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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小说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

月落1986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傅明烛叶娇,由大神作者“月落1986”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上一秒还说要娶她回家的男人,现在却在和别的女人鬼混?她:“没用了,剁了吧!”出手后,她还不忘找一个替罪羔羊。她:“实在抱歉,但竟然你没几天可活了,就帮帮我吧,下辈子还给你!”他:“???”殊不知,他不是病弱透明人,他是高高在上的九皇子……后来,她发现好像认错人了,转身想逃,却被他一把掐住了腰……他:“这就想跑?我的报酬呢!”她:“你要多少。”他:“你的全部……”...

主角:傅明烛叶娇   更新:2024-05-01 07: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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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明烛叶娇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小说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由网络作家“月落1986”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傅明烛叶娇,由大神作者“月落1986”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上一秒还说要娶她回家的男人,现在却在和别的女人鬼混?她:“没用了,剁了吧!”出手后,她还不忘找一个替罪羔羊。她:“实在抱歉,但竟然你没几天可活了,就帮帮我吧,下辈子还给你!”他:“???”殊不知,他不是病弱透明人,他是高高在上的九皇子……后来,她发现好像认错人了,转身想逃,却被他一把掐住了腰……他:“这就想跑?我的报酬呢!”她:“你要多少。”他:“你的全部……”...

《全文小说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精彩片段


叶柔睡得浅,听到外面有动静时,以为是哪个仆人起夜。可再听一会儿,发觉是半月塘的方向。

叶娇就住在半月塘,她的睡眠向来很好。

三四岁时,叶娇就能摆好姿势瞬间入眠,一夜都不醒。

是因为换了地方,不习惯吗?

叶柔放心不下妹妹,让丫头扶着自己去看。

说话声在此时消失无踪,叶柔仔细瞧着路,慢慢走到半月塘边,见一个人正在奋力挖土。

月光下那个身影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他的身形,陌生的是他的气息,还有他抬起头时,那张鲜血淋漓、狰狞的脸。

“郎君!你怎么了?”叶柔抢过丫头手中的灯笼,踉跄走近。灯影和月影交织下,她看见土坑里躺着一个人。

“这是谁?”叶柔弯下腰,又扭头看楼阁,恐惧瞬间摄住她的心。

灯笼掉落在地,熊熊燃烧。

叶柔跪下去,双手颤抖着插进浅坑,奋力向两边扒开土。

顾不得脏,顾不得血腥,也不敢到楼上确认,她害怕这个被埋了一半的人,是她的妹妹。

“这是谁?是谁?”她几近疯狂地嘶吼。

“你不认识!”钱友恭把叶柔拉起来,呵斥道,“滚一边去!这人要欺辱小姨,是我拦下了。”

拦下?

用这种方式拦下吗?

丫头早吓得软倒在地,叶柔六神无主又心惊肉跳,却摇头道:“不能!不能这样!郎君,咱们去报官吧!他入室行凶在先,如今你把他埋了,就什么都说不清了。”

“你懂什么?”钱友恭道,“他可是户部侍郎的儿子。”

户部侍郎的儿子……

叶柔盯着拼命填土的丈夫,忽然明白了什么。

难道是钱友恭想要撮合给叶娇的外室子吗?

“他怎么知道妹妹住在这里?他怎么能找到这里?是你,是你把他带来的!娇娇呢?”

叶柔歇斯底里地拽住钱友恭的胳膊,她不敢到楼上去看,不敢想象她尚未出阁的妹妹,今晚经历了什么。

严从效死有余辜,可她的妹妹呢?

钱友恭不耐烦地挥开叶柔,只差一锨,就能把严从效破烂的脸埋住。可叶柔再次抓住他,不顾一切厮打他,钱友恭索性抄起铁锨,把叶柔打倒在地。

“贱人!”他像一只丢失猎物的野兽。

叶柔蜷缩双腿护住小腹,在地上抽搐呻吟,却再也不敢打扰钱友恭。缓了缓,叶柔手足并用,向楼阁的方向爬去。

“娇娇……”

她轻声唤着,泪水汹涌而出。

都是她的错,她不是一个好姐姐。

腹部开始疼痛,像在收缩,在搅动,那痛是从骨头里蔓延出的,让她步履艰难、大腿湿黏、头晕目眩。

叶柔觉得她就要死了,但死亡之前,她要找到妹妹。

楼阁里黑漆漆的,没有丫头,也没有随身婆子。

叶柔推开门,呼唤着叶娇的名字,寻找烛台。

她没有找到烛台,可数道光影伴随着人声撞入楼阁,外面燃起了灯。

数十支火把涌进钱宅,惊醒丫头婆子,惊动深夜埋尸的钱友恭。

手持火把的人大声呵斥。

“钱友恭!有人举告你杀伤人命!快快束手就擒!”

浑身浴血的钱友恭站在半月塘边,右手捂住胸口,宛如灵魂出窍,一动也不能动。

火光照亮了来人的脸。

那是京兆府的衙役、是里坊的武侯、是钱友恭的上司,京兆府府尹刘砚。

叶柔再也支撑不住,背靠柱子滑倒在地。

原本叶娇要借一件外衣,穿上去报官。

但这个深夜溜达的男人说,他认得京兆府府尹。

他系好衣服,他独自驾车,他把马车停在京兆府外,临下车前,在车帘外开口。

“叶娇,”他的声音很郑重,“你确定要举告钱友恭,不后悔?”

有太多人胆小怕事,更有太多人谨小慎微却活在悔恨中。

他们人生的每一步,都战战兢兢摇摆不定。

“不后悔。”

马车内的声音坚定不移。

一如她那日在御街射出的三根箭。

李策拍开京兆府的大门,进去只约一刻钟,便很快出来,驾车离开。

“怎么样?”叶娇问道。

“刘砚还没有睡,应该会很快。”李策回答。

叶娇掀开车帘,看着李策月光下的面容。

他依旧很白,许是吹了夜风的缘故,偶尔会轻声咳嗽。可不知为何,他柔弱的病容下,笼罩着一种森然的冷冽。

“你这是去哪里?”叶娇问,“我来驾车,我要去钱家。”

在这种时候,她要去陪着姐姐。

“不去。”李策果断拒绝。

“为什么?”叶娇竖眉。

李策咳嗽了一声,转头道:“我胆小。”

他胆小?

他明明才走进森严的衙门帮她报官,告的还是京兆府司户参军,这会儿竟说胆小。

撒谎。

李策有些怯弱道:“谁知道你能不能告倒钱友恭?我可从不惹衙门里的人。”

语气委屈绵软,时不时咳嗽着,似乎随时就能病倒。

叶娇急得要跳车,李策坐在车门处,把她堵在里面。

“他们会送消息过来。”他安抚叶娇道,“再说了,你穿成这样走到官差面前,他们还怎么做事?”

带叶娇转过好几条街巷,又拍开一道里坊的大门,驶入一条短街,李策跳下马车,再次拍门。

门应声而开,有人在里面卸下门栏,马儿像知道路途般,径直把马车拉进去。

这是个幽静的小院落,正房内点着灯,仆人似乎隐身不见了。

李策掀开车帘。

“屋里有伤药,有衣服,一会儿会送进去热水。”

病弱的公子安排得井井有条。

叶娇这才明白他为何要带她过来。

这个人实在不错,虽然哪儿哪儿都出现,虽然讹过她金子,但今夜危难之时,幸亏有他。

叶娇想说一声谢谢,可又觉得只是说谢谢,远远不够。

她走下马车,在寝衣衣袖中掏了掏,里面空空荡荡。她又伸手扒拉头发,发现昨晚睡得急,并未解下钗环。

“伸手。”叶娇对李策道。

李策莫名其妙,叶娇已经捉住他的两只手,把他的手指摊开,手心向上。接着开始从头上拔下各种发饰。

东珠珠花、火珊瑚发簪、凤尾金钗、金镶玉宝钿、翠玉鬓钗,一件件珠光璀璨,一件件放在李策手心,而她乌黑的长发失去束缚,松松散散垂落腰间。

李策一时看得呆住。

叶娇已经长舒一口气道:“今晚多谢帮忙,这是谢礼。”

她的脸上已经没有初见时的惊慌,取而代之的是娇憨和豪爽。

这也太多了。

李策心道。

她可真是大方,真是花钱如流水,国公府就是这么变穷的吧?

叶娇已经转身向正房走去,她单薄的寝衣被烛光照得半透,李策慌忙闭眼,再睁眼时,她已经关上正房的门。

李策站在院落中,许久都想不起自己该去做些什么。

手里沉甸甸的,光芒四射。

屋子小而精致,一应家具摆设,虽不奢侈,却也透着雅致。

金疮药的盒子已经打开,叶娇对着镜子,小心涂抹伤口。

过不多久,果然有女婢抬来浴桶。

叶娇跳进桶中沐浴,避开脖子上的伤口。再出来时,衣服和鞋子已经准备好了。

是外面裁衣铺里的寻常款式,不知道那人是怎么买来的。

叶娇想到,似乎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她起身穿衣,洗干净的头发擦到半干,便推门出去。

叶娇放心不下姐姐,要早点回去。

那人正站在院内,有个身穿衙役服饰的男人同他说着话。

叶娇的心提起来。

听到动静,他转过身,不久前安静的眼眸中,有沉沉的凉色。

“怎么了?”叶娇问。

“你姐姐不太好。”李策回答。

京兆府的人去得快,抓住钱友恭,找到了严从效的尸体,但叶柔的腹部受到撞击,渐有血崩之势。

叶娇赶去钱宅时,钱家老夫人正盯着大夫用药。

“是不是要烧艾?快抓药!务必保住孩子。”

叶娇闯进去,握住叶柔的手。

屋内弥漫血腥之气,叶柔冷汗淋漓唇角惨白,微睁的眼睛看到叶娇,顿时哭起来。

“娇娇,娇娇,你……”

“我没事。”叶娇说着起身,捉住大夫的衣领。

“救我姐姐。”她沉声道,“孩子不重要,我姐姐的命要紧。”

“什么孩子不重要?你怎么说话的?”钱老夫人哭起来,“我儿被抓走生死未卜,我这孙儿若是出什么事,可叫我怎么活啊。”

病床上的叶柔悲鸣出声,她的手按在肚子上,表情痛苦挣扎。

叶娇站在屋内冷笑。

“钱夫人,”她厉声道,“你可想明白了,我姐姐不是产期,如今怀胎不足三月。不保她,难道这胎儿能自己长大降生吗?”

慌张的大夫连忙附和:“正是这个理啊,还是要保住大人,娘子只要身体康健,以后有的是机会诞下麟儿。”

“我不管!我不管!”钱老夫人情绪崩溃,“钱家不容外人作主。”

屋门在此时被人踢开。

一个中年女人走进来。

她尚未来得及梳起发髻,一双眼睛惊慌又愤怒,待看到叶娇,神情稍缓,看到床上的叶柔,又突然像要护住幼崽的母狮。

这是叶娇的母亲。

她身后跟着叶娇的丫头水雯。

是水雯被京兆府的人吵醒,发觉出了大事,跑回安国公府禀报。

叶夫人手中握着一把剑。

那是安国公留下的剑,先帝御赐“镇国宝剑”。

“我拿这把剑来,”叶夫人抽出宝剑,一字一句道,“是想告诉你们,叶家女儿的生死,不容外人作主。”

小说《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像无边夜色中劈下一道闪电,室内又亮又安静。

叶夫人看起来不通半点武艺,可御赐宝剑带来的威严森冷、母亲救女裹挟的奋不顾命,到底还是让钱家人恢复了神智。

“叶夫人,您别急啊。”

钱老夫人怔愣着起身,又呵斥大夫。

“还不快给媳妇用药?媳妇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呢?”

她的眼睛空洞地左右张望,束手无策却心有不甘。

叶娇见情势暂稳,走过去安慰母亲。

“母亲,别担心,姐姐没事的。”

叶夫人示意叶娇走近,瞪了她一眼,低声道:“还不快点拿走?这也太重了,金子做的吗?我胳膊都麻了。”

她说着就要把剑丢在地上。

叶夫人平时是不碰刀枪剑戟的贵妇人,挥剑闯门,的确是难为了她。

叶娇连忙接过,回答道:“是古越国的青铜。母亲您平时不都不让我碰嘛。”

御赐之物,一般都供在家中正堂内,小心保管。

叶娇把剑扛在肩上,像扛着一把锄头。

她站在叶柔床前,明亮的眼睛看谁一眼,谁就吓得直哆嗦。

救活叶柔并不困难。

血崩是因为滑胎,盲目保胎会让她血竭而亡,可若狠心用药催产,等胎儿堕下,血流便止住了。

血止住,胎儿也没了。

叶柔躺在床上小声哭泣,叶夫人没有碰钱家奉上的茶水,问道:“说吧,怎么回事?”

钱老夫人连忙解释:“这孩子不懂事,半夜跑去半月塘找叶二小姐,这才出了事。”

“不是,”虚弱的叶柔牵住母亲的衣角,悲愤道,“是钱友恭打我,孩子才……没了。”

“胡说!”钱老夫人上前一步,急着为儿子辩解。叶娇把宝剑从肩膀上卸下,钱老夫人便又退回去了。

“这不是胡说嘛!”她小声地嘟囔着。

“走吧。”叶夫人站起身,抬手搭在奶娘胳膊上,迈步向外走去。

这就走了?

竟没有因此发怒?

钱老夫人一颗心七上八下,正要送客,又听叶夫人交代奶娘道:“用软轿抬着大小姐,给她裹严实,小月子也不能吹风。”

这是要把叶柔带走。

钱老夫人顿时慌了。

“亲家,您可别这样。这事儿脏污,哪儿能回娘家坐月子?”

叶夫人回过头,一双杏眼中含着冷冽:“你们钱家才脏污,我们叶家不脏,也不怕脏。”

“亲家!”钱老夫人拦住叶夫人的路,“您这么做,是逼着两个孩子和离吗?”

“和离?”叶夫人冷笑道,“你们也配和离?明日京兆府,接我们叶家休夫的状纸吧!”

折腾了一夜,天已蒙蒙亮。

叶娇扛着剑走到钱宅门口,看到那里守着京兆府的衙役,远远地,那人的马车仍停在道旁。

只见马车,没有见人。

忙了整晚,或许他已经在车内睡着了。

叶娇把扛着的剑换了个肩头,跟随母亲步入马车。

叶家人浩浩荡荡,几乎出动了整个国公府。来的人这么多,就算是抢,也能把叶柔抢回去。

小轿抬出叶柔,再把她扶上马车。叶柔掀开车帘,幽幽地看一眼钱宅。

钱友恭已经被抓走了。

那是她违抗母命执意要嫁的人,那个人伤害她,还要伤害她的妹妹,甚至丧心病狂到杀人埋尸。

叶柔像是大梦初醒,怀疑自己当初为何会昏了头。

可是就这么回去吗?她觉得屈辱又羞愧。

叶夫人看到了女儿的神情。

“快放下帘子,别吹到凉风。”她提醒道。

“母亲,”叶柔的泪水扑簌簌落下来,“女儿已经出嫁了,这么回去,可怎么是好?”

“怎么?”叶夫人竖眉道,“怕我养不起你吗?你放心,就是山珍海味供着你,母亲也能再养你五十年。”

叶柔痛哭失声窝进叶夫人怀里,叶夫人轻轻拍抚她的后背,像在安慰襁褓里的婴儿。

不管长多么大,母亲永远都会为孩子兜底。

“就是,”叶娇也跟着安慰姐姐,“咱们家里不缺钱。”

叶夫人撇撇嘴,看叶娇一眼。

“你这套衣服哪儿来的?”

叶娇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叶夫人又看她的头发。

“怎么最近越来越素了?明日再去买些钗环,给你姐姐也带回来些。”

叶娇依偎进母亲怀里,深深闻了闻她的气息,觉得这一夜的惊惧难捱,都过去了。

叶夫人张开胳膊,把两个女儿紧紧拥住。

十年了,没有丈夫的日子,她都是这么过来的。

第二日的朝堂上,皇帝知道了钱宅的事。

原本钱友恭只是一个没资格上朝的京兆府参军,皇帝不必过问这件案情。但死的是户部侍郎的儿子,就难免还要抚慰几句。

户部侍郎悲痛欲绝,已告假休养。

除了这些,皇帝最在意的,是那柄先帝御赐的宝剑。

“安国公府,”他在御座后沉声道,“他们竟肯拿出先帝的那把剑了。”

这句话没头没尾,许多朝臣不明所以,但一位年老些的官员道:“微臣记得,当初圣上赐陈王死罪,陈王妃哭求安国公府借剑求情,被拒绝了。”

陈王妃,是叶娇的姑母。

“是啊,”另一人附和道,“不光拒绝,叶羲干脆远避庙堂,出家为道,十年来不曾回来,可见道心坚定。”

皇帝显然不想多提当年的事,他摇头道:“近日两事,均涉安国公府。叶家要休夫,那便依了他们。刘砚——”

京兆府府尹刘砚应声出列。

皇帝道:“朕听说是叶娇报官?”他问得很轻松,却像是在等待什么不同寻常的回答。

刘砚迟疑一瞬,点头道:“正是。”

他的话不多,就算回禀皇帝,也常常只是一句。

皇帝缓慢地“哦”了一声,又夸奖叶娇道:“弱质女流却能大义灭亲锄奸惩恶,理应厚赏。不过女儿家的名节要紧,你断案粗中有细,朕很放心。”

刘砚惶恐下拜,诚惶诚恐道:“微臣必当尽心竭力。”

皇帝起身退朝,忍不住同内侍总管高福道:“刘砚那个闷葫芦,真是胆大包天。”

高福跟着皇帝踱步,不敢言语。

“朕都知道是小九帮忙报的官,他还帮着欺瞒朕。”

高福连忙劝解道:“虽然是九皇子敲开京兆府的门,但的确是陪着叶小姐呢。圣上您自己都说,女儿家的名节要紧嘛。”

皇帝停步颔首,觉得高福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叶娇……”他挑眉道,“你见过这孩子吗?她怎么就认识小九了?还有小九,深更半夜怎么就到处溜达呢?”

“圣上,”高福眯着眼笑,“九皇子尚未娶妻,家中没有妻子管束,正是出门游玩的放纵时光啊。”

皇帝皱眉凝思,似乎想起了自己当年的好日子。

然后又想到了自己现在有多苦。

“不行,”他摇头道,“得给小九定个亲事。”

李策坐在院落里,用磨石打磨一把剑刃。磨了许久,插入剑鞘。不知为何,他忍不住把剑举起,扛在肩上走了两步。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把剑扛肩上。

为了省力吗?

那模样真是傻透了。

李策收起剑,散漫地坐在台阶上,日影微移,他也挪动,尽量坐在太阳下。

他这种寒瘀体质的人,离不开阳光。

在皇陵的那些年,他有很多时候就这么晒太阳。身边没有人陪,他从日出晒到日落,无趣得很。

此时院门处有咳嗽声传来,五皇子李璟大步走进来。

“哟!”他依旧是一副欠揍的样子,“吃白食儿的活死人可真好,能悠闲自在地晒太阳。”

李策斜睨他一眼,问道:“包子吃完了?是不是一次吃太多,撑得慌?”

那日李策给李璟买了几个包子。

“呸!”李璟大声道,“你是咱们兄弟里最抠门的吧?我花大价钱养着你,你就送几个包子打发我吗?还是野韭菜鸡蛋馅儿的,能不能有点荤腥?我没吃!给狗了!”

李策冷哼一声没说话,李璟却凑过来。

“告诉你一件喜事,”他眉飞色舞道,“你要成亲了。”

李策猛然看向他,被这个消息惊得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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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人拿一只糖人,慢慢品尝。

“我以前以为会很腻,这是第一次吃。”叶娇道。

李策的心里比糖人更甜。

秋高气爽,他们在西市大街散步。书肆书坊的伙计会跟李策打招呼,但是同叶娇打招呼的,都是各种食肆酒楼。

“叶小姐出门啦?”

“叶小姐,咱们店的新菜不错,有机会来尝尝啊!”

“叶小姐,上回您说想看露肚子的胡姬跳舞,老板给您请来了。”

叶娇平时被这样招呼,一般都会潇洒地挥挥手,应下改日就来。今日莫名其妙,她的耳垂有些红。

“我也不是……经常……”

“你这样很好,”李策道,“太史公说,‘王者以民为天,而民以食为天。’如果大唐人人都如叶小姐,懂得吃,有银子吃饱穿暖,百姓安居乐业、民殷国富,便是大唐的盛世到了。”

叶娇低头舔一口糖人,也觉得甜。

“你要说什么来着?”她问,已经完全原谅了李策欺骗她的事。

嘴这么甜的人,当然是为了她好。

但是叶娇也下定决心,以后就算李策翻白眼没气儿了,她也不去救。

他们走进一条短巷,这里略微偏僻,两边都是高墙,没有店铺喧闹。

李策站定身子,对叶娇道:“我想先向你道歉,我利用你的关心欺骗你,实在罪无可恕。这是赔礼。”

他从腰间解下一块白玉。

玉质莹润,上面雕刻着一只鹿。

李策目光深邃,隐隐有波光流转。

“我出生后便到皇陵守墓去了,母亲舍不得,在襁褓里放了这个。鹿是仙兽,配之则健康无虞。这块玉不算贵重,请你收下。”

他双手把玉送过来,叶娇收起玉,吸口气道:“健康无虞啊?”

她心中怀疑,又不好意思直说。

这根本就是没什么用嘛!

你所谓的健康,就是吊着一口气不死吗?

叶娇瞅了一眼他腰里另外一块金桃子配饰,心说你还不如送这个呢。

“我接受你的道歉了。”叶娇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李策的肩膀。

“以后不要随便吓唬人,你看你五哥,都快被吓死了。”

李策含笑点头道:“我给他买了糖人赔罪。”

叶娇瞬间觉得自己占了便宜,忍不住哈哈大笑。

她蹦蹦跳跳地向前走,李策仿佛随口一说道:“对了,我能做你的朋友吗?”

“能啊。”少女甩起拴着玉鹿的绳子,声音欢快。

李策看着她的背影,看她颤动的发饰,飘飞的披帛,裙角流动的日光。

这是最好的一天,平生最好。

阎季德当然先查了禁军,但是一无所获。

柳枝是当天清晨采摘的,放在木匣中。禁军传递木匣,等传递到守靶禁军手中,不知经过了几个人。

故而那日箭靶旁的禁军,还以为就是要用铁柳枝。

但李策指明了兵部,便好查了。

从圣上下令百步穿杨,到那日御街射箭,中间也不过隔了一日。一日之内,谁进出兵部,谁去了工坊,都有记录在案。

查来查去,查到肃王李珑的一位部将。

到这里就可以了。

阎季德恳求在早朝回禀此事,皇帝允准,于是他身穿粗麻布衣,在朝堂举告兵部。

皇帝何等聪明,立刻把目光投向肃王李珑。

“肃王,”皇帝道,“你说说吧,怎么回事?”

李珑抬起头。

慌乱让他额头冒汗,天子的威仪惊得他慌忙跪下。

铁柳枝的事,的确是他做的。

征战七年,如今被召回京都,战功累累都化作土,放在谁身上,都不好受。

这只是李珑的反击而已,打掉二皇子李璋的势力,让兵部那些摇摆不定的部将,看到他的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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