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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你知道吗?其实你肚子里的宝宝,是我和晏卿哥哥的孩子。”女人天真又残忍的话仿佛一道晴天霹雳,炸响在云初耳边。“你说什么?”小腹一阵挛痛,云初无助的蜷缩成了一团,茫然地看向站在床边的云蔓,浑身发抖。云蔓望向床上的云初,微微一笑:
主角:云初薄晏卿 更新:2022-11-14 20: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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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初薄晏卿的其他类型小说《云初与薄晏卿小说》,由网络作家“薄晏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初,你知道吗?其实你肚子里的宝宝,是我和晏卿哥哥的孩子。”女人天真又残忍的话仿佛一道晴天霹雳,炸响在云初耳边。“你说什么?”小腹一阵挛痛,云初无助的蜷缩成了一团,茫然地看向站在床边的云蔓,浑身发抖。云蔓望向床上的云初,微微一笑:
“云初,你知道吗?其实你肚子里的宝宝,是我和晏卿哥哥的孩子。”
女人天真又残忍的话仿佛一道晴天霹雳,炸响在云初耳边。
“你说什么?”
小腹一阵挛痛,云初无助的蜷缩成了一团,茫然地看向站在床边的云蔓,浑身发抖。
云蔓望向床上的云初,微微一笑:
“晏卿哥哥说,我有心脏病,他不舍得我冒险怀孕。所以,将我们的胚胎植入了你的身体里。”
云初茫然得睁大眼睛,眼底一片绝望的困惑:
“不!不可能......我怀的明明是我和晏卿哥哥的宝宝,怎么可能是你的?!我不信......”
“不信的话你自己去问晏卿哥哥喽,他瞒着你只是怕你伤心影响了宝宝。在他眼里,你不过就是个工具而已!”云蔓说着咯咯笑了起来。
不,不可能!
云初震惊之下,腹痛愈发加剧,捧着小腹,竟是疼出了一身冷汗。
异样的剧痛,让她很快意识到了问题。
“你刚才......让医生给我打了什么针?”
“催产素呀!”
云蔓笑得天真又残忍:“明天就是我的生日宴了,晏卿哥哥会向我求婚。我希望,宝宝和我同一天生日,你不觉得这样更有纪念意义吗?”
云初难以置信:“云蔓,你怎么......这么狠的心?”
怀孕离三十七周还差五天,就因为单纯地想要宝宝和她同一天生日,她竟然给她打了催产素?
云蔓无所谓道:“反正,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我的宝宝,我想让他们什么时候出生,就什么时候出生!”
“我......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云初勉力地翻身下床,强撑着腹痛,飞速地逃离了房间。
十月怀胎,这是她血浓于水的骨肉啊!
她不要,她不要把孩子给她。
她让给她的已经太多!
云初和云蔓同一天出生,同一个产房,却不同命运。
云蔓是高高在上的云家千金,而云初是卑贱舞女的女儿。
然而,她们的命运却从出生就被人对调了!
云蔓的生母本是歌厅舞女李雪,私生活混乱。
李雪不想自己的孩子受苦,便将另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暗中对调。
云初被李雪抱回家,而云蔓则留在了云家,尽情享受了十年的荣华富贵。
云初跟着那个舞女,过了十年猪狗不如的日子。
十岁那年,云蔓心脏病发作,云家调查之下,才惊觉云蔓并非亲生。
云初被接了回来,可是,云家却不舍得送走云蔓。
这么多年,云蔓过的仍是人上人的生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云蔓心脏不好,所有人都让着云蔓。
云初不敢与她争,也争不过。
十八岁那年,云初与薄晏卿订婚。
她以为,嫁给薄晏卿,是她用尽一生换来的幸运。
她以为......
她以为......
殊不知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她自以为罢了!
云初艰难的捧着肚子,一路逃到车库,抖着手发动了车子,一脚油门,驶了出去。
深夜,瓢泼大雨。
云初刚驶出车库,忽然,一道强光穿破黑夜,一辆迈巴赫疾停在车前。
夜色中,车身锃亮。
车门下,一双修长的腿依次跨出。
男人一身剪裁得体的墨色西服,英姿挺拔,高硕修长,却勾勒出一身冷厉。
黑伞微微抬起,男人薄削精致的侧脸映入她眼帘。
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俊美如神祗。
薄晏卿......
她从未想过,她挚爱了九年的男人,竟真的人如其名,薄情至此。
她爱了这个男人九年。
却没想到,九年,她满腔滚烫的爱,换来的结局,是她最终沦为了一个生育工具?
云初睁开眼,清泪一行行从眼角滚落。
“薄总,是云初小姐。”司机在男人耳畔提醒。
薄晏卿的视线看向云初,剑眉一剔,突然阔步走了过来。
云初咬紧牙根,在男人走到车门边一瞬,她反锁了车门。
“云初?”薄晏卿眼神一错,“解锁。”
云初直视着前方,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将窗户降下一条缝隙,冷冷的声音传来。
“薄晏卿,我问你,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我的吗......”
薄晏卿俊脸一沉,剑眉轻蹙,却薄唇紧抿缄默无声。
“你到底还想......瞒我多久呢!?在你眼中,我就只是一个召之即来的生育机器吗!”
“晏卿哥哥!”
这时,云蔓冒着雨朝着薄晏卿跑来,声音满是娇柔。
男人循声望去,下意识抬手,将她接了个满怀。
云蔓扑进他的怀里,死死得拥住他:“晏卿哥哥,我一个人睡不着,好害怕,你能不能陪陪我......”
云初的心仿佛被割裂成无数片。
以她的角度,事无巨细,她看到的,只有这个男人对于云蔓细枝末节的爱护与宠溺。
云初死死得扣紧了方向盘,绝望地打量着他。
像是在打量一个陌生人。
薄晏卿,在你心里,我究竟算什么......
突然,她一脚油门,引擎轰鸣,几乎贴着男人身际疾驰而过。
“云初!”
男人震惊的声音很快被抛在车后。
云初将油门踩到底,避开车流,一路上了国道,势如破竹。
身后,薄晏卿操控着迈巴赫,很快追上了她,疯狂鸣笛。
“云初,你停下!”
然而云初却好似没有听见一般,猛踩油门,仪表盘瞬间上升到一百六十码。
与此同时,十字路口,一辆九米长的半挂车突然左转。
紧接着,“砰”的一声!
云初只感觉到车子伴随着一阵世界末日一般的震动,安全气囊犹如迎面痛拳打在脸上,瞬间失去了意识......
“薄总,人找到了,不过......”
医院,保镖迅速涌入医院大厅。
薄晏卿走进抢救室。
灯光惨白。
手术床上,帘子遮蔽,心电图拉平的声音,刺耳不已。
“车子在国道上遭遇车祸,送往医院途中,不治身亡......”
“云初小姐五脏六腑被撞碎,肋骨断裂,刺进心脏......薄总,请节哀!”
身后,医生小心翼翼地道:“薄总,您不要看了,遗体已经面目全非了......”
话音未落,男人已是“哗”的一声,拉开了帘子。
床上,遗体被白布遮盖,鲜血染透。
男人的俊脸一沉,大手猛地掀开白布。
然而,在望见那张面目全非的脸时,瞳孔的焦距,一瞬却涣散。
白布单下,一只手无力地垂荡在床边,鲜血绵延低落。
他去拉那只手,却已逐渐冰冷僵硬。
耳畔,传来婴儿的啼哭。
护士将婴儿抱到了薄晏卿身边。
“薄总,这是您的宝宝!三胞胎,只保住了这一个......”
薄晏卿头也不抬,眼神定在那冰冷的遗体上,好似没有听到。
护士含着眼泪道:“薄总,您抱抱他吧,云初小姐已经......我们紧急剖腹,好不容易才保住这一个......”
“哇哇哇......”
婴儿哭得撕心裂肺。
薄晏卿望向襁褓中的婴儿,因为是早产的缘故,比足月生产的宝宝更小一些。
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小家伙浑身皮肤都皱巴巴的,哭得小脸涨红。
他情不自禁抬起手,想要触及他的脸蛋。
宝宝的小手却突然握住了他的手指。
那么小的手,却那么用力。
握住他手指那一瞬,宝宝似乎觉得安心,竟不再哭了。
望着与他相似至极的眉眼,薄晏卿疼惜地将孩子拥入怀中,心脏仿佛被割裂成千万片......
......
五年后。
白驹过隙,岁月如梭。
星野幼稚园,园长办公室。
园长一脸懊恼地坐在办公桌前,手指轻轻椽弄眉心,面对沙发上一派居高临下架势的女子,头疼不已。
“星野是京城榜上有名的贵族学校,招收的都是什么学生?这两个孩子才四岁,就知道会欺负人了,长大还得了?他们的家长怎么还没来?”
女子浓妆艳抹,怀里抱着一个额头贴了创可贴的小胖墩,忿忿数落。
“学校要是处理不好这件事,我就请媒体曝光!我可不想我儿子和这种未来渣滓在一个学校接受教育!”
女人越骂越威风。
怀中的小胖墩仍旧抽着鼻子,她低下头,安抚说,“别哭了,妈妈在呢,有妈妈在,谁敢欺负我儿子?”
她一边安慰着,一边用余光狠狠瞪了一眼坐在对面两张小板凳上的孩子。
男孩清秀俊美,女孩娇俏可爱。
两个小家伙穿着西装校服,戴着一顶圆圆的鹅黄色帽子。
两个孩子长得有些相似,同样精致的五官,白净的皮肤,尚未褪去的小奶膘,澄澈水灵的眼睛。
尤其是细枝末节的神态,就连眨眼睛的频率,都惊奇的同步。
门突然被推开。
云初推开门走了进来。
园长一见到她,也站了起来,“音音妈妈,你来了!”
云初点头致意。
会议上,园长突然打来电话,说是她的女儿在学校里打了其他小朋友,对方家长闹上了门。
沙发上的家长也站了起来,“哼!终于来了,我倒要看看,她准备给我家儿子什么说法?”
“妈咪!”
原本安静地坐在凳子上的小萝莉立刻扑进了云初的怀里,委屈地红了眼圈。
她搂住云初的肩膀,在她脖子边蹭了蹭,帽子轻飘飘地掉落在地上。
云初心疼得将音音抱了起来。
“音音,怎么了?”
“怎么了?你们家好女儿勾结别的小朋友欺负我儿子,你平时怎么教育小孩的,竟然会打人?你看我儿子的脸,被她抓成了什么样?”
云初没有理会孟夫人,而是看向了园长和班主任。
园长窘迫了一下,“午睡的时候,音音突然抓了程程一下,程程推了音音,然后另一个小朋友保护音音,把程程小朋友打伤了,额头破了个口子,缝了三针。”
“另一个小朋友?”
云初循着园长的目光,望向了那个男孩。
小奶包也看向了她,精致的五官,黑白分明的眼睛,那天然浓密卷翘的眼睫毛,犹如黑凤翎一般蹁跹,忽闪忽闪,墨玉似的眼珠,不染一丝杂质。
小奶包的校服上,别着名牌。
——薄崇君。
云音狠狠地怔了一下,只因这个孩子的神容,竟与那个男人,如同复刻一般。
俨然是缩小版的他。
难道......
他是......
薄崇君?!
这个孩子竟然和音音一个班级?!
云初惊得倒退了半步。
“妈咪?”
音音搂着她的脖子,奶声奶气地解释道:“孟程程欺负我,我不是故意抓他的......”
“你把话说清楚!”
孟夫人激动地站了起来,一出口就是火药味十足:“我儿子怎么欺负你了?”
音音被孟夫人的声音吓得缩了缩肩膀。
薄崇君见孟夫人对音音态度凶蛮,冷冷地抬眸,目光如刀。
云初回过神,平复心情,转向了孟夫人,“我有问你话吗?”
“你什么态度!?”孟夫人如同斗鸡一般。
云初红唇轻撇,描摹了眼线的桃花眼,微微勾挑,一身勾勒腰线的小西服,却衬托出气场尊贵。
“孩子起冲突的时候,你在现场吗?你是当事人吗?我还没了解事情详细,你一上来咄咄逼人,态度蛮横,和泼妇骂街一样。”
“泼妇骂街?你说谁泼妇呢?”
云初不理她。
“音音,人家是怎么欺负你的?你和妈咪说,有妈咪在,不怕。”
音音道:“我午睡的时候,他摸了我的腿。妈咪说,衣服遮住的地方,不能让其他人碰的,我想把他推开,结果,不小心抓到他的。”
云初闻言,看向了对方家长,“这是什么意思?你儿子先欺负的我的女儿,恶人先告状?”
孟夫人蛮不讲理地道:“我儿子才五岁,这么小,能懂什么?就算他犯错,也是无心之失,你看看我儿子被打成什么样,额头缝了三针,以后留疤了,你们拿什么赔?你们是怎么管教孩子的?”
云初反唇相讥:“基本的男女有别都不懂,五岁就知道对小姑娘动手动脚的,你又是怎么管教孩子的?”
“我怎么管孩子,要你来教吗?你女儿打了人,怎么不说?”孟夫人又指向另一个“罪魁祸首”,死死地瞪住薄崇君,声音尖锐:“这个孩子的家长呢?怎么还没有来!?”
园长维护道:“孟夫人你冷静一点......”
“园长,你这么维护这个小朋友,看来这孩子背景不小啊!就算家里有点背景,也不能这么仗势欺人,懂吗?!
再说,你也不打听一下,孟家在京城的地位!你知道我老公孟逢春吗?我再问一遍,我儿子额头上的伤,到底是谁打的?”
薄崇君冷冷地道:“我。”
众人看向他。
小奶包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身姿笔挺,俊美的小脸蛋上,几分冷漠,几分鄙夷。
“我打的。”
“你打了人还这么理直气壮,你家长不管你,我就替你家长好好管教管教你!”
孟夫人恼羞成怒之下,冲到薄崇君面前,高高扬起巴掌。
云初眼见孟夫人一耳光要打落在薄崇君的脸上,阔步上前,一把挡住了她的手。
“你儿子没教养,你也没教养吗?”
“你算什么东西,轮到你跟我说话了吗?”
孟夫人话音未落,门突然被推开。
园长助理匆匆进来,“园长,薄、薄总来了......”
身后,脚步声传来。
母庸质疑,这是一个男人才会发出的脚步声。
兀沉,有力,无形之中,透出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仪!
一个穿着墨色西装的男人,紧跟在她身后走了进来。
薄晏卿走进办公室,那一刻,一米九二的身高,衬得整个办公室的气压都压抑了下来。
男人的脸色很冷。
冷到骨子里的那种。
站在灯光下,从云初的角度,只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以及那性感的薄唇。
他的唇形薄,像是刀削般,唇色浅淡。
深邃的轮廓,一半埋没在阴影中,紧绷,却冷肃。
薄晏卿......
云初背过身,下意识地将音音护在怀里。
她没想到,竟会在这里遇到他。
薄晏卿第一眼便注意到了她。
他眼眸微狭,望向女人隐忍的背影,冷不丁望见从她臂弯露了小半张脸的音音。
小萝莉怯生生地看着他,嫩生生的小脸,带着几分怕生。
孟夫人一见到薄晏卿,也被男人的俊美与身上凌人的气势深深震慑。
很快,她重振旗鼓,指着他质问:“你就是崇君爸爸是不是!?”
薄晏卿目光转向她。
“是。”
“你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把我孩子打成这样,脸上缝了针!这件事,你务必给我个说法!”
薄晏卿剑眉一剔,唇锋冷冽,“你在和我说话?”
“不然你以为我在和谁说话!?你少跟我装腔作势!你以为你是谁?”
男人回,“薄晏卿。”
他说完,目光落定在女人身上,身上冷峻的气息,即便相隔数米远,都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薄什么......”
孟夫人反应过来他的名字,差点咬了舌头,听清楚这个名字,彻底傻眼了。
薄......薄晏卿?!
柏岳集团总裁,薄晏卿?!
尽管,她没有见过薄晏卿的真容,但这个名字,对于她如雷贯耳,却又遥不可及。
薄氏财阀家大业大,名下的柏岳集团,投资涉及酒店、教育、医院、电器城、大型连锁超市、数码......
眼前的男人,正是薄氏太子爷,薄晏卿。
“妈咪......”
音音不适时发声,“这个叔叔好吓人哦......”
薄晏卿循声往来,小萝莉蜷缩在云初怀里,只露出一双小鹿一般无辜的眼睛,偷偷打量着她。
云初将她护得更紧,压低了声音安抚:“别怕,妈咪在呢。”
“爹地。”
薄崇君道:“午睡时,他爬到音音的床上,摸音音,还想偷亲音音。”
顿了顿,小正太露出与男人一样冷峻的眼神:“我讨厌他。”
孟夫人身子狠狠颤抖了一下,态度峰回路转。
“薄总,这......这全然是一场误会!方才是我有眼无珠,不知崇君少爷是您儿子......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化干戈为玉帛,不妨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化了?”薄晏卿冷眸扫过,“如何化了,请赐教。”
女人吓得完全不敢说话了。
她低下头,望着缩在她身后的程程,突然一耳光打在他脸上。
“快给崇君少爷道歉!”
程程猝不及防被打了一耳光,吓得瞪大眼睛,眼泪不断滚落。
“妈妈......”
“快道歉啊!赶紧和崇君少爷道歉!跪下道歉!”
薄崇君一脸厌恶地道,“我不要他和我道歉。”
他看向音音道,“我要他和音音道歉。”
顿了顿,薄崇君看向孟夫人,“你也要!”
孟夫人忙不迭点头,“好,好,崇君少爷,我马上和音音妈妈道歉!”
她牵着哭哭啼啼的孟程程,来到云初面前,小心翼翼地讨好道:“音音妈妈,刚刚......实在是不好意思啊!这件事是我们程程做的不对,是我教子无方!希望您海涵,原谅我,原谅我儿子好吗?”
云初护着音音,不肯转身。
“音音妈妈?”
云初始终不转身。
她突然弯腰,将音音抱在怀里,匆促地扔下一句话。
“我接受你的道歉,这件事到此为止,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她抱着音音要走。
薄晏卿的眼神骤然擭住她。
这个声音......
“慢着。”
云初步子更急,抱着音音匆促离去。
薄晏卿反应过来什么,朝着她追去。
孟夫人紧张地迎上去,“薄总......”
“滚开!”
男人突然变得暴躁。
他一身势不可挡的气势,朝着云初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幼稚园门口。
云初迅速解锁,将音音抱上后座的儿童座椅。
望见女人脸上的紧张,音音好奇地道,“妈咪,你怎么了呀?你是不是也觉得那个叔叔很吓人,觉得害怕?”
云初笑得僵硬,“是啊。”
“没关系哦!”音音道,“音音不怕了,音音会保护妈咪的!”
“音音乖,坐好了,我们回家!”
“好。”
音音乖乖坐好。
云初动作利落地上了驾驶座。
她刚发动车子,便看到薄晏卿的身影出现在校门口。
云初一脚油门,驾驶着奔驰迅速离去。
薄晏卿望着绝尘而去的奔驰车,拧了拧眉,一眼记下了车牌号。
京A802UQ。
......
柏岳集团。
总裁办公室。
薄崇君坐在地毯上搭乐高。
从幼稚园回来之后,薄晏卿的脸色阴沉得厉害,一直坐在电脑前,不离座。
薄崇君了解爹地,爹地现在心情很不好,很不好。
因此,他安静地拼搭乐高。
薄崇君遗承了薄晏卿沉默寡言的性格,即便五岁是一个男孩子最活泼好动的年纪,脸上却是与这个年纪不符的冷漠与成熟。
“笃笃笃。”
门突然敲响。
特助秦烈匆忙走进了办公室,对着薄晏卿汇报说:“薄总,人已经查到了,详细资料,我已经让人邮件发送给你了。”
薄晏卿点开邮箱。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护照资料。
那个他曾经以为安静葬在薄氏家族陵墓的女人,竟以另一个身份,出现在资料里。
“宋云初。”
资料中,五年来曾无数次出现在他梦中的容貌,以这样一个陌生的名字,展现在她眼前。
相片里,女人素颜美丽,墨发垂肩,皮肤白净。
“云初小姐改姓‘宋’,目前移民A国。”
薄晏卿冰冻的俊脸,毫无温度。
“她有个女儿。”
——宋韶音。
邮件里,附带着一个四岁小萝莉的入园照。
照片里,宋韶音有着与云初一样甜美面容,可爱娇俏,一双眼睛,仿佛盛载着万千美丽的星辰。
秦烈有些犹疑地道,“据......据说,这个女孩是......是宋小姐和宋氏集团大少爷所生。”
“宋景砚?”
“是......”
薄晏卿的手骤然攥紧,骨节一阵泛白。
“住址?”
“宋小姐如今住在君悦府1栋1单元1801室,这处房产显示是她一年前独资两千万购入,据我所了解,君悦府只是只是她名下诸多资产的其中之一。”
“君悦府......”
薄晏卿靠回椅背,神容深暗。
秦烈小心翼翼地道:“华国的医疗市场份额,除薄氏之外,绝大多数,是宋氏掌控。当初云初小姐发生车祸之后,送去的医院,是宋家名下的私人医院。我猜,五年前那具遗体,或许不是云初小姐本人......”
薄晏卿俊脸更沉。
好。
很好......
她骗了他。
骗了他这么多年?
宋云初?
薄晏卿闭了闭眼睛,再度睁开,凤眸中,已然暗红一片。
......
君悦府。
夜逐渐深了。
云初将音音哄到了床上,开始为她讲故事。
“最后,小人鱼又吻了王子的额头一下,用颤抖的手把刀子扔到海里,自己也跳到大海里去了。天亮了,人们找不到小人鱼,船边的海浪上跳动着一片白色的泡沫。”
念完《海的女儿》,音音好奇地睁大了眼睛,“最后小人鱼化成泡沫消失了吗?”
“是呀。”
音音有些意难平,“小人鱼好可怜哦!那个王子和公主幸福地在一起,可她却变成了泡沫,这个故事不好听。”
“下次换别的故事讲给你听好不好?”
音音点点头,打了个哈欠,眼皮已经沉了下来。
“妈咪,音音好困了......”
“乖,音音早点睡,妈咪洗完澡就来陪你。”
“好......”
刚说完“好”这个字,音音闭上眼睛,竟是秒睡了。
灯光下,云初心疼地亲吻音音粉糯糯的脸颊,目光温柔。
浴室。
云初躺在浴缸里,温热的水,冲散一身疲惫。
她手掬起水,轻轻抚过身子,肩头的一道伤痕,清晰醒目。
这个浅淡的伤痕,看上去有些陈旧了,但是不难看出,这并非是普通伤。
伤痕下面纹了一道心电图,和一个日期。
2015年。
她在那天死去,又在那天重生。
云初触到伤痕,眸光冰凉。
从小到大,这是她身上唯一添的伤,伤口是愈合了,她心里的伤,却是刻骨铭心的。
一场车祸,她侥幸生存。
宋景砚为她封存所有身份信息,将她送去国外养伤。
与她一起被送去国外的,还有音音。
宋景砚说,她当初怀的是三胞胎。
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没有人知道,薄晏卿到底为她植入了几组试管胚胎。
但确定的是,她怀了两儿一女,一个男孩出生之后便是死胎,不幸夭折,还有一个男孩,她没有机会带走,那个男孩便是崇君。
宋景砚说,他无法确定,那两个男孩是否是薄晏卿和云蔓的。
但足以确信的是,这个女儿,是她和薄晏卿的,或许,在植入胚胎之前,她便已经怀孕了。
她为她取名韶音。
五年来,母女俩斩断一切,相依为命。
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可她以“宋云初”的身份,重新而活。
云初洗完澡,换了睡衣走出来,看见手机上有未接来电,是宋景砚的号码。
她回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
云初从冰箱里拿了瓶纯净水,靠在床边,笑着道:“刚在洗澡,景砚,有事吗?”
“我听说,音音在学校里出事了?”
云初脸色一怔。
她道:“景砚,明天,你有空吗?”
“什么事?”
“我想拜托你,替我给音音办理一下转学手续。”
“怎么了吗?”
“薄晏卿和云蔓的孩子,和音音一个班级。今天,我在幼稚园与他撞个正面,我怕......”
话音未落,门铃突响。
云初疑惑地看向门口,对着电话匆匆道:“先这样,我晚点再回你。”
“嗯。”
挂断电话,云初走到门口,透过猫眼朝外望去,却赫然望见男人薄削的侧脸。
薄晏卿站在门外,墨色的短发被风拂乱,却仍旧难以折损他半分俊美。
云初惊得倒退半步!
果然......
在幼稚园与他撞面,引起了他的怀疑。
只是,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竟这么快查到了她的住处。
“开门。”
男人清沉如磁的声音,就像是沉淀了几十年的干红,醇厚,沉洌。
云初下意识将门反锁。
“咔哒”一声。
薄晏卿听到门从里面反锁的声音,眼眸更深。
“云初,真的是你。”
云初从玄关倒退回客厅,指尖一松,纯净水掉在地上,洒落一地。
“叮咚”。
指纹面板开启的声音。
“滴、滴、滴、滴”传来输入指纹的声音,男人修长的手指,在面板上输入她的生日,紧接着,提示错误。
男人抬眸,“云初,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开门。”
云初死死咬紧嘴唇,一声不吭。
薄晏卿俊脸越是紧绷。
他再次在面板输入一串数字。
崇君的生日,也是,音音的生日。
“叮咚。”
“滴——”
指纹锁打开的声音。
云初愕然地瞪大了眼睛,望着门从外面被一点点打开,寒风顷刻间灌入客厅。
与此同时,她猛不丁感受到寒风中夹杂着的杀意,猝然倒退半步。
薄晏卿长腿跨进,高硕的身子,走进玄关。
“砰”的一声,门在身后冰冷关合。
男人半个身影融入凄冷的暗影中,浑身上下,充斥着令人心悸的肃杀。
他微微抬眸,狭长的眼梢,夹杂着猩红的杀气!
云初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无处可躲的猎物,被暗夜中的猛兽牢牢锁定。
她看不清男人的脸,可全然能感受到他眼中迸射出来的目光,死死地擭住她。
云初身子僵了一阵,紧接着,冷冷地牵了牵唇角,故作大方地道,“薄先生,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她无处可躲,索性不必要躲了。
她已经躲了他五年。
“薄先生”这一声冰冷的称谓,无疑是进一步激怒了男人。
“薄先生?”
男人冷嗤一声,进一步逼近。
高挑颀长的身姿,步入月光下。
男人俊美无匹的容颜,暴露在她视线中,一米九二的海拔,俨然成了她视野的最高支点。
“云初,你没死。”
“是啊。”云初淡淡一笑,“薄先生,我该死吗?”
薄晏卿薄唇紧抿不语,他骤然朝着她迅疾逼近。
云初只感觉一阵寒风扑面而来,男人的动作极快。
她根本毫无反应,下一秒,男人已然近在咫尺,大手死死地揪住了她的浴袍,沉寒的声音压下头顶。
“是!你该死,云初,你真的该死!!”
云初下意识地要挣脱,却被他推倒在沙发上。
她挣扎的动作,打翻了茶几上的茶杯。
“哗啦”一声。
茶杯破碎的声音,在黑夜中尤其刺耳。
“薄晏卿!”
云初同样压抑着怒火,质问,“你干什么!?”
“你为什么没死!?”男人死死得揪住她的浴领,反声质问,“你为什么还活着!?”
她“死”了五年,突然之间,死而复生,活生生站在他面前!
这五年,他是怎么过的。
她呢?!
她改名换姓,移民出国,还和别的男人有了女儿。
他连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事实上,男人也这么付诸了行动。
薄晏卿紧咬牙根,大掌死死地扼住了她的喉关节。
他是真的发了力。
云初的脸很快涨红无比,她挣扎着要推开他,只感觉喉咙越来越紧,那一瞬间,整个大脑都因为缺氧,大面积留白眩晕。
“薄......晏卿......”
“很好,你还认得我是薄晏卿!”
“放手......放手......”
云初艰难地发出了几个音节,“你......就这么想......我死......”
“是!”
薄晏卿一字一顿,“云初,我现在,杀了你的心都有!”
云初感觉到越来越窒息。
本着求生的本能,她的手下意识在茶几上摸索,冷不丁摸到了抽屉。
她吃力地打开抽屉,颤着手摸到了一把剪刀,她根本管不了那么多,狠狠握起剪刀,猛地扎在了男人的肩头。
“噗嗤”一声。
剪刀锋利的一头穿破西装,扎破了皮肤。
紧接着,温热的血液绵延低落在她的脸上,与此同时,将男人雪白的衬衫染红了一大片。
男人却不知痛似的,身子纹丝不动。
只是,看着女人惊惧的眼眸,他突然松开了她。
云初抱着喉咙,狼狈地咳了起来,剪刀应声落地。
薄晏卿冷冷地低眉,望向被她刺中的地方。
她刺向他的时候,手上并无力气,扎得不深,但也不浅,血汩汩直流。
云初好不容易缓过来,用尽最后力气推开他,连滚带爬得朝着卧室跑去。
男人从沙发上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朝着她走去。
云初刚跑进卧室,方才关上门,还来不及反锁。
“砰”的一声,男人长腿一踹,破门而入。
巨大的惯性之下,她猝不及防倒在了床上,下一秒,薄晏卿揪住了她的衣领,将她摔在了床上。
薄晏卿随手关门。
“你以为我还会让你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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