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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幼颜邬慎姜时小说

苏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幼颜抿着唇不做声,暮奶奶这个人看似和蔼可亲,其实气场很强,很明显是那种说一不二的性子。谢希意有所指的道:“你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过来求你奶奶就成。奶奶既然送你,收着就是了,她有的是钱。”苏幼颜只能硬着头皮收下了。...

主角:苏幼颜邬慎姜时   更新:2022-11-15 13: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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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幼颜邬慎姜时的其他类型小说《苏幼颜邬慎姜时小说》,由网络作家“苏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幼颜抿着唇不做声,暮奶奶这个人看似和蔼可亲,其实气场很强,很明显是那种说一不二的性子。谢希意有所指的道:“你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过来求你奶奶就成。奶奶既然送你,收着就是了,她有的是钱。”苏幼颜只能硬着头皮收下了。...

《苏幼颜邬慎姜时小说》精彩片段

谢希跟邬镇聊完,看了她两眼,见她虚弱,又在休息,就没有打扰她,走了。

第二天中午,她带着鸡汤过来时,苏幼颜正好在换药,谢希也就看见了她触目惊心的伤口,泛着红,伤口还有点裂着,由于血小板的凝血功能,里头还有些干涸了的血迹,被护士一一擦干净。

苏幼颜还是只能躺着,保持一个姿势不动。

护士换完药以后,替她把床摇起来了些。

谢希说:“好一点了?”

苏幼颜说话也没有什么力气,勉强朝她扯起个嘴角:“嗯。”

谢希说:“这伤口深,估计得留疤。”

苏幼颜微微皱眉,伤在这个位置不太好,要是留疤的话,以后穿一字肩可能都不太好穿了。

谢希安慰道:“毕竟也是因为邬镇,你才遭的这罪。让邬镇给你想想办法,他做手术应该懂祛疤问题。”

苏幼颜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有开口说自己不是为了救邬镇。

说了也没人信,只会觉得她嘴硬。

那段监控视频今早她也看过了,确实像她在死死护着邬镇。如果她不是当事人,也只会想到这是一出舍己为人的戏码。

但其实是因为那边空间过于狭小,她被堵在里面无路可退,人家但凡转头,她就成为下一个目标了,不得已才跑的。谁又能想到那男人还是把注意力转到了她身上来。

人一旦倒霉起来,真是什么事都能落到自己头上。

不过要捅的是邬镇,那就是心脏的高度了,指不定还真会出意外。

邬镇现在挂了,她爸的后续就没着落,所以她又觉得又挺幸运,没伤到邬镇。

苏幼颜在心底叹口气,又开始犯困,勉强忍着困意着喝掉谢希喂过来的鸡汤。

喝到一半的时候,穿着白大褂的邬镇走了进来。手上还有本登记表,苏幼颜没看表,也猜到现在是上班时间。

谢希回头看了他一眼,道:“不是在上班?”

“刚在楼上通知完病患明天手术的事情,正好路过,就进来看一眼。”邬镇看着苏幼颜,见她一副眼皮直往下耷拉的模样,说,“别喂了,让她睡吧。”

“那怎么行?多喝点才能尽快把身体养好。”

邬镇微哂:“您的手艺,人家也不想喝。”

苏幼颜再困,还是打起精神说:“阿姨,我没觉得不好喝。”

谢希说:“没事,你睡吧,他一直就是这副死样子。”

邬镇看了两眼苏幼颜,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谢希也没有待多久。

再等到傍晚,苏幼颜因为翻身牵动到伤口而痛到掉眼泪的时候,邬镇来了。

邬镇顿了顿,说:“疼?”

她觉得他净说些废话,偏头没有理他。

邬镇走过来看了看她的伤口,说:“再等个三五天,应该就不会这么疼了,一个星期左右能愈合,扎得也没有那么深,就是那天血流了不少。”

苏幼颜说:“受伤得不是你,所以你才能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邬镇挑眉道:“你这话倒说的像是我不上心。”

他上心了才有鬼呢,也没有见他替她做什么。在他眼里她应该是“救命恩人”,但苏幼颜可没感受到半点关于“救命恩人”的优待。

邬镇进了她病房的洗手间,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出来时端着水给苏幼颜擦身子。

苏幼颜倒是想稍微冲一下澡,但是条件不允许,昨天也没有擦拭。

邬镇脱她裤子的时候,她的反应有点大,就是不肯。

“没什么可害臊的,你身上哪儿我不熟?”邬镇道,“老实点,身上已经是一股馊味,再不清理臭气得熏天了。”

“那喊护士过来。”

邬镇眉梢微挑:“我在这儿,找什么护士?”

他还是替她扒得干干净净。

苏幼颜正要开口说门锁坏了,护士就推门走了进来。

她只看见男人一只手握着女人的一只脚腕,至于其他地方被男人挡着,看不见。不过女人的衣服这会儿正挂在椅背上,到底是一副什么场景,也可见一斑了。

邬镇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护士连忙红着脸退了出去。

苏幼颜怕的就是被人撞见,此刻心如死灰,“你非要这样,这会儿被人看见了。她要是一传,医院里都是这事了。”

邬镇拧干毛巾:“想开一点,我们本来也不清白。”

“你身边有那么多女人,他们肯定要觉得我是你小老婆。”苏幼颜还是不想把他俩这点关系闹得人尽皆知。

邬镇道:“上次出差,不少人见过你,大家都认为你是我的追求者。所以这次不管护士那怎么传,没人会觉得你是小老婆,最多觉得你是过分喜欢我。”

苏幼颜沉默了一会儿,说:“就算人家觉得我过分喜欢你,但是你扒我衣服做什么?人家肯定要觉得我们有关系。”

邬镇闻言认真打量了片刻她的神情,意味不明说:“你想要身份?”

邬镇把干净的裤子给她换上,这个过程当中一直安安静静,换完后直起身子若有所思的打量了她两眼,道:“我觉得,维持现状也挺好。当男女朋友,反而有了枷锁。你怎么想?”

苏幼颜明白邬镇的意思,他这是不想因为这点恩情,就被她给粘上了。

不过恩情本来也就是被他误会才有的。

她说:“我也觉得维持现状挺好。但是今天护士小姐看见了,你去解释。”

邬镇说:“行。”

等擦完,他就被苏幼颜催着去跟护士解释清楚,几分钟后邬镇回来,手上还提着吃的。

苏幼颜看他把外卖包装一一拆开,然后端碗坐在她边上给她喂小粥。

粥太素了,素得她一点胃口都没有。

邬镇皱眉道:“张嘴。”

苏幼颜说:“我不饿。”

“这些喝完,给你一万块。”他说。

苏幼颜愣了愣,这也没有必要跟钱过不去呀,到底是张嘴喝了,这一喝,发现味道倒是还不错,一碗也就很快见底了。

苏幼颜意犹未尽,说:“这是哪一家店的?有点好喝。”

邬镇淡淡道:“我奶奶煮完,让司机开车送过来的。”

“奶奶手艺真好。”苏幼颜由衷夸赞道。

邬镇闻言看了看她,然后弯腰下来,伸手理了理她的头发,说:“我尝尝。”

苏幼颜觉得邬镇的吻技,简直炉火纯青。

她想了想,说:“不觉得有细菌吗?”

邬镇被她问的一顿,然后进洗手间漱口去了。

当天晚上他一个一米八几的高个,就缩在一张一米五的沙发上,苏幼颜问他几点回去。

他琢磨了片刻,心不在焉的道,“等你睡着吧。”

只不过苏幼颜半夜醒来,喊护工的时候,邬镇却还在,听到她的声音从沙发上翻了起来,问:“怎么了?”

“想上厕所。”她小声说。

苏幼颜下半身能正常走动,不需要用尿壶,前几次都是护工扶着她去的。护工也是个女人,她没有不习惯,换成邬镇,她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苏幼颜也不敢直接坐在医院的马桶上,会悬空一些,邬镇全程给她借力,她羞的不行,邬镇倒全程像是什么也没有在意一样,半点异样都没有。

这样当然是最好的,邬镇要是微微挑眉,她可能会更加不好意思。

等她上完厕所,他又扶着她躺好。

“你怎么还没有走?”

邬镇道:“我走了你这边能方便?”

“我可以找护工。”

“你的护工可兜不住你这体重。”邬镇道,“平常上厕所怎么上的?”

“也这样。”就是自己使的力气得更多,伤口也更痛。

邬镇察觉到她的意思,“就忍着?”

苏幼颜没做声,默认了。

“上完了然后自己一个人因为疼偷偷掉眼泪?”邬镇反问道。

苏幼颜说:“这不是我身边没有其他男人,而且你还要上班,总不能时时刻刻打扰你。过两天我打算自己请一个男护工。”

邬镇顿一顿,视线盯着她:“没发现我总来你这边转悠?苏幼颜,麻烦别人你还不如麻烦我。我办公室过来,也就几分钟。再者,请一个男护工听你撒尿你好意思?”

苏幼颜被他说的很不好意思,她本来还以为他觉得这没什么呢。

邬镇做完在手术,几乎没睡觉,刚刚也没有休息多久,很快倒在沙发上继续睡觉去了。

苏幼颜自己倒是看了一会儿手机,才再次入睡。

护士一大早过来的时候,推开门,再次在苏幼颜的病房里面看到邬镇,床上那位还睡着,邬镇已经洗漱完毕,打算去办公室。

见到她,邬镇朝她淡淡颔首。

护士又想起昨天他一只手握住苏幼颜的脚腕,而且给人家擦拭身体,明明亲密,可转头又说跟她没关系。

她其实觉得,苏幼颜跟邬镇或许离在一起也不远了,这么一个对自己好的女人,没有人会错过。

当天下午谢希跟邬镇奶奶一块过来的时候,护士就猜大概会发生点什么。

尤其邬镇奶奶,满脸笑意的给苏幼颜送了粥。要喂她时,谢希朝护士说:“麻烦你把邬镇叫过来。”

邬镇在看到暮奶奶时,目光微微变了。

暮奶奶笑眯眯的朝邬镇招手道:“你的人,你自己来喂。”

“嗯。”邬镇没什么情绪的应了一声,接过她手里的碗,坐在了苏幼颜的床边。

苏幼颜觉得他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对,也难免有些紧张起来。

暮奶奶和蔼的从包里拿出一个首饰盒来,道:“宁宁,你这次帮了阿沉,奶奶总是要谢谢你的,但奶奶老了,不懂时尚,只能拿一些老旧的东西过来送你,希望你不要嫌弃。”

她说完话,就把首饰盒给打开了,里面是一条项链,中间有一块不小的深蓝色宝石,只不过做工看上去确实有年代感。

“奶奶给你戴上。”她继续和蔼的笑着,弯腰替苏幼颜戴项链。

苏幼颜莫名有一种不安心的感觉,她抬头看了眼邬镇,只见他满脸复杂,情绪显然不算好。

谢希则是站在一旁一脸笑意。

暮奶奶戴完,又仔细的上瞧瞧下瞧瞧,打量了好一会儿,然后心满意足的笑了笑:“宁宁这丫头长得就是好看,这项链被她戴着可一点不显老气。阿沉,你来说说,是不是很好看?”

邬镇沉默了好一会儿,“嗯”了一声。

谢希笑道:“宁宁,这项链当时周意可是求着要,你奶奶都没送,看来还是你合她老人家的眼缘。”

谢希这句话,几乎是给苏幼颜敲响了警钟。

这项链绝对意义重大,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邬镇,后者这会儿有点走神。

“奶奶,我真的不能要。”苏幼颜说,“这个太贵重了,放我身边也不安全,指不定哪天就被偷了。”

暮奶奶道:“被偷就被偷了,奶奶送给你,那是你值得。”

苏幼颜抿着唇不做声,暮奶奶这个人看似和蔼可亲,其实气场很强,很明显是那种说一不二的性子。

谢希意有所指的道:“你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过来求你奶奶就成。奶奶既然送你,收着就是了,她有的是钱。”

苏幼颜只能硬着头皮收下了。

邬镇淡淡说:“您老要是没什么事,就先回去休息吧。”

暮奶奶道:“也是该回去了,你送我下去吧。”

等两个人进了电梯间,暮奶奶就率先开了口,说:“这姑娘我瞧着还行,又这么为你,你们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处一处试试看吧。”

邬镇道:“我跟她大概率走不到结婚那一步。”

“不试试怎么知道?”暮奶奶道,“之前我也同意你和周意,你们走到那一步了么?我老婆子喜欢,你就替我老婆子试试,爱情这东西,也说不准的。”


邬镇抿起唇,没有说话。

“再者,你现在要再娶一个喜欢的,几乎没有可能。”暮太太道,“暮家男人都冷血,你爸你叔叔你爷爷,没有一个是重感情的,所以找一个长辈喜欢的,也不是坏事。”

邬镇点点头:“听您的,您老人家喜欢,我没有什么不可以试的。”

邬镇把暮奶奶送到车上,才抬脚往回走,看到谢希时,脸上有几分冷意:“您也太心急了。”

那天他们聊,邬镇虽说可以跟苏幼颜以结婚为目的正式恋爱,但后面那句不喜欢与前面半句相比,是先扬后抑,看似愿意,实则还是没同意。

谢希那天说随他,没想到直接请了暮老太太。

老太太这两年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邬镇虽说不见得是一个孝顺的人,但也是尽量什么事情都顺着她。毕竟当初不是她努力打下了暮家的江山,邬镇现在的日子必然不会有现在好过。

谢希听了邬镇的话,淡淡道:“我只是为了帮你往前走,一直记着个旧人算是什么事。有了新人,放身边待个几年,自然而然也就把前面的人给忘了。”

邬镇没有再说话,面无表情的从她身边给绕了过去。

谢希看着他的背影,去的不是苏幼颜病房那条路,而是办公室。

她扯了扯嘴角,现在邬镇是不满意,只是希望到时候别有哭的时候,她有种直觉,苏幼颜只要在邬镇身边待个两年,他身边就不会换新人了。

谢希再次回到苏幼颜病房时,她已经把项链给收了起来,见她过来,连忙把项链连带首饰盒一起递给她。

“阿姨,我真的不能收。”苏幼颜苦口婆心的说,“我怕我戴着这个,到时候遇上图谋不轨的还得再挨一刀。”

谢希笑道:“怕戴着不安全,你就自己收起来好了。怎么着也是a市市中心一套房,以后遇到事情卖了急用也是好的。”

苏幼颜也就实话实说了:“阿姨,我其实是不敢琢磨奶奶的意思。”

“她老人家就一个意思,想让你跟邬镇好。”谢希道,“当然,阿姨也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待在他身边,他是许了你什么的。只不过他能给的,阿姨和你奶奶都能给。”

苏幼颜心头猛的一跳,有个念头冒出来:邬镇总是用江父来威胁她,那么暮奶奶会不会比邬镇要保险靠谱很多。

谢希道:“只要你试试,不管最后你跟邬镇好不好,阿姨这边都不会亏待你。实话跟你说吧,阿姨也不是非要你当我媳妇,只是邬镇心底的周意,阿姨总得连根拔起。你为他挡了一刀,邬镇对你还是不一样的,指不定他就喜欢你了。”

苏幼颜明白她的意思了,只是要她试试能不能让邬镇的心思从周意那里移开。

晚上邬镇下班过来的时候,苏幼颜就主动跟他说了这件事:“你妈想撮合我们。”

邬镇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怎么想的?”

苏幼颜说:“其实我是挺有好处的,不过我不太想。我觉得保持现状就挺好的。”

邬镇没有再开口,这一天苏幼颜觉得好受多了,躺在床上在看一部爱情片,只不过国外电影动不动就大尺度,没看多久她就尴尬的把声音给关小了。

邬镇平静道:“不看了?”

“电影里面太夸张了。”她讪讪。

邬镇安静了好一会儿,说:“你平常比这还要夸张。”

苏幼颜:“……”

邬镇道:“随便动一下就哼哼唧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

苏幼颜就不说话了,受伤的时候聊这个话题,邬镇要有点想法,倒霉的是她自己。

她把手机给关了,病房内彻底暗下来。

她却听到邬镇说:“要不然试试?”

苏幼颜在黑暗里眨了眨眼睛,然后说:“不要,我胆子小,不敢的。”

“你父亲那边,我跟你签合同,不会为难他,这辈子也会负责他所有的花销。”邬镇说,“这样愿不愿意试一试?”

苏幼颜说:“合同可以我拟定吗?”

“可以。”

苏幼颜迟疑的说:“如果是试一试,你就不能对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们得是平等的关系。这样可以的话就行。”

邬镇道:“可以。”

苏幼颜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受,似乎内心平静的很,反正都得待在他身边,当然是能越舒坦越好,是不是女朋友没有多大的差别。

而邬镇提出这个,很大程度上,则是为了敷衍暮老太太。否则按照他自己的打算,从没有考虑过跟苏幼颜进一步发展。

第二天醒来时,苏幼颜就觉得尴尬了,看了邬镇半天,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邬镇看她一副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模样,挑了挑眉,说:“换个身份就不知道跟我怎么相处了?”

苏幼颜说:“你还是赶紧去上班吧。”

邬镇走了以后,苏幼颜看了半天天花板,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她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张喻。

张喻信誓旦旦道:相信我,你们最多好三个月。

事实上,张喻还是高估了他们,他们好的时间远比三个月要少,她一句分手一说,邬镇根本留都没留她,也没有半分情绪波动。

苏幼颜也是那会儿才知道邬镇的试一试,就没有真试的打算,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动过心。只是为了跟长辈交差,随便处一处走个过场罢了。

但这都是后话了。

这会儿苏幼颜是觉得暂时不好判断。而张喻在得知她这几天没个人影是住院了以后,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看到苏幼颜中了一刀,整个人都急得跳脚:“那人有毛病吧,捅你一个路人甲干什么?”

苏幼颜说:“医院呢,你小声一点。”


张喻说:“你人都小了一圈了。”

苏幼颜前两天右手动都不能动,今天起码能抬起来了,已经好多了:“你也别担心了,也差不多快要好了。”

张喻下午约了朋友,到点了不得不离开。

过了片刻,邬镇给她发消息说:要不要出去走走?

苏幼颜今天好多了,也确实想下楼,说好。

邬镇回来给她撑了个外套,苏幼颜看到自己臃肿的模样,有些气馁的说:“要不然就不去了吧。”

“不会丑。”邬镇劝道,“在医院里大家都差不多,没人注意你长得什么样。”

又淡淡说,“再者,你自己男人都觉得你不丑,能有什么问题?”

苏幼颜觉得他带入角色,快得不自然,她完全是为了那份合同,还不习惯,没有接话。

邬镇看了看她,也没有多说什么。

两个人一直走到电梯口,突然遇到一位中年男人,对方看到他想打招呼,只不过在看到苏幼颜以后,明显的愣了愣。

“这是你女朋友吗?”对方神色复杂。

邬镇点了点头,道:“腿脚问题又严重了?我送你回病房。”

苏幼颜心想你不是要带我下楼么,只不过他是医生,帮助病人也没有什么,她就没有开口,默默的站在原地等了他十分钟。

邬镇回来牵她手的时候,苏幼颜开口问:“那个叔叔是谁啊?”

邬镇随口道:“一个熟人的父亲。”

苏幼颜认真回忆了下中年男人的脸,然后跟记忆中另外一个人的脸重合了。

周意有男人的影子。

苏幼颜想了想,说:“我认识的熟人,你就直接说不好么。要试一试,难道不该坦诚吗?”

邬镇看了苏幼颜两眼,道:“那是周意父亲。”

“猜出来了,眉眼间那种感觉,他们父女简直一模一样。”只是她觉得邬镇热情的原因,恐怕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高大上了。

两个人一起进了电梯,突然之间有些沉默,在密闭狭小的空间里,一旦过分安静,就会显得有些奇怪。

苏幼颜盯着电梯墙壁,透过墙面,邬镇的轮廓能透出个大概,他侧颜姑且可以称之为神颜,至于为什么是姑且,毕竟苏幼颜天天看他,很难再生出惊艳感。

苏幼颜对他产生过“惊艳”这一类情绪,那是在大学的时候了。刚进学校无意中在教学楼撞见过他,人群之中鹤立鸡群。擦肩而过时,她回头看了他好几眼。

然后室友说:“别看了,那是个高富帅,平常几乎不在学校,眼光很高,轮不到咱们的。”

另外一个室友说,“是医学院的邬镇。”

这份惊艳一直维持到,邬镇因为她问的一句,他喜欢什么样的,而他避嫌,再也没来给她补过六级。

……

苏幼颜看了看身边的男人。

邬镇的视线没有聚焦点,似乎是在走神。

怕是见到了旧人,又开始思念起另一位旧人来了。

一直到一楼了,苏幼颜撇撇嘴,晃了下两个人牵着的那只手,说:“邬镇,到了。”

电梯门口的人很多,邬镇往外扫了一眼,伸手虚搂着苏幼颜,带着她走出去。

刚刚走出医院,苏幼颜就觉得这外头的空气可是太清新了。

医院后面有一个很大的公园,大部分住院的人出来逛都是来这。

只不过初春,还不是百花齐放的时候,公园里的生机还是缺了那么点味道。

“我的六级,过了。”两个人正走着,苏幼颜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邬镇偏头道:“学校里有几个六级不过的?”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当时给我找方法技巧。”苏幼颜说,“我文科不太好,其实你走了我挺怕后面复习不到位没过,不过还好后面重新找到一个帮我补习的学长,才没出什么意外。”

邬镇后面没去,自然是因为看出了苏幼颜那点小心思,懒得跟小女生纠缠而已。但帮扶六级这种事情,大部分都是六级超个几十分,算不上高分段,要找一个真能帮上忙的不容易。

不过苏幼颜长得不错,自然不缺愿意帮助她的人。

邬镇随口问道:“那个男的追了你多久?”


苏幼颜服了他的猜测水平,想了想,说:“一个多月吧,后来学校周年庆以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见到我就躲。”

那天晚上,她喝多了,醒来之后又是断片,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那学长才突然不搭理她的。

邬镇脚步一顿,意味深长说:“怎么,你还有跟人家试一试的打算?”

苏幼颜道:“那个学长成绩很好,我正好单身,也挺欣赏他的,其实处一处也不是不可以。当时要跟了他也挺好的,听说他仕途走得很好,也挺稳重踏实的,跟他过日子应该挺舒服。他也快要结婚了,老婆也长得很好看。”

她到时候还得去参加婚礼呢。

邬镇道:“你对这种铁饭碗的男人倒是真挺有执念。”

“很稳定啊。”他这种男人是不会懂的,那种工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男人,才是最能够稳定婚姻的。

“我这要不是个医生,你是不是还不愿意跟我试了?”邬镇捏了捏她的手心,侧目问她。

苏幼颜这才想起,邬镇是个医生,也算是铁饭碗。

不过邬镇在那种家庭条件的浸淫下,品德作风其实不太行。当然,她自己也不怎么样。

“还是会跟你试的,你有钱。”苏幼颜抬头看他,“那你合同,什么时候跟我签啊?”

“你自己先把条款立好。”邬镇见她走路衣服散了,伸手替她理了理,又心不在焉的说,“只因为我有钱?”

苏幼颜说:“倒也不是。”

邬镇道:“说说看。”

她四处看了看,放低声音说:“跟你一起,那个生活也挺幸福的。”

邬镇不易察觉抬了下嘴角,故意问:“什么生活?”

苏幼颜看了看他的眼睛,知道他这是逗自己玩儿呢,用眼神往他下边扫了眼,再抬头看着他。

邬镇低下头,凑到她耳边,说:“所以这么多天,你想没想我,嗯?”

大庭广众之下,苏幼颜还是不好意思聊这些的,轻轻咳了一声,就带着他往旁边的路走去,前边就是食堂,走过去也正好吃个晚饭。

邬镇看着苏幼颜又泛红的耳尖,眉梢微挑,她在床上偶尔挺放得开,私底下却很容易害羞。这会儿放开了他的手,也不看他,也没有回头跟他说话。

他在她后面慢悠悠的跟着她,偶尔有路过的医生,会跟他打声招呼,然后视线在苏幼颜身上溜一圈,笑说:“暮医生,陪女朋友遛弯呢?”

邬镇心不在焉“嗯”一声。

那医生笑着看向苏幼颜,说:“那天你太勇敢了,暮医生被你感动得不行,当天整个人频频出神,脸色也冷冰冰的,很紧张呢。暮医生的心都要被你抓走了。”

邬镇皱了皱眉,他当时只是想不明白苏幼颜这么做的理由,说紧张倒是算不上,但他也没有开口解释。

苏幼颜也只是敷衍的笑了笑。

医生又说:“当时所有的人都在猜,说你们肯定要在一起了。结果果然是这样。”

邬镇听得厌烦,快步走到苏幼颜旁边,朝医生点了点头:“我们先去吃饭了。”

苏幼颜一到食堂,就想喝冰的西瓜汁,只不过大冬天的,邬镇无论如何也不肯给她刷卡,最后他只替她拿了一碗骨头汤。

苏幼颜恹恹的看着,没胃口:“这我还不如喝粥。”

邬镇顿一顿,“我让奶奶给你送?”

她可不想这么麻烦长辈,赶紧给拒绝了,低下头老老实实的喝汤。这汤着实一般,邬镇一份炒面都快要吃完了,她才喝了几口。

苏幼颜看着邬镇碗里的炒面咽口水,喝了几天清淡的粥,现在看到炒面都觉得很香,果然什么都是对比出来的。

邬镇见她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说:“吃一口?”

苏幼颜有点迟疑,想再叫一份,那肯定吃不下都得浪费了,吃了邬镇的,指不定他等会儿又嫌弃她的口水什么的。

不过她还没有说话,邬镇就重新拿了一双筷子,然后拿了个小碗,给她分了一点。分给她邬镇自己就没有剩多少了,三两口就结束。苏幼颜细嚼慢咽,邬镇等了她好一会儿。

冬天天黑的早,两个人回去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

苏幼颜回到病房时,邬镇给她检查了下伤口,说:“今天可以去洗澡了。”

苏幼颜只觉得眼前的世界都亮了,她几乎是冲进洗手间,只不过在企图伸手够浴霸时,发现自己受影响的那只手还是抬不起来。只用一只手的话,去够沐浴露拿毛巾不太方便。

苏幼颜琢磨了一会儿,喊:“邬镇。”

外头的人闻声走了进来,看了一会儿说:“我给你洗。”

这大概就是经常看对方身体的好处了,因为太过习惯,要紧事就不会扭捏。

邬镇给她开了水,很小心的避开伤口,只不过他替她搓沐浴露的时候,她有些尴尬的说:“别乱摸呀。”

他顿一顿,低头时看见她紧紧抓着地面的脚趾。

邬镇低声问:“摸出感觉来了?”

“不是,有点痒。”苏幼颜说,“你赶紧给我把泡泡冲干净就好了。”

邬镇点点头,给她冲了个两分钟就把浴巾给她了,这会儿她还不能自己穿衣服,他得重新给她换药。

苏幼颜躺在床上的时候,邬镇又给她检查了一遍伤口,没有化脓的迹象,洗澡时这一块他也很小心的没有碰到。

检查完才去拿了药跟绷带。

苏幼颜说:“这个是不是会留疤?”

邬镇看了看她,道:“估计挺难消。”

苏幼颜抿了下唇,刀伤有点粗糙,留疤其实不太好看,而且她长得白,伤口只会显得更加狰狞。

“要不然纹个什么?”邬镇凑下来,咬了咬她的鼻尖。

“现在很多纹身师水平都不行,指不定纹了更加丑。”

邬镇漫不经心道,“可以我动手。”

苏幼颜看着他这张近在眼前的脸,撇嘴道:“你不就是那些水平不怎么样的业余选手么?”

邬镇低声笑了笑,拖鞋上床,整个人半压着她,当然,很小心的避开了她受伤的那侧,说:“我跟专业的学过,比大部分正规的还要纹得好。”

他这个人有个习惯,做一件事情,肯定要做到最好,哪怕是纹身这种业余爱好也一样。

苏幼颜想了想他腰腹那只鹰,让他给自己看看。邬镇略微犹豫,就翻身靠在墙头,随便她看了。

她伸手摸了摸,摸不出什么触感,只不过也能感受到精细,一点晕染都没有,鹰那种阴鸷的神态也栩栩如生。

苏幼颜看不见鹰的尾巴,那还在下面一点,示意邬镇自己扒裤子。


邬镇道:“自己来。”

苏幼颜想起这鹰的尾巴差不多跟不该看的地方持平了,最后还是没有看。

她说:“那我伤口这么小,得纹什么好看?”

邬镇沉思片刻,说:“鹰的图纸还在,要不然你也纹这个?”

苏幼颜想起周意跟这大同小异的样子,没有兴趣,说:“女生纹这个,不是很好看。”

只不过一想起纹身是周意纹的,她又是个很有水平的纹身师,她就猜到邬镇那会儿纹的时候,应该什么都没有穿。

邬镇的纹身水平,也很有可能是跟着周意学的。

她说:“你怎么想着去学纹身?”

邬镇不太想提起这个话题,说:“年轻时,看到别人在学,也就一起学了。”

这下苏幼颜不说什么坦白不坦白的问题了,这谁都猜得出来他说的是谁,她想了想,问:“周意那只燕子,是你纹的?”

邬镇坐着,她半趴在他身上,他曲起一条腿,另外一条腿被她坐着暂时没动,他手下去搂她的腰,说:“那是我的第一个作品。“

他俩的纹身原来是互相纹的,而两张图纸都是出于邬镇之手,怪不得相似感会那么重。而且一只充满保护欲,一只弱小,cp感简直不要太足。

也不知道爱当时爱到什么地步,才会去刺情侣纹身。

苏幼颜心虚的问:“为什么不给周意纹老鹰?”

邬镇却没有回答,而是把曲起的腿放直了,让她可以把腿放在他两侧。

两个人离的一下就更近了。

苏幼颜感觉衣衫下的温度,微微脸红。

邬镇道:“再问一遍,这么多天到底想没想我?”

苏幼颜说:“那想的也不是你啊。”

邬镇道:“医院隔音效果不太好,你自己收着点。”

“......”苏幼颜觉得身累,心更累。

邬镇最后亲了亲她,说:“你躺着容易碰到伤口,只能这样了,下回不让你累。”

他最后还是去了沙发睡,但也没有睡觉,苏幼颜看见他那边手机一直亮着,第二天不工作,他也挺晚睡的。

苏幼颜听见他手机响的一直都是微信,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在跟外头那些妹子聊天。

但第二天苏幼颜下楼去逛的时候,就看见邬镇跟一个女生站在一块儿,那个女生不知道说着什么,邬镇听得蛮认真。

苏幼颜正好想探探女朋友这个身份的底,到底有没有平等的待遇,所以她也就笑着喊了一声:“邬镇。”

邬镇偏过头来看她。

女生看到她,微微一愣,说:“苏幼颜么?”

“你认识我?”她也愣了下。

女生说:“我叫谢佳怡,跟你一个学校的,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之前梁乐追过你,我跟他一个班。”

梁乐就是邬镇之后,给她辅导六级的学长。

苏幼颜说:“原来是校友。”

谢佳怡说:“你住院了?那正好邬镇在,有他这个校友在,你应该能方便许多。”

她又看着邬镇说,“你考虑一下吧,反正婚礼你也要去,正好我们都在a市,一起过去。”

苏幼颜说:“我应该也要过去,我跟你一起吧。”

谢佳怡看了看邬镇,开口跟她说:“我跟邬镇大学就认识,我们当时一个部门的,他是部长我是副部,你们不熟的话,跟着会不会不太好。”


邬镇微微挑眉。

苏幼颜看了看他,又看着谢佳怡,说:“这样啊。”

“对的。”她笑了笑,跟邬镇说,“听说梁乐并没有邀请什么老同学,也就一桌。还都是些混得好的,跟他们我都不熟,就跟你熟,还麻烦你带带我了。”

谢佳怡说完话就走了。

邬镇是一个字都没有开口说过,问她说:“下楼晒太阳?”

苏幼颜说:“原来你也跟部门里的人很熟啊?”

邬镇低头看了她一眼,“不熟。之前教过她几道题,后来她约我吃饭,我就没再搭理过。”

苏幼颜微囧,这跟她当时的待遇如出一辙。

“她倒是一副跟你很熟的模样,挺自来熟的。”苏幼颜说,“跟我一起有什么不好呢,我反正也要去,加个我也是一样的。”

苏幼颜想了想,很快搞懂了谢佳怡的心理,跟邬镇一起,别人就以为他们很熟,自然会高看谢佳怡一眼,怎么说呢,就挺有面子。

自己一个大专老师,跟她好就没啥意义。

苏幼颜不得不感慨,现在的人可是太现实了。

“怎么你也收到喜帖了,没想到你跟他也熟。”苏幼颜道。

这会儿正好下楼,邬镇就打算带着苏幼颜去医院附近一家早餐店吃早餐,一边走一边跟她闲扯:“学校里的人跟我打过照面的,有好事都会通知我。”

有的见过几面,就以为算熟识,其实对邬镇而言,只不过是礼貌交流两句。

苏幼颜说:“那你别跟谢佳怡一起去吧,婚礼我肯定伤没好,一个人提不动行李的。你现在是我男朋友,总得站在我这边吧。”

邬镇道:“我没说要跟她一起。”

昨天她的微信,邬镇就没有回,他甚至起不清楚当时什么时候加的微信,不过懒得删,也没有动,谁知道她今天找到医院来了。

去婚礼的那天是在半个月后了,苏幼颜的线已经拆了很久了,就是没有好彻底,大问题也没有了。

邬镇买的是头等舱,两个人在登机口候机的时候,又看到了谢佳怡。

邬镇没同意她,她却像是无事发生一样,笑眯眯的上来说:“邬镇,好巧。”

邬镇只朝她微微颔首。

苏幼颜这会儿正坐在邬镇对面,看着不像是一起的,谢佳怡自顾自的在邬镇旁边坐下来,看见她后只笑了笑,说:“江同学也坐头等舱啊?”

这话说的跟她坐不起似的。

苏幼颜笑着点点头:“不用自己花钱的,有报销。”

给她报销的那位,闻言瞥了她一眼。



第41章可

苏幼颜其实这会儿其实觉得邬镇这男朋友不太称职。换个人,这会儿估计已经站起来护短了。

试想一下,邬镇要是这会儿说,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那就是妥妥的爽文了。

但他显然不会。

他在看了她一眼之后,就淡淡的把视线给收回去了。

这样她就不太好开口了,如果她主动说邬镇,这是我男朋友,而他冷冷淡淡,那可真的就显得太倒贴了。

谢佳怡做得是销售,人还蛮健谈,哪怕邬镇人很冷淡,她也能找话题让气氛不那么冷。

邬镇偶尔淡淡的应几句。

苏幼颜一个人被忽视在一边,只偶尔刷一下手机,谢佳怡没来还好,邬镇会陪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上几句,她一来,她就插不上话了。

一直到登机了,苏幼颜怕他俩聊着聊着就走了,才开口说:“邬镇,行李箱。”

男人站起来时,顺手把她的小箱子给提了过去。

谢佳怡看看她,笑道:“江同学箱子应该不重吧?”

苏幼颜说:“受伤了,没恢复好,提重的东西疼。”

谢佳怡点点头,回头看看邬镇,说:“我记得当时你就很热心的教我做题,没想到现在你对同学还这么热心。”

邬镇没理她,而是跟着苏幼颜上了飞机。

飞机上,谢佳怡也一直在跟邬镇聊公司的事情,后来聊到合作,又说,“我跟我老板说我有你微信,他最近有个项目想跟你家合作,居然让我负责。邬镇,咱们老同学,要不然你找你爸通融通融?”

邬镇道:“公司的事情不归我管。”

谢佳怡也不气馁,做销售的脸皮总要厚些,依旧笑着:“那你改天给我引荐下你父亲吧,我请你吃饭。”

邬镇敷衍道:“改天再看。”

苏幼颜说:“邬镇,你耳机有没有戴,我想听歌。”

“耳机共享也有细菌。”邬镇回道。

苏幼颜这几天也算摸准他的心理了,他说归说,但是在这种事情上,她要用,他也不会强硬阻拦。邬镇的东西就放在她随身背的包里,她也就自己伸手拿了。

他的耳机也是某奢侈品牌的,但质量其实也就一般。

反正她自己是不会花钱买这种性价比不高的东西的。

邬镇看了一眼,果然没阻止。

谢佳怡的视线才再次注意到苏幼颜,然后看见她手头十几万的包,略显惊讶道:“江同学,你这个包是某个牌子的经典款吧?是正品?”

说起这个包,还是谢希觉得邬镇对她抠,才送了一个给苏幼颜。

而江父的事情现在有了保证,苏幼颜就不太在意钱不钱的了,不肯要。但谢希跟她说,有钱不要是傻子。这是她愿意给的,大大方方收着就是了,以后万一在邬镇这受委屈了,拿到点东西,总不吃亏。

“是正品。”苏幼颜说。

谢佳怡突然之间又跟她攀谈起来,疑惑道:“江同学,梁乐追过你,你为什么还来参加他的婚礼啊?”

苏幼颜道:“他是追过我,我们也不过是一起吃了几顿饭,看了两场电影而已,没有谁对不起谁。说清楚了也就过去了,我们也是一起参加过很多比赛的战友,毕业后也还是朋友。另外婚礼是他太太邀我来的,我不觉得我来见证昔日朋友的婚礼有什么不对。”

参加过婚礼的都知道,新人会很忙,跟新人说不上几句话的,其实也就是吃一顿饭的事情。

谢佳怡笑了笑,却没有再跟她说话,只是跟邬镇说:“你是不知道,当时苏幼颜的行情有多好,除开梁乐,围在她身边打转的还有六七个男生。”

苏幼颜皱眉道:“我怎么不知道?”

谢佳怡说:“江同学,你就别谦虚了,你行情好大家都知道的。我又不是说你品行不行,我是在说你有魅力呢。”

苏幼颜只觉得自己有一股子气憋着,不上不下的,她的语气也冷了点:“我是当事人,不比你清楚?大学里追过我的是有,但没这么夸张,我也没一次性钓着好多个。”

谢佳怡耸耸肩,不再回话,像是在说:你怎么说都行,反正我就觉得你一次性吊着好几个。

苏幼颜只觉得自己那股子气烧得更旺了。

她侧目去瞪邬镇,可瞪到眼睛都起火了,他还是没有半点反应,甚至回了谢佳怡两句话。

这算什么男朋友啊!

她还不如去垃圾堆里捡一个,垃圾都要比他贴心!

邬镇分明就是占着男朋友的身份不干事!所以说试一试也就根本不是在谈恋爱。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就是跟邬镇换一种合作的方式,才好过了一些。

苏幼颜一个人在位置上自闭了,飞机一降落她就自顾自往外走,让邬镇跟谢佳怡聊去吧。

她是真的太生气了,谢佳怡的话问题不大,但就是让她有些憋屈。

憋屈到她去婚礼现场的时候,也没有等邬镇,自己一个人打车去了现场。

他打了两次电话过来,她都挂了。

好在有不少老同学,大多跟苏幼颜认识,好不容易见一回面,聊的也就还算愉快。

聊了没多久,她就看见邬镇跟谢佳怡也到了,正从门口那边走过来。

谢佳怡跟老同学打招呼的时候,直接把苏幼颜给忽略了过去。

旁边一个人安慰苏幼颜说:“你别介意,谢佳怡以前喜欢梁乐,但梁乐一直不搭理她,所以她就是嫉妒你。”

苏幼颜经他这么一说,突然就想起很早之前,有个女生说她是梁乐的第三者,后来被梁乐骂哭,大概就是她了。

梁乐之前还说,那个女生,一直以他女朋友的身份自居。

她就搞不明白了,谢佳怡有什么脸质问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跟梁乐也就尝试过一个月,后来他回避她,他俩也就大大方方的散了。而谢佳怡单方面宣布是人家女朋友的,怎么着也更加不合时宜吧?

苏幼颜看着她没一会儿就上去跟梁乐打招呼了。


往常人或许会心软,但邬镇本身就偏理性,同情这种情绪,跟他的心情成正相关,心情不好,同情值就是零。

他不带任何情绪的,扯开了她的手,道:“你放心,那两百万既然给你了,那就是你的。姜泽在国外,也会暂时继续在国外待着。”

他说的是暂时。

苏幼颜心里沉得厉害,说:“那你新找的医生呢?”

“找他回来一趟,还得长时间待在国内,也得几百万,我的钱并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邬镇平静道,“希望叔叔,能够自求多福。”

苏幼颜愣愣的站在原地,他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他是不会再帮忙了。其实邬镇刚刚过来对她的态度确实不错,不然也不会一来就在她身边坐下。

现在一想,邬镇还在替她办事,那就是还想跟她有长期合作的意思。总不可能花这么多钱,就只有一次。

男人上心,不都是有理由的么?

苏幼颜真的很爱江父,为了江父做什么都行,但是她好像把事情给搞砸了。

她闭上眼睛,睁眼时,有几滴眼泪砸在了地面上。

苏幼颜有些颓废的蹲了下来,几分钟后,有只手递给了她一张纸巾。

邬镇那双手,她很熟悉。

苏幼颜道了声谢,又连忙说:“我真的接受不了,我有阴影。”

“那是你的事情。”邬镇淡淡说,“把眼泪擦了,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女人可以哭,但不是所有男人,对女人的哭会产生情绪。至少对我而言,我只会觉得麻烦。”

他顿一顿,又道,“至于你不愿意的原因,那是你的事情。我觉得没劲了就是没劲了,不会在意你是因为什么理由拒绝我。”

良久,苏幼颜“嗯”了一声。

“好自为之。”邬镇转身走了出去。

苏幼颜回到位置上的时候,邬镇已经不在了,听他们说,是被一个女人给接走了。至于是谁,没有人认识。

有一个开玩笑说:“邬镇现在的女人圈子真广,以后泡妹子,还是得问邬镇介绍。”

“邬镇这叫什么,周意后遗症?”

“我当时不就说过,邬镇骨子里并不是什么传统的男人,只不过是被周意给束缚住了,周意一走,他的本性可不就暴露出来了么?”

洛之鹤见苏幼颜过来,给她倒了杯水。

张喻道:“我们宁宁,酒量不差,喝水有什么意思?”

洛之鹤微微蹙了下眉,笑了笑:“她明天就回去了,你给人家灌醉,到时候睡过了怎么办?”

张喻一听,也是这个道理,说:“还是你想的周到,不愧是a市第一从不走心的暖男。”

洛之鹤是对谁都还行,但对谁也都有距离感。

苏幼颜却想起自己的父亲,江父也是个温和并且对谁都好的男人,年轻时年轻有为忠于家庭,又很积极向上。而现在手腕上布满刀痕,全是自残痕迹,嘴上时不时崩出一句,不想活了。


“宁宁,爸爸好痛苦,真不想活了。”

“死了一了百了,可是宁宁就没有爸爸了。”

苏幼颜崩溃得有点猝不及防。

把一旁的张喻给吓了一大跳,连忙安慰她说:“这是怎么了?苏幼颜,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哭是没有用的,哭一点用都没有。哭不能帮她扛起整个家。苏幼颜很快擦了把脸,笑着说:“我太感性了,突然想到一部电影,一下子没忍住。”

她待了没多久,就要走了。

张喻喝了酒,洛之鹤道:“我送你吧。”

苏幼颜没有拒绝,她感觉他应该有话要跟她说。

洛之鹤在车停在她楼下时,开口道:“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和我说,如果能帮上忙,可以跟我说。”

苏幼颜勉强笑了笑,说:“我自己能处理好,你别担心了。”

倒不是她客气,只是洛之鹤真不一定能帮得上忙。首先是姜泽的事情,上次他就说过,姜泽不管怎么样,也是他从小到大的兄弟,显然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帮忙她。

另外江父的事情,要请专家,动辄几百万的花销,拿出几百万帮助一个不太熟的人显然不太可能。如果只是花物力,她麻烦也就麻烦他了。

她要真提了,洛之鹤显然会为难,苏幼颜不想发生这种尴尬的事情。

苏幼颜想了想,又道:“要是我需要你帮忙,我肯定会说的。”

洛之鹤点点头,也没有多问。

苏幼颜这一晚,做噩梦了。

噩梦里有个中年男人,强迫的控制着她。嘴里是毛骨悚然的笑容。

她怎么求怎么求,都没有用。

苏幼颜最后用刀,扎了那人。

血溅进了她的眼睛里,她眼前都是红色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苏幼颜醒了。

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

一直到天亮,她都清醒得很,提前两个小时去了机场。

苏幼颜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巧合,在机场碰到了邬镇,她也看到了蒋楠铎,猜他大概是去出差。

邬镇边上还有个女人,应该是来送他的,苏幼颜隐隐约约记得这女生是个网红,名气还挺大。

女人凑到他耳边说着什么,他点了下头。

她从邬镇对那个女人的态度,看出了他前几天对自己的那种感觉。

或许邬镇,昨天晚上在这个女人那里过的夜。

苏幼颜盯着他,大概是视线太过直接,邬镇在喝水的时候偏了偏头,朝她看过来。

然后他抬脚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苏幼颜垂眸,在心里想着该说什么,路过她时,她喊了一声:“邬镇。”

只不过她想多了,他只是过来丢个水瓶,并没有跟她交流的欲望,敷衍的“嗯”了她一声,就绕过她离开了。

她顿了顿,搬着行李箱去了其他地方。


苏幼颜倒是没想到邬镇会这么说,坐在床头看了他两眼。

“就算那会儿接电话的不是你,我也回去不了。这事怪不到你身上。”邬镇道。

苏幼颜道:“当然跟我没关系,我也只是合理猜测。医院里是没人么,她就非得找你呗,合着其他医生都是摆设。”

“熟人,毕竟方便些。”

他这会儿已经西装革履了,周意那边父母还时不时一个电话,打断他俩的交流。

周母每一通电话,声音都很哽咽。

苏幼颜听得心烦意乱,说:“看周意,你去就行了,我去指不定更加影响她。”

邬镇原本已经去给她整理行李了,闻言顿了顿,挑眉道:“不是说膈应我跟她单独见面?”

苏幼颜当然膈应,但这种事情难不成还要她亲自去监督不成,再者因为监督一次周意就连工作也不顾了,难免太不划算,毕竟这次也不一定能拿周意怎么样。

而且——

苏幼颜垂下眼皮,突然开口说,“我感觉她是自己故意弄伤自己的。”

邬镇挑了挑眉,语气寡淡:“她现在免疫力很低,之前胸腔因为隆胸手术出了意外,身体里很多器官都细菌感染了。现在她身体差的离谱,任何伤口裂开都可能造成再次感染,你的意思是,为了让我过去,她连命都不要了?”

苏幼颜不想理他了,“是啊,反正都是我乱想呗。”

邬镇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要跟苏幼颜掰扯点事,难是真难,也不知道他一开始怎么会以为她乖巧懂事可人的。

实际上呢,固执得紧。不按照她的想法来,随时都会被打上“叛徒”的标签。

“我只是觉得按照周意的求生欲,不应该做出这事。”邬镇道。

苏幼颜钻进被窝睡觉了。

“不过,我也没有否决你的意思。”他又识趣的补充了一句。

苏幼颜淡淡的说:“你怎么想都可以,那是你的自由。只不过咱们就道不同不相为谋了。”

这个七字成语,让房间里的气压,诡异的便低了些。

邬镇看了她好一会儿,一直到离开,都没有再说半个字。

苏幼颜睡到了大早上,手机里有邬镇跟谢希母子的消息。

邬镇说自己会保持好跟周意的距离,也让她别见洛之鹤。

谢希问的很简单:你跟邬镇又好了?

苏幼颜想了想,没有明说跟邬镇的关系,但是委婉提了几句,周意又怎么了。

谢希看到消息的时候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恐怕邬镇又因为周意,抛弃苏幼颜了。

她也抽空去了一趟医院,到周意病房时,邬镇果然也在,但病房里一块的,还有好几个护士。

周意的父母看到谢希时,脸色都不太好看,不仅仅只是拘束了,甚至是有点怕。

邬镇则是有点冷淡,道:“你怎么来了?”

谢希笑道:“宁宁说你连夜回来怕你累,我看她心疼你,就替她来看看你。你说你什么福气,找了个这么好的媳妇。”

周意父母的脸色更加难看,这明里暗里,都是在贬低自家女儿不行。更何况媳妇一词,意义非同寻常。

周意虚弱的喊了句阿姨好,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

而邬镇也清楚,按苏幼颜昨天那状态,能这么关心他几乎没可能。

只不过碍于苏幼颜一提周意就跳脚,当着后者的面,他也不可能拆苏幼颜台。

邬镇带着谢希走到门口,才开口道:“您再看不惯她,也没必要这会儿来打扰她休息。”

谢希点了支烟,说:“你跟宁宁和好了?”

这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让邬镇微微一顿,随后才“嗯”了一声。

“这回有没有想过以后结婚的事?”

邬镇的表情有点难以捉摸。

片刻后,他说。

“还不确定。”

谢希有些意味深长的说:“也是,你父亲不会同意。而你向来不会忤逆他,到最后,估计还是会按照他的意思,娶妻生子。”

邬镇有些烦躁的皱了皱眉,淡道:“这些不必您操心。”

“不过,其实也没什么,也许她才是不要你的那个呢?”谢希无所谓的笑了笑,“你也知道,她这个人蛮古怪的,大多数人觉得睡一觉就是亲密关系。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吧?但是我看她,似乎不认为睡觉就有多亲密了。”

谢希沉思片刻,说:“她比较靠感觉,比较重视精神上的亲近。换句话来说,亲近对她好的人。”

邬镇想起了洛之鹤,苏幼颜见到他,眼神都是亮的。


谢希这番话,看似莫名其妙。实际上明里暗里,都在告诉邬镇得顺着苏幼颜些。不然两个人哪怕天天躺一张床上,都没什么用。

邬镇因为她的话,心情算不上多好。

苏幼颜对洛之鹤的那种亲近,让人描述不出来。但是明显让他不舒服。

他俩那种让人插不进去的亲近感,邬镇也不是没有跟苏幼颜生过气,昨天晚上他心里那把火就烧的挺旺。

他俩一个说对苏幼颜没意思,一个说只把洛之鹤当普通朋友,邬镇并不相信。

谢希一番话,总让他觉得苏幼颜跟洛之鹤有奸.情。

连周意都感觉到邬镇有些心不在焉。

“邬镇,你在想什么?”周意开口问道。

邬镇顿了顿,填着手里的单子,淡淡说:“没什么。”

“我爸妈去给我买西区那边那家米粉了,据说现在红火到需要排队,你要不要留下来跟我一起吃点?”周意邀请道,“现在也不早了,你自己回去弄吃的也麻烦。”

“不用了。”邬镇下意识的拒绝,想起苏幼颜那张脸都头疼。

周意脸上的笑意浅了些,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两眼,道:“怕苏幼颜生气?”

邬镇没反驳,收拾着东西。

“邬镇,你有必要这么怕她么,留下来吃个饭主要是省事。”周意不太理解道,“我理解不了她的举动。”

“我也理解不了,只不过顺着她的意思比较省事。跟她争吵没什么意思。”邬镇打算走了。

周意的脸色有几分微妙:“你们经常吵架?”

邬镇没有再细谈跟苏幼颜之间的事情,朝她颔首示意之后便走了。

可是邬镇从来都不是会跟别人吵架的性子,对于他不认同的事,从来都是冷处理。

病房里也没有开灯,周意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

邬镇晚饭吃的比较将就,本来晚餐,他也不会吃很饱,之前吃夜宵的习惯更是没有,也就是跟苏幼颜在一起之后,被带出来的。

他吃完饭就给苏幼颜打了个电话,只不过并没有立刻接。

邬镇沉思片刻,打给了苏幼颜的领导,她这个工作,加班时间不少,按照往常,这个点可能在加班。

领导道:“刚刚她跟客户出去吃饭了。”

邬镇也就没有再给苏幼颜打电话,一直到他写完总结,锻炼好洗完澡,看见洗脸池上那只粉色的牙杯时,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这是苏幼颜那天叫了跑腿送过来的,只不过东西到了,她人没来。

不管是牙刷还是牙杯,她就是要粉色。

邬镇把她的杯子拆开洗了洗,躺到床上休息时,才再给苏幼颜打了个电话。

苏幼颜看见邬镇的来电显示了,但这会儿跟白胜全还有洛之鹤聊得正起劲,也就没打算接。

本来她最近对邬镇就不是很满意,跟他说话也嫌烦,就直接伸手摁断,把手机放在了边上。

白胜全爱喝酒,想要叫苏幼颜一起喝点,只不过今天她却不喝了,说等会儿又要洛之鹤送她,影响人家名声。

洛之鹤忙道:“是的,别了,你是不知道我昨儿个撞到邬镇,有多尴尬。邬镇那醋劲,真的绝了。”

苏幼颜下意识的说了一句:“他好烦的,我其实真的没打算跟他处了,但是我甩不掉,也没有想好该怎么跟他分掉。”

周意的事情,邬镇太多次让她失望了,她是真的不想处了。

很多时候,还很来气。

白胜全在旁边但笑不语。

洛之鹤有点意外:“邬镇这么不想分?”

苏幼颜皱了皱眉,不知道怎么来说这个话题,邬镇不想分,但也没见对她多重视。要真重视了,能让她受周意的气么?

“不聊他了。”苏幼颜说,“聊他还不如聊你呢,长得也没有你帅,也没有你有趣。”

白胜全笑道:“原来你不喜欢邬镇啊?”

苏幼颜顿了有那么一会儿,淡淡的说:“又不是一路人,喜欢他又没有什么好下场。”

洛之鹤起身,“去给你要杯饮料。”

白胜全偷偷凑过来问苏幼颜:“你看看你洛同学,那身板子是不是贼正,你觉得他怎么样?”

苏幼颜微微后退半步,真诚的说,“那是男神,我不敢亵渎。”

白胜全慢悠悠的说:“你男神看上去像你男闺蜜,指不定半夜,梦里都是你呢。”

苏幼颜不太相信,也不好反驳客户,摸了摸鼻子。

“你别不信,男人最了解男人。”白胜全道。

苏幼颜看不到,扣在桌面上的手机,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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