么血淋淋的走了。”寒月道。

三姑娘还茫然呢,刘姨娘已经明白了—切:“奴这辈子都感激二姑娘的大恩,实在救了我的孩子啊。”

说着就跪下,朝着皇城方向磕了个头。

寒月忙搀扶起她。

宸王府上最近陆续来了几个郎中,都是奔着高额的赏赐来的。可惜看过了大公子的脉案之后,也都是束手无措。

今日又来了—个郎中,看起来五十岁出头,面相憨厚。


卢庶妃被—噎,不敢说话了。

她进府开始就依附了杨侧妃,—向是不敢在她面前造次的。

众人散了后,陈氏的丫头秋霜扶着她起身:“娘娘不必在意,叫她们去咬,裴氏也就是仗着宠爱,可宠爱又不牢靠。若是日后侥幸有了孩子,郑侧妃和杨侧妃也不会放过她。裴家家世不行,到底比不过那两个。您只管看着,身子最要紧,今日的药还没喝呢。”

生育,永远是古代女人绕不过去的—个坎儿。

有什么办法呢,女人不能走出去自己生活,困在男人的后院里,只有生了孩子,才能站住脚。

所以她们自己更是会无限夸大这种事,陈氏生过孩子,死了,也小产过,身子其实很差。

可她如今是宸王妃了,没有孩子,终究立不住的。

所以汤药吃了好几年了,可是王爷来的很少,光她—个人,吃多少药有用呢?

“是啊,如今郑侧妃的孩子生了这样的病,是断无可能做世子了。至于贺氏生的二公子,也不见王爷多喜欢。只怕如今也不会急着请立的,等您生下公子,那就是世子了。”白露笑道。

陈氏叹口气,坐在桌前,开始喝那—碗苦药汤。

睡梦中的裴时沅可不知道自己被人说了—早上,她醒来的时候,李意寻刚走。

“王爷走的时候说,后日是惠王府上宴客,还叫奴婢们跟您说,想去就提前说—声。”月娥道。

“哦,不去。”这肯定不去。

别家之前都是皇子的时候,谁家也没有庶妃这配置。

现在刚成为前往,肯定也还是没有。那带她这个庶妃去,就只能跟着侧妃混,到时候看谁都低—头,何苦来的?

“奴婢猜着您也不去。”月娥笑道。

“快起来用膳吧,今早小厨房做了米糕,您不是—直想吃的?”

裴时沅伸懒腰起身:“外头这是做什么呢?”

“哦,是小院儿那边,栽树,寒月姐姐说,栽两棵梨树。怕将来有油烟飘来这边,种树好挡着。”

“多大油烟啊,在院子里放炉鼎啊?”裴时沅翻白眼。

“主要是小院那边没有树,估摸寒月姐姐是想栽上到时候夏天能遮阴,也叫做饭的厨子们有个歇凉的地儿吧。”月娥笑道。

“那倒是,别叫树挡着正屋的光。”

“您放心,寒月姐姐—早就嘱咐了的。”

起身后,吃了些迟来的早膳,小院子那边树已经种上了。

“庶妃,梁安来了。”月娥道。

梁安进来请个安后道:“庶妃,您娘家来了个人,说是有事求见。”

“叫人进来吧。”裴时沅听着,这肯定是家里有事。

来的是个婆子,眼生的很。

婆子表情有些讪讪,—进来就跪下来了:“二姑娘救命啊。”

“你是……刘姨娘屋里的人吧?”寒月道。

裴时沅都不记得这人,好在寒月还认识。

“正是,奴婢是刘姨娘屋里的婆子,姓王。”王妈妈忙道。

“你来找我做什么?”裴时沅很有些意外。

“求二姑娘救命,我们姑娘不能活了。”王妈妈哭着道。

“什么事?出了事家里还有老夫人和夫人,怎么就找我来了?”裴时沅不解。

“实在是……实在是丢人的事。”王妈妈不敢说。

裴时沅皱眉:“你们先出去吧。”

其他几个丫头出去了,王妈妈被寒月扶起来:“出了什么事这么要紧?”

“昨日,三姑娘去游湖,不小心落水,被人救起来的时候外衣被弄乱了……当时在场的人虽然不多,也有那么几个,偏生救她的人是个男子。当时跟着三姑娘的人就两个,没有能及时把姑娘送回去,等到回去的时候都过了—个多时辰,该知道的都知道了。闹成这样,老爷说只能嫁了。”


“好了,你成日里跟她斗有什么用?”杨侧妃厌烦道:“打蛇要打七寸,敲一下尾巴有什么用?一个不注意,她回头就给你一口。安静些吧。”

“是,妾也是为您啊。”卢婉茵道。

“你的好意我知道,不要急。你们进府不过才五六个月,急什么呢?殿下一时的新鲜罢了,你好好伺候殿下,早日生个孩子是要紧。”杨侧妃道:“先回去吧,有些事不急在一时。”

卢婉茵只好应了。

另一头,住在郑侧妃院子里的侍妾卫氏道:“这卢庶妃成日里斗鸡似得,杨侧妃倒是装的好人。”

“叫唤的狗不咬人。不过这裴氏,我是小瞧了她,知道她会使小性儿,没想到她胆子这样大?竟敢说殿下庶出这种话,殿下竟惯着她?”郑侧妃道。

不然她为什么无缘无故为裴氏说话,不就是试探一下吗,没想到看来殿下真是没动气。

“妾听说要封王了。”卫氏道。

“嗯,我知道。”郑侧妃点头。

“这一旦封王后,或许世子之位就要定下来了。您生的是长子,世子之位理应是大公子的,这才是最要紧的呢。”卫氏道。

“你说的是,所以这阵子就别生事。一切都不急。”郑侧妃点头。

正院里,八皇子告诉了皇子妃即将搬家的事:“礼部选好日子就搬家,你明日就叫人收拾起来吧。明日叫人将堪舆图给你拿来,看看她们都怎么住。”

“是,怎么忽然要搬家了?是不是父皇要给殿下封王了?”陈氏问。

“或许是吧。”

“那,妾身先恭喜殿下了。”陈氏笑道,这可是好事。

当夜无话,次日一早陈氏看见了堪舆图,才知道这图是从裴氏那取来的。

秋霜不满道:“殿下竟将这个放在裴氏那了,哪有您还没看,就叫她看的规矩呀?”

“好了,别说了。”陈氏垂眸,现在说规矩两个字她都想笑。

“是,来人说了,这个院子给裴氏住了。”秋霜指着堪舆图上花园和前面建筑中间西边的那个院子道。

“这里也算偏僻,说不得殿下也嫌她多事呢。”秋霜道。

陈氏看了秋霜一眼没说话。

图都送去裴氏手里了,不就是叫她选?难不成殿下打发了她,还要她自己点头?

说这话安慰自己有什么意思呢?

好歹殿下还是叫她去传话给各处呢。

裴时沅这里,寒月也开始叫人收拾东西了,不收拾还不知道,这一收拾就发现东西是真不少啊。

想当初进府的时候,就主仆两个人,一口箱子罢了。

箱子也没别的,就是几件衣裳,以及在裴家的时候裴时沅的一些小玩意。几本书,熟悉的笔墨纸砚和她姨娘的几件遗物。

如今这一收拾,十口大箱子也不够。

“叫人去跟府里杂物说一声吧,咱们这里再来几口箱子。庶妃的衣裳和衣料要好好打包,不能折坏了。还有首饰,那些玉的玛瑙的也都要包起来,别搬家的时候磕碰坏了。还有那些摆件是不是也找些稻草到时候装起来呀?不少瓷器呢。”

“那我去要吧,到时候被褥之类就不要装箱子了吧?就用粗布包起来吧,不然太占地方了。”月嫦道。

月娥也道:“姐姐,我去要箱子吧,你们忙着。”

裴时沅好奇的走过来,就见厕屋一地狼藉,放的乱七八糟。

“这么多东西?”

“是啊,大部分都是殿下送来的,还有您刚进府那会子正院赏赐的,还有您年例里的。前阵子不是刚发了秋天的东西吗。”

“哦,先收吧,我估计到时候定是先把东西送去安顿好,然后人再去。”裴时沅道。

寒月几个点头,继续收拾。

此时宫中,八皇子正在跟陛下单独说话:“这事虽然不知究竟是谁,但是儿臣以为不会是太子。”

“你倒是信他?”贞裕帝问。

“证据也太明显了。”八皇子笑了笑:“父皇,我知道父皇最疼我,不过二哥如今也可怜,父皇就别着急,等等看宗正寺那边怎么说吧。”

“能怎么说?上一次你遇刺,就没查出来,这一次有证据。”贞裕帝哼道。

“父皇着急的话,少不得那些老臣又要劝谏,父皇不嫌麻烦吗?”八皇子问。

“罢了,朕心里有数了。只要朕还在一日,这大周就只有朕做主,朕想做的事,他们都拦不住。”贞裕帝冷笑。

“父皇息怒,日后儿臣也会小心谨慎的,父皇又给儿臣多派了那么多侍卫,一定不会出事了。”八皇子道。

“好,父皇知道了。”贞裕帝对他笑道:“选好日子就搬家吧,过年的时候,就给你封王。封号父皇都给你想好了。”

“是什么?”八皇子问。

“这时候不跟你说。”贞裕帝笑着挥手。

八皇子失望:“那好吧,儿子就耐心等着,父皇给什么儿子都高兴。”

“哈哈哈,去看看你母妃,然后来陪着父皇用膳,今日事多,父皇晚上再去看你母妃。去吧去吧。”贞裕帝挥手。

八皇子应了,告退出去。

八皇子走后,贞裕帝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寻儿还为那孽障说话,哼。”

“八殿下也是念着兄弟情义呢。”内侍秦征道。

“兄弟情义,他们看朕冲着寻儿,哪一个不恨他?哪里来的兄弟情义?”贞裕帝冷笑:“皇后那有什么动静?”

“回陛下,眼下没什么动静,皇后娘娘只是派人去东宫看望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还病着。”秦征道。

“太医是怎么说的?”贞裕帝对太子的病毫无感觉。

“太医说太子殿下就是因为伤心之下病倒,不过太子殿下身子一向不好,略有些缘由就会再度病倒。发送了小公子后,太子殿下就夜夜睡不好。”秦征道。

“这样的身子,能继承朕的皇位?能承担起大周的江山社稷?一群老糊涂,非要推着他,赶着他,病死了也不是朕的错。”贞裕帝冷笑。

“奴婢不敢议论太子殿下,只不过太子殿下的身子,确实不如皇子们好。”秦征弯腰。

【这本阉人叫内侍哈,不管是内侍还是宫女都是自称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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