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渊虽然是顾家的大少爷,但并不得顾老爷子的喜欢。
每天兢兢业业地为顾氏集团处理事务,将家族企业带进世界前列。
可惜,在公司的时候讨人嫌,在家里也是招人厌,没有人喜欢这个阴沉暴戾的男人。
可以这样说,如果不是他的弟弟顾锐泽能力不够,顾老爷子会直接把他踹下台。
沈清恬在心里幽幽地叹了口气——
【做人做成这样,真的有够失败的。】
顾沉渊坐在车子里,浑身都散发着冷意,斜斜地瞥了沈清恬一眼。
他真的……这么讨人嫌吗?
当年父母意外去世,他年纪轻轻,刚从大学毕业就掌管公司,若是不拿出点雷霆手段,如何能镇得住商场上那些狡猾奸诈的商人?就连顾氏集团的那些董事也会把他置于死地。
结果放在别人眼中,他的努力一文不值。
甚至连最为亲近的家人,都将他视为暴君?
医院的病房中,顾锐泽正在照顾老爷子,许白薇也站在旁边,一副担忧的模样。
看到顾锐泽,沈清恬的眸光不由闪了闪。
其实前世的时候,顾锐泽是喜欢她的,在她被欺负的时候,无微不至地保护照顾她,后来她被陷害入狱,顾锐泽也因此跟哥哥翻脸,在许白薇的挑拨下,开始在公司夺权。
这么帅气痴情的小奶狗,她前世的时候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见沈清恬对着顾锐泽犯花痴,顾沉渊心里莫名地开始烦躁。
他刻意地咳嗽了两声,一副杀人的目光瞪过去,沈清恬这才委屈地收回视线。
然而心里却在叫嚣——
【狗男人!耽误老娘看美男!】
【嘤嘤嘤,顾锐泽小哥哥好帅啊,温柔痴情小奶狗,我也喜欢你啊!】
【等老娘跟顾沉渊这狗贼离了婚,就追你好不好?】
顾沉渊心里忍着怒气,直接开口打断她的思路:“不是说有办法救老爷子吗?”
沈清恬这才回神,清了清嗓子说:“老爷子这是年纪大了,又从楼梯上摔下来,经脉流通不畅,所以才会出现中风的症状,我会针灸的,给老爷子扎几针,保准儿他活蹦乱跳的!”
许白薇试探地看了看顾沉渊的神色,却暗中捏了捏手指——
为什么顾沉渊会带沈清恬来这里?沈清恬不早该被丢进监狱了吗?
她宛若弱柳扶风般,捏着嗓子开口:“沉渊哥哥,这是怎么回事?沈清恬可是害了老爷子的罪人啊,你怎么能把她带进病房里惹老爷子生气呢?万一她想对老爷子不利怎么办?”
听着许白薇矫揉造作的声音,沈清恬简直都快吐了,在心里翻白眼——
【小白莲,这是害怕老爷子醒了,揭穿你的真面目吧?】
【说话的时候,能不能把舌头捋直了?顾沉渊这是什么品味,居然喜欢这样的?!】
再次见到许白薇,沈清恬自然就想起了前世的某个事件。
脑海中又开始浮现出某些不可描述的声音——
【看起来长得柔柔弱弱的,前世是怎么把顾沉渊给阉了的?】
【作案工具是什么?顾沉渊真的不行吗?】
顾沉渊忍无可忍地出声,转向助理微怒:“还不去准备!”
助理愣了愣,完全搞不清楚自家总裁为什么会突然态度转变,要放沈清恬一马了。
许白薇不甘心,还想带节奏:“沉渊哥哥,是不是这个女人对你说了什么?”
“你可不要被她骗了,她接近老爷子,肯定不怀好意,她哪儿有本事救老爷子啊?”
沈清恬在心里冷哼——
【老娘在异世界可是顶尖的中医大师,只要不死,植物人都能给你救回来!】
她对着许白薇,眯着眼睛笑了笑:“许小姐脖子上的烫伤还疼吗?”
许白薇登时找到把柄,捂着脖子的位置委屈:“沉渊哥哥,医生说我的伤口又恶化了,最近几天天气热,被烫伤的位置好像特别疼呢!万一以后留下疤痕,该怎么办啊?”
若是以前的顾沉渊肯定会狠狠地惩罚沈清恬,然后安慰心疼许白薇。
可现在,他听着沈清恬的心声,不由皱起了眉——
【屁的恶化啊!没到80℃的温水而已,连陷害都舍不得对自己下狠手。】
【老娘猜的不错的话,脖子上的烫伤早就好了吧?还包着纱布不就是想博同情?】
沈清恬耐着性子微笑:“许小姐,其实烫伤呢,不能一直这样包着的,夏天天气热,人容易出汗,万一感染就不好了,不如这样,你把纱布取下来,我给你看看伤势?”
许白薇眉目间闪现出慌乱,自然是不肯取下纱布的。
她急忙掩饰地说:“不、不用了,我会找专业的医生看的。”
看到许白薇躲躲闪闪的样子,顾沉渊再次蹙起了眉。
难道沈清恬说的都是真的,许白薇真的骗了他?将来还会害了顾家?
助理很快准备好中医用的针灸,沈清恬拿出一根细针,吩咐人将老爷子扶起来。
许白薇却反应更加激烈:“沉渊哥哥,她肯定是想借此机会,让老爷子的病情更加严重,沈清恬大学的时候不学无术,什么都不会,怎么可能治好老爷子,你别听她……”
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老爷子麻木不动的胳膊突然颤抖了几下。
沈清恬捏着银针的手,准确稳狠地扎进穴位,不一会儿,老爷子的眼神渐渐恢复清明。
许白薇瞪大了眼睛,站在原地,忘记了反应。
见顾老爷子醒了,沈清恬大喜过望,蹲下,身:“爷爷,你还记得是谁把你推下楼的吗?”
顾老爷子刚刚苏醒,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仅是迷茫地望着病房中的人。
许白薇急忙试探地带节奏:“爷爷,是不是沈清恬把你推下楼的?”
沈清恬敛住呼吸,等着顾老爷子的话,然而,片刻后,顾老爷子却开口——
“我也不知道,当时我想去花园散步,突然有人从背后推我……”
“我撞到头,昏了过去,没有看清楚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