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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尝试人生

发表时间: 2024-03-25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眨眼,我己经三岁了,就在这一年的秋天,妈妈又生了一个女儿,这样一来,我们家,就有了大姐,二姐,大哥,三姐,还有五妹,包括父母在内,一共八口之家了。

既然人口众多,那么,父母的负担,也就更加沉重了,所以,生活拮据,也就在所难免了。

至于我的父母,为什么,要生这么多的孩子,这完全是因为,在那个时代,在他们陈腐的观念中,姑娘再多,早晚也是嫁人的货,唯有儿子,既能传宗接代,还能老有所依。

由于我的父母,自成家立业之后,首先生了两个姑娘,当第三个孩子降生,期盼儿子的梦想,终于得以实现了。

惊喜之余,他们觉得一个儿子,仍然有些孤单,于是,为了生两个,乃至更多的儿子,才意外生下了三姐,我,还有五妹。

八口之家,八张嘴,穿衣吃饭,都是问题,只靠父母,根本就顾及不过来,没有办法,我们这三个小姐妹,便自从懂事开始,就帮助家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尤其是,当我的大姐和二姐,出阁以后,我们三个,不仅要帮助两个姐姐,哄孩子,还要承担家里一些,比较繁重的体力劳动。

孩提时的记忆,总是那么美好,而其中,最让我记忆犹新的一件事,却是这么一回事。

那是一个接近天亮的时刻,我依然还在酣睡,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我的鼻息,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香气。

巨大的诱惑,迫使我睁开朦胧的睡眼,只见眼前的枕边,竟然是一块,半个手掌大小的东西。

“李红,快吃吧,这是你爹,在昨天晚上,拿回来的豆饼,你爹回来那时,你们都睡着了,所以,我刚刚才给你们几个,一人分了一块。”

听妈妈说完,我也顾不得穿衣,拿起那块豆饼,就趴在被窝中,吃了起来,那豆饼,真是太香了,我慢慢的咀嚼着,嘴里面,真是香津顿生。

我几乎是忘乎所以,仿佛这个时候,即使给了我全世界,我也不去交换,尽管我是慢嚼细咽,终究因为东西太少,片刻之间,就吃没了,虽然是意犹未尽,也只能闭上眼睛,回味刚才,那块豆饼里面的余香了。

我的孩提时代,无论每一个阶段,都充满着无限的,浪漫色彩,从咿呀学语,到蹒跚学步,再到满街乱跑。

欣逢春夏,我们去追逐蝴蝶,戏耍蜻蜓,甚至跟着哥哥姐姐,去河边捞鱼。

到了冬季,我也跟男孩子一样,在冰上,打起了冰嘎,或者去山坡上的雪地,滑爬犁。

那时候的冬天,可比现在,要寒冷的多,不仅如此,由于我们居住的房子,大多都是,用碎草拌的泥土,垒的不足一尺厚的墙,御寒的能力,极其有限,每当三九严寒,屋里的墙面上,就结成一层厚厚的白霜,室内抗御严寒,只能依靠,烧热火炕,散发热量,而烧炕的唯一资源,就是漫山遍野的树木了。

记得我七岁那年,刚刚上了一年级,在新学期里,感觉还没有上几天课,学校就放寒假了。

这天晚上,大家刚刚吃完饭,爹爹看着我们三姐妹道:“因为你哥,马上就要上初中了,得利用寒假期间,复习一下功课,所以,今年冬天,咱们家的烧柴,就由你们姐仨,来完成了。”

听爹说完,三姐李兰问道。

“是去河套边割柳条,还是去山上,弄木头呢?”

“不论什么,能烧火就行!

不过,现在趁着没下大雪,你们可以拉着小推车,去岭后大河边,割柳条,等到下了大雪,没有道眼的时候,再用木头爬犁,去山边拉木头。”

“那柳条子,我们也不会捆呢?”

“不用捆,割完之后,全部装上车,再用长绳紧点拢上,拉回来,摞成垛,就可以了。”

“李紫年纪那么小,去了能干什么呀!”

“必须让她去,你和李红两个,负责割柳条,让她负责往车跟前归楞,干时间长了,锻炼一阵子,就好了。”

父母之命,自然是不能违背,但是,弄些烧柴,也是为了,让屋里更暖和,我们住着,也就更舒服,所以,这项任务,我们也是乐得去做。

于是,在第二天早上,我们三姐妹,在洗漱完之后,就着萝卜咸菜,每人吃了两碗,大碴干饭,便分别穿上一件,不合身的破棉袄;将在炕席底下,烘热乎的苞米叶子,垫在破棉鞋里面,穿在脚上,系好鞋带,又围上旧头巾,戴上手套,走出门外,将己经准备好的镰刀,绳索等工具,放到了车上,然后,由三姐驾辕,我和五妹,在三姐两侧,一人拽着一根,栓在车上的细绳,拉动小推车,朝着山后,冰封的大河边上走去。

路上,跟我们一样,也去大河边上,割柳条的,还有一个人,他姓刘,三十多岁,跟我家住一趟街,因为他在家排行老二,所以,大家都叫刘二柱子。

他推着小车,走在我们的前面,当他回头看到我们这三个,一顺水的小姐妹时,禁不住笑道:“你们不怕冷吗?”

五妹道:“我们不怕呀!”

“那你们不累吗?”

“为了不挨冻,累点也值得啊!”

我说道。

“你们会装车吗?”

三姐笑道:“秋天的时候,跟爹学过装高粱秸,应该没问题。”

“你们几个小姑娘,也真是厉害,相比之下,我家的儿子,己经十三了,在我走的时候,还在被窝里,睡懒觉呢!”

“是吗!

你儿子真有福,我们可比不了啊!”

三姐说完,快走了几步,超过了那人之后,回头道:“二叔,我们先走了。”

“好!

我就在这附近,需要帮忙的时候,喊我一声。”

“嗯呐,二叔。”

三姐一边说话,又紧走了几步,将那人拉得更远了。

我们到了地方,因为天气太冷,也不敢停歇,我和三姐,各拿一把镰刀,开始忙活了起来,那干劲儿,就像跟别人抢似的,热火朝天的,割了两个多小时之后,估计够车了,我和三姐,便放下镰刀,帮着五妹李紫,将所有的柳条,都捞到了小推车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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